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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6——黑与‘黑’

    等战滕他们处理好那些铜雕像,嗓子好的队员朝天吆喝了一声。玄霁听到吆喝声后,低头一看,铜雕像变成废铜一堆。从黑藤顺下来,看着这一地的废铜,随便捡起其中一块,仔仔细细地打量,尝试能不能找到能用的东西。

    “能找到什么东西?”战滕嫌弃地看着她。玄霁一脚踢开脚边的废铜,一块小小的闪着琥珀色光泽小石子,捡起来看了看,“这么一点点就有这种威力?”

    “别小看龙玉的蕴含的力量。”黑藤在她耳边说道。玄霁笑了,看着那颗小小的碎片,“该去找那个人聊聊天了。”

    “你确定,他可是个大忙人,毕竟……”

    “诺叔的手段不能打造出符合的东西。”玄霁把石头放到阳光下,“难道你不想修复肉身?”

    黑藤缠住她的脖间,贴近她的耳朵,“我就觉得你的身体也不错,要不你现在就可以去死?”

    玄霁把手放到黑藤上,“好啊,如果可以的话,死在他的注视下。我真害怕死亡的话,我就不会喝下那种东西,用自己的时间换。”

    “恐怕你的约会要打住了。”黑藤松开她的脖子,亲昵地蹭了蹭她脸颊。玄霁扭头看着战滕领着茹科过来,战滕视乎看到她的笑容消失了,走到跟前,“想起什么了?”

    “没有,说吧。”玄霁回避想和某人约会的想法,战滕揉着有点发酸的手臂,“现在有多一个急的。”

    玄霁就知道他领着委托人过来,准没好事。茹科拿着信使急骑送来的信,递给她。接过信,快速地看了一遍后,“这是华莱士送来的,要我们协助霍华德处理一些事务,接头的武官分别是捷克,大魏,科库。”

    “这些看起来更新是公务,不是寻常委托。”

    “这就要看看我们那位黑心商人的出价了。”玄霁把那封信烧掉,让战滕他们暂时留在麦田这边,稍微处理一下善后工作,用刀鞘敲了敲脚边的废铜。“如果涉及公务的话,宵夜不方便出面,到时候由我和南宫竭出面处理,南宫竭算是半个官家的人。”

    战滕想了想,明白她的意思。宵夜不出面处理是最好的,现在他们也算是佣兵,只是明面上的老板是玄霁而已。玄霁向信使借走他的快马,骑马赶往城中守城军的驻地。

    天大亮,玄霁也赶到守城军的驻地。同时,钱释也从驻地走出来,看着风尘仆仆的玄霁。快步跑上去,皱着眉说道:“怎么只有你一个人。”

    钱释扶着刚从马背上下来的某人,帮她扫去衣服上的落叶。没看到战滕以及其他队员的时候,玄霁理了理长发,“把战滕留在麦田那边以免生变。条件谈好?”

    钱释挠了挠头,“基本聊完了。也看到血族那边的负责人,对于他们来说目前最希望消灭不安定因素,至于世子妹妹的事情,他们会追查下去。”

    紧随钱释身后的南宫竭拿着一份正式公文,特别通行令,以及一份特殊书信,交给玄霁。“这次血族祸乱会交给南宫家全权处理,善后。而玄小姐作为御座特使参与此次平祸,协助南宫家处理此时。”

    “酬金是什么?”玄霁接过公文细细查看。南宫竭笑了笑,“我只是稍稍利用一下南宫家和协会之间的利好关系而已,铲除一些无用的杂草。”

    “没想到小南宫你这么黑,连自家都敢敲竹竿。”玄霁看到他连自家的东西都不放过,“那是算我还是算某位大人物的?”

    “有啥分别?”南宫竭反问道。

    “确实,只要不是涉及某些事情的东西,他也给得顺手。”玄霁对这话没啥意见,三人一块离开守城军驻地。

    一夜休整后,玄霁还在抱着被子睡觉,钱释已经起来,开始整理她的装备。南宫竭刚刚梳洗完,来到库房整理自己需要用的东西。钱释整理好一下符石,“南宫家的目的是什么?”

    “不知道,我是自请跟随玄小姐的。南宫家本来就没有打算支持现任御座大人,那怕我是御座大人的肉身傀儡。”南宫竭把袖剑和铁扇擦得发亮,“对于南宫家,我只是一个棋子。是否活着,对他们来说都无伤大雅。对于我而已,跟随玄小姐周游四方,比呆在烛火为伴的地方要好。”

    “所以你在为以后的日子做打算?”

    “可以怎么说。那一块属地就是我向玄小姐的投诚礼,也许对她来说也不值一提。”南宫竭露出一丝苦笑。回忆起家里为何要教他识字,修习巫术,也只是要对得起替身的作用。

    钱释明白他在这个局里面的作用,南宫家并没有放任自流,反而是骑墙派。那么就要从南宫家好好地敲一敲南宫家的库房。心想:“这就是小霁留着你在自己身边的原因。”

    等玄霁从熟睡中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三天的下午。钱释已经把所有东西都收拾妥当,塞进乾坤袋。由于这次委托宵夜不能出面处理,钱释从队员里挑了几个善于隐藏的队员跟在不远处,捡捡漏什么的。而玄霁给他的吩咐就是收拾好,从伦城出发,前往开城。伦城的事态在恶化,血族并有想得如此温和,他们的目标是侯爵之位。真的米娜小姐可能已经不在于人世,那个血族的徽章就是证明,血族一般不会轻易表露自己的身份。血族很有可能让伦城再次陷入血雾之中,脱离元老院的控制范围。

    “这是你跟他商量出来的结果?”钱释皱着眉头问道。玄霁接过战滕递来的药碗,边喝边说:“不是,一个黒巫得出的结论。”

    “黒巫。”钱释的脸色立刻黑了起来。

    “合作关系而已。”玄霁早就把黑色信封藏在龙鳞镜里面。

    “你就不怕他黑吃黑?”钱释黑着脸跟她说。玄霁双手托腮,神色阴沉下来,眼色也变得冷漠。笑道:“黑吃黑?他做不到,因为他缺少条件。我听过世间所有最恶毒的诅咒,也曾经深陷黑暗。只有死人最安静,生人最吵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