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你是哥的第三条腿
旺角。
港岛最热闹的商业街，高楼大厦栉比鳞次，大部分的走鬼小贩都会选择在这里摆野摊兜售商品。
大多是些小头饰，袜子，工艺品之类的。
也有另类的，例如阿灿，现在已经快入夏了，竟然卖的是圣诞帽，还是棉的。
“来来来，小朋友，看看这圣诞礼物，买回去玩过家家很好玩了。”
“这可是英国王子定制款了，便宜卖了！”
一群刚放学的小学生围在周围，嘻嘻哈哈的笑着看着他。
“阿灿，你摆卖的都是过时货啦，圣诞节早过了，你那不是英国王子订制的，是非洲傻子订制的吧？”说话的是一个看起来十来岁样子的男孩。
“死波仔，拆我台，看我不收拾你！”阿灿愤然道。
“阿灿，你不会骗人啦，连小孩子都骗不了，做些过时货，怎么攒钱娶老婆啊，哈哈哈哈！”
阿灿刚想发作，波仔突然指着阿灿身后喊：“警察来了，走鬼啊！”
阿灿一激灵，忙收拾地上铺着的垫布就要跑！
“哈哈哈哈，骗你的，阿灿你上当了！”
阿灿回头看，发现根本就没有警察，刚才是波仔吓唬他！
“死波仔，敢骗我？回头我非收拾的你叫爷爷不可！”
一种围观的小学生哈哈大笑扬长而去，只留下阿灿表情呆滞的立在原地！
……
“阿灿！”一个熟悉的声音传到耳朵里。
“超哥？”
“怎么卖这些？”李超仁看了眼他手里的圣诞帽。
“超哥，我这也是没办法啊！”
“上次你给香婆交住院费，把我的货款都拿走了，我没钱进货了，这些东西不用现付，可以买完了结账。”
李超仁叹了口气，自己这个前身也是够无奈的，不过阿灿这个兄弟是真够义气。
“别卖了，走，我请你吃烧鹅仔。”
……
港岛烧鹅是一绝，尤其是烧鹅仔的出品。
临近中午，来就餐的人很多，李超仁和阿灿平时都舍不得吃，只是偶尔生意好的时候，才来解解馋。
“老板，半片下庄斩料，堂食，再加两碗米饭！”李超仁熟练地叫着。
“好咧，半片下庄斩料，堂食，加两碗米饭——！”老板拖腔拿调地喊着。
两人选了座位坐下。
阿灿有些惊异地看着李超仁：“超哥，你这是发达了？”
李超仁对阿灿的表现并不意外，因为两人平时来都是选择两份烧鹅快餐，分量要比今天少很多，且不能选部位。
吃烧鹅最好的还是下庄，也就是下半身。
在外表的脆皮下，有一层稍微肥一点的油脂，肉质与上庄相比，更加鲜嫩入味且不柴，一口下去，酥脆的外皮，嫩香的肉，夹着润口肥香的脂肪，顺着嘴边流油，过瘾！
“唉，上次吃下庄还是过年的时候呢！”阿灿见李超仁没有回答他的话感叹道。
“超哥，将来有朝一日我要是发达了，就天天来吃烧鹅仔，专门点下庄！”
“你就不怕吃的顺屁股流油？”李超仁调侃。
李超仁边说着，边从口袋里掏出两张红色的一千块港币递给阿灿。
“上次拿你的货款，一千八，这两千给你，不用找了！”
“超哥你是说要多给我两百？”
“对啊，不想要你也可以找我啊！”
阿灿乐呵呵地赶紧把钱装进牛仔裤的后屁股口袋里：“算了，我不过是不敢相信罢了！”
“超哥你现在一身的饥荒，对了，昨天阿龙来找我问你在哪里，我说你在医院。”
“超哥你是真敢借啊，大耳窿的钱你也借，不知道那是要死人的吗？”
李超仁现在是替前身背锅，没办法向阿灿解释，只能说：“为了救香婆，我也只能找他们了！”
阿灿哀叹一声：“超哥，你说咱们怎么这么命苦，什么时候才能发达啊？”
“快了！”李超仁。
“快了？别做梦了，港岛人那么多，个个都想发达，排队都要百八十年吧？”
“唉？对了，超哥你把钱给我，不怕阿龙他们找你吗？”
“他们的皮水我已经付了。”李超仁说。
“那香婆住院也要钱啊，你要是不够，这钱你还是先用着吧。”
阿灿说着就要往外掏钱，李超仁伸手制止了他。
“不用，我刚去了医院，香婆住院的欠款都付了，还预付到了月底的住院费。”
“超哥……你……哪来的那么多钱？”
“这得……好几万……吧？”
“总共六万！”
阿灿惊异地看着李超仁，好像明白了！
“超哥，我知道了！”
“你知道什么？”
“超哥，你也别不好意思，大家都是一起滚出来的兄弟，知道是迟早的事儿对吧？”
“不就是去俱乐部嘛，听说文叔新开了俱乐部正在招人。”阿灿一副看透李超仁的表情。
随即又做出表示理解的样子说：“这有啥有啥不好意思的，现在不就是笑贫不笑娼嘛！”
“这和女人出来捞钱没啥区别啊！”
“可惜啊，我要是长得你这么帅，早就去了。”
“我听说包吃包住，还有保底呢，每天光是保底都给200块啊！”
看着阿灿一副神往的表情，李超仁知道阿灿是真的想去啊。
“阿灿，你瞧你那点出息，我堂堂李超仁，一个大男人，怎么可能去靠那种事儿呢！”
“超哥，那你的钱哪来的？”阿灿似乎看穿李超仁没有别的路子！
“借的！”
“超哥，你认识的人我都认识，只怕除了……”
阿灿忽然醒悟了：“超哥，你是不是和琴姐……”
李超仁和阿灿都是知根知底的，开罐琴姐也瞒不住，所以没吭声，算作是默认了！
“超哥，我听说琴姐那死去的老公给她留下了有两三百万的存款呢，加上那栋三层楼，你这回可是一步登天了啊！”
“想什么呢，人家的是人家的，我就是借了点而已！”
“超哥，其实琴姐也不错啦，要模样有模样，要有钱也有钱，我看她天天去菜市场买海鲜，那日子过得，嗨，这你都不满意？”
“大丈夫当有鸿鹄之志，怎么能靠那玩意儿吃饭呢？”李超仁一副义正词严，脑子里回味着之前琴姐的厨艺。
“算了，超哥，我算是看清你的虚伪了，得了便宜还卖乖，明明是财色兼收好吧？”
李超仁面不改色：“我这叫适当借势！”
……
“好了，找你不是说这事儿。”李超仁话锋一转。
“阿灿，我准备去大陆做大生意，跟我一起去吧。”
“去大陆？”
“对！”
李超仁这次会大陆，是找舅舅算旧账，所以他需要有个帮手，想来想去，觉得只有阿灿最合适。
“可，做大生意凭你手里那点钱不够吧。”
阿灿虽然有点老实，但是不傻。
“做正经生意肯定不够，但是做点找个人算账应该够了！”
“什么？”阿灿一听就反应不过来。
“你不用管那么多！”
“你就给我装个马仔就好了！”
“当马仔你还不会吗？”
阿灿笑了，点头说：“这个我肯定行！”
“超哥，你为啥选我啊？”
对阿灿的这个毫无营养的问题，李超仁也是无语了，他有的选吗？
“那个……阿灿啊，因为你对我来说太重要了。”
“有多重要？”阿灿还不甘心，一副求表扬的样子。
“这么说吧，你是……我的……第三条腿。”李超仁斟字酌句地。
……
港岛最热闹的商业街，高楼大厦栉比鳞次，大部分的走鬼小贩都会选择在这里摆野摊兜售商品。
大多是些小头饰，袜子，工艺品之类的。
也有另类的，例如阿灿，现在已经快入夏了，竟然卖的是圣诞帽，还是棉的。
“来来来，小朋友，看看这圣诞礼物，买回去玩过家家很好玩了。”
“这可是英国王子定制款了，便宜卖了！”
一群刚放学的小学生围在周围，嘻嘻哈哈的笑着看着他。
“阿灿，你摆卖的都是过时货啦，圣诞节早过了，你那不是英国王子订制的，是非洲傻子订制的吧？”说话的是一个看起来十来岁样子的男孩。
“死波仔，拆我台，看我不收拾你！”阿灿愤然道。
“阿灿，你不会骗人啦，连小孩子都骗不了，做些过时货，怎么攒钱娶老婆啊，哈哈哈哈！”
阿灿刚想发作，波仔突然指着阿灿身后喊：“警察来了，走鬼啊！”
阿灿一激灵，忙收拾地上铺着的垫布就要跑！
“哈哈哈哈，骗你的，阿灿你上当了！”
阿灿回头看，发现根本就没有警察，刚才是波仔吓唬他！
“死波仔，敢骗我？回头我非收拾的你叫爷爷不可！”
一种围观的小学生哈哈大笑扬长而去，只留下阿灿表情呆滞的立在原地！
……
“阿灿！”一个熟悉的声音传到耳朵里。
“超哥？”
“怎么卖这些？”李超仁看了眼他手里的圣诞帽。
“超哥，我这也是没办法啊！”
“上次你给香婆交住院费，把我的货款都拿走了，我没钱进货了，这些东西不用现付，可以买完了结账。”
李超仁叹了口气，自己这个前身也是够无奈的，不过阿灿这个兄弟是真够义气。
“别卖了，走，我请你吃烧鹅仔。”
……
港岛烧鹅是一绝，尤其是烧鹅仔的出品。
临近中午，来就餐的人很多，李超仁和阿灿平时都舍不得吃，只是偶尔生意好的时候，才来解解馋。
“老板，半片下庄斩料，堂食，再加两碗米饭！”李超仁熟练地叫着。
“好咧，半片下庄斩料，堂食，加两碗米饭——！”老板拖腔拿调地喊着。
两人选了座位坐下。
阿灿有些惊异地看着李超仁：“超哥，你这是发达了？”
李超仁对阿灿的表现并不意外，因为两人平时来都是选择两份烧鹅快餐，分量要比今天少很多，且不能选部位。
吃烧鹅最好的还是下庄，也就是下半身。
在外表的脆皮下，有一层稍微肥一点的油脂，肉质与上庄相比，更加鲜嫩入味且不柴，一口下去，酥脆的外皮，嫩香的肉，夹着润口肥香的脂肪，顺着嘴边流油，过瘾！
“唉，上次吃下庄还是过年的时候呢！”阿灿见李超仁没有回答他的话感叹道。
“超哥，将来有朝一日我要是发达了，就天天来吃烧鹅仔，专门点下庄！”
“你就不怕吃的顺屁股流油？”李超仁调侃。
李超仁边说着，边从口袋里掏出两张红色的一千块港币递给阿灿。
“上次拿你的货款，一千八，这两千给你，不用找了！”
“超哥你是说要多给我两百？”
“对啊，不想要你也可以找我啊！”
阿灿乐呵呵地赶紧把钱装进牛仔裤的后屁股口袋里：“算了，我不过是不敢相信罢了！”
“超哥你现在一身的饥荒，对了，昨天阿龙来找我问你在哪里，我说你在医院。”
“超哥你是真敢借啊，大耳窿的钱你也借，不知道那是要死人的吗？”
李超仁现在是替前身背锅，没办法向阿灿解释，只能说：“为了救香婆，我也只能找他们了！”
阿灿哀叹一声：“超哥，你说咱们怎么这么命苦，什么时候才能发达啊？”
“快了！”李超仁。
“快了？别做梦了，港岛人那么多，个个都想发达，排队都要百八十年吧？”
“唉？对了，超哥你把钱给我，不怕阿龙他们找你吗？”
“他们的皮水我已经付了。”李超仁说。
“那香婆住院也要钱啊，你要是不够，这钱你还是先用着吧。”
阿灿说着就要往外掏钱，李超仁伸手制止了他。
“不用，我刚去了医院，香婆住院的欠款都付了，还预付到了月底的住院费。”
“超哥……你……哪来的那么多钱？”
“这得……好几万……吧？”
“总共六万！”
阿灿惊异地看着李超仁，好像明白了！
“超哥，我知道了！”
“你知道什么？”
“超哥，你也别不好意思，大家都是一起滚出来的兄弟，知道是迟早的事儿对吧？”
“不就是去俱乐部嘛，听说文叔新开了俱乐部正在招人。”阿灿一副看透李超仁的表情。
随即又做出表示理解的样子说：“这有啥有啥不好意思的，现在不就是笑贫不笑娼嘛！”
“这和女人出来捞钱没啥区别啊！”
“可惜啊，我要是长得你这么帅，早就去了。”
“我听说包吃包住，还有保底呢，每天光是保底都给200块啊！”
看着阿灿一副神往的表情，李超仁知道阿灿是真的想去啊。
“阿灿，你瞧你那点出息，我堂堂李超仁，一个大男人，怎么可能去靠那种事儿呢！”
“超哥，那你的钱哪来的？”阿灿似乎看穿李超仁没有别的路子！
“借的！”
“超哥，你认识的人我都认识，只怕除了……”
阿灿忽然醒悟了：“超哥，你是不是和琴姐……”
李超仁和阿灿都是知根知底的，开罐琴姐也瞒不住，所以没吭声，算作是默认了！
“超哥，我听说琴姐那死去的老公给她留下了有两三百万的存款呢，加上那栋三层楼，你这回可是一步登天了啊！”
“想什么呢，人家的是人家的，我就是借了点而已！”
“超哥，其实琴姐也不错啦，要模样有模样，要有钱也有钱，我看她天天去菜市场买海鲜，那日子过得，嗨，这你都不满意？”
“大丈夫当有鸿鹄之志，怎么能靠那玩意儿吃饭呢？”李超仁一副义正词严，脑子里回味着之前琴姐的厨艺。
“算了，超哥，我算是看清你的虚伪了，得了便宜还卖乖，明明是财色兼收好吧？”
李超仁面不改色：“我这叫适当借势！”
……
“好了，找你不是说这事儿。”李超仁话锋一转。
“阿灿，我准备去大陆做大生意，跟我一起去吧。”
“去大陆？”
“对！”
李超仁这次会大陆，是找舅舅算旧账，所以他需要有个帮手，想来想去，觉得只有阿灿最合适。
“可，做大生意凭你手里那点钱不够吧。”
阿灿虽然有点老实，但是不傻。
“做正经生意肯定不够，但是做点找个人算账应该够了！”
“什么？”阿灿一听就反应不过来。
“你不用管那么多！”
“你就给我装个马仔就好了！”
“当马仔你还不会吗？”
阿灿笑了，点头说：“这个我肯定行！”
“超哥，你为啥选我啊？”
对阿灿的这个毫无营养的问题，李超仁也是无语了，他有的选吗？
“那个……阿灿啊，因为你对我来说太重要了。”
“有多重要？”阿灿还不甘心，一副求表扬的样子。
“这么说吧，你是……我的……第三条腿。”李超仁斟字酌句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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