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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8——雅城

    玄霁听到钱释说的话,想到那两位师傅付出的不仅仅是作为长辈的关爱,还有家的感觉。缓缓地松了一口气,打起精神说道:“明天准时出发前往雅城,不可以赖床!”

    “好嘞。”忙着往马车上帮箱子的伙计们异口同声地回答她,蜀洵拿着跟随前往雅城的狩猎队名册递给她,“老板,这是名册。”

    玄霁拿着名册转身往屋里走去,把前往伦城的事情也安排好。至于去雅城的人手也不需要太多,只要几个亲信帮忙就好,其他人可以开始前往伦城。玄霁的安排已经下来了,钱释不会跟她去雅城,而是带着几乎全部精锐猎人前往伦城,准备协助宜春侯处理血族之危。玄霁带南宫竭和杨喜和他二队的三位队员去往雅城收尾。同时,钱释突然走进厨房给大伙做起饭。

    大伙吃饱喝足后,纷纷回去自己的房间休息。此时整个宵夜最清醒的人依旧是玄霁,就坐在办公室的躺椅上,把龙鳞镜放在架子上。镜面突然出现了一张无比熟悉的脸,“睡不觉?”

    “目前还不困而已。”玄霁玩着一盒红珠。

    “你好歹是个伤患,能不能好好休息。”他细细地观察着她的脸色,没有丝毫恢复的样子。她笑了笑,把手里一个上乘的红珠朝着龙鳞镜扔出,“那么你来把烂摊子收拾干净,别让我来收拾。”

    “你这是给我一个金屋藏娇的机会?”

    “等烂摊子收拾干净,我要明媒正娶,十里红妆。我要所有元老院的人都知道,御座也拜倒在我的裙下。”玄霁缓缓地闭上双眸,开始想象这十里红妆的盛大婚礼。镜子另一边的人注意到她已经进入梦乡,拿起手边的陶埙,吹奏起柔和的乐曲。

    第二天清晨,钱释已经收拾好所有东西,疑惑地打量四周,问道:“小霁?”

    “没看到。”杨喜把行囊挂在马背上。钱释把手里的清点名册交给战滕处理,自己去看看玄霁是怎么了。玄霁还在办公室,站在书架前,收拾出十数本重要古籍。头也没回地说:“这几本先帮我带过去。”

    “我还是以为你没起床。”

    “我只是忘记收拾有用的东西了,毕竟这些东西只有我看过才知道。”玄霁合上木箱,让他带走。随后也走下楼,来到门口。

    钱释再三确认真的不用陪她走这一次,玄霁跃上马背,松了一口气,“不用,我怕你见到某人会打起来。”

    “谁?”钱释开始在脑海里寻找那个见面就会打的人。玄霁笑眯眯地抬头看天,“嗯,不过我好奇那之后的第一次见面。”

    “那人是老莫?”没等他回头看她,玄霁已经领着南宫竭他们朝着西城门走去。战滕已经收拾好一切,拍了拍他的肩头。“她要冒险?”

    “我信她,她的眼界早就在你我之上,只要她能够冷静地面对一切。”

    钱释默默地看向手腕上那枚双生戒,“她死了,谁会是最伤心哪一个?”

    说完,钱释就做了一个出发的手势,萧条的街道回荡起马蹄落地的‘哒哒’声。

    西城门,护城河吊桥。

    玄内领着一队侯爵的精锐近卫队等候在那里,朝着他们挥了挥手。那队精锐近卫的队长正好是个老熟人,安德鲁。玄霁看到他的那一刻,感觉他是想通了。让马匹靠过去,好奇地问道:“你是想做那根搅屎棍,还是坐在那里的人?”

    安德鲁拿起水囊喝了一口水,“先做一下内鬼吧。现在有点好奇我有多大几率坐上去?”

    “一半,下一步就要看那位千金的选择。”玄霁看了看地图,准备清剿的事宜。安德鲁把水囊挂好,“如果玄卿站在我这个职位的话,你会怎么做。”

    “抓住一切可能让那个职位换个姓氏,然后和雇主重新签订一份新的契约。”玄霁收起地图,抬手挡住耀眼的阳光,食指上那个淡淡的戒痕,“那你做好光耀门楣的决定?”

    “光耀门楣?”

    “想通给我捎个信。”说完,玄霁给队伍加快速度。

    一天一夜后,雅城近郊,某处前海贼据地……

    玄霁看着地上的污秽,一脚踢开脚边的陶罐。“确定这附近干净?”

    “属下保证。”一个狩猎队的队员非常客气地拱手说道。玄霁扭头看一眼这个狩猎队队员,有点面生,黑藤立刻将他绑了起来。负手走过去,“你不是旧人。”

    “回老板,属下是奉御座命令前来协助老板解决威城之事。”

    “叫玄卿。”

    “是,玄卿大人。”

    玄霁扭头瞪了一眼站在门边的南宫竭,有点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小声嘀咕道:“你是有多担心。”

    黑藤放下那个队员,回到她的身边,“每人轮流守夜,三天后全面清剿。”

    杨喜已经生篝火,准备做饭的事情。玄霁坐在木头凳子上,脚踩着地上的头骨,盯着篝火看。默默地开始调整自己的身体状态,寒意无意间溢出,就连火的温度也被寒意吞噬。原本乌黑的长发渐渐退去,早已是华发满头。杨喜刚想站起来让她收敛一下寒气,南宫竭按住他,默默地摇了摇头,坐到他身边,“不要打扰,说不定我们的小命都捏在她手里。”

    杨喜已经看出他不是南宫竭,南宫竭的灵息他们这种刀尖舔血的猎人来说太干净了。现在这个南宫竭的灵息和玄霁差不多的,虽然不重还是感觉到煞气。“请问您?”

    “你家竭师兄。”说完,他立刻用手指做了一个‘嘘’的手势。杨喜总算明白为什么觉得南宫竭和竭师兄像的原因,分身。“霁师姐知道会揍人。”

    “现在的她可打不过我,连你也不一定能打过。”

    “霁师姐的身体?”

    “她现在连握刀的力气也没多少,我现在更怕她会不告而别。”

    “不告而别,确实有师姐的作风。每次出任务总是一个人去,每次接到贵胄们的暗杀任务的时候,悄悄离开,生怕我们会卷入那群老不死的局。”杨喜担忧地看向她。

    “现在的霁儿是我最担心。”南宫竭默默地看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