第十章 潜龙江，是我江水鳅的国度！
水鬼的事情已经处理完了，接下来就该是答应小女孩的事了。
是夜，走在路上的余年心思沉重，他其实也不知道自己将要做的事是对是错。
可无论对错，答应人的事总归要做，更何况是对小孩子的诺言。
这一晚，余年站在了一家寡妇门口。
半个时辰后。
一道熟悉的身影从中走了出来，正是在夜里寻欢作乐的江水鳅。
出了寡妇们，江水鳅就直接往家里走去。
此时，一身黑衣，头戴贪狼面具的余年悄咪咪的跟了上去。
月黑风高杀人夜。
余年一直相距江水鳅十米左右，尽量不让他发现自己，并且还不会跟丢，两人就这么一前一后走了一炷香的时间。
突然，江水鳅加快了脚步。
余年眯了眯眼，紧随其后。
不多时，江水鳅拐进了一处巷子，看到这一幕，余年皱起眉头，快步跟上。
等到他转身进了巷子后，只见一道身影身形板正的面对着他，轻轻挑眉：“阁下从方才就一直跟着我，何意？”
果然，此人早已发现自己的尾随。
既然被发现了，余年也没有狡辩，答非所问：“七日前，你在柳巷杀了人，对不对？”
原来是来寻仇的。
江水鳅眯了眯眼，活动了一下手腕：“是又如何？”
“那就好。”余年声音嘶哑：“受人所托，来取你的性命。”
江水鳅笑了：“那天其实是我第一次杀人，那晚过后，我一直在想，我做错了没有，甚至都去了寺庙问了佛祖。”
余年饶有兴趣看着他：“佛祖怎么讲？”
江水鳅笑眯起了眼：“佛祖让方丈代自己向我说了句话。”
余年静静的等着他的后话。
不多时。
江水鳅再次开口：“方丈是这样讲的，杀了人那就是错，无论我之前救过多少人，我也是犯下了不可饶恕的罪孽，是要沦入畜生道的。”
说到这里，江水鳅捧腹大笑：“可笑吗，怎么不说我下十八层地狱去？”
余年轻声问道：“你觉得他说的不对？”
闻言，江水鳅停下笑声，饶有兴趣的盯着余年，说出了一句让他毛骨悚然的话。
“你觉得他说的对是吧，三宝观的小道爷。”
余年屏住呼吸，眼睛微眯，下意识的摸了摸脸上的面具，还在，那他是怎么能如此准确说出自己的来历？
江水鳅得意一笑：“你身上有很浓的香火气，那是你脸上的面具和身上的黑衣掩饰不住的。”
既然知道自己的身份了，那就更不能犹豫了，今晚江水鳅不论说什么，都必须死在这里了。
不过在这之前，余年还有疑问。
“你觉得杀人无错？”
听到这番话，江水鳅愕然失笑：“当然错了，其实在那之后我也有过后悔，可我觉得自己不该因此而死，更不该沦入畜生道，更不可能下十八成层地狱去！”
还不等余年回应，江水鳅紧接着说道：“我这些年在常山县广开积善堂，救的人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了，你去鱼栏看看，那大大小小的鱼档哪个没有受过我的恩惠？”
“不放屁的来说，我这几年做的好事比你多的多…….”
就在这时，余年直接开口打断了他：“救一百人甚至一千人就能抚平你杀一个人的罪孽？”
江水鳅不解：“不能吗？”
“我觉得不能。”
余年也不想再理论“功德与罪孽”的问题了，他缓缓抽出了剑，剑与剑鞘在漆黑的夜里摩擦出那令人兴奋的嗡鸣声。
看到这一幕，江水鳅也知道余年的杀心已经定了，不论他怎样将自以为正确的道理，这位山上来的道爷也不会听的。
他不傻，自然不会坐以待毙。
脚尖一点，跃上高墙。
打肯定是打不过的，三宝观道爷的名声他也是听过的，从出山除鬼这一个月来，就没他斩不了的鬼。
而自己不过只是一个没入境的武夫，虽说肉身比之余年强悍，可奈何斗不过有道术傍身的道爷呀。
所以，先跑为妙。
江水鳅所跑的地方并不是自己的家，虽说家是唯一的港湾，可又不是防爆基地，跑到自己家就没事了？
说笑。
他撒开腿往潜龙江跑去，八段功已有小成，能在水下行走半个时辰都不是问题，只要入了水，天王老子来了也拿他没办法。
等躲过今天这一劫，明日花些银子找几个捉刀人来，把这三宝观的道爷宰了！
心念至此，江水鳅加快了脚步。
这些年来他并非只学了八段功这一门水战功法，机缘巧合之下，他在拍卖行买到了一本轻功功法，叫燕子飞。
虽说他武学天赋不高，仅仅只将此功法练到入门而已，可目前看来，这也足够了。
燕子飞，此功法如其名，修炼至登峰造极便如燕子登天，踏风而行，就算只是入门级别，也能在房顶之上如黑猫一般信步登跃。
“轻功？”
余年眼睛一眯，身躯一跃，奔上房顶，两人一前一后，在漆黑的常山县中，如鼠与猫。
不多时。
江水鳅终于看到了自己梦寐以求的大江，也刚好有些精疲力尽了，天无绝人之路！
他心中大喜，天不亡我江水鳅！
想到这里，他跳下房顶，以最快到速度来到大江岸边，不过他并没有就此跳下去，而是转过头来，看向了随后而至的余年。
余年也就此停下脚步，静静的望着岸边的江水鳅，看了眼他身后的大江。
“走投无路了吧。”
闻言，江水鳅哈哈大笑，像是讥讽。
“小道爷，你难道不知道我江水鳅在鱼栏的名号？”
江水郎，水下如龙！
还不等余年回话，江水鳅眼神一冷：“今日我江水鳅若是不死，你从今往后将永无宁日！”
余年：“？”
这句话好像在哪听过。
貌似斗气大陆的那位侥幸哥很喜欢说这句话。
可这是主角该放的狠话啊。
你是主角，那我是什么？
反派！？
扑通！
趁余年迟疑之际，江水鳅跳入潜龙江。
如鱼得水，悠然自游。
水下。
江水鳅面露讥讽的笑意，远远的看了还在岸上的余年一眼，只见余年竟然也不知斤两的跳进了大江。
看到这一幕，江水鳅脸上的笑容更甚了。
还真有不知死活的东西敢在水下抓自己？
真以为江水郎是白叫的吗？
在水里，我的速度就连鱼都追不上。
别说是鱼了，就算你是水鬼，也得跟在我后面吃屁！
更别说你仅仅只是一个人了！
水下，是我江水鳅的领域，潜龙江，是我江水鳅的国度！
一念至此，江水鳅心中越发得意，像个胜利者一般往后看去，面露讥讽。
可在他扭头的那一刻，笑容瞬间凝固，只见有一个鬼影同自己并肩向前。
如鬼魅一般的余年也在此刻看向了江水鳅，面露笑容，如此俊秀的少年，如此甜美的笑容，江水鳅却是像见到鬼一样，犹如寒芒在背，
少年笑道：“笑啊，怎么不笑了，是天生不爱笑吗？”
……
是夜，走在路上的余年心思沉重，他其实也不知道自己将要做的事是对是错。
可无论对错，答应人的事总归要做，更何况是对小孩子的诺言。
这一晚，余年站在了一家寡妇门口。
半个时辰后。
一道熟悉的身影从中走了出来，正是在夜里寻欢作乐的江水鳅。
出了寡妇们，江水鳅就直接往家里走去。
此时，一身黑衣，头戴贪狼面具的余年悄咪咪的跟了上去。
月黑风高杀人夜。
余年一直相距江水鳅十米左右，尽量不让他发现自己，并且还不会跟丢，两人就这么一前一后走了一炷香的时间。
突然，江水鳅加快了脚步。
余年眯了眯眼，紧随其后。
不多时，江水鳅拐进了一处巷子，看到这一幕，余年皱起眉头，快步跟上。
等到他转身进了巷子后，只见一道身影身形板正的面对着他，轻轻挑眉：“阁下从方才就一直跟着我，何意？”
果然，此人早已发现自己的尾随。
既然被发现了，余年也没有狡辩，答非所问：“七日前，你在柳巷杀了人，对不对？”
原来是来寻仇的。
江水鳅眯了眯眼，活动了一下手腕：“是又如何？”
“那就好。”余年声音嘶哑：“受人所托，来取你的性命。”
江水鳅笑了：“那天其实是我第一次杀人，那晚过后，我一直在想，我做错了没有，甚至都去了寺庙问了佛祖。”
余年饶有兴趣看着他：“佛祖怎么讲？”
江水鳅笑眯起了眼：“佛祖让方丈代自己向我说了句话。”
余年静静的等着他的后话。
不多时。
江水鳅再次开口：“方丈是这样讲的，杀了人那就是错，无论我之前救过多少人，我也是犯下了不可饶恕的罪孽，是要沦入畜生道的。”
说到这里，江水鳅捧腹大笑：“可笑吗，怎么不说我下十八层地狱去？”
余年轻声问道：“你觉得他说的不对？”
闻言，江水鳅停下笑声，饶有兴趣的盯着余年，说出了一句让他毛骨悚然的话。
“你觉得他说的对是吧，三宝观的小道爷。”
余年屏住呼吸，眼睛微眯，下意识的摸了摸脸上的面具，还在，那他是怎么能如此准确说出自己的来历？
江水鳅得意一笑：“你身上有很浓的香火气，那是你脸上的面具和身上的黑衣掩饰不住的。”
既然知道自己的身份了，那就更不能犹豫了，今晚江水鳅不论说什么，都必须死在这里了。
不过在这之前，余年还有疑问。
“你觉得杀人无错？”
听到这番话，江水鳅愕然失笑：“当然错了，其实在那之后我也有过后悔，可我觉得自己不该因此而死，更不该沦入畜生道，更不可能下十八成层地狱去！”
还不等余年回应，江水鳅紧接着说道：“我这些年在常山县广开积善堂，救的人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了，你去鱼栏看看，那大大小小的鱼档哪个没有受过我的恩惠？”
“不放屁的来说，我这几年做的好事比你多的多…….”
就在这时，余年直接开口打断了他：“救一百人甚至一千人就能抚平你杀一个人的罪孽？”
江水鳅不解：“不能吗？”
“我觉得不能。”
余年也不想再理论“功德与罪孽”的问题了，他缓缓抽出了剑，剑与剑鞘在漆黑的夜里摩擦出那令人兴奋的嗡鸣声。
看到这一幕，江水鳅也知道余年的杀心已经定了，不论他怎样将自以为正确的道理，这位山上来的道爷也不会听的。
他不傻，自然不会坐以待毙。
脚尖一点，跃上高墙。
打肯定是打不过的，三宝观道爷的名声他也是听过的，从出山除鬼这一个月来，就没他斩不了的鬼。
而自己不过只是一个没入境的武夫，虽说肉身比之余年强悍，可奈何斗不过有道术傍身的道爷呀。
所以，先跑为妙。
江水鳅所跑的地方并不是自己的家，虽说家是唯一的港湾，可又不是防爆基地，跑到自己家就没事了？
说笑。
他撒开腿往潜龙江跑去，八段功已有小成，能在水下行走半个时辰都不是问题，只要入了水，天王老子来了也拿他没办法。
等躲过今天这一劫，明日花些银子找几个捉刀人来，把这三宝观的道爷宰了！
心念至此，江水鳅加快了脚步。
这些年来他并非只学了八段功这一门水战功法，机缘巧合之下，他在拍卖行买到了一本轻功功法，叫燕子飞。
虽说他武学天赋不高，仅仅只将此功法练到入门而已，可目前看来，这也足够了。
燕子飞，此功法如其名，修炼至登峰造极便如燕子登天，踏风而行，就算只是入门级别，也能在房顶之上如黑猫一般信步登跃。
“轻功？”
余年眼睛一眯，身躯一跃，奔上房顶，两人一前一后，在漆黑的常山县中，如鼠与猫。
不多时。
江水鳅终于看到了自己梦寐以求的大江，也刚好有些精疲力尽了，天无绝人之路！
他心中大喜，天不亡我江水鳅！
想到这里，他跳下房顶，以最快到速度来到大江岸边，不过他并没有就此跳下去，而是转过头来，看向了随后而至的余年。
余年也就此停下脚步，静静的望着岸边的江水鳅，看了眼他身后的大江。
“走投无路了吧。”
闻言，江水鳅哈哈大笑，像是讥讽。
“小道爷，你难道不知道我江水鳅在鱼栏的名号？”
江水郎，水下如龙！
还不等余年回话，江水鳅眼神一冷：“今日我江水鳅若是不死，你从今往后将永无宁日！”
余年：“？”
这句话好像在哪听过。
貌似斗气大陆的那位侥幸哥很喜欢说这句话。
可这是主角该放的狠话啊。
你是主角，那我是什么？
反派！？
扑通！
趁余年迟疑之际，江水鳅跳入潜龙江。
如鱼得水，悠然自游。
水下。
江水鳅面露讥讽的笑意，远远的看了还在岸上的余年一眼，只见余年竟然也不知斤两的跳进了大江。
看到这一幕，江水鳅脸上的笑容更甚了。
还真有不知死活的东西敢在水下抓自己？
真以为江水郎是白叫的吗？
在水里，我的速度就连鱼都追不上。
别说是鱼了，就算你是水鬼，也得跟在我后面吃屁！
更别说你仅仅只是一个人了！
水下，是我江水鳅的领域，潜龙江，是我江水鳅的国度！
一念至此，江水鳅心中越发得意，像个胜利者一般往后看去，面露讥讽。
可在他扭头的那一刻，笑容瞬间凝固，只见有一个鬼影同自己并肩向前。
如鬼魅一般的余年也在此刻看向了江水鳅，面露笑容，如此俊秀的少年，如此甜美的笑容，江水鳅却是像见到鬼一样，犹如寒芒在背，
少年笑道：“笑啊，怎么不笑了，是天生不爱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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