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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25——宛如新婚

    伶人默默地跟着侍候他们两人,安分地坐在马车的角落。御座靠在柔软舒适的软枕,玩弄着枕边人的华发。一阵夜风从马车车窗吹进来,让某人不自觉地皱起眉头。御座自顾自地倒了半杯清酒,“回来了?”

    某人揉着还些朦胧的眼眸,缓缓地挪了一下,枕在他的腿上,有些迷糊地回了一声,“嗯。”

    “听到什么了?”御座浅尝了一口送来的清酒。

    她翻了一下身,把他的腰带有绳结那一面拧了过来,开始玩弄绳头的流苏,“只能坐实他们有意刺杀御座的密谋。龙鳞都有存声留影的功能,你真的要动宜春侯的话。”

    她点了点他胸前的那块龙鳞碎片,御座垂眼看了看她,“喝不?”

    她没有回应,继续玩弄流苏。装扮成马夫的皇城卫,掀起车帘,“少主,少夫人,现在距离开城还有一天的距离,要不要就地休息一晚,第二天再赶。”

    玄霁慵懒地爬起身子,掀开车帘看了看四周。又扭头看了看他,御座就说道:“今晚就宿在这里吧。这次联谊也不差一天半天。”

    玄霁一下马车就跟那个皇城卫说了句话,拉着御座到瀑布里头的崖洞里。玄霁露出一个坏笑,把自己挂在他的身上。御座也回应她的热情,“怎么?”

    “享受得到不易的清静。”

    “你嘴里的清静?”

    “字面意思。”

    “但是为夫不想让爱妻的嘴里有清静的时刻。”

    “妾身都这般主动了,夫君别不解风情。”她回头看了一眼瀑布,御座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一只贝壳,打开用指腹,轻轻沾上脂状物,涂在她的唇上。“让为夫看看合适不。”

    “你还有心情做这些?”玄霁松开手,把龙鳞镜放在石头堆上,一道无形的威压笼罩在崖洞内。御座从后抱住她,把头埋在她的脖间,“爱妻,撩火不?”

    “撩火?”她笑了笑,“那么妾身不客气了。”

    一夜浓情蜜意,某人神清气爽地走出崖洞,怀里是还在熟睡的某人。皇城卫询问是否出发,他点了点头。一路上,伶人忍不住心中的疑惑,大胆地走到他跟前,跪下,战战兢兢地询问道:“大人和玄小姐是什么关系?”

    御座垂眼看了看怀里还在熟睡的她,正回想着昨晚是不是做得有点过火的时候,她脸上的灵脉痕迹还没有消退。“妻子。本座与她情分只增不减。她愿意青丝换华发,换得入局。那本座就愿意等她褪去铅华,归回本我。”

    一只微凉的手抚摸着自己的脸颊,一张温柔的笑脸就在他的视野里。御座握住她的手,轻轻地吻了吻她食指上的双生戒,开始你侬我侬的小时光。

    过于平静的开城,就连江都侯视乎安于当今生活,随便一个洗尘宴办得格外的声势浩大,不管是三教九流,名门望族,都请到洗尘宴上。甚至连祭奠当地英烈的排场也是华而不实,全是财大气粗的样子。玄霁默默地做好作为密卫的事宜而已。尤其等到御座离开前的那一刻,江都侯送的除了上等的珍宝,还有数个妙人,说是御座殿下用过就知道个中妙处。

    玄霁听到这话,眉头微皱往伦城一路上没说话。

    他们人还没到伦城,琅琊侯就以血族突然动乱,担忧御座安危,直接拒之门外。默默地修书一封,派出皇城卫前去慰问。

    已经奔波三地的周宪,总算赶了过来。在前往威城官道,看到御座的马车。玄霁靠在御座的怀里午休,御座让伶人抚琴,一杯热茶递到周宪跟前。

    周宪整理一下自己的衣着,接过热茶,恭敬地说:“属下拜见御座殿下,玄卿。”

    “这点礼数还是免了。周卿总算赶到了,下午就能到威城了。”他的手指捏着某人的长发,某人也睡得安稳。周宪刚刚到没多久,钱释带着战滕一队人来到露营地,恭敬地朝着御座他们行礼道:“按老板的吩咐,前来迎接御座殿下。”

    “人都来齐了,那就启程吧。”

    周宪询问下榻威城侯爵别院,还是旅馆时。御座看了看还在熟睡的某人,决定下榻宵夜。某人不知道是梦乡美好,还是装睡听到他的决定,温和地笑了起来。

    宵夜早早准备好最好的客房,安顿一行人食宿。玄霁不知道何时也醒过,坐在自己的书桌前喝茶看委托书。钱释见她的脸色比起之前要好了不少,精神也很好的样子。“看来御座殿下照顾有方。”

    “难得睡了几天好觉而已,别说得他很有用。”玄霁看着手里那卷委托。御座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她的身后,亲昵地吻了一下她的脸颊,“威城的委托书积攒了不少。”

    钱释给他们泡上一壶茶,其中一碗褐色的茶水递到玄霁跟前,“喝!”

    玄霁接过碗,看着这碗褐色的茶水,钱释把一杯热茶递给御座,“我现在叫你什么?”

    “老规矩就好。”御座接过茶杯。玄霁皱着眉头把一碗苦茶喝完,随手拿起手帕擦了擦嘴。“现在威城的主要问题是走私问题很严重,这些委托书三分之一都是关于清剿走私犯,海盗。其他小事,老钱都已经派能用的人出去处理了,但是武邑侯一天不发话,那都是治标不治本。我和老钱就怕他们官匪勾结,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我们可爱的御座殿下就有难了。”

    “这就是你要抢在武邑侯来人之前,把我迎到宵夜。因为宵夜好歹是同门师兄弟,安全有一定保证。”御座随手拿起一份卷轴仔细看了一下。“估计他们最迟祭奠后,最早今晚就会动手。”

    “他们想要竭师弟的命,然后联合一切有军功,名望氏族推一个可控的御座。”

    “至少是挟天子以令诸侯的程度。”她伸手摸了摸御座的脸,“宜春侯,江都侯目前都是骑墙派,不会放弃现有的肥肉,受一个穷乡僻壤的侯爵控制,除非他们能够分得到更大的肉。而琅琊侯,现在巴不得我快到解决威城的事情,过去帮他处理血族的动乱。”

    “武邑侯可能算漏一点,莫翊这个黒巫可是一根上好的搅屎棍。血族动乱有他一份功劳,现在四魔还没有现世的迹象,一切都好说。”御座坐在桌角,

    “释师兄,你可以去请花七过来。不管是我还是霁儿受伤都不会轻。”

    “明白。”

    玄霁站起身子,挽着他的手,“战滕,你找找酒馆老板,请他过来面谈一下。蜀洵,你去准备些好东西。”

    御座被她拉到书房内间,任由她帮自己更衣,出现武邑侯的洗尘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