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周六
天气晴朗，阳光明媚。
唐虎怀里揣着两万块钱骑着小电驴兴致勃勃的赶到望远村，也就是二伯养鸡场的所在地。
养鸡场的门前蹲坐着一个汉子，嘴上抽着的烟看到唐虎来了，立马扔掉了，自己跑大车的时候接触到的一些年轻人都不怎么喜欢抽烟，甚至也不喜欢闻到烟味。
他发现啊，往往是那些高学历的，有学问的人才很少抽烟，大多都知道烟的危害性。
唐胡远远的就喊了一嗓子“二伯，我大爷呢？”
唐远川一愣，你不是约我签合同么，找我爹干啥。
村委会里，唐远川看到自己的爹嘴都咧到后脑勺了，有些不自在，感情你要送好酒给我爹啊，唐贵生也没想到唐虎真的拎酒过来了。
在村长的见证下，二人签完了合同，二伯就走了，唐贵生老显摆那两瓶酒，二伯看着心烦。
“大爷，咱村里有没有闲着想挣点外快的，那养殖场的草可都快比我高了，我想找个人帮我拾到拾到。”
“行啊，你准备给多少钱？”
“找几个贫困点的吧，三天之内给我清除干净，给他们三千块，他们私下爱怎么分怎么分。”
“多少？”
这价格把唐贵生吓了一跳，干脆别请人了，自己这把老骨头豁出去干了得了。
好家伙大爷这嘴脸是要吃人啊。
唐虎这边数出三十张，交给村长，然后又拿出两张递给对方。
“大爷，这钱我直接给您，村里人估计不太信任我，但钱在您手里就方便了，这两百您拿着，辛苦这几天帮我看着点，毕竟我还得上学呢。”
唐贵生一愣，这小子是真会办事儿啊，倒也没客气。
通过村委会的大喇叭喊来几个人，这些人的年纪都不小了，甚至还有一个腿脚不好的老汉。
这些人本就在村里闲的蛋疼，一听还能赚点钱，高兴地不行，唐贵生领着人去养殖场除草，唐虎则拿着合同上的图纸回到市里，跑了一圈才找到一个做铁丝网围栏的，嘴皮子都快磨破了，才商量好了价格，唐虎想让围栏尽可能的高一些，以前的围栏只有一米五。
太矮了只能防住动物可防不住人啊，人心隔肚皮，防人之心不可无。
唐虎又找了一个开压路机的，让司机连人带车的三天后到村里给他压一压，一切安排利索了，天也黑了下来，电动也没电了，拖着疲惫的身躯回了家，洗洗就睡了。
第二天一大早，就被吴征的电话吵醒，说自己已经在小区门口等着了，唐虎骂骂咧咧的简单收拾一下就下了楼。
刚坐进副驾驶，吴征就递过来一张纸，他把采购的食材都写在的上面，天上飞的，水里游的应有尽有。
“你们胃口都这么好的么，吃这么多，也不怕撑死？”
“一会儿让你们家大厨来报到，给我打个下手。”
吴征一愣，本来自己还想把那大厨辞了找新的呢，现在索性断了这心思，这是唐虎在帮自己啊。
水云间的私人包间，大厨已经在门口等着了，还有两个大高个服务员，紧致的开叉旗袍也换成了红色的，更加凸显身体线条了。
唐虎一把搂过大厨。
“你这面点玩的好的喊过来一个。”
“小月，你帮我拿一些香槟和白酒过来。”
那长腿迈着步子走起来真是赏心悦目。
吴征有些无语，他算是发现了，这小子就喜欢大长腿，还不能是太干吧的那种，得是有肉感的，稍微健硕的。
“别看了，都走远了，你来我这当大厨，我让你天天看。”
“滚滚滚，你也别闲着，你把我圈起来的菜留下其他都拿走吧，地方都施展不开了。”
“好好好，都听你的，谁让吃你的嘴短呢。”
大厨远远的领着一个中年妇女停在唐虎的跟前。
“面点师？”
“嗯”
“会做小笼包么。”
面点师也不知道对方是什么人，哪有面点师傅不会做包子的，看到大厨和吴总都没说话，也是有什么说什么。
“会。”
“哦，那你先做一二.....五，先做五笼小笼包吧。”
这时候小月抱着一箱子酒也过来了，唐虎接过箱子。
“小月吃早饭了么？”
小月甜甜的一笑摇了摇头。“没有”
“那一块吃点吧。”
一句话大厨差点都摔倒了，吴征的眼角抽搐。
“你把人喊过来就为了做早餐啊？”
“那不然呢？”
唐虎笑了笑，拍了拍吴征的肩膀。
“逗你玩呢，让她留下来做菜的，不过先得把小笼包做了。“
面点师傅叫红玉，一个非常优雅的名字，很好听，她一个人在一旁揉着面拌着馅，她有些懵逼，自己在厨房里准备一天的工作，突然就被大厨喊过来，然后在这蒸起了小笼包。
叫夏平的大厨在水池里洗海参中的沙子，他的左手边吴征和另一个服务员也在洗着一些菜，唐虎则是坐在一旁，小月在他身后帮忙剥着橘子，自己也享受一下有钱人的奢靡生活。
夏平只顾低头洗菜，旁边的老板骂骂咧咧的，手里的菜都快洗烂了。
“小平啊，行了，别洗了，再洗那海参都快搓烂了，拿出来吸干水分，扔盐里，脱水半小时然后上蒸锅。”
唐虎一开始看到那海参的时候就骂了一句狗大户，那一斤干海参泡水之后变成了五斤，表面光滑又黑又亮的，一看就不是凡品。
正常的饭店基本用的都是一斤能发十一二斤的垃圾海参。
这些个海参加起来就是平常人家一个月的工资了。
夏平第一次听说这么发制海参的，他以前都是直接蒸的，看出了夏平眼中的疑问，唐虎只说了劲道两个字。
“哦”
夏平老老实实的照做了，那天脸被打肿之后，就心服口服了，唐虎这人虽然说话不着调，但却是实打实的不藏拙，有什么教什么，自己免费学东西就偷着乐吧，哪敢还有怨言。
几个人洗完菜，小笼包也做好了。
唐虎是真的饿另一方面也想检验一下红玉的面点水平，一口吞下包子，唐虎随口一问。
“红玉，会做阳春三月玉兰花么？”
玉兰花是用暗酥的方式，经过油炸之后，形似玉兰花的中式面点，每个花瓣都有九层，每层薄如宣纸，难点在于能开花，油炸的火候，点心的完整性，制作过程并不难，只是繁琐。
红玉木讷的点点头，唐虎有些惊讶，因为现在已经很少有人学这些繁琐的面点工艺了。
“你的花蕊一般用什么做？”
“山药。”
唐虎点点头，一般来说都是用山药做的，但他觉得有些太腻了。
“山药泥里放一些柠檬汁，面酥再放一些草莓汁，做个桃红色的玉兰，酸甜口会更好一些。”
“好.”
带着疑问就去准备了，这种繁杂的面点别说吃了，普通老百姓听都没听过，看吴总的眼神就知道，他也不知道这是什么。
这种繁杂的面点基本在国宴里才会出现，自己也是跟着一位老师傅学的，唐虎年纪轻轻看穿着也是普普通通的怎么会知道这些呢。
红玉已经很长时间没做了，可能有些生疏，需要提前做一些，熟悉一下。
临近下午四五点，吴征的狐朋狗友就陆续到了。
“老吴，今天都什么菜啊，神神秘秘的。”首先进来的是个有些高又壮的男人，一头利落的板寸，浑身肌肉将衣服蹦的紧紧的，一看就是有着军人的背景。
“问个屁啊，埋头吃就完了”
说话的人痞里痞气的，穿的像是个非主流，有股纨绔子弟的气质。
算着吴征一共五个人刚落座，一股香味从后厨飘了过来。
小月端着一道冷吃澳龙分发给几人，唐虎端着一瓶香槟走了出来。
“小澳龙配着香槟酒，虽然是道西式风格，但好吃就行。”
“没错，满足口腹之欲而已，还管他中西?“
说话的是那个纨绔子弟，有个很响亮的名字——古传经，家里也是开酒店的，他的性格就是如此，只要好吃才不管中西呢。
吴征站起身来，向众人介绍唐虎。
几人还以为他就是传菜的，没想到居然是主厨，纷纷惊讶于唐虎的年龄。
一道澳龙下肚，并不能看出唐虎的水平，可紧接着就是一道接一道的端上，葱烧海参，糖醋鲤鱼，芫爆肚丝，九转大肠，溢香乳鸽，虽然普通但都是鲁菜的经典特色。
饭桌上只有暴风吸入的咀嚼声，一个个都像饿死鬼投胎一样。
一个亮丽的的女孩连矜持的姿态都不想保持了。
“老吴，你哪找来的宝藏厨师，看着跟我一样大，比我家请的那个私人厨师做的都好吃。”
女孩名叫乐柳清，家里是经商的，从小富裕的生活让她小小年纪嘴就很刁，父亲无奈只能请个大厨专门在家做饭。
“路边捡的。”
吴征随口一说，吃的头也没抬，好吃的都快哭了，他怀疑这才是唐虎的真实水平，夏平跟他一比就是个垃圾。
陆平也就是那个平头军人，已经吃完了眼前的菜，擦着嘴，自己平常总是呆在营队里，虽然部队的伙食不错，加上父辈不允许太奢靡，长时间下来嘴里还是有些没味儿。
“你逗傻子呢，你再捡一个我瞅瞅。”
陆平扭头看了看小月，“小月，还有么？”
小月翻了翻菜单，“陆哥，没有了，只剩甜品和汤了。”小月跟这些人很熟悉了，几人的性格也不是斤斤计较的人，熟悉之后一口一个哥哥喊着了。
陆平挠挠头，“我有些没吃饱。”
剩下的几人也吃完了，相应的点着头。
“那我去问问。“小月几步就进了厨房。
厨房里的唐虎正在熬着汤，一听这话，暗骂着，他都已经要收尾了，这就好像自己当厨子的时候临近下班了，又来了一桌客人那样讨厌。
唐虎吩咐愣神的夏平去拿点海肠来，最后做一道海肠炒饭得了。
给唐虎打下手的夏平已经彻底折服了，朦朦胧胧的他觉得自己消化一下今天的所学，技术就能更进一步。
听到唐虎的呼唤才反应过来，一路小跑的去了大厨房，他有种曾经被自己师傅传授技艺的感觉。
没一会儿，唐虎端着海肠炒饭和一道汤就走了过来。
将汤放在桌子中央，掀开盖子，半个娃娃菜晶莹剔透的矗立在汤的中央，唐虎拿着一个小壶，壶里装的也是汤，缓缓的浇在娃娃菜的上头。
热气弥漫之下，娃娃菜犹如莲花般缓缓盛开，刚把炒饭塞进嘴里的吴征，嘴巴长得老大。
“开.....开......开水白菜？”
他以为唐虎鲁菜做的这么好吃，那一定是擅长鲁菜的高手，没想到还有高手。
在座的都是老饕，哪会不知道开水白菜的大名。
众人迫不及待的给自己盛碗汤，这汤犹如自来水般清澈见底，入口之后滋味却极其丰富。
“此菜只应天上有。”
不知是谁说了这么一句，众人还在回味的时候，红玉端着玉兰花上前。
黑色的盘子里摆放着一支玉兰花，三五朵花呆在树枝上，像是刚摘下来的一样栩栩如生。
“吴征，这花干嘛的？”
古传经白了陆平一眼“让你多读书，非要去养猪。”
“这是中式甜品，阳春三月玉兰花。”
“你还会做面点？”他问唐虎。
唐虎摇摇头指了指旁边的红玉。
古传经轻轻的说了句牛逼，本想用手直接抓起玉兰花，那薄如蝉翼的花瓣却一碰就碎，索性不太讲究的直接用嘴叼了起来一口咽下。
一股淡雅的清香充斥着口腔，像是真的吃了一朵兰花。
他闭上眼睛一朵接一朵的喂到嘴里，仿佛整个人置身于花海之中，想再拿一朵时发现盘子里已经空空如也了，有些意犹未尽。
自己明明吃的很撑了，却还是想吃。
他环顾四周，其他人也如他一样，挺着个肚皮摊在椅子上。
唐虎看众人已经吃好了，拍了拍吴征的肩膀示意自己先走了。
“你们以后想吃啥，等我不忙了都能做，价钱么都好说”
临走之前还拿来两瓶酒给自己的老爹和刘飞的爹尝尝，吴征刚想起来，却发现吃的太饱，起不来了，唐虎也已经走了。
想着他以后估计也在冰城，来日方长。
天气晴朗，阳光明媚。
唐虎怀里揣着两万块钱骑着小电驴兴致勃勃的赶到望远村，也就是二伯养鸡场的所在地。
养鸡场的门前蹲坐着一个汉子，嘴上抽着的烟看到唐虎来了，立马扔掉了，自己跑大车的时候接触到的一些年轻人都不怎么喜欢抽烟，甚至也不喜欢闻到烟味。
他发现啊，往往是那些高学历的，有学问的人才很少抽烟，大多都知道烟的危害性。
唐胡远远的就喊了一嗓子“二伯，我大爷呢？”
唐远川一愣，你不是约我签合同么，找我爹干啥。
村委会里，唐远川看到自己的爹嘴都咧到后脑勺了，有些不自在，感情你要送好酒给我爹啊，唐贵生也没想到唐虎真的拎酒过来了。
在村长的见证下，二人签完了合同，二伯就走了，唐贵生老显摆那两瓶酒，二伯看着心烦。
“大爷，咱村里有没有闲着想挣点外快的，那养殖场的草可都快比我高了，我想找个人帮我拾到拾到。”
“行啊，你准备给多少钱？”
“找几个贫困点的吧，三天之内给我清除干净，给他们三千块，他们私下爱怎么分怎么分。”
“多少？”
这价格把唐贵生吓了一跳，干脆别请人了，自己这把老骨头豁出去干了得了。
好家伙大爷这嘴脸是要吃人啊。
唐虎这边数出三十张，交给村长，然后又拿出两张递给对方。
“大爷，这钱我直接给您，村里人估计不太信任我，但钱在您手里就方便了，这两百您拿着，辛苦这几天帮我看着点，毕竟我还得上学呢。”
唐贵生一愣，这小子是真会办事儿啊，倒也没客气。
通过村委会的大喇叭喊来几个人，这些人的年纪都不小了，甚至还有一个腿脚不好的老汉。
这些人本就在村里闲的蛋疼，一听还能赚点钱，高兴地不行，唐贵生领着人去养殖场除草，唐虎则拿着合同上的图纸回到市里，跑了一圈才找到一个做铁丝网围栏的，嘴皮子都快磨破了，才商量好了价格，唐虎想让围栏尽可能的高一些，以前的围栏只有一米五。
太矮了只能防住动物可防不住人啊，人心隔肚皮，防人之心不可无。
唐虎又找了一个开压路机的，让司机连人带车的三天后到村里给他压一压，一切安排利索了，天也黑了下来，电动也没电了，拖着疲惫的身躯回了家，洗洗就睡了。
第二天一大早，就被吴征的电话吵醒，说自己已经在小区门口等着了，唐虎骂骂咧咧的简单收拾一下就下了楼。
刚坐进副驾驶，吴征就递过来一张纸，他把采购的食材都写在的上面，天上飞的，水里游的应有尽有。
“你们胃口都这么好的么，吃这么多，也不怕撑死？”
“一会儿让你们家大厨来报到，给我打个下手。”
吴征一愣，本来自己还想把那大厨辞了找新的呢，现在索性断了这心思，这是唐虎在帮自己啊。
水云间的私人包间，大厨已经在门口等着了，还有两个大高个服务员，紧致的开叉旗袍也换成了红色的，更加凸显身体线条了。
唐虎一把搂过大厨。
“你这面点玩的好的喊过来一个。”
“小月，你帮我拿一些香槟和白酒过来。”
那长腿迈着步子走起来真是赏心悦目。
吴征有些无语，他算是发现了，这小子就喜欢大长腿，还不能是太干吧的那种，得是有肉感的，稍微健硕的。
“别看了，都走远了，你来我这当大厨，我让你天天看。”
“滚滚滚，你也别闲着，你把我圈起来的菜留下其他都拿走吧，地方都施展不开了。”
“好好好，都听你的，谁让吃你的嘴短呢。”
大厨远远的领着一个中年妇女停在唐虎的跟前。
“面点师？”
“嗯”
“会做小笼包么。”
面点师也不知道对方是什么人，哪有面点师傅不会做包子的，看到大厨和吴总都没说话，也是有什么说什么。
“会。”
“哦，那你先做一二.....五，先做五笼小笼包吧。”
这时候小月抱着一箱子酒也过来了，唐虎接过箱子。
“小月吃早饭了么？”
小月甜甜的一笑摇了摇头。“没有”
“那一块吃点吧。”
一句话大厨差点都摔倒了，吴征的眼角抽搐。
“你把人喊过来就为了做早餐啊？”
“那不然呢？”
唐虎笑了笑，拍了拍吴征的肩膀。
“逗你玩呢，让她留下来做菜的，不过先得把小笼包做了。“
面点师傅叫红玉，一个非常优雅的名字，很好听，她一个人在一旁揉着面拌着馅，她有些懵逼，自己在厨房里准备一天的工作，突然就被大厨喊过来，然后在这蒸起了小笼包。
叫夏平的大厨在水池里洗海参中的沙子，他的左手边吴征和另一个服务员也在洗着一些菜，唐虎则是坐在一旁，小月在他身后帮忙剥着橘子，自己也享受一下有钱人的奢靡生活。
夏平只顾低头洗菜，旁边的老板骂骂咧咧的，手里的菜都快洗烂了。
“小平啊，行了，别洗了，再洗那海参都快搓烂了，拿出来吸干水分，扔盐里，脱水半小时然后上蒸锅。”
唐虎一开始看到那海参的时候就骂了一句狗大户，那一斤干海参泡水之后变成了五斤，表面光滑又黑又亮的，一看就不是凡品。
正常的饭店基本用的都是一斤能发十一二斤的垃圾海参。
这些个海参加起来就是平常人家一个月的工资了。
夏平第一次听说这么发制海参的，他以前都是直接蒸的，看出了夏平眼中的疑问，唐虎只说了劲道两个字。
“哦”
夏平老老实实的照做了，那天脸被打肿之后，就心服口服了，唐虎这人虽然说话不着调，但却是实打实的不藏拙，有什么教什么，自己免费学东西就偷着乐吧，哪敢还有怨言。
几个人洗完菜，小笼包也做好了。
唐虎是真的饿另一方面也想检验一下红玉的面点水平，一口吞下包子，唐虎随口一问。
“红玉，会做阳春三月玉兰花么？”
玉兰花是用暗酥的方式，经过油炸之后，形似玉兰花的中式面点，每个花瓣都有九层，每层薄如宣纸，难点在于能开花，油炸的火候，点心的完整性，制作过程并不难，只是繁琐。
红玉木讷的点点头，唐虎有些惊讶，因为现在已经很少有人学这些繁琐的面点工艺了。
“你的花蕊一般用什么做？”
“山药。”
唐虎点点头，一般来说都是用山药做的，但他觉得有些太腻了。
“山药泥里放一些柠檬汁，面酥再放一些草莓汁，做个桃红色的玉兰，酸甜口会更好一些。”
“好.”
带着疑问就去准备了，这种繁杂的面点别说吃了，普通老百姓听都没听过，看吴总的眼神就知道，他也不知道这是什么。
这种繁杂的面点基本在国宴里才会出现，自己也是跟着一位老师傅学的，唐虎年纪轻轻看穿着也是普普通通的怎么会知道这些呢。
红玉已经很长时间没做了，可能有些生疏，需要提前做一些，熟悉一下。
临近下午四五点，吴征的狐朋狗友就陆续到了。
“老吴，今天都什么菜啊，神神秘秘的。”首先进来的是个有些高又壮的男人，一头利落的板寸，浑身肌肉将衣服蹦的紧紧的，一看就是有着军人的背景。
“问个屁啊，埋头吃就完了”
说话的人痞里痞气的，穿的像是个非主流，有股纨绔子弟的气质。
算着吴征一共五个人刚落座，一股香味从后厨飘了过来。
小月端着一道冷吃澳龙分发给几人，唐虎端着一瓶香槟走了出来。
“小澳龙配着香槟酒，虽然是道西式风格，但好吃就行。”
“没错，满足口腹之欲而已，还管他中西?“
说话的是那个纨绔子弟，有个很响亮的名字——古传经，家里也是开酒店的，他的性格就是如此，只要好吃才不管中西呢。
吴征站起身来，向众人介绍唐虎。
几人还以为他就是传菜的，没想到居然是主厨，纷纷惊讶于唐虎的年龄。
一道澳龙下肚，并不能看出唐虎的水平，可紧接着就是一道接一道的端上，葱烧海参，糖醋鲤鱼，芫爆肚丝，九转大肠，溢香乳鸽，虽然普通但都是鲁菜的经典特色。
饭桌上只有暴风吸入的咀嚼声，一个个都像饿死鬼投胎一样。
一个亮丽的的女孩连矜持的姿态都不想保持了。
“老吴，你哪找来的宝藏厨师，看着跟我一样大，比我家请的那个私人厨师做的都好吃。”
女孩名叫乐柳清，家里是经商的，从小富裕的生活让她小小年纪嘴就很刁，父亲无奈只能请个大厨专门在家做饭。
“路边捡的。”
吴征随口一说，吃的头也没抬，好吃的都快哭了，他怀疑这才是唐虎的真实水平，夏平跟他一比就是个垃圾。
陆平也就是那个平头军人，已经吃完了眼前的菜，擦着嘴，自己平常总是呆在营队里，虽然部队的伙食不错，加上父辈不允许太奢靡，长时间下来嘴里还是有些没味儿。
“你逗傻子呢，你再捡一个我瞅瞅。”
陆平扭头看了看小月，“小月，还有么？”
小月翻了翻菜单，“陆哥，没有了，只剩甜品和汤了。”小月跟这些人很熟悉了，几人的性格也不是斤斤计较的人，熟悉之后一口一个哥哥喊着了。
陆平挠挠头，“我有些没吃饱。”
剩下的几人也吃完了，相应的点着头。
“那我去问问。“小月几步就进了厨房。
厨房里的唐虎正在熬着汤，一听这话，暗骂着，他都已经要收尾了，这就好像自己当厨子的时候临近下班了，又来了一桌客人那样讨厌。
唐虎吩咐愣神的夏平去拿点海肠来，最后做一道海肠炒饭得了。
给唐虎打下手的夏平已经彻底折服了，朦朦胧胧的他觉得自己消化一下今天的所学，技术就能更进一步。
听到唐虎的呼唤才反应过来，一路小跑的去了大厨房，他有种曾经被自己师傅传授技艺的感觉。
没一会儿，唐虎端着海肠炒饭和一道汤就走了过来。
将汤放在桌子中央，掀开盖子，半个娃娃菜晶莹剔透的矗立在汤的中央，唐虎拿着一个小壶，壶里装的也是汤，缓缓的浇在娃娃菜的上头。
热气弥漫之下，娃娃菜犹如莲花般缓缓盛开，刚把炒饭塞进嘴里的吴征，嘴巴长得老大。
“开.....开......开水白菜？”
他以为唐虎鲁菜做的这么好吃，那一定是擅长鲁菜的高手，没想到还有高手。
在座的都是老饕，哪会不知道开水白菜的大名。
众人迫不及待的给自己盛碗汤，这汤犹如自来水般清澈见底，入口之后滋味却极其丰富。
“此菜只应天上有。”
不知是谁说了这么一句，众人还在回味的时候，红玉端着玉兰花上前。
黑色的盘子里摆放着一支玉兰花，三五朵花呆在树枝上，像是刚摘下来的一样栩栩如生。
“吴征，这花干嘛的？”
古传经白了陆平一眼“让你多读书，非要去养猪。”
“这是中式甜品，阳春三月玉兰花。”
“你还会做面点？”他问唐虎。
唐虎摇摇头指了指旁边的红玉。
古传经轻轻的说了句牛逼，本想用手直接抓起玉兰花，那薄如蝉翼的花瓣却一碰就碎，索性不太讲究的直接用嘴叼了起来一口咽下。
一股淡雅的清香充斥着口腔，像是真的吃了一朵兰花。
他闭上眼睛一朵接一朵的喂到嘴里，仿佛整个人置身于花海之中，想再拿一朵时发现盘子里已经空空如也了，有些意犹未尽。
自己明明吃的很撑了，却还是想吃。
他环顾四周，其他人也如他一样，挺着个肚皮摊在椅子上。
唐虎看众人已经吃好了，拍了拍吴征的肩膀示意自己先走了。
“你们以后想吃啥，等我不忙了都能做，价钱么都好说”
临走之前还拿来两瓶酒给自己的老爹和刘飞的爹尝尝，吴征刚想起来，却发现吃的太饱，起不来了，唐虎也已经走了。
想着他以后估计也在冰城，来日方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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