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二八大杠的前杠
老槐镇废品收购站的院子里。
瘦得脱相的矮个子老头从背后“偷袭”了狗子，并且还臭骂了它一顿过后，却还像个没事人一样，自顾自地抠起来了鼻孔。
看到王安还在面前，他又笑了起来，露出满嘴黄牙，说道：
“呵呵，畜生就是没有什么眼力见，对了，你想买什么来着？”
王安原本是想过来买根钢条或者钢管回去晚上防患于未然的，可是在他看到那个狗子，就是中午和刘青山在那个小饭馆吃饭的时候见着的那只，就在这老头家里拴着。
他有点不知道该不该买了......
老头把鼻孔里面抠出来的东西又抹到了衣服上，有点感慨地说道：
“一般来我这儿的都是卖东西的，有人到我这里来买东西，还真是不多见，呵呵呵......”
想起那只土灰色的大狗当时是从十字路口的街道上飞快地朝着镇子外面跑去，它跑的那个方向就是自己在学校外面所住的二叔家的时候。
王安觉得不管是不是，提前做好准备准没错，想通了这个，他便朝着老头开口说道：
“我想买根钢条，或者钢管。”
“哦？”老头有点意外，“你买钢条来做什么，是想去打架吗？”他又盯着王安看了看，“我看你的样子也不像是爱和人打架的人啊，年纪不大倒像是个学生。”
一边思考着理由，王安一边回答道：
“我不是买来去打架的。”
“那你买来做什么？”
老头下意识又问了出来，王安已经想好了应对。
“我是一个人住在镇子边上的，感觉最近晚上有点不安全，想买根钢条回去防身。”
“哦，一个人住在外面啊，那晚上的话确实是要小心一些。”
王安点了点头，老头看到便对他招了招手，开口说道：“来吧，我带你去看看，”他转身进了屋子，一边走一边又继续说着，“你运气还不错，前段时间有人不知道从哪儿弄了一些看起来还挺新的钢条卖给了我，我还没来得及处理掉。”
跟着老头进了屋子，看见屋子里面也是不出王安所料的堆满的废品，只是这些废品的成色比外面的那些要好上很多。
老头回头看向王安，故意装作很神秘的样子，小眼睛左右看了看，接着压低了声音：“呵呵呵，估计是从隔壁县的那个工地上悄悄偷出来的。”
他又挠了挠肚子，朝着边上随意一指，“都在这儿呢，你自个儿选吧，看上哪个拿哪个。”
其实老头指不指王安都看到了，在他那张堆满旧被褥破破烂烂得看起来就快要垮掉的木床旁边，一大堆还泛着金属色泽的钢条，被人整整齐齐地摆放在那儿。
老头下巴对着那堆钢条点了几下，王安便走上前去捡起了一根拿在手里试试看顺不顺手，口里下意识地问起来了价格：
“多少钱？”
“不骗你这个学生娃儿，二十块钱一根。”
听到老头说出价格，王安手中猛然一顿，随即露出了不敢相信的神情，嘴里带着点不愉快的语气对老头问道：
“二十？你怎么不去抢？”
“呵呵，我这里价格公道，老少不欺。”
王安寻思着我现在一个星期的生活费才五十块钱，这还是上了高三之后父母“技术性”调整过后的结果，上高一、高二的时候都是二十、三十的给。
你个老小子倒好，就一废品钢条，你一张嘴就想要我二十，你这是把我当成了一头猪来宰啊。
“娃儿，就二十块钱你买不了吃亏，买不了上当，你看你拿的都是上好的货色啊。”
“太贵了，买不起。”
烫手！
这是王安此时对手上钢条的感觉，连一丝一毫的犹豫都没有，他想都没想直接就把手中的钢条丢回了老头床边的那堆钢条里。
仿佛再多拿上一秒钟，就是对“二十块钱”的不尊重。
“这样吧，我看你是诚心想要，我给你算便宜一些，十块钱一根怎么样，你是学生也没什么钱，我亏本卖给你得了，大家就当是交个朋友。”老头勉为其难地说道，一副替王安着想的语气。
“免了。”
王安转身就走，他觉得就是这个老头屋檐下狗窝里的那只土灰色大狗，好像看起来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威胁。
一看王安要走，矮个子的老头连忙追了出来。
“这样，这样，小娃子，你在这外头的院子里面选一选，这外面的便宜。”
看到王安没有回头的意思，老头有点急了，又连声说道：
“小兄弟，你看一看嘛，你看一看。”
都快要走到废品收购站的院子门口了，王安脚下却突然停了下来，他看到右边的院子墙角有一辆散架了的自行车。
那自行车的前杠好像还不错，如果拆下来“打狗”的话用起来应该挺顺手的。
他觉得这个不错，这个好。
要是便宜的话，也不白来一趟。
想到这儿，王安回身对着老头问道：
“那个自行车的前杠多少钱？”
一边问一边用手指向院子墙角的自行车。
“那...那个啊，那个五块钱。”
王安都懒得再看对方一眼，直接转身。
“二块钱，”老头好像下定了主意，突然提高了声调，随即又接着说道，“那个我只收你二块钱，但是你要自己去拆，我可没工夫帮你弄。”
“行，给我找个大钳子。”
废品收购站一般都有那种大钳子，用来剪一些收回来的形状不规则的铁片、钢材、铝线铜线之类的。
这是一辆“永久牌”的“二八大杠”，前面个轮子和坐垫还有脚踩的垫子都已经不见了，附近也没见着，估计是这老头收废品收回来的时候就没的。
后轮也已经“跛”得不像个圆形，自行车龙头是弯的，后面的座架更是生了好厚的一层锈壳。
王安拿起将近一米多的钳子朝着“二八大杠”中间的那根横岗用力剪了下去。
“喀嚓。”
接着又是一声。
“喀嚓。”
那上面刻着“永久牌”字样的自行车横岗就被这样王安剪了下来。
他又用钳子的头子锤了几下“横岗”两头剪过的痕迹，方便好拿也为了避免被剪开的豁口以后割伤自己的手掌。
矮个子的老头挠着自己的肩膀，一言不发地看着王安做着这些。
拿在手中挥舞了几下，王安觉得异常顺手，这一棍子下去，那屋檐下狗窝里大灰狗的狗头都不够打的。
“给钱，两块钱。”
老头提醒的声音很是时候的响了起来。
瘦得脱相的矮个子老头从背后“偷袭”了狗子，并且还臭骂了它一顿过后，却还像个没事人一样，自顾自地抠起来了鼻孔。
看到王安还在面前，他又笑了起来，露出满嘴黄牙，说道：
“呵呵，畜生就是没有什么眼力见，对了，你想买什么来着？”
王安原本是想过来买根钢条或者钢管回去晚上防患于未然的，可是在他看到那个狗子，就是中午和刘青山在那个小饭馆吃饭的时候见着的那只，就在这老头家里拴着。
他有点不知道该不该买了......
老头把鼻孔里面抠出来的东西又抹到了衣服上，有点感慨地说道：
“一般来我这儿的都是卖东西的，有人到我这里来买东西，还真是不多见，呵呵呵......”
想起那只土灰色的大狗当时是从十字路口的街道上飞快地朝着镇子外面跑去，它跑的那个方向就是自己在学校外面所住的二叔家的时候。
王安觉得不管是不是，提前做好准备准没错，想通了这个，他便朝着老头开口说道：
“我想买根钢条，或者钢管。”
“哦？”老头有点意外，“你买钢条来做什么，是想去打架吗？”他又盯着王安看了看，“我看你的样子也不像是爱和人打架的人啊，年纪不大倒像是个学生。”
一边思考着理由，王安一边回答道：
“我不是买来去打架的。”
“那你买来做什么？”
老头下意识又问了出来，王安已经想好了应对。
“我是一个人住在镇子边上的，感觉最近晚上有点不安全，想买根钢条回去防身。”
“哦，一个人住在外面啊，那晚上的话确实是要小心一些。”
王安点了点头，老头看到便对他招了招手，开口说道：“来吧，我带你去看看，”他转身进了屋子，一边走一边又继续说着，“你运气还不错，前段时间有人不知道从哪儿弄了一些看起来还挺新的钢条卖给了我，我还没来得及处理掉。”
跟着老头进了屋子，看见屋子里面也是不出王安所料的堆满的废品，只是这些废品的成色比外面的那些要好上很多。
老头回头看向王安，故意装作很神秘的样子，小眼睛左右看了看，接着压低了声音：“呵呵呵，估计是从隔壁县的那个工地上悄悄偷出来的。”
他又挠了挠肚子，朝着边上随意一指，“都在这儿呢，你自个儿选吧，看上哪个拿哪个。”
其实老头指不指王安都看到了，在他那张堆满旧被褥破破烂烂得看起来就快要垮掉的木床旁边，一大堆还泛着金属色泽的钢条，被人整整齐齐地摆放在那儿。
老头下巴对着那堆钢条点了几下，王安便走上前去捡起了一根拿在手里试试看顺不顺手，口里下意识地问起来了价格：
“多少钱？”
“不骗你这个学生娃儿，二十块钱一根。”
听到老头说出价格，王安手中猛然一顿，随即露出了不敢相信的神情，嘴里带着点不愉快的语气对老头问道：
“二十？你怎么不去抢？”
“呵呵，我这里价格公道，老少不欺。”
王安寻思着我现在一个星期的生活费才五十块钱，这还是上了高三之后父母“技术性”调整过后的结果，上高一、高二的时候都是二十、三十的给。
你个老小子倒好，就一废品钢条，你一张嘴就想要我二十，你这是把我当成了一头猪来宰啊。
“娃儿，就二十块钱你买不了吃亏，买不了上当，你看你拿的都是上好的货色啊。”
“太贵了，买不起。”
烫手！
这是王安此时对手上钢条的感觉，连一丝一毫的犹豫都没有，他想都没想直接就把手中的钢条丢回了老头床边的那堆钢条里。
仿佛再多拿上一秒钟，就是对“二十块钱”的不尊重。
“这样吧，我看你是诚心想要，我给你算便宜一些，十块钱一根怎么样，你是学生也没什么钱，我亏本卖给你得了，大家就当是交个朋友。”老头勉为其难地说道，一副替王安着想的语气。
“免了。”
王安转身就走，他觉得就是这个老头屋檐下狗窝里的那只土灰色大狗，好像看起来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威胁。
一看王安要走，矮个子的老头连忙追了出来。
“这样，这样，小娃子，你在这外头的院子里面选一选，这外面的便宜。”
看到王安没有回头的意思，老头有点急了，又连声说道：
“小兄弟，你看一看嘛，你看一看。”
都快要走到废品收购站的院子门口了，王安脚下却突然停了下来，他看到右边的院子墙角有一辆散架了的自行车。
那自行车的前杠好像还不错，如果拆下来“打狗”的话用起来应该挺顺手的。
他觉得这个不错，这个好。
要是便宜的话，也不白来一趟。
想到这儿，王安回身对着老头问道：
“那个自行车的前杠多少钱？”
一边问一边用手指向院子墙角的自行车。
“那...那个啊，那个五块钱。”
王安都懒得再看对方一眼，直接转身。
“二块钱，”老头好像下定了主意，突然提高了声调，随即又接着说道，“那个我只收你二块钱，但是你要自己去拆，我可没工夫帮你弄。”
“行，给我找个大钳子。”
废品收购站一般都有那种大钳子，用来剪一些收回来的形状不规则的铁片、钢材、铝线铜线之类的。
这是一辆“永久牌”的“二八大杠”，前面个轮子和坐垫还有脚踩的垫子都已经不见了，附近也没见着，估计是这老头收废品收回来的时候就没的。
后轮也已经“跛”得不像个圆形，自行车龙头是弯的，后面的座架更是生了好厚的一层锈壳。
王安拿起将近一米多的钳子朝着“二八大杠”中间的那根横岗用力剪了下去。
“喀嚓。”
接着又是一声。
“喀嚓。”
那上面刻着“永久牌”字样的自行车横岗就被这样王安剪了下来。
他又用钳子的头子锤了几下“横岗”两头剪过的痕迹，方便好拿也为了避免被剪开的豁口以后割伤自己的手掌。
矮个子的老头挠着自己的肩膀，一言不发地看着王安做着这些。
拿在手中挥舞了几下，王安觉得异常顺手，这一棍子下去，那屋檐下狗窝里大灰狗的狗头都不够打的。
“给钱，两块钱。”
老头提醒的声音很是时候的响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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