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张 真第一
黑暗中对时间的感知变得模糊，可能已经过去了很久，也可能只是一瞬间。
隐约感觉到身体的存在，只不过精神难以集中，一时没法子拿回身体的控制权。
这是奇妙的状态，明洋从未有过类似的经历，回想刚才短暂的剧本，随意更改场景的特殊权限，他犹自难以平静。
但黑暗本身即是恐惧的根源。
再强大的普通人独自待在黑暗里，他也必然心慌，想找到稳固安全的依靠。
从激动中恢复之后，明洋惊觉五感全都被黑暗淹没，像是被扔进深渊的石子，可能已经一沉到底，也可能仍在下坠。
无来由的窒息感笼罩全身，总觉得看不见的黑暗里隐藏着未知存在，它安静地潜藏在某一处。
明洋大口呼吸，在心里狂呼，快醒来，怎么清醒，快点快点...
时间可能已经过去了很久，但可能确实只有一瞬间，耳边听到了隐约的啸叫，但眼前还是只有浓重的黑暗。
“可以醒来了，还躺着啊？”
这句话开启了某个开关，黑暗中出现一条白线，由远及近投射到眼前，很亮很白。
有些涣散的思维被白线吸引，外来的光线钻进眼皮，明洋皱了皱眉，撑起眼皮，重新看到洁白的天花板。
眨眨眼睛，微有恍惚，较为艰难地撑起上半身，没有睡醒之后的轻松感，只有精神长时间紧绷后放松下来的疲劳。
“我，呃，我的后背怎么都是汗？”
明洋摸摸脖子，又摸到后背，衬衣汗湿了。
有点茫然，想要在回忆中寻找答案，但一片空白，没有答案。
搞不清楚怎么回事，只记得陈山打了一声招呼，先一步退出，然后自己也紧跟着退出。
听到声音，睁开眼睛回到了房间。
一时间，又惊又疑。
偏头看到站在一旁的陈峰，他穿的是一套类似医生白大褂款式的淡蓝色外套，手里拿着一杯绿色液体，竖起食指示意明洋先不说话，把杯子递过来：“喝光它。”
明洋接过他递来的杯子，低头看看，杯子里的液体是浑浊的绿色，杯壁飘着一些小气泡，鼻子闻到新鲜蔬菜的味道，先喝一口，还想慢慢品尝，但舌头很快收集到许多难以接受的味道，那些味道怪且冲，从口腔直冲脑门。
他本能地吐掉嘴里的东西，惊问：“什么东西？”
“你喝就行了，不会害你。”陈峰转身从一侧也端起类似的杯子，把里面的绿色液体一饮而尽：“喝完就起来，我专门等你醒来才喝，嗝，真苦啊...”
明洋直觉这个行为自有其道理，有什么问题等下可以问，很干脆的仰头一口喝完杯中液体。
液体入喉，味道从舌头一路冲进食道，十分古怪的混合气味涌出喉咙，也打一个嗝，直翻白眼。
明洋很怀疑液体到底是什么榨汁，难喝程度平生所见，不过这种激烈的味道彻底扫空了他的情绪，帮助他恢复正常。
看到明洋已经喝完，陈峰笑笑：“我们喝的是同一种东西，我忘记具体是些什么东西榨汁，好像有香菜，芹菜和苦瓜之类的东西，让你喝可别不乐意，算是我们工作的福利。”
明洋问：“那些蔬菜不是限量供应吗？榨汁喝是不是有点浪费？”
“有没有浪费你别管，总之是你喝了，给你补充维生素，别的工作是不是没这待遇？”
明洋砸吧嘴，默默点头。
“味道怪就对了。”
陈山也走过来，一手扶住明洋的胳膊，帮助他离开躺着的容器：“配方是团队独有的，为了难喝而难喝，我们不仅要喝，还要建立稳固的味道记忆，长时间不会遗忘。这非常重要，有的时候，喝一杯真的能帮你。”
“这种劝人喝一杯的说法总觉得不该出现在这儿。”明洋嘀咕一句，看了看自己躺过的地方。
它是个银白色的长方体容器，还有个盖子，嗯，滑盖设计真是没话说。
估计它的设计者也意识到这玩意儿造得太像棺材，叫人躺在里面睡觉属实膈应得慌，给长方体表面设计了曲面，点缀少许线段，立马让纯银色的容器显得很有科技感。
长方体容器里的设计更加科幻，大小刚够一个身材匀称的成年人躺下。
身躯部位安置有软垫，脖子部位则有半个环形装置，刚好托住脖子，至于脑袋部分，是一个类似头盔的装置，现在是打开状态，等有人躺下的时候，头盔会向中间合拢覆盖脑袋。
环顾四周，会发现房间里的一切布置都偏向未来科幻风格。
连排摆放多个可供普通人躺下的长方体容器，墙边有不知用途的仪器，仪器全都处于工作状态，屏幕上偶尔闪过一串字符。
在这里工作的人，也都穿着统一制服，好像在从事什么外人不可知的秘密工作。
“别看了，谷兰还在等你。”陈山示意明洋看向一旁。
谷兰也穿着一身淡蓝色大褂，端坐在办公桌后面，一双手飞快敲击键盘，“明洋到这里来坐，小陈帮我去拿手册，注意事项，操作规范，行为条例，全都要拿来。”
陈峰答应一声，走出门去。
明洋在谷兰对面落座，谷兰笑问：“感觉怎么样？”
“像是做一个真实的梦，在梦里的时候，感觉一切都是真的，回到现实，那种虚幻的真实感觉被更加真实的现实驱散，我感觉挺好，不会混淆两个记忆。”
谷兰点头，“你的适应能力很强，比我预想的还好，别让我失望。看看合同吧，薪资区间在这里，没有异议就签字。”
薪资是大事，明洋不敢怠慢，把合同关键部分细细读了一遍。
大概和普通公司的合同差不了太多，各中细则他是不太懂的，只注意到薪资是底薪加提成制度，俗称干得多拿得多。
刚入职前一年，平均每月工资能有三千多，不少了，二区一般工厂每月也就三千多点，工厂里上班工资是死的，这里的工资有灵活的提升空间。
额外的忙碌阶段在当月能显著提升薪资，工龄增长、职位变化则能长期稳定增加薪水。
关键是，经历过考核之后，工厂里做的事情能和现在的事情相比么？心里是有答案的。
签了合同，陈峰也回来了，他把一本又一本砖头似的书籍放在明洋面前：“三本都在这了，嘿嘿，十五项注意，隐私保护条例，八大红线，二十不准，是重中之重，你千万别马虎。”
明洋目瞪口呆，抱起其中一本书籍，格外的压手，随手一翻，密密麻麻的小字：“这是不是太厚了。”
“好消息，三本不是要求全篇倒背如流，关键的地方背熟就行了，其余部分记在心里，毕竟这都是为了你好。”
陈峰语气轻松，“我死记硬背用了好几天时间，看你多久能记住。”
明洋干笑：“还好我没有别的业余爱好，一有时间我就翻翻，争取在最短时间里背下来。”
谷兰终于操作完毕，扫了一眼时间，“已经十点过十分，耽误不少时间，开始工作了各位。”
她带头走出一侧的房门，门外也是独立房间。
不同于内里的房间摆放了各种仪器和棺材样式机器，这个房间放了三张办公桌，分置三角，后方靠墙放有文件柜，前方靠墙有一列桌椅。
余下较为宽敞的空间可供走动，看得出来这才是主要工作场所，谷兰径直走向其中一张办公桌，拿起放在桌上的耳机戴上：“禾星，他们都来了吗？”
耳机里传来声音：“今天来的是第五队，一共三十五人全在大厅里等着，我看了一下，觉得有几个状态不太对，安排人和他们聊了一会儿，记录了一些信息，你要不要看看？”
“嗯，考核已经结束，麻烦你来一趟。”
摘下耳机，谷兰看向明洋：“你今天刚过考核，先调整心态，熟记条例规范，等明天领了衣服，再熟悉工作流程。赶上远航矿队返程，有得我们忙的，说不定明天你就要上场，你提前做好准备。”
明洋郑重点头：“好的。”
“我们今天考核用去了很多时间，原定任务没来得及开始，接下来会很忙，没时间招待你，你要是另有事情可以回了，明天记得七点之前来报道。”
明洋试探性的问道：“我一个人住在东街，搭电车回去只要半个小时的时间，不算远，回家也没别的事，我可以在这里看看具体工作内容吗？”
谷兰微笑：“你有这份心，当然没问题。”
恰好听到敲门声，谷兰提高声量道：“请进。”
一位年轻女性推门进来，她是职业套装穿搭，扎起头发，虽五官没有亮眼之处，但胜在打扮显得利索干练。
她把手里的一张文件放在桌子上：“这是今年会再次出航的名单，有十五人，其中十一人目前单身，九男二女，剩下两对夫妻。其中三个聊天发现情绪问题的在这里，你可以看看他们的资料。”
然后她把另一张文件放在一旁：“这是一年之后地球与火星会合周期返回的名单，二十人全在，其中十六人目前单身，十二男四女，剩下四人，一对夫妻，剩下一对是男女朋友还没领证。”
“他们的情况好多了，没发现谁表现出很明显的异样。”
谷兰没急着去看文件，“禾星，辛苦你了。”
禾星抿嘴一笑，“一起共事不是一天两天了，不讲客气，对了，今天来的人是叫明洋吧，他是过了考核吗？”
她看向明洋，她其实已经猜到结果，此前那些没过考核的人没可能一直留在房间里，也不可能拿到三本砖头似的规章制度。
明洋连忙放下手里的书籍：“你好，我就是明洋。”
谷兰在一旁接话：“这位是曲禾星，也是我们这边的团队一员，和我们的分工略有不同，我们在房间，她们在大厅。”
曲禾星点头：“你好，能过考核，说明你自有被谷兰看中的地方，好好表现哦。”
明洋点头回应：“我会的。”
隐约感觉到身体的存在，只不过精神难以集中，一时没法子拿回身体的控制权。
这是奇妙的状态，明洋从未有过类似的经历，回想刚才短暂的剧本，随意更改场景的特殊权限，他犹自难以平静。
但黑暗本身即是恐惧的根源。
再强大的普通人独自待在黑暗里，他也必然心慌，想找到稳固安全的依靠。
从激动中恢复之后，明洋惊觉五感全都被黑暗淹没，像是被扔进深渊的石子，可能已经一沉到底，也可能仍在下坠。
无来由的窒息感笼罩全身，总觉得看不见的黑暗里隐藏着未知存在，它安静地潜藏在某一处。
明洋大口呼吸，在心里狂呼，快醒来，怎么清醒，快点快点...
时间可能已经过去了很久，但可能确实只有一瞬间，耳边听到了隐约的啸叫，但眼前还是只有浓重的黑暗。
“可以醒来了，还躺着啊？”
这句话开启了某个开关，黑暗中出现一条白线，由远及近投射到眼前，很亮很白。
有些涣散的思维被白线吸引，外来的光线钻进眼皮，明洋皱了皱眉，撑起眼皮，重新看到洁白的天花板。
眨眨眼睛，微有恍惚，较为艰难地撑起上半身，没有睡醒之后的轻松感，只有精神长时间紧绷后放松下来的疲劳。
“我，呃，我的后背怎么都是汗？”
明洋摸摸脖子，又摸到后背，衬衣汗湿了。
有点茫然，想要在回忆中寻找答案，但一片空白，没有答案。
搞不清楚怎么回事，只记得陈山打了一声招呼，先一步退出，然后自己也紧跟着退出。
听到声音，睁开眼睛回到了房间。
一时间，又惊又疑。
偏头看到站在一旁的陈峰，他穿的是一套类似医生白大褂款式的淡蓝色外套，手里拿着一杯绿色液体，竖起食指示意明洋先不说话，把杯子递过来：“喝光它。”
明洋接过他递来的杯子，低头看看，杯子里的液体是浑浊的绿色，杯壁飘着一些小气泡，鼻子闻到新鲜蔬菜的味道，先喝一口，还想慢慢品尝，但舌头很快收集到许多难以接受的味道，那些味道怪且冲，从口腔直冲脑门。
他本能地吐掉嘴里的东西，惊问：“什么东西？”
“你喝就行了，不会害你。”陈峰转身从一侧也端起类似的杯子，把里面的绿色液体一饮而尽：“喝完就起来，我专门等你醒来才喝，嗝，真苦啊...”
明洋直觉这个行为自有其道理，有什么问题等下可以问，很干脆的仰头一口喝完杯中液体。
液体入喉，味道从舌头一路冲进食道，十分古怪的混合气味涌出喉咙，也打一个嗝，直翻白眼。
明洋很怀疑液体到底是什么榨汁，难喝程度平生所见，不过这种激烈的味道彻底扫空了他的情绪，帮助他恢复正常。
看到明洋已经喝完，陈峰笑笑：“我们喝的是同一种东西，我忘记具体是些什么东西榨汁，好像有香菜，芹菜和苦瓜之类的东西，让你喝可别不乐意，算是我们工作的福利。”
明洋问：“那些蔬菜不是限量供应吗？榨汁喝是不是有点浪费？”
“有没有浪费你别管，总之是你喝了，给你补充维生素，别的工作是不是没这待遇？”
明洋砸吧嘴，默默点头。
“味道怪就对了。”
陈山也走过来，一手扶住明洋的胳膊，帮助他离开躺着的容器：“配方是团队独有的，为了难喝而难喝，我们不仅要喝，还要建立稳固的味道记忆，长时间不会遗忘。这非常重要，有的时候，喝一杯真的能帮你。”
“这种劝人喝一杯的说法总觉得不该出现在这儿。”明洋嘀咕一句，看了看自己躺过的地方。
它是个银白色的长方体容器，还有个盖子，嗯，滑盖设计真是没话说。
估计它的设计者也意识到这玩意儿造得太像棺材，叫人躺在里面睡觉属实膈应得慌，给长方体表面设计了曲面，点缀少许线段，立马让纯银色的容器显得很有科技感。
长方体容器里的设计更加科幻，大小刚够一个身材匀称的成年人躺下。
身躯部位安置有软垫，脖子部位则有半个环形装置，刚好托住脖子，至于脑袋部分，是一个类似头盔的装置，现在是打开状态，等有人躺下的时候，头盔会向中间合拢覆盖脑袋。
环顾四周，会发现房间里的一切布置都偏向未来科幻风格。
连排摆放多个可供普通人躺下的长方体容器，墙边有不知用途的仪器，仪器全都处于工作状态，屏幕上偶尔闪过一串字符。
在这里工作的人，也都穿着统一制服，好像在从事什么外人不可知的秘密工作。
“别看了，谷兰还在等你。”陈山示意明洋看向一旁。
谷兰也穿着一身淡蓝色大褂，端坐在办公桌后面，一双手飞快敲击键盘，“明洋到这里来坐，小陈帮我去拿手册，注意事项，操作规范，行为条例，全都要拿来。”
陈峰答应一声，走出门去。
明洋在谷兰对面落座，谷兰笑问：“感觉怎么样？”
“像是做一个真实的梦，在梦里的时候，感觉一切都是真的，回到现实，那种虚幻的真实感觉被更加真实的现实驱散，我感觉挺好，不会混淆两个记忆。”
谷兰点头，“你的适应能力很强，比我预想的还好，别让我失望。看看合同吧，薪资区间在这里，没有异议就签字。”
薪资是大事，明洋不敢怠慢，把合同关键部分细细读了一遍。
大概和普通公司的合同差不了太多，各中细则他是不太懂的，只注意到薪资是底薪加提成制度，俗称干得多拿得多。
刚入职前一年，平均每月工资能有三千多，不少了，二区一般工厂每月也就三千多点，工厂里上班工资是死的，这里的工资有灵活的提升空间。
额外的忙碌阶段在当月能显著提升薪资，工龄增长、职位变化则能长期稳定增加薪水。
关键是，经历过考核之后，工厂里做的事情能和现在的事情相比么？心里是有答案的。
签了合同，陈峰也回来了，他把一本又一本砖头似的书籍放在明洋面前：“三本都在这了，嘿嘿，十五项注意，隐私保护条例，八大红线，二十不准，是重中之重，你千万别马虎。”
明洋目瞪口呆，抱起其中一本书籍，格外的压手，随手一翻，密密麻麻的小字：“这是不是太厚了。”
“好消息，三本不是要求全篇倒背如流，关键的地方背熟就行了，其余部分记在心里，毕竟这都是为了你好。”
陈峰语气轻松，“我死记硬背用了好几天时间，看你多久能记住。”
明洋干笑：“还好我没有别的业余爱好，一有时间我就翻翻，争取在最短时间里背下来。”
谷兰终于操作完毕，扫了一眼时间，“已经十点过十分，耽误不少时间，开始工作了各位。”
她带头走出一侧的房门，门外也是独立房间。
不同于内里的房间摆放了各种仪器和棺材样式机器，这个房间放了三张办公桌，分置三角，后方靠墙放有文件柜，前方靠墙有一列桌椅。
余下较为宽敞的空间可供走动，看得出来这才是主要工作场所，谷兰径直走向其中一张办公桌，拿起放在桌上的耳机戴上：“禾星，他们都来了吗？”
耳机里传来声音：“今天来的是第五队，一共三十五人全在大厅里等着，我看了一下，觉得有几个状态不太对，安排人和他们聊了一会儿，记录了一些信息，你要不要看看？”
“嗯，考核已经结束，麻烦你来一趟。”
摘下耳机，谷兰看向明洋：“你今天刚过考核，先调整心态，熟记条例规范，等明天领了衣服，再熟悉工作流程。赶上远航矿队返程，有得我们忙的，说不定明天你就要上场，你提前做好准备。”
明洋郑重点头：“好的。”
“我们今天考核用去了很多时间，原定任务没来得及开始，接下来会很忙，没时间招待你，你要是另有事情可以回了，明天记得七点之前来报道。”
明洋试探性的问道：“我一个人住在东街，搭电车回去只要半个小时的时间，不算远，回家也没别的事，我可以在这里看看具体工作内容吗？”
谷兰微笑：“你有这份心，当然没问题。”
恰好听到敲门声，谷兰提高声量道：“请进。”
一位年轻女性推门进来，她是职业套装穿搭，扎起头发，虽五官没有亮眼之处，但胜在打扮显得利索干练。
她把手里的一张文件放在桌子上：“这是今年会再次出航的名单，有十五人，其中十一人目前单身，九男二女，剩下两对夫妻。其中三个聊天发现情绪问题的在这里，你可以看看他们的资料。”
然后她把另一张文件放在一旁：“这是一年之后地球与火星会合周期返回的名单，二十人全在，其中十六人目前单身，十二男四女，剩下四人，一对夫妻，剩下一对是男女朋友还没领证。”
“他们的情况好多了，没发现谁表现出很明显的异样。”
谷兰没急着去看文件，“禾星，辛苦你了。”
禾星抿嘴一笑，“一起共事不是一天两天了，不讲客气，对了，今天来的人是叫明洋吧，他是过了考核吗？”
她看向明洋，她其实已经猜到结果，此前那些没过考核的人没可能一直留在房间里，也不可能拿到三本砖头似的规章制度。
明洋连忙放下手里的书籍：“你好，我就是明洋。”
谷兰在一旁接话：“这位是曲禾星，也是我们这边的团队一员，和我们的分工略有不同，我们在房间，她们在大厅。”
曲禾星点头：“你好，能过考核，说明你自有被谷兰看中的地方，好好表现哦。”
明洋点头回应：“我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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