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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27——走私酒

    第二天早上,花七给御座换药时,御座问了一下玄霁的病情。花七皮笑肉不笑,手上的力度加重几分,“我行医这么久,没见过病得这么重,还要到处乱跑,不好好静养的病患!”

    御座脑海里突然出现玄卿在自己怀里露出一脸娇羞的表情,顿时不敢开口给她说情。

    威城东城门外的浅海沙滩。

    玄霁感觉到一股恶念,不禁打了一个寒颤。站在她身边的杨喜,关切地问道:“冷?”

    玄霁收拢了一下自己的披风,摇了摇头,“还好,不算冷。”

    杨喜拿着一份来自周宪审问得到的简报,抱怨道:“唉,现在最忙是我们宵夜,那群守城军闲得要命。”

    玄霁歪头看了一眼简报,“现在守城军令可做缩头龟,也不敢横一条腿进来。因为御座在威城遇刺,如果行刺者认罪,不管职位高低,最轻的失职罪都跑不掉。”

    杨喜简报折好放回腰带,顺着她的目光看着那些被周宪扔给他们当助手的守城军们,在沙滩上到处开挖。

    不知道过了多久,守城军们总算挖到一个地窖的入口,队长挥手示意。杨喜背上自己的大刀,快步上去查看。同时,玄霁感觉到某处有人在盯着自己,奇怪的是那种目光没有杀意,就连御座身边的影卫看她多多少少都有一丝杀意。

    一支冷箭从目光的另一边射过来,玄霁默默地挪了两步,冷箭笔直地扎进沙滩。拔出那支冷箭,看了看箭羽,箭镞。

    随后是满天箭雨,杨喜见状正想冲上去保护她,可惜箭雨的密度不允许他靠近。而守城军看了看自己手上的铁锹,连忙躲进地窖,保命要紧。

    等箭雨停下了,杨喜立刻跑过来,看着毫发无损,所有箭都落在她脚边,“没事吧?”

    玄霁拍了拍披风上的沙尘,“蜀洵,出来。”

    蜀洵从灌木丛里走出来,不好意思地挠着头,尴尬地说:“是钱掌柜让我过来帮忙的。”

    “干活。”玄霁指了指那个地窖。蜀洵连忙说好,小跑到地窖里,开始检验工作。

    涨潮前,蜀洵做完检验工作,让守城军把八箱走私酒搬出来。玄霁把传送符拿出来,让他们赶紧回去,自己在这里断后,也让杨喜跟他们一块回去。

    太阳渐渐西沉,潮水开始上涨,独享威城名景之一的荧光海潮。幽幽荧光在某些人眼里是美景,在有些人眼里就是凄凉。玄霁默默地收拢起自己的披风,“侯爷,出来聊聊天吧。”

    一个带着悲喜面具的男人走沙滩另一头走出来,黑色的眼睛盯着近处那位一头华发的女子,“玄小姐甘愿做御座的狗,也不愿意成为我的伙伴?”

    “那侯爷的侯爵位是想换个姓氏了?”

    “玄小姐,对这次行动很不满?”

    “没有,我也有一定的责任。如果我要全力守住一个人,龙鳞镜也不是吃素的。”玄霁立刻变回之前的模样,一头如同瀑布般美丽青丝。武邑侯缓步朝着她走过来,轻轻地拂过她的青丝,玄霁冷厉地看着他,“摸我的头发是有代价的,侯爷。”

    “本侯,其余三侯爵都是开国功臣。现在的御座也只不是黄毛小儿,不惧。”说完,他觉得地下有细微的震动。“本侯也很好奇锁龙宫下面都有什么东西。”

    “秘密?”玄霁眼见潮水里的幽光渐渐褪去,“侯爷,我劝您赶紧找个人出来顶罪,或者让武邑侯改个姓氏。”

    “那本侯也只有那条路可以走,造个傀儡顶着他的脸,坐他的位置。”

    “你说的傀儡,正在回帝都的路上,由一队宵夜猎装狩猎队,一队皇城卫,外加四个由钱释亲手培养起来的死士护着。”玄霁脸上露出一抹琢磨不透的笑意。

    “肉身傀儡,南宫家。”武邑侯有点吃惊地说道。

    所有荧光都消失了,玄霁已经没有心情跟他聊天。她的藤蔓已经缠住武邑侯的脚踝,“我回去了,我给你选择了。换个姓氏,或者找个顶罪的。保住武邑侯的位置,不怕没有机会。”

    她话音刚落,她的藤蔓已经将武邑侯扔进海里。

    等武邑侯回过神,游出水面。隐藏在海面附近的亲卫,将他拉到小船上,给他披上布巾,“侯爷。”

    武邑侯擦了一把脸,“玄家的霁字辈,去查查。御座看中她那一点,我倒有点好奇了。”

    亲卫回了一声后,开始朝着城内划去。浅滩那边,玄霁解除镜面术,她身后的酒馆老板帮她雇佣情报贩子,让他去跟踪这条小船,顺便摸一下城下水道。情报贩子闪身离开,玄霁理了理长发,“路在自己脚下,武邑侯。”

    玄霁大摇大摆地回到宵夜,花七黑着脸站在宵夜的大门。一看到玄霁,立刻和善的眼神看她,“病好了,就吹一夜的冷风,你是不想活了,还是想毁我声誉!”

    “这个……哪个……”玄霁开始闪烁其辞,“威城美景不能辜负啊,荧光海潮。”

    花七眉头跳了跳,扭头就看见御座,立刻喊道:“姬南宫,你还要不要媳妇!你不要的话,我现在就弄死她!”

    玄霁也和善地笑道:“想弄死我?!你大可试试,赤脚医生!”

    黑色藤蔓从她的身后冒出来,不满地拍打着地面。御座走到她的身边,稍微动用了一下双生戒的主戒的权利。她感觉到双手戒的异动,露出一丝对他的杀意,“你!”

    他依旧温柔地说:“现在我仅仅是宵夜的竭大师兄。”

    玄霁渐渐感觉脱力,藤蔓消失,倒在他的怀里。钱释也处理完手头上的委托书,看着开裂的地板,“谁生怎么大气,这可是三年没坏过的地板。”

    “小释。”姬南宫无奈地说道。钱释伸手默默地理了理她的长发,笑道:“你赔?”

    玄霁被安排在姬南宫的客房,花七默默地给她做着针灸,另一边让狩猎队的巫医打一下下手,顺便给他们教授一下新药剂配方。姬南宫默默地坐在床边,看着周宪送来的简报,做好准备接受来自爱妻的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