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失足的少女
又是晴朗的一日，阳光洒落，金线穿梭，透过树叶的空隙窥见的天穹，恰似亚伦在抽卡游戏中常遇的蓝天白云。
穿行在山岭的绵长车队，中央处的华美车厢之中
奥尔柯特兄妹相对而坐。
芙兰西丝卡已经从【虚无】恩典的状态脱离，她的新恩典在使用一定的时间后需要冷却，否则就会发生不好的事情。
“不知道，但我的心在让我停下。”
芙兰西丝卡是这样解释自己的恩典的副作用的。
安娜贝尔不肯让流淌尊贵血脉的女儿混迹在肮脏的仆从之中，恢复存在感的小女孩只得待在车厢里。
亚伦是留下来陪着解闷的。
中世纪娱乐之匮乏，经历过信息社会的亚伦体会颇深。
胡思乱想下，他思绪发散开来，一个虚拟的系统UI界面徐徐铺设：
【为了与可爱的妹妹不再无聊，机智的你决定运用在庞大信息流中学到的知识，快想起来吧，你所拥有的，那座名为网文的图书馆，转生到异界的人啊，做出你的选择吧。】
【选项一：掏出孜然和烧烤料，用香喷喷的烧烤腐乳妹妹的心吧】
【选项二：当然是打牌，发挥你高超的牌技，记忆中的消遣玩物正是你的筹码】
【选项三：没有人会告你侵权，用奇妙的睡前故事，让小小的幼女下不了床】
【选项四：其实我也是个女孩子呢，让我们分享女孩子间的小、秘、密、吧～】
事实上，以上的招式亚伦早已用过，驾轻就熟了。
他问道：“芙兰，很无聊吧。”
“嗯。”
“给你讲个故事。”
“嗯”
亚伦在脑海中梳理了一轮记忆，娓娓道来：“那是一个很远很远的地方，高耸的山崖边上的巨石迸裂，从中跳出一只名为汤姆的短毛猫……”
魔法师的记忆暧昧，脑中的故事线乱糟糟地揉做一团毛球。
从汤姆猫大闹魔仙堡讲到汤姆猫穿越世界线拯救被关入肖申克监狱的杰瑞。
讲得他口干舌燥，再挤不出半点墨水。
也许是亚伦的讲故事水平太低，也许是剑与魔法世界的日常过于瑰奇。
结果，亚伦努力了许久，也不见妹妹的表情有所改变。
“芙兰，你觉得故事怎么样？”魔法师舔了舔干燥的嘴唇。
芙兰西丝卡说道：“亚伦，石头里没有猫。”
哦，我的女神，她简直是我见过的最干瘪的牛粪。
亚伦说道：“这不重要，芙兰，你应该关注这只猫的经历。”
小女孩说道：“我不喜欢猫，它们总是抓人。”
“那芙兰喜欢什么动物呢？我们可以换个主角。”
“亚伦。”芙兰西丝卡说着，就站起身靠向亚伦。
“……”亚伦向一旁稍微挪动，空出位置让靠近的妹妹坐下，“可我的故事很无聊，没什么好讲的。”
场面在亚伦的小故事结束之后便完全冷却下来，不要指望芙兰西丝卡主动发起话题。
其实还有很多事情值得讨论，比如内鬼查尔多的事，比如勇者的事，比如兄妹俩的将来。
但妹妹大抵是无法理解的，目前没有与她商讨的必要。
骑士长查尔多的罪行，目前只有目击现场的兄妹俩知晓，亚伦并没有向安娜贝尔揭发。
亚伦的父亲卢卡斯伯爵，据说是在安娜贝尔十四岁的时候就迎娶了她，仔细的算下来，现在的夫人应该不过二十五岁，正是水润饱满的光华。
相应的，这位年轻的母亲也未曾经受足够的风浪，能力和手腕都不足以应对邪恶的侵蚀。
将查尔多的事情捅破，让安娜贝尔知情，以她的情绪管理能力，只怕不出两天就会露馅。
到那个时候，全车队加在一起估计不够查尔多一个人打的。
当务之急，是调查清楚查尔多的同伙名单，待车队抵达安娜贝尔的娘家，自然有方法收拾他们。
亚伦套上与仆从们相似的麻布外衣，准备出去探查情报。
“芙兰，好好待着噢。”
芙兰西丝卡暂时无法再用恩典隐身，带在身边过于不方便。
亚伦与车厢旁的骑士交谈几句，便离开了车厢。
骑士对亚伦少爷的实力心知肚明，不会多做阻拦，毕竟夫人只特别交代要保护好芙兰小姐，对亚伦并没有太多的关注。
亚伦在车队中闲逛，装作脚力不支的模样，从前方缓缓落到车队的后方。
在队伍的后方，他遇见了一位焦急的青年。
“小孩，小孩，你有见到我的姐姐吗？”
青年站在亚伦的身前，焦急地询问：“我的苦命的玛歌，长得很漂亮，火焰一样的美丽头发，高高的，比我还高了一些，小孩，你有见到我的姐姐吗？”
青年身上的衣衫破旧，甚至没有补丁去修补漏风的破洞，显然是队伍里的下层人物。
亚伦说道：“你的姐姐是什么时候不见的？”
“我不知道，玛歌一直在队伍的前面，走路的时候我们是分开的，昨天晚上我还看到她了。”
青年喃喃自语，根本不理会小孩能不能听清。
亚伦从车队的前方一路过来，没有见到所谓的高个子红发美丽女郎。
魔法师的探查魔力甚至掠过了被包在麻袋中的货物，根本不见玛歌的踪迹。
“这位大哥，你最好别再找了。”亚伦低垂着头，面容在阳光的映照下晦明不定，“节哀吧，你的姐姐大概回不来了。”
有人会在乎仆从的生命吗？
这些挣扎着求生的蝼蚁，真的能得到高高在上的贵族老爷的垂怜吗？
无论青年的姐姐是体力不支掉了队，还是被某位骑士侵占了去，她都已经回不来了。
亚伦的没情商发言换来的是青年的怒火。
“你这恶毒的嘴巴什么时候能闭上！”
青年宣泄了一句，愤愤地走开了。
亚伦望着青年萧瑟的背影，似乎看到了他被羞恼的骑士一剑刺死的景象。
“喂。”亚伦突然叫住出言不逊的青年：“我的地位比你要高，让我去前面帮你找找吧。”
面色蜡黄的青年转过身，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惊喜地握住亚伦的小小手掌，激动地说道：“真的，真的吗？你愿意帮助我？”
“是的，我会帮你。”
男孩柔弱的身体突然爆发出不符合逻辑的力量，将青年推开了半步，不让眼泪滴到自己的身上。
“你去车队的后面找，我去前面。”
亚伦头也不回地向后招手，朝着队伍的前方走去。
青年目送着小小的身影融入到零散的队伍中，再说不出一句话，他觉得自己很久都不会忘记今天的遭遇。
穿行在山岭的绵长车队，中央处的华美车厢之中
奥尔柯特兄妹相对而坐。
芙兰西丝卡已经从【虚无】恩典的状态脱离，她的新恩典在使用一定的时间后需要冷却，否则就会发生不好的事情。
“不知道，但我的心在让我停下。”
芙兰西丝卡是这样解释自己的恩典的副作用的。
安娜贝尔不肯让流淌尊贵血脉的女儿混迹在肮脏的仆从之中，恢复存在感的小女孩只得待在车厢里。
亚伦是留下来陪着解闷的。
中世纪娱乐之匮乏，经历过信息社会的亚伦体会颇深。
胡思乱想下，他思绪发散开来，一个虚拟的系统UI界面徐徐铺设：
【为了与可爱的妹妹不再无聊，机智的你决定运用在庞大信息流中学到的知识，快想起来吧，你所拥有的，那座名为网文的图书馆，转生到异界的人啊，做出你的选择吧。】
【选项一：掏出孜然和烧烤料，用香喷喷的烧烤腐乳妹妹的心吧】
【选项二：当然是打牌，发挥你高超的牌技，记忆中的消遣玩物正是你的筹码】
【选项三：没有人会告你侵权，用奇妙的睡前故事，让小小的幼女下不了床】
【选项四：其实我也是个女孩子呢，让我们分享女孩子间的小、秘、密、吧～】
事实上，以上的招式亚伦早已用过，驾轻就熟了。
他问道：“芙兰，很无聊吧。”
“嗯。”
“给你讲个故事。”
“嗯”
亚伦在脑海中梳理了一轮记忆，娓娓道来：“那是一个很远很远的地方，高耸的山崖边上的巨石迸裂，从中跳出一只名为汤姆的短毛猫……”
魔法师的记忆暧昧，脑中的故事线乱糟糟地揉做一团毛球。
从汤姆猫大闹魔仙堡讲到汤姆猫穿越世界线拯救被关入肖申克监狱的杰瑞。
讲得他口干舌燥，再挤不出半点墨水。
也许是亚伦的讲故事水平太低，也许是剑与魔法世界的日常过于瑰奇。
结果，亚伦努力了许久，也不见妹妹的表情有所改变。
“芙兰，你觉得故事怎么样？”魔法师舔了舔干燥的嘴唇。
芙兰西丝卡说道：“亚伦，石头里没有猫。”
哦，我的女神，她简直是我见过的最干瘪的牛粪。
亚伦说道：“这不重要，芙兰，你应该关注这只猫的经历。”
小女孩说道：“我不喜欢猫，它们总是抓人。”
“那芙兰喜欢什么动物呢？我们可以换个主角。”
“亚伦。”芙兰西丝卡说着，就站起身靠向亚伦。
“……”亚伦向一旁稍微挪动，空出位置让靠近的妹妹坐下，“可我的故事很无聊，没什么好讲的。”
场面在亚伦的小故事结束之后便完全冷却下来，不要指望芙兰西丝卡主动发起话题。
其实还有很多事情值得讨论，比如内鬼查尔多的事，比如勇者的事，比如兄妹俩的将来。
但妹妹大抵是无法理解的，目前没有与她商讨的必要。
骑士长查尔多的罪行，目前只有目击现场的兄妹俩知晓，亚伦并没有向安娜贝尔揭发。
亚伦的父亲卢卡斯伯爵，据说是在安娜贝尔十四岁的时候就迎娶了她，仔细的算下来，现在的夫人应该不过二十五岁，正是水润饱满的光华。
相应的，这位年轻的母亲也未曾经受足够的风浪，能力和手腕都不足以应对邪恶的侵蚀。
将查尔多的事情捅破，让安娜贝尔知情，以她的情绪管理能力，只怕不出两天就会露馅。
到那个时候，全车队加在一起估计不够查尔多一个人打的。
当务之急，是调查清楚查尔多的同伙名单，待车队抵达安娜贝尔的娘家，自然有方法收拾他们。
亚伦套上与仆从们相似的麻布外衣，准备出去探查情报。
“芙兰，好好待着噢。”
芙兰西丝卡暂时无法再用恩典隐身，带在身边过于不方便。
亚伦与车厢旁的骑士交谈几句，便离开了车厢。
骑士对亚伦少爷的实力心知肚明，不会多做阻拦，毕竟夫人只特别交代要保护好芙兰小姐，对亚伦并没有太多的关注。
亚伦在车队中闲逛，装作脚力不支的模样，从前方缓缓落到车队的后方。
在队伍的后方，他遇见了一位焦急的青年。
“小孩，小孩，你有见到我的姐姐吗？”
青年站在亚伦的身前，焦急地询问：“我的苦命的玛歌，长得很漂亮，火焰一样的美丽头发，高高的，比我还高了一些，小孩，你有见到我的姐姐吗？”
青年身上的衣衫破旧，甚至没有补丁去修补漏风的破洞，显然是队伍里的下层人物。
亚伦说道：“你的姐姐是什么时候不见的？”
“我不知道，玛歌一直在队伍的前面，走路的时候我们是分开的，昨天晚上我还看到她了。”
青年喃喃自语，根本不理会小孩能不能听清。
亚伦从车队的前方一路过来，没有见到所谓的高个子红发美丽女郎。
魔法师的探查魔力甚至掠过了被包在麻袋中的货物，根本不见玛歌的踪迹。
“这位大哥，你最好别再找了。”亚伦低垂着头，面容在阳光的映照下晦明不定，“节哀吧，你的姐姐大概回不来了。”
有人会在乎仆从的生命吗？
这些挣扎着求生的蝼蚁，真的能得到高高在上的贵族老爷的垂怜吗？
无论青年的姐姐是体力不支掉了队，还是被某位骑士侵占了去，她都已经回不来了。
亚伦的没情商发言换来的是青年的怒火。
“你这恶毒的嘴巴什么时候能闭上！”
青年宣泄了一句，愤愤地走开了。
亚伦望着青年萧瑟的背影，似乎看到了他被羞恼的骑士一剑刺死的景象。
“喂。”亚伦突然叫住出言不逊的青年：“我的地位比你要高，让我去前面帮你找找吧。”
面色蜡黄的青年转过身，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惊喜地握住亚伦的小小手掌，激动地说道：“真的，真的吗？你愿意帮助我？”
“是的，我会帮你。”
男孩柔弱的身体突然爆发出不符合逻辑的力量，将青年推开了半步，不让眼泪滴到自己的身上。
“你去车队的后面找，我去前面。”
亚伦头也不回地向后招手，朝着队伍的前方走去。
青年目送着小小的身影融入到零散的队伍中，再说不出一句话，他觉得自己很久都不会忘记今天的遭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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