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暗流涌动
魔界议会改选大会代表卡贝吉，为了避开强硬派议员拉狄什元帅和赛勒瑞的纠缠，准备前往商业区最高的建筑白菜塔躲避。他决定不乘计程车，改乘轻轨列车前往，出了轻轨站再步行过去，这样虽然慢很多，但可以全程混在人群里，避免落单。
卡贝吉的计划很顺利，这一路没有发现新的跟踪者。他到达白菜塔之后，凭着记忆中的路线找到了隐藏在大楼正厅后面的升降机。他乘坐升降机到达了顶楼，然后被守着魔炼纯钢大门的牛头魔拦住了。
“你是谁，你来找谁。”牛头魔问道。
“卡贝吉，我找‘掮客’。”卡贝吉说。他望向那扇五颜六色的漆黑大门，大门紧闭着，连一点缝都没有。
“预约名单里没有你。”牛头魔翻看着一个本子说道，“没有预约不能进去。”
“我有些私事找她，请麻烦通报一声吧。”卡贝吉说。
“来这里的人没有为公事来的，大家都很私，十分抱歉。”牛头魔还是不让进。
“你跟她说该舞男孩来了，她知道的。”卡贝吉说，他希望牛头魔在绯思步客上看到过自己。
“跳舞表演也有外卖吗？”牛头魔又翻了翻本子，说，“外卖名单里也没有你。”
“那……长大不能穿皮鞋呢？”卡贝吉说了句演唱会上自己的歌词，他希望牛头魔也是绮丽粉丝，恰好看了演唱会。
“如果因为脚疾不能穿，就治疗脚。如果因为脚型不合适，就穿运动鞋。”牛头魔说。
看来这个牛头魔没看过绯思步客，也没看过跨年演唱会。
这咋办呢。卡贝吉想了想，摸出一个金币，说：“牛哥你看，这是我四天的工资，如果能帮忙通报一下，”他又摸出一个金币，“一薪周的工钱就是你的。”
牛头魔看了看那两个金币，摇摇头说：“虽然我对你的金币很感兴趣，但你这么明目张胆的塞给我，我是不能收的。如果你想见掮客大人，不如早点预约，动作快点的话，只要排十天就可以排到了。”
“没有别的办法了么。”卡贝吉很失望。
“在下一个客人到来之前，我可以跟你聊会儿天。”牛头魔说。
这个牛头魔还怪好哩，卡贝吉想。
对哦，我可以想出来，如果绮丽在里面的话，也许能读到我的脑子。卡贝吉在脑中用力想着，绮丽女士，应该说掮客大人，强硬派议员拉狄什和赛勒瑞派出很多手下，对明天参会的代表进行跟踪、骚扰和威胁，我也是他们的目标之一，如果他们没有达成目的，不知道还会使出什么手段，街面上很危险，我不能回住处，请掮客大人帮我一个小忙，可怜可怜我这没地方去的仔，让我在这藏一天，明天到会场我就安全了。
“叫姐。”绮丽的声音传到了卡贝吉的脑子里。
同时牛头魔的通讯器响起来，他接听后说收到，然后为卡贝吉打开了大门。
“谢谢牛哥。”卡贝吉说。他想看看牛头魔有没有表现出什么疑惑，牛头魔并没有表情，只是一如既往沉着稳重地带着卡贝吉走进屏风后的秘密走廊。
在走廊里转了半个小时后，牛头魔拿出了通讯器。
“是物业吗，抱歉啊，我又迷路了。”牛头魔不好意思地说。
你这迷宫有多难记啊！
------
牛头魔把卡贝吉领到“掮客”的房间后，转身退了出去。
这次的房间和卡贝吉上次潜入的房间不一样，面对火山口的方向有很大的窗户，整个屋子都是火山熔岩映出的红光。房间两边墙壁上也有两排各式各样的门框，每个门框由魔力导流槽连接到窗户前面的一张宽大软椅，那张椅子正是卡贝吉在自己的魔王城想换的那种。
“你先随便坐，稍等会儿。”卡贝吉脑中听到绮丽的声音。
卡贝吉四处打量着这个房间，除了光线过于火红之外，这个房间视野宽阔、采光充足，墙壁和吊顶的颜色温暖柔和，地板的颜色和魔力导流槽搭配度非常高，给人一种浑然一体的感觉。
卡贝吉想，门口还是有个屏风比较好，半透的或者镂空的都行，稍微遮挡一下，可以把空间隔开。这张大软椅看上去真舒服，要不要在椅子前面摆一张长桌呢？
“这样在桌子后面抠脚也不会被发现。”又传来绮丽的声音。
绮丽从房间的一个侧门走出来，她脸上糊着泥巴，头发拢起来用发卡夹着，穿着宽大的紫色睡袍，翅膀和尾巴都收拢在睡袍里，撅着嘴用吸管吸着一瓶魔力饮料。
“啊，不好意思，掮客大人……那个，绮丽……姐，我是看这个房间装修风格真好看，想着回去了在那边也照着搞一下。”卡贝吉说道，他赶紧停止了乱想。
“其实这间屋子就是你前几天摸进来的那间，稍微用点魔法变成这样的。”绮丽仍然用思绪传递的方式说着。
“当时你果然发现我了啊。”卡贝吉指着门边的角落说，“我就在那个地方蹲着，那正好是个阴影。”
“噗吼……”绮丽刚要张嘴笑出来，被脸上的美容泥巴箍住了，只好还用思绪说，“你当时的姿势太搞笑了，蹲在那儿搂着膝盖，脸埋在腿中间，只露出眼睛，可怜巴巴的，活像一只等着被捡回去的小猫。”
“有那么惨吗，我当时在认真执行卧底任务呢。”卡贝吉认真地说。
“要不是那副惨象，你早就被干掉了，魔界就少了一颗明日之星呢。”绮丽走到大软椅前坐下，摆出一个舒服的软瘫姿势，“别老站着，随便坐。”
卡贝吉看了看周围，并没有椅子可以坐，他只好跪坐在了地上。
“噗哈哈——嘣。”绮丽忍不住笑了出来，已经变干的美容泥巴被嘣掉一块。
“绮丽姐你别老笑话我了，我今天这遭遇真的有些危险。先是一个被人收买的计程车驾驶员埋伏我，然后又被人跟踪，又被发语音威胁，吓得我都不敢回住处。就因为我明天要参加那个改选的会，手里有一丁点的票而已。”卡贝吉叹口气说道，“如果我手里票再多些，不知道还会遭遇什么，我都没想过那些大人物之间天天过的是什么日子哎。”
“大人物的事，说简单也简单，就是为了争权夺利，说复杂也复杂，想法不一样，做法不一样，理解不一样，都要互相斗。”绮丽取下了凝固的泥巴说道，“也多亏他们有这些斗来斗去的想法，我的生意才好做。”
“绮丽姐歌唱得那么好，已经是魔界第一偶像了，为啥还要做掮客的生意呢。”卡贝吉不解地问道。
“你知道吗，小子，其实唱歌才是我的副业。”绮丽突然换了一副表情，冷冰冰地用青色眼睛盯着卡贝吉。
吓得卡贝吉向后一倒，双手扶在地上。
“啊哈哈哈哈看把你吓的。”绮丽又大笑起来。
哎，又被她捉弄了。卡贝吉摇摇头，顺势盘起腿来坐着。
“外面的情况我大概了解，议会中强硬派阵营试图在这次改选中增加席位，扩大自己的话语权，打压主和派，其实强硬派为了多掌握一些权力，对人类强硬只是他们打出来的一个旗号，他们取胜未必就会向人类发动全面战争。他们有些人，想法很……怎么说呢，不一样。”绮丽嘬着饮料说。
“大人物肯定想得很具体吧，在他们的位置应该会看得很远。”卡贝吉说。
“那就难说喽。比如那个天天穿得跟罐头盒一样的拉狄什元帅，前几天他来找我，想要我帮忙让他看看已经封存的议会候选人名单。这就是个收钱办事的小生意，我帮他找人看了。他看完之后大发雷霆，眼睛冒着火说，‘这种人怎么有资格和我同台竞争，荣耀何在。’可能他觉得和不如他的人一起参选议员很丢面子吧。”绮丽学着拉狄什元帅很粗鲁的声音说。
“啊这……确实是个爱面子的人吧。”卡贝吉说，“不知道是哪个候选人让他这么生气，那个名单我能看看吗？”
“明天你就知道了。”绮丽说，“另外那个强硬派候选人赛勒瑞是个阴险的角色，确实要防备着点。”
卡贝吉不再追问，明天的会场一定很热闹吧。
“说说你吧，为什么会想当代表去议会投票呢，明明只有1级，却敢掺和这种顶级浑水。”绮丽说。
“我以为参会投票填个表按个钮就完事了，主要还是来想办法解决我们那个魔王城的生计问题。”卡贝吉说。
“如果你提前就知道这是个苦差事呢，出力不讨好，小命还有危险，你还来吗？”绮丽把身体前倾着，小臂压在腿上，歪头看着他问道。
“那也要来啊，毕竟我是魔王，虽然是个跑腿的代理魔王。”卡贝吉做出一副无奈的表情。
“呵，单纯。”绮丽斜靠在椅背上，叹了口气。
叮！房间里响起一个声音，投影画面出现在房间的正中，是守门的牛头魔。
“掮客大人，今天预约的访客到了。”牛头魔说。
“哎，公休日还要上班。”绮丽看着投影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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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人间速报：】
【今天是拉基市市长选举大会召开的日子，拉基市各路英豪纷纷前来观战。选举大会将分为两个阶段进行，第一阶段将由城市管理者、行业代表、各公会代表投出精英票，第二阶段将由除前述代表外的全体市民投出市民票，最终通过加权计算决出市长人选。全球人类共同体派驻的办事处负责人将全程监督，保证选举公平透明。究竟谁能登上市长宝座，让我们拭目以待。】
卡贝吉的计划很顺利，这一路没有发现新的跟踪者。他到达白菜塔之后，凭着记忆中的路线找到了隐藏在大楼正厅后面的升降机。他乘坐升降机到达了顶楼，然后被守着魔炼纯钢大门的牛头魔拦住了。
“你是谁，你来找谁。”牛头魔问道。
“卡贝吉，我找‘掮客’。”卡贝吉说。他望向那扇五颜六色的漆黑大门，大门紧闭着，连一点缝都没有。
“预约名单里没有你。”牛头魔翻看着一个本子说道，“没有预约不能进去。”
“我有些私事找她，请麻烦通报一声吧。”卡贝吉说。
“来这里的人没有为公事来的，大家都很私，十分抱歉。”牛头魔还是不让进。
“你跟她说该舞男孩来了，她知道的。”卡贝吉说，他希望牛头魔在绯思步客上看到过自己。
“跳舞表演也有外卖吗？”牛头魔又翻了翻本子，说，“外卖名单里也没有你。”
“那……长大不能穿皮鞋呢？”卡贝吉说了句演唱会上自己的歌词，他希望牛头魔也是绮丽粉丝，恰好看了演唱会。
“如果因为脚疾不能穿，就治疗脚。如果因为脚型不合适，就穿运动鞋。”牛头魔说。
看来这个牛头魔没看过绯思步客，也没看过跨年演唱会。
这咋办呢。卡贝吉想了想，摸出一个金币，说：“牛哥你看，这是我四天的工资，如果能帮忙通报一下，”他又摸出一个金币，“一薪周的工钱就是你的。”
牛头魔看了看那两个金币，摇摇头说：“虽然我对你的金币很感兴趣，但你这么明目张胆的塞给我，我是不能收的。如果你想见掮客大人，不如早点预约，动作快点的话，只要排十天就可以排到了。”
“没有别的办法了么。”卡贝吉很失望。
“在下一个客人到来之前，我可以跟你聊会儿天。”牛头魔说。
这个牛头魔还怪好哩，卡贝吉想。
对哦，我可以想出来，如果绮丽在里面的话，也许能读到我的脑子。卡贝吉在脑中用力想着，绮丽女士，应该说掮客大人，强硬派议员拉狄什和赛勒瑞派出很多手下，对明天参会的代表进行跟踪、骚扰和威胁，我也是他们的目标之一，如果他们没有达成目的，不知道还会使出什么手段，街面上很危险，我不能回住处，请掮客大人帮我一个小忙，可怜可怜我这没地方去的仔，让我在这藏一天，明天到会场我就安全了。
“叫姐。”绮丽的声音传到了卡贝吉的脑子里。
同时牛头魔的通讯器响起来，他接听后说收到，然后为卡贝吉打开了大门。
“谢谢牛哥。”卡贝吉说。他想看看牛头魔有没有表现出什么疑惑，牛头魔并没有表情，只是一如既往沉着稳重地带着卡贝吉走进屏风后的秘密走廊。
在走廊里转了半个小时后，牛头魔拿出了通讯器。
“是物业吗，抱歉啊，我又迷路了。”牛头魔不好意思地说。
你这迷宫有多难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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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头魔把卡贝吉领到“掮客”的房间后，转身退了出去。
这次的房间和卡贝吉上次潜入的房间不一样，面对火山口的方向有很大的窗户，整个屋子都是火山熔岩映出的红光。房间两边墙壁上也有两排各式各样的门框，每个门框由魔力导流槽连接到窗户前面的一张宽大软椅，那张椅子正是卡贝吉在自己的魔王城想换的那种。
“你先随便坐，稍等会儿。”卡贝吉脑中听到绮丽的声音。
卡贝吉四处打量着这个房间，除了光线过于火红之外，这个房间视野宽阔、采光充足，墙壁和吊顶的颜色温暖柔和，地板的颜色和魔力导流槽搭配度非常高，给人一种浑然一体的感觉。
卡贝吉想，门口还是有个屏风比较好，半透的或者镂空的都行，稍微遮挡一下，可以把空间隔开。这张大软椅看上去真舒服，要不要在椅子前面摆一张长桌呢？
“这样在桌子后面抠脚也不会被发现。”又传来绮丽的声音。
绮丽从房间的一个侧门走出来，她脸上糊着泥巴，头发拢起来用发卡夹着，穿着宽大的紫色睡袍，翅膀和尾巴都收拢在睡袍里，撅着嘴用吸管吸着一瓶魔力饮料。
“啊，不好意思，掮客大人……那个，绮丽……姐，我是看这个房间装修风格真好看，想着回去了在那边也照着搞一下。”卡贝吉说道，他赶紧停止了乱想。
“其实这间屋子就是你前几天摸进来的那间，稍微用点魔法变成这样的。”绮丽仍然用思绪传递的方式说着。
“当时你果然发现我了啊。”卡贝吉指着门边的角落说，“我就在那个地方蹲着，那正好是个阴影。”
“噗吼……”绮丽刚要张嘴笑出来，被脸上的美容泥巴箍住了，只好还用思绪说，“你当时的姿势太搞笑了，蹲在那儿搂着膝盖，脸埋在腿中间，只露出眼睛，可怜巴巴的，活像一只等着被捡回去的小猫。”
“有那么惨吗，我当时在认真执行卧底任务呢。”卡贝吉认真地说。
“要不是那副惨象，你早就被干掉了，魔界就少了一颗明日之星呢。”绮丽走到大软椅前坐下，摆出一个舒服的软瘫姿势，“别老站着，随便坐。”
卡贝吉看了看周围，并没有椅子可以坐，他只好跪坐在了地上。
“噗哈哈——嘣。”绮丽忍不住笑了出来，已经变干的美容泥巴被嘣掉一块。
“绮丽姐你别老笑话我了，我今天这遭遇真的有些危险。先是一个被人收买的计程车驾驶员埋伏我，然后又被人跟踪，又被发语音威胁，吓得我都不敢回住处。就因为我明天要参加那个改选的会，手里有一丁点的票而已。”卡贝吉叹口气说道，“如果我手里票再多些，不知道还会遭遇什么，我都没想过那些大人物之间天天过的是什么日子哎。”
“大人物的事，说简单也简单，就是为了争权夺利，说复杂也复杂，想法不一样，做法不一样，理解不一样，都要互相斗。”绮丽取下了凝固的泥巴说道，“也多亏他们有这些斗来斗去的想法，我的生意才好做。”
“绮丽姐歌唱得那么好，已经是魔界第一偶像了，为啥还要做掮客的生意呢。”卡贝吉不解地问道。
“你知道吗，小子，其实唱歌才是我的副业。”绮丽突然换了一副表情，冷冰冰地用青色眼睛盯着卡贝吉。
吓得卡贝吉向后一倒，双手扶在地上。
“啊哈哈哈哈看把你吓的。”绮丽又大笑起来。
哎，又被她捉弄了。卡贝吉摇摇头，顺势盘起腿来坐着。
“外面的情况我大概了解，议会中强硬派阵营试图在这次改选中增加席位，扩大自己的话语权，打压主和派，其实强硬派为了多掌握一些权力，对人类强硬只是他们打出来的一个旗号，他们取胜未必就会向人类发动全面战争。他们有些人，想法很……怎么说呢，不一样。”绮丽嘬着饮料说。
“大人物肯定想得很具体吧，在他们的位置应该会看得很远。”卡贝吉说。
“那就难说喽。比如那个天天穿得跟罐头盒一样的拉狄什元帅，前几天他来找我，想要我帮忙让他看看已经封存的议会候选人名单。这就是个收钱办事的小生意，我帮他找人看了。他看完之后大发雷霆，眼睛冒着火说，‘这种人怎么有资格和我同台竞争，荣耀何在。’可能他觉得和不如他的人一起参选议员很丢面子吧。”绮丽学着拉狄什元帅很粗鲁的声音说。
“啊这……确实是个爱面子的人吧。”卡贝吉说，“不知道是哪个候选人让他这么生气，那个名单我能看看吗？”
“明天你就知道了。”绮丽说，“另外那个强硬派候选人赛勒瑞是个阴险的角色，确实要防备着点。”
卡贝吉不再追问，明天的会场一定很热闹吧。
“说说你吧，为什么会想当代表去议会投票呢，明明只有1级，却敢掺和这种顶级浑水。”绮丽说。
“我以为参会投票填个表按个钮就完事了，主要还是来想办法解决我们那个魔王城的生计问题。”卡贝吉说。
“如果你提前就知道这是个苦差事呢，出力不讨好，小命还有危险，你还来吗？”绮丽把身体前倾着，小臂压在腿上，歪头看着他问道。
“那也要来啊，毕竟我是魔王，虽然是个跑腿的代理魔王。”卡贝吉做出一副无奈的表情。
“呵，单纯。”绮丽斜靠在椅背上，叹了口气。
叮！房间里响起一个声音，投影画面出现在房间的正中，是守门的牛头魔。
“掮客大人，今天预约的访客到了。”牛头魔说。
“哎，公休日还要上班。”绮丽看着投影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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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人间速报：】
【今天是拉基市市长选举大会召开的日子，拉基市各路英豪纷纷前来观战。选举大会将分为两个阶段进行，第一阶段将由城市管理者、行业代表、各公会代表投出精英票，第二阶段将由除前述代表外的全体市民投出市民票，最终通过加权计算决出市长人选。全球人类共同体派驻的办事处负责人将全程监督，保证选举公平透明。究竟谁能登上市长宝座，让我们拭目以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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