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心性
广场上，不时有光芒亮起。
一位位少年，依次接受测试。
有人欢喜。
有人不甘。
也有人失落。
“王离，上前测试。”
不多时，轮到了王离。
王离踏步上前，伸出右手，按在测灵石上。
嗡--
不出意料，五道光芒交织浮现，意味着王离的资质，乃五灵根之体。
“五灵根？”
监管测试的管事看了王离一眼，又在资料上看到王离乃是灵役，神情了然。
这在灵役中，不乏其例。
灵役，之所以会成为灵役，大多是因资质不佳，无法通过仙门考核，只能退而求其次，期待着能够通过坚持与付出，迎来机会，改变人生。确实，也曾有灵役，经过坚持，终于迎来转机，通过考核，如愿成为仙门弟子。
但通过考核，只是仙路的开始。
修仙路上，无数关口，一步迟，步步迟，这种差距，会随着修行，变得越来越显著，甚至令人绝望。
“王离，五灵根。”
“资质评价：低等。”
管事呈报道。
……
灵根测试，持续了三个多月，终于迎来结束。
未能检测出灵根者，在这一轮遭遇淘汰。
通过者，大都是四灵根，又或三灵根。
如同王离这种五灵根之体，很多人已自感修仙无望，主动放弃，只有两三人，依然坚持。
此次测试中，出现了一位金、木双系灵根，引人瞩目。
“恭喜诸位，进入第二关考核。”
高台上，云眉长老向众人宣布第二关考核内容。
第二关，考核心性。
“这一关，将在百越峰举行，请诸位登上灵舟，前往百越峰。”
云眉长老道。
“百越峰？”
闻言，王离眼眸一闪。
百越峰，不正是金阳秘境？
想不到白云门将第二关考核，设置在了此地。
难道金阳秘境中，有着适合考验心性的所在？
嗡--
低鸣中，一艘灵舟出现在上空。灵舟长百余米，船体两侧，一支支木浆如翼伸张，拓刻着各种符号，繁复，神秘，帆布擎立，又有着巍然之感。
“这就是灵舟……”
“好壮观！”
“修仙界，果然神奇！”
……
对于许多参与考核的少年而言，都是首次接触修仙界，看着灵舟，眼中憧憬、向往，为之感叹。
云翳沉浮。
群山间，灵舟穿行，在云海中一路前行。
一位位少年踏立在甲板上，看着四周风景，好奇，而又向往，也对未来的修仙生活，越发期待。
船舱中，一处僻静位置，王离盘膝而坐。
纳气。
引导。
他默默修习着一元引气诀。
此地，已属白云门山门之内，修习间，王离也能感受到，灵气比之外界，更浓郁，更精纯。
一座仙门--
代表着传承。
资源。
及底蕴。
这也是为何，无数人梦寐以求，想成为仙门一员的理由。
……
数刻后，一座山峰出现在视线中。
山峰巍峨高耸，林木茂盛，云层缭绕，古老，而又沧桑。
百越峰到了。
“这就是金阳秘境，一位结丹散修的洞府遗址所在……”
王离通过窗口，看向山峰。
山峰崖石间，有白云门弟子驭剑巡行。
白云门也在山上，建造了一座座楼阁据点，布置阵法。
云气弥散。
灵舟降落在一座崖台上。
崖台广阔，千余米方圆，四周崖石陡峭。只见崖台上，又悬浮着一张张石台，状若蒲团，高低不一，离地一两米。石台中，拓刻符号，繁复，神秘。
“你们中，有人或许也已有所耳闻，百越峰，正是之前现世秘境，金阳真人的洞府遗址所在。”
“而这座崖台，也是金阳秘境中，一处玄奇之地。”
“整座崖台，实则为一座阵法。置身于阵中，神思勾引，将会面对种种欲望、执念，及对意志，乃至人性的考验。唯有意志坚定，一心向道者，才能勘破虚妄，得见本我。”
“修仙一途，艰难险阻，也唯有意志坚定者，才能坚持。因此，此次考核，我们将以金阳真人的这座阵台，考验诸位心性，直面本心，得见真我，也希望诸位能通过此次考核，砥砺道心，自此，更坚定修道之心。”
云眉长老向着众人介绍道。
原来，这座崖台，竟也是一座能考验心性，砥砺道心的秘阵。
金阳真人游历天地，行踪遍布数州，洞府遗址中，似乎也收集、融合了诸多秘藏。
“有些意思……”
望着四周崖台，王离眼中，闪现出一丝期待。
对这位金阳真人，也不由有些好奇。
……
根据考核执事指引--
一位位少年盘坐在了石台上。
王离也在一张石台上，盘膝而坐。
闭目。
静心。
嗡--
仿若激发了某种感应。
石台上，符号亮起，光芒弥漫。
又如雾缥缈，流转变幻。
……
……
“嗯？”
等到王离睁开眼眸。
眼前，画面变幻，已不再是崖山石台，放眼看去，雕梁画栋，灯笼垂挂，又有丝竹之音，轻香飘荡弥漫，旖旎，暧昧，令人痴醉。
王离出现在了一艘花楼楼船中。
他化身为了一位文人公子，雪白袍服，腰悬玉佩，两侧女子端倚靠，温香软玉。
厅堂中，乐队奏鸣，数位歌姬妖娆如蛇，又清纯似水，正在舞蹈。
歌声中。
只见裙摆飘扬，雪白玉足轻点，撩人心间。
“这是……”
看着这奢靡、旖旎风光，又看了看端在手中的酒杯，王离神情怔了怔。
这就是崖台秘阵的心性考验？
修仙界的秘阵--
果然有点东西。
饮了口杯中酒水，王离看向四周。
眼前的一切。
明明只是幻境。
但又无比真实。
人生在世，如若浮云。
醉酒当歌，得意须欢。
仿若之前的种种，皆是虚幻，如今，才是真正回归自我。
“公子--”
柔声媚音，引诱人心。
女子投怀而至，阵阵雪白如若潮水涌至，重重围拢，将王离随之笼罩、遮没。
花楼楼船。
点点烛灯。
也缓缓沉没至湖中。
……
崖台巍峨险峻。
一张张石台上，符号交织，光线错乱。
或离幻。
或旖旎。
或肆意。
又或幽郁。
石台上。
一位位少年闭目盘坐，神情不一。
有人痴醉。
有人痛苦，似经历梦魇。
也有人口中喃喃低语，仿若沉浸在了某种幻象中，不能自拔，神思混乱。
甚至有人，双手不自禁张舞。
嗡！
突然间，一张石台上，符号骤地散去。
坐在台上的少年身躯一颤，也是蓦地睁开眼眸，面容苍白，满脸冷汗，一身衣袍，都已被汗水浸湿。
他心性不坚，沉迷太深，被强制终止了考验。
旋而。
一座座石台上，相继有少年考验失败，遭遇秘阵强制终止，就此退出。
一位位少年，依次接受测试。
有人欢喜。
有人不甘。
也有人失落。
“王离，上前测试。”
不多时，轮到了王离。
王离踏步上前，伸出右手，按在测灵石上。
嗡--
不出意料，五道光芒交织浮现，意味着王离的资质，乃五灵根之体。
“五灵根？”
监管测试的管事看了王离一眼，又在资料上看到王离乃是灵役，神情了然。
这在灵役中，不乏其例。
灵役，之所以会成为灵役，大多是因资质不佳，无法通过仙门考核，只能退而求其次，期待着能够通过坚持与付出，迎来机会，改变人生。确实，也曾有灵役，经过坚持，终于迎来转机，通过考核，如愿成为仙门弟子。
但通过考核，只是仙路的开始。
修仙路上，无数关口，一步迟，步步迟，这种差距，会随着修行，变得越来越显著，甚至令人绝望。
“王离，五灵根。”
“资质评价：低等。”
管事呈报道。
……
灵根测试，持续了三个多月，终于迎来结束。
未能检测出灵根者，在这一轮遭遇淘汰。
通过者，大都是四灵根，又或三灵根。
如同王离这种五灵根之体，很多人已自感修仙无望，主动放弃，只有两三人，依然坚持。
此次测试中，出现了一位金、木双系灵根，引人瞩目。
“恭喜诸位，进入第二关考核。”
高台上，云眉长老向众人宣布第二关考核内容。
第二关，考核心性。
“这一关，将在百越峰举行，请诸位登上灵舟，前往百越峰。”
云眉长老道。
“百越峰？”
闻言，王离眼眸一闪。
百越峰，不正是金阳秘境？
想不到白云门将第二关考核，设置在了此地。
难道金阳秘境中，有着适合考验心性的所在？
嗡--
低鸣中，一艘灵舟出现在上空。灵舟长百余米，船体两侧，一支支木浆如翼伸张，拓刻着各种符号，繁复，神秘，帆布擎立，又有着巍然之感。
“这就是灵舟……”
“好壮观！”
“修仙界，果然神奇！”
……
对于许多参与考核的少年而言，都是首次接触修仙界，看着灵舟，眼中憧憬、向往，为之感叹。
云翳沉浮。
群山间，灵舟穿行，在云海中一路前行。
一位位少年踏立在甲板上，看着四周风景，好奇，而又向往，也对未来的修仙生活，越发期待。
船舱中，一处僻静位置，王离盘膝而坐。
纳气。
引导。
他默默修习着一元引气诀。
此地，已属白云门山门之内，修习间，王离也能感受到，灵气比之外界，更浓郁，更精纯。
一座仙门--
代表着传承。
资源。
及底蕴。
这也是为何，无数人梦寐以求，想成为仙门一员的理由。
……
数刻后，一座山峰出现在视线中。
山峰巍峨高耸，林木茂盛，云层缭绕，古老，而又沧桑。
百越峰到了。
“这就是金阳秘境，一位结丹散修的洞府遗址所在……”
王离通过窗口，看向山峰。
山峰崖石间，有白云门弟子驭剑巡行。
白云门也在山上，建造了一座座楼阁据点，布置阵法。
云气弥散。
灵舟降落在一座崖台上。
崖台广阔，千余米方圆，四周崖石陡峭。只见崖台上，又悬浮着一张张石台，状若蒲团，高低不一，离地一两米。石台中，拓刻符号，繁复，神秘。
“你们中，有人或许也已有所耳闻，百越峰，正是之前现世秘境，金阳真人的洞府遗址所在。”
“而这座崖台，也是金阳秘境中，一处玄奇之地。”
“整座崖台，实则为一座阵法。置身于阵中，神思勾引，将会面对种种欲望、执念，及对意志，乃至人性的考验。唯有意志坚定，一心向道者，才能勘破虚妄，得见本我。”
“修仙一途，艰难险阻，也唯有意志坚定者，才能坚持。因此，此次考核，我们将以金阳真人的这座阵台，考验诸位心性，直面本心，得见真我，也希望诸位能通过此次考核，砥砺道心，自此，更坚定修道之心。”
云眉长老向着众人介绍道。
原来，这座崖台，竟也是一座能考验心性，砥砺道心的秘阵。
金阳真人游历天地，行踪遍布数州，洞府遗址中，似乎也收集、融合了诸多秘藏。
“有些意思……”
望着四周崖台，王离眼中，闪现出一丝期待。
对这位金阳真人，也不由有些好奇。
……
根据考核执事指引--
一位位少年盘坐在了石台上。
王离也在一张石台上，盘膝而坐。
闭目。
静心。
嗡--
仿若激发了某种感应。
石台上，符号亮起，光芒弥漫。
又如雾缥缈，流转变幻。
……
……
“嗯？”
等到王离睁开眼眸。
眼前，画面变幻，已不再是崖山石台，放眼看去，雕梁画栋，灯笼垂挂，又有丝竹之音，轻香飘荡弥漫，旖旎，暧昧，令人痴醉。
王离出现在了一艘花楼楼船中。
他化身为了一位文人公子，雪白袍服，腰悬玉佩，两侧女子端倚靠，温香软玉。
厅堂中，乐队奏鸣，数位歌姬妖娆如蛇，又清纯似水，正在舞蹈。
歌声中。
只见裙摆飘扬，雪白玉足轻点，撩人心间。
“这是……”
看着这奢靡、旖旎风光，又看了看端在手中的酒杯，王离神情怔了怔。
这就是崖台秘阵的心性考验？
修仙界的秘阵--
果然有点东西。
饮了口杯中酒水，王离看向四周。
眼前的一切。
明明只是幻境。
但又无比真实。
人生在世，如若浮云。
醉酒当歌，得意须欢。
仿若之前的种种，皆是虚幻，如今，才是真正回归自我。
“公子--”
柔声媚音，引诱人心。
女子投怀而至，阵阵雪白如若潮水涌至，重重围拢，将王离随之笼罩、遮没。
花楼楼船。
点点烛灯。
也缓缓沉没至湖中。
……
崖台巍峨险峻。
一张张石台上，符号交织，光线错乱。
或离幻。
或旖旎。
或肆意。
又或幽郁。
石台上。
一位位少年闭目盘坐，神情不一。
有人痴醉。
有人痛苦，似经历梦魇。
也有人口中喃喃低语，仿若沉浸在了某种幻象中，不能自拔，神思混乱。
甚至有人，双手不自禁张舞。
嗡！
突然间，一张石台上，符号骤地散去。
坐在台上的少年身躯一颤，也是蓦地睁开眼眸，面容苍白，满脸冷汗，一身衣袍，都已被汗水浸湿。
他心性不坚，沉迷太深，被强制终止了考验。
旋而。
一座座石台上，相继有少年考验失败，遭遇秘阵强制终止，就此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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