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灵明事变
洛言走到了秦府的朱门前。一见到她，门卫便连忙将她迎进去，他们都是特意被下令过的。
她来到秦府的次数不多，最近的一次还是在三年前的时候。不过秦府在这几十年间没有变过模样，洛言也对秦府内的建筑有了点印象。
门卫没有带领她多久，很快就有别的人员过来接待她，指引她步行的方向。
这条古朴的青石路让她感到些熟悉感，两侧悬挂的灵气灯散发出温和的光，散进清晨的薄雾中，给她一种舒心感。
她心中闲适，步伐却很快。不到一刻钟，她就看见了身形魁梧的秦厉和他身后的两人。
领路的人躬身行礼，便退下去了。
“秦族长，好久不见。”她打了声招呼。
“洛元帅，三年不见，风采依旧啊。”秦厉笑着回应。
“我跟你介绍一下这两位。这名男士可能你也听闻过，他便是康诺斯帝国最杰出的科学家——白秣。这名小姐是白秣的义妹，白梦怡，她对你颇为崇拜，一直想见你一面。我这次带了她过来，了一下她的心愿，洛元帅不会介意吧？”
“自然不会。”洛言看着秦厉身后的两人，温和地笑了笑。
她走到白梦怡身前，“姑娘，你叫白梦怡是吧？很好听的名字。”
“是……是。”白梦怡既有些激动又有些紧张，双手无意识地捏起了衣裙。
洛言将手放在白梦怡的双肩上，“祝你人生路上风雨无阻，终抵梦想。”
洛言不再管激动得不知道该说什么的白梦怡，转而看向白秣，眼中浮现出一丝难以被察觉的神色。
“白秣院士的大名，我也是久仰了。你对人类做出的贡献，必然能使你名留青史。”
“哪里哪里，洛元帅过誉了。”白秣笑着回应，洛言的称赞他还是很受用的。“洛元帅与陈族长交手的战绩，我也是很佩服的。”
“我这只是自身战力的提升，比不得白先生能帮助他人晋升圣使。”
白秣神色猛然一变。
秦厉面不改色，接话道，“洛元帅，我能理解你对秦昊的晋升有很多猜测，但这种毫无根据的猜想还是不要当面说出的好。”
洛言似笑非笑，“秦族长还是不要再隐藏下去了。虽然我的话在说出之前确实只是一个猜测，但看到白先生的反应，我心中已经有数了。”
秦厉睨了一眼白秣，却也不好说什么。他看向洛言，脸色阴晴不定地变化着，然后勉强化作笑意，“好，确实没有什么可以隐藏的！洛元帅还请移步，我们详谈一下。”
洛言点了点头，“好，我也有些事希望和秦族长说一下。”
她转向白秣，“白先生，以后有时间我会去拜谒你的，希望你不会拒绝。”
“要是洛元帅能来寒舍，我自然会是高兴的。”
说完，白秣带着白梦怡离开了。
秦厉在心中叹息一声，他虽然不认为这件事能永远隐瞒下去，但在这个时候暴露，还是使他没有多少预料。
他有心怪罪白秣，却也明白白秣只是一名研究人士，并不擅长掩饰情绪。况且，这个时候更是要和白秣保持好关系。
现在，事情的主动权落在了洛言手中，要是她爆出来这件事，秦家的势力肯定会受很大的影响。
但他也没有办法让洛言永远地闭上嘴，尽管在秦家这片主场，他有自信能留下洛言，但之后一系列的反应是他不愿意看到的，毕竟洛言身后有一个庞大的帝国为她撑腰。
他唯一的办法，就是割舍利益，让洛言觉得不揭露这个消息比揭露收益更大。
“秦族长不必担心我会出卖贵家族的利益，我们可是有共同利益的盟友啊。”洛言似是看出了秦厉心中的忧虑。
“我们有着十几年的友谊，我自然是信得过洛元帅的。”秦厉笑呵呵地说，心中却是没有信洛言的话语。
所谓的共同利益，说的是双方在边境处做的贸易，这是利润巨大、和则两利的事情。即便洛言泄露了这个秘密，秦厉仍然得和洛言合作下去。
“秦族长不要不信，实不相瞒，我内心一直有一个心愿，目前看来是秦族长最有可能来协助我。”洛言缓缓说道，“这也与一个隐藏在历史深处的秘密有关。我将这个秘密告诉秦族长你，也算是和我刚刚获知的秘密的一种交换。”
“至于我们会不会达成更深层次的合作关系，就是我们之后再讨论的问题了。”
秦厉闻言眯了眯眼睛，“愿闻其详。”
“这件事和十几年前发生的灵明事变有关。”
“天乾帝国官方给出的说法是，身为太上皇的天灵皇私心作祟、贪恋权势，勾结北辰共和国中的激进分子，重伤了当时在任的天明皇。天明皇被迫陷入沉睡，天灵皇逃遁，天镇王和天武王从此主管大局。”
“秦族长精通政事，能否从我刚才的话语中发现不对劲的地方？”洛言问。
秦厉思索了一下，“既然天灵皇是贪恋权势之人，那么他当年为何会主动禅让，让位给天明皇？”
“是的。”洛言抚掌，“这样一个不是太难的问题，却很容易被局外人所忽略，而局内人即使发现了，也不敢说出来，又或者是说了但却没能让其他人听见。”
“那现在，秦族长可以换一个角度，重新叙述一遍这件事。”
秦厉沉声说，“天镇王和天武王贪恋权势，与北辰共和国合作，布下陷阱围杀了毫无防备的天灵皇，至于那看似陷入沉睡的天明皇……”
洛言眼中闪过一丝痛楚，“在当年就已经逝世了，天镇王动的手。”
“天明皇一直视我为她的亲生女儿，我也一直将她当作自己的母亲。可天镇王却为了一己私欲，弑杀了自己的养母，这份仇恨，我一直埋在心底。”
“可笑世人还以为我和天镇王的关系很好，竟然捏造出了南北相望的美谈，他们哪知道那时我的眼里全是对天镇王的仇怨。”
“节哀，洛元帅。”秦厉顺着气氛说了一句，“那你之前说的心愿，便是……”
“杀死天镇王，不济也要将她赶出天乾帝国。”洛言语气坚决地说。
“秦族长不要过于畏难。虽然天灵皇是天镇王和天武王一同围杀的，但天武王并没有对自己母亲动手的想法。而在天镇王弑杀天明皇后，两人的关系也跌至冰点。”
“尽管两人出于政治原因结了婚，但他们之间的分歧并没有因此消失。秦族长若是关心我国的政治局势的话，便能发现天武王已经近十年没有什么大的动作了，这其实暗含着天镇王对天武王的一种打压。”
“若是我选择对天镇王出手的话，天武王虽然会阻止我对天镇王下杀手，但会默许我将天镇王赶出天乾帝国。”
“我国其他的圣使，我也暗中试探过。若是我为了当年的事向天镇王复仇的话，他们因为愧疚也不会阻拦我。”
“若是秦族长愿意相助我达成心愿的话，我也愿意全力帮助秦族长达成你的目标。到时，以契约为保障。”
“当然，秦族长也不必现在就做出决断，我不急于这一时。”
她来到秦府的次数不多，最近的一次还是在三年前的时候。不过秦府在这几十年间没有变过模样，洛言也对秦府内的建筑有了点印象。
门卫没有带领她多久，很快就有别的人员过来接待她，指引她步行的方向。
这条古朴的青石路让她感到些熟悉感，两侧悬挂的灵气灯散发出温和的光，散进清晨的薄雾中，给她一种舒心感。
她心中闲适，步伐却很快。不到一刻钟，她就看见了身形魁梧的秦厉和他身后的两人。
领路的人躬身行礼，便退下去了。
“秦族长，好久不见。”她打了声招呼。
“洛元帅，三年不见，风采依旧啊。”秦厉笑着回应。
“我跟你介绍一下这两位。这名男士可能你也听闻过，他便是康诺斯帝国最杰出的科学家——白秣。这名小姐是白秣的义妹，白梦怡，她对你颇为崇拜，一直想见你一面。我这次带了她过来，了一下她的心愿，洛元帅不会介意吧？”
“自然不会。”洛言看着秦厉身后的两人，温和地笑了笑。
她走到白梦怡身前，“姑娘，你叫白梦怡是吧？很好听的名字。”
“是……是。”白梦怡既有些激动又有些紧张，双手无意识地捏起了衣裙。
洛言将手放在白梦怡的双肩上，“祝你人生路上风雨无阻，终抵梦想。”
洛言不再管激动得不知道该说什么的白梦怡，转而看向白秣，眼中浮现出一丝难以被察觉的神色。
“白秣院士的大名，我也是久仰了。你对人类做出的贡献，必然能使你名留青史。”
“哪里哪里，洛元帅过誉了。”白秣笑着回应，洛言的称赞他还是很受用的。“洛元帅与陈族长交手的战绩，我也是很佩服的。”
“我这只是自身战力的提升，比不得白先生能帮助他人晋升圣使。”
白秣神色猛然一变。
秦厉面不改色，接话道，“洛元帅，我能理解你对秦昊的晋升有很多猜测，但这种毫无根据的猜想还是不要当面说出的好。”
洛言似笑非笑，“秦族长还是不要再隐藏下去了。虽然我的话在说出之前确实只是一个猜测，但看到白先生的反应，我心中已经有数了。”
秦厉睨了一眼白秣，却也不好说什么。他看向洛言，脸色阴晴不定地变化着，然后勉强化作笑意，“好，确实没有什么可以隐藏的！洛元帅还请移步，我们详谈一下。”
洛言点了点头，“好，我也有些事希望和秦族长说一下。”
她转向白秣，“白先生，以后有时间我会去拜谒你的，希望你不会拒绝。”
“要是洛元帅能来寒舍，我自然会是高兴的。”
说完，白秣带着白梦怡离开了。
秦厉在心中叹息一声，他虽然不认为这件事能永远隐瞒下去，但在这个时候暴露，还是使他没有多少预料。
他有心怪罪白秣，却也明白白秣只是一名研究人士，并不擅长掩饰情绪。况且，这个时候更是要和白秣保持好关系。
现在，事情的主动权落在了洛言手中，要是她爆出来这件事，秦家的势力肯定会受很大的影响。
但他也没有办法让洛言永远地闭上嘴，尽管在秦家这片主场，他有自信能留下洛言，但之后一系列的反应是他不愿意看到的，毕竟洛言身后有一个庞大的帝国为她撑腰。
他唯一的办法，就是割舍利益，让洛言觉得不揭露这个消息比揭露收益更大。
“秦族长不必担心我会出卖贵家族的利益，我们可是有共同利益的盟友啊。”洛言似是看出了秦厉心中的忧虑。
“我们有着十几年的友谊，我自然是信得过洛元帅的。”秦厉笑呵呵地说，心中却是没有信洛言的话语。
所谓的共同利益，说的是双方在边境处做的贸易，这是利润巨大、和则两利的事情。即便洛言泄露了这个秘密，秦厉仍然得和洛言合作下去。
“秦族长不要不信，实不相瞒，我内心一直有一个心愿，目前看来是秦族长最有可能来协助我。”洛言缓缓说道，“这也与一个隐藏在历史深处的秘密有关。我将这个秘密告诉秦族长你，也算是和我刚刚获知的秘密的一种交换。”
“至于我们会不会达成更深层次的合作关系，就是我们之后再讨论的问题了。”
秦厉闻言眯了眯眼睛，“愿闻其详。”
“这件事和十几年前发生的灵明事变有关。”
“天乾帝国官方给出的说法是，身为太上皇的天灵皇私心作祟、贪恋权势，勾结北辰共和国中的激进分子，重伤了当时在任的天明皇。天明皇被迫陷入沉睡，天灵皇逃遁，天镇王和天武王从此主管大局。”
“秦族长精通政事，能否从我刚才的话语中发现不对劲的地方？”洛言问。
秦厉思索了一下，“既然天灵皇是贪恋权势之人，那么他当年为何会主动禅让，让位给天明皇？”
“是的。”洛言抚掌，“这样一个不是太难的问题，却很容易被局外人所忽略，而局内人即使发现了，也不敢说出来，又或者是说了但却没能让其他人听见。”
“那现在，秦族长可以换一个角度，重新叙述一遍这件事。”
秦厉沉声说，“天镇王和天武王贪恋权势，与北辰共和国合作，布下陷阱围杀了毫无防备的天灵皇，至于那看似陷入沉睡的天明皇……”
洛言眼中闪过一丝痛楚，“在当年就已经逝世了，天镇王动的手。”
“天明皇一直视我为她的亲生女儿，我也一直将她当作自己的母亲。可天镇王却为了一己私欲，弑杀了自己的养母，这份仇恨，我一直埋在心底。”
“可笑世人还以为我和天镇王的关系很好，竟然捏造出了南北相望的美谈，他们哪知道那时我的眼里全是对天镇王的仇怨。”
“节哀，洛元帅。”秦厉顺着气氛说了一句，“那你之前说的心愿，便是……”
“杀死天镇王，不济也要将她赶出天乾帝国。”洛言语气坚决地说。
“秦族长不要过于畏难。虽然天灵皇是天镇王和天武王一同围杀的，但天武王并没有对自己母亲动手的想法。而在天镇王弑杀天明皇后，两人的关系也跌至冰点。”
“尽管两人出于政治原因结了婚，但他们之间的分歧并没有因此消失。秦族长若是关心我国的政治局势的话，便能发现天武王已经近十年没有什么大的动作了，这其实暗含着天镇王对天武王的一种打压。”
“若是我选择对天镇王出手的话，天武王虽然会阻止我对天镇王下杀手，但会默许我将天镇王赶出天乾帝国。”
“我国其他的圣使，我也暗中试探过。若是我为了当年的事向天镇王复仇的话，他们因为愧疚也不会阻拦我。”
“若是秦族长愿意相助我达成心愿的话，我也愿意全力帮助秦族长达成你的目标。到时，以契约为保障。”
“当然，秦族长也不必现在就做出决断，我不急于这一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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