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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你当御山宗是我家开的?

    望海城·基武馆。

    司南负手立于阁尖,神色古井无波,漠然看着眼前一座座戮卒阵破碎瓦解,片片晶莹映衬着夕阳的余晖,忽而一阵风起,漫天碎片化作漫天莹絮,没入晚霞之中。

    片刻后,雄大双手捧着玉骨扇来到司南身前,单膝下跪道:“少主,武馆范围内七座邪阵都处理完毕,多亏公子出手,此方地区的普通百姓才得以保全!”

    司南微微颔首,残阳将他的影子扯的很长,使得他本儒雅的身影略显几分消瘦,素雅的衣袍轻轻吹拂,饶有一番年少英姿,只是那俊郎的侧脸上,龙须发丝半遮半掩,让人难以看清表情,唯有发隙中不经意间闪烁的眸光,流露出不属于他这个年纪该有的沧桑。

    司南从灵戒中取出一沓白色的纸钱撒向空中,剑指轻触虚空,纷飞如雪的纸钱燃烧了起来,阵阵青烟缭绕至远方,直至消失不见。

    “公子……”

    雄大一怔,顺着烟雾飘散的地方望去,无数灵魂光点自四面八方升起,荧光闪烁间好似是对着世间的最后告别,盛放之后便化作虚无消散于天地之间。

    “净魂术?!竟牵引了如此多的灵魂残念!这么大范围的施法,只怕公子折损了不少道行吧……”

    雄大内心惊叹着,公子为了这些素不相识的凡人做的够多了,此行目已然达到,虽说还有些意外之喜,但雄大认为,这些并不值得公子冒着被那些人察觉的风险,出手救助那些死气侵蚀的普通人,他看了眼手上暗淡无光的琼昭,中心有着说不出的复杂。

    司南转头看向雄大,开口询问道:“都安顿好了吧。”

    “那些百姓幸得公子出手,现已无碍,只需静养几日便好了。”

    “嗯,如此我们也该走了。”

    司南满意的点了点头,随后伸出左手,琼昭微微震动,化作一抹绿色流光融入自己体内。

    雄大心领神会,立刻给手下传音交代了一番,然后跟在司南身后向城外御空飞去,期间也不间断的回报着一些消息,随着经过的地方越多,他的脸色也逐渐难看起来。

    注意到雄大的神色变化,司南自然明白他的心中所想,苏士能在短时间破了其余二十六座戮卒阵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面对那些数以万计的被摧残的只剩一口气的人,自己都没有余力继续出手了,何况如今孱弱的苏家?

    他的目光望向城中一处,心中呢喃道:“天赋异禀,心纯志正,不知道下次再见,你会达到什么样的高度,真是期待呢……”

    城南处,大阵虽然已经摧毁,空气中依旧残存有稀薄的邪气,方圆十里满目疮痍,生还的人们从苏家陆陆续续回来,有的惊魂未定,有的瑟瑟发抖,有的面色惨白失魂落魄,当看到自己残破的家,以及废墟中的亲人尸骸,皆是眼含泪光,抽泣声,嘶喊声经久不绝。

    “驱邪避祟,散气术,敕!”

    慕御念完口诀,一道淡黄色的印记映射出,周遭残留的死气瞬间就被驱散一空。

    一旁的苏宁略微惊讶的看着慕御,散气术虽说是最基本的术法,但自己当初学的时候都花了不下十天才掌握,没想到慕御仅仅只是一个下午就掌握了,而且灵力的运用堪称细致,天赋之高简直令人惊的怀疑人生!

    不过慕御没有注意到这些,施展完法术之后便自顾自的打坐恢复灵气,对于现在的慕御来说还是有些勉强,只是施展了几次体内灵力便消耗一空,若非期间有鼠仙子暗中相助,自己更本不可能坚持到现在。

    “有高人往这边靠近,接下来应该没你们什么事了,本仙子有些乏了,没事别来烦我。”

    慕御脑海里传来鼠仙子的声音,他有些疑惑不解,能让一个二境中期的灵兽称为高人的,其实力起码在筑基圆满以上,极有可能是金丹期的修士!这样的人物此时来这里难道是想对苏家做什么?

    慕御连忙起身,因为鼠仙子抽调回所以灵力封闭气息的缘故,一瞬间的虚弱感让他有些没站稳,苏宁见状正想上前搀扶,却见一道白袍身影出现在了慕御身后。

    来人正是李渔,他扶着慕御,掌心紧贴慕御后背,一道柔和的灵力缓缓输送到慕御体内,见慕御缓和过来方才停手,向后退了一步抱拳道:“御山宗第一百六十七代弟子李渔,见过几位道友。”

    慕御二人眉头一挑,脸上写满了吃惊,两人急忙回礼,丝毫不敢怠慢。

    见他俩小心翼翼的模样,像极了曾经的自己,那时他第一次见到御山宗的那些前辈们,在得知其身份时,自己都差点跪下了,不过苏宁出自苏家,有这份心性还算正常,到是慕御的表现让他有些好感。

    刚刚灌输灵气的时候,李渔把慕御体内的情况查看了一遍,六穴八脉皆是上乘,骨龄不过十三、四岁,就已经离炼气境只有一步之遥,可谓是道缘深厚了。

    李渔尽量让自己表现的和蔼,轻声说道:“两位辛苦了,我先送你们回苏家休息,此地的残余死气已无大碍,待会由我师妹处理就行,我宗长老也已出手,你们大可安心。”

    “如此有劳御山宗仙师了。”

    二人也没有推辞,眼前的李渔实力强的可怕,他所说的长老估计更是深不可测,有御山宗的修士坐镇,他们也放心了。

    李渔随手掐印,身后的道剑瞬间出鞘,在空中阔大数倍然后横在李渔身旁。

    “御剑术?”

    慕御与苏宁对视一眼,都能看出彼此的吃惊。

    趋灵御物,对修士操控灵力的手法有极大的考验,而李渔竟能控制灵器变化体型,可见其对灵力的操控达到一个很高的水准了,他的实力绝对达到筑基之境!

    “两位不必如此惊讶,宗门内所学的术法罢了,我观两位福缘深厚,拜入我宗并非难事。”

    李渔还是很看好两人的,虽然御山宗收徒不看天赋,但二人所行之事完全符合了收徒准则,戮卒阵凶名在外,慕御与苏宁却冒着死亡的威胁在邪阵中四处救人,其心志丝毫不比自己这些正道弟子差。

    二人受宠若惊,在他们眼里御山宗可不是寻常世家能比的,万年底蕴可不是说说而已,况且门下能人辈出,多少人想入却不得门路,没想眼前的御山宗弟子竟对他们如此有信心,那态度好的简直就是把他们当师弟对待了。

    苏宁看了身旁慕御一眼,心生羡慕之感,他从苏婉瑶那了解过慕御的情况,无背景无牵挂,宗门绝对是他的最好选择,他又何尝不想入山清修,可惜生不逢时,有些事有些责任他们这一脉避无可避……

    随即苏宁热情的与李渔说着他们之前的遭遇,在说到慕御时,他更是不吝赞美,将他做的事情绘声绘色的描述出来,搞的慕御十分不好意思,只好连连推脱,说是作为修行之人应该做的。

    李渔微微一笑,不置可否,对慕御的好感又增加不少,一路来他见到不少被救助的普通百姓,自然从他们口中听到过关于慕御的事迹,他只是在心中不说而已。

    苏宁此举在他看来有些多余,但慕御的表现并没有让他失望,对他们也是以热情回应。

    随着时间推移,天色渐渐暗淡,原本死寂的城池也慢慢恢复了生机,残破的街道陆续看到有人收拾街道,城主府那边也派遣了大部分士兵进行援助,一切都在有条不紊的进行着,逝者已逝,生者唯有埋葬悲伤,继续前行……

    东海郡,郡城府。

    夜空中一道狼狈的身影极速穿梭,不到片刻就飞入郡府中,在烛光照耀下,那人的容貌才得以看清,此人正是历狼,只是此刻鲜血覆盖半张脸,一道触目惊心的伤痕从脸颊一路延展至大腿,血液被他运转灵力强行堵住了,但兽皮依旧被浸透,此刻显得无比凄惨。

    历狼踉跄着走了两步,神色凌厉的盯着正中央的高座上的身影。

    “历帮主,怎么了这是?”高座之上的东海郡郡主似是嘲讽的询问道。

    历狼闻言握紧拳头,眼神中的杀意毫不掩饰,胸口剧烈的起伏,引的伤口又撕裂了几分。若非自己身受重伤,高低得给他俩耳光!

    “别这么看着我,谁让你受伤的找谁去!”东海郡主继续嘲弄着,丝毫不惧历狼。

    此时又一道身影从后殿缓缓走出,缓缓开口道:“好了,许凌你少说两句吧。”

    历狼瞬间将杀意收敛,来人气息比自己只强不弱,这样的实力,在朝中的地位绝非许凌这个小小金丹境可以比拟的,在不清楚来人的目的前,他不得不谨慎一点行事。

    “能在李纯的成名杀招下活着回来,历帮主不愧为贪狼殿的帮主之一。”那人淡淡的说着,一步步走上前来,朱色官袍上的獬豸图纹在烛火的照耀下栩栩如生。

    历狼一时间竟不知道对面这人到底是在夸自己还是在贬自己,虽然不满,但还是耐着性子询问道:“出来混的,总要有点本事,还不知官爷大名,可否告知?”

    还未等眼前中年男子开口,许凌却是先一步说了出来:“你这没眼力见的粗汉!这位乃是刑部都官司宰持,陆无辛陆大人!”

    怎么是刑部的那几个煞星?!

    历狼心中一阵惊愕,他们贪狼殿算的上是凶残爆戾的了,但在刑部面前还是显得有些相形见绌了!帝国内流传着一句话,你可以惹魔教,但千万不要惹刑部的人!前者让你说死就死,后者是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数百年前,一股魔修打着魔道祖师的旗号,创立腐门,荼害了数万凡人,以残忍的手段熔炼成腐兵,此腐兵无魂无魄,阴邪至极,攻可凝聚腐力成矛,夺人性命只在瞬息之间,守可蜷缩成肉柱,并从中间形成一小洞,里面时不时传来奇怪的魔音,心智不坚定的修士会沉沦其中无法自拔,最后被腐力抽干精血而亡。

    无数凡人乃至宗门修士深受其害,影响之大波及了帝国大半个疆域,还是朝廷和宗门共同出手才将其剿灭,据说那一战极其惨烈,最后引得刑部大理司那位下场,腐门门主卫吾羡以寿元燃烧的代价祭出凶名赫赫魔兵婪酮钩,妄图改变被覆灭的命运,结果只是一个回合,那强大无比的魔兵却被大理司那位只手抓住,然后当着众人的面硬生生掰直了!将腐门魔修的希望击的粉碎!

    那位傲立于苍穹,抬手一掌便打散了腐门门主的肉身,接着强行将他的灵魂塞入婪酮钩,最后镇压在刑昭司数百年直至那门主魂飞魄散!

    大理司、邢昭司已然是横在众修士头上的一把刀,眼前这都官司持宰虽说没有什么英勇事迹流传,然而刑部三司齐名,历狼再蠢也不可能认为陆无辛是什么心慈手软之辈,所以立马把姿态放的很低,生怕哪里触怒到了对方。

    “你与高荼的协议吾已知晓,不得不说你们还真是头脑简单,哈哈哈哈!”陆无辛有些玩味的看着历狼,大概是真的觉得有趣,竟随意的笑了出来。

    历狼敢怒不敢言,若是换个人来说这句话,他非得给两拳,他娘的,自从炼体凝真以来,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屈辱?此次行动失败说到底还是因为队友的不靠谱!那个高荼当初信誓旦旦的保证事成之后化海心经归自己,结果被劈的像条死狗,想在估计还丢在望海城的监狱哪旮旯躺尸呢!

    “太平教余孽是你在庇护,还是贪狼殿那位的意思?”陆无辛话锋一转,语气仿佛审问一般,冰冷的目光盯得历狼心里发毛。

    历狼心感危机,若是自己说错一句话,只怕下一秒自己将会成为一具尸体,他故作镇定,沉声说道:“陆官爷既然说了是余孽,这些蝼蚁又有何价值为我们所用呢?”

    “哈哈哈,如此最好,记住你今天的回答。”

    陆无辛狂笑一声,丢下一句话后身体突然变得虚幻,眨眼便消失在大殿之中。

    历狼还没反应过来,就见许凌抛出一枚灵戒,他接住之后立刻探查了一番,只见内部装满了大量天材地宝,能回复他伤势的高级灵药也有几株,他狐疑的看向许凌。

    “看我做甚?你们副殿主亲自为你谈的补偿,不然你以为你这个只会炼体的蠢猪真的很讨喜么?”许凌恶狠狠撂下一句话便也转身离去,顺带着一挥手把灯也给灭了。

    历狼在黑暗中呆滞了几秒,他的确不如他们这些个文官有心机,但刚刚那一番话到是听出了许多信息,很快他似乎是想明白了什么,心中掀起巨大的波澜,惊骇的目光停留在陆无辛消失的方位久久没能回过神……

    苏府后山,一座古朴的斋堂内溢出一阵茗香,三名老者围坐在景院内,静静的品着手中茶水。

    约摸半刻钟后,苏士放下茶杯,轻叹道:“就在不久前,我的弟子陈粟传音告诉我,高荼在大牢中暴毙了……”

    葛老与李纯面色如常,仿佛早就料到会发生这种事情,高荼不过就是一枚试探苏士的棋子而已,如今没了利用价值,自然也会被抛弃了。

    “他们还真是没点新玩意,总是喜欢用这种下作的手段。”葛老面色不悦的说着,从怀中掏出烟杆,自顾自的吸了起来。

    一个金丹境的修士死了,这件事说的不大说小不小,再外加一个六品官员的身份,想解决或许得花一番功夫,但也不是不能摆平,但现在死的是吏部的特使,其身份等同于朝廷钦差!殿前那些老家伙绝对要大作文章,说不定还会扣个藐视朝廷,有谋逆之心的帽子!

    苏士叹息一声,如今自己实力恢复必然让他们寝食难安,他知晓,这仅仅只是个开端而已。

    葛老与苏士交谈了许久,唯有李纯一言不发,安静的喝着自己的茶。

    李纯乃方外之人,葛老与苏士所谈论的皆为朝廷世俗,而且并没有牵扯自身,自然不会参与其中。他安静的看着两人的对话,全当听个乐子,若是他不知道葛老在这,可能还会为苏士担忧一番,现在他才懒的搭理,说不定他们就是等着自己开口,然后给自己下套。

    “天地失衡久矣,文盛武衰,阴阳失调,如今地脉不显,而天星呈劫。这几年国内动荡不安,暗处的魔教余孽蠢蠢欲动,外有其他几个帝国虎视眈眈,兵戈不断。”

    “可叹希文公一生的心血付诸东流,一纸讣告让多少人信念崩塌,最终还是没能扭转这乾坤。”

    苏士神色黯然,嘶哑又低沉的语气令人闻而生哀。

    葛老微微动容,当年苏士刚入朝堂不晓变通,得罪了不少人,不过因其一身强横的实力被旧派拉拢,成为其中一员,只是时运不济站错了队,仕途受挫,但他那时并不在意自己的仕途,就如同现在一样。

    至于他现在为何叛出旧派,又为何令旧派乃至新派都欲除之而后快,在自己卸任之后发生了什么,葛老不知道其中因果,但想来和死在天镇狱的那位脱不了关系。

    “故人已逝,青山埋忠骨,薪火代相传。”葛老吐出一口浊烟,月光下脸颊的皱纹拉的很长很长。

    闻言苏士为之一振,目光随即移至李纯身上,后者会意点头道:“铁冠道友放心,苏婉瑶那丫头是我看着长大的,只要有我一天在,自会保她无虞。”

    李纯也略微有些惋惜,若非苏家变故,凭瑶儿那丫头的天资在帝都内绝对是众星捧月般的存在,可惜,苏士的道注定是要掀起一番血雨腥风的,瑶儿的母亲已经替她付出代价了,她此生不应该沉沦在这世俗的漩涡之中!

    四周逐渐陷入寂静,葛老咳嗽一声打破了压抑的氛围:“咳咳,小纯啊,你这次代表御山宗来这望海城收徒,手里分配有几个名额?”

    李纯眉头一挑,不明白葛老为何如此问,以往他可是从来不关心这些的,随即解释道:“我宗向来只看缘法,无论修行天赋如何,只要能感悟丘祖所传的鸣道集·序,便有资格拜入我宗。说难不难,说易不易,只有身怀正气,道缘深厚者才能被丘祖所传之道认可……”

    葛老闻言不耐烦的说道:“停停停!你就如实告诉老夫,你手上的名额是十几个就成!”

    李纯一愣,很快就想明白了葛老想要干什么,心中经过一番激烈的斗争后,才缓缓竖起一根手指头,从牙缝中挤出一句话来:“吾此生就破例这一次,全当还您当初的恩情,说吧,是哪个小家伙入你的法眼了。”

    葛老微微一笑,一个名字脱口而出:“我看着长大的一个小子,名叫慕御。”

    苏士略微吃惊,他原本以为慕御是葛老的弟子,现在看来或许葛老另有打算。

    李纯察觉到了苏士脸上细微的变化,当即就开口询问起来,苏士也没有隐瞒,将自己知道的都说了出来,直到听完后李纯的面色逐渐缓和,附和着点了点头:“如此倒也无妨,这一个弟子我就先代宗门手下了。”

    “一个?老夫何时说了只有一个了?”葛老嘴角扬起,眼里闪过一丝精芒。

    ???

    两人闻言一愣,心中各自涌现不同情感。

    苏士心中无奈的叹了口气,果然,葛老要开始了么?

    李纯微微皱眉,不悦的说道:“葛老,你莫要挑战我的底线,走后门已经是看在你的面子上了”

    “呵呵呵,你小子少得了便宜还卖乖,慕御那小子道源深厚,你御山能收到这等弟子就偷着乐吧!少给我整你那一套!”

    “哼!最多再加一个!”

    “老夫不要求多的,也别一个两个了,就四个,你看怎么样?”

    啪!!!

    李纯拍案而起,怒道:“四个?你把御山宗当我家开的了不成!”

    苏士见此情景,也是默默转过头,虽预料到葛老会语出惊人,却没想到会如此狮子大开口。

    见眼前葛老乐呵的模样,李纯一时间竟没了脾气,人家苏老头虽然是走后门,但苏婉瑶的资质与慧根都达到要求了的,哪怕就是参与收徒试炼也只是走个过场,基本不算出格,况且苏士在某种意义上来说算是托孤了。

    而葛老简直就是没把御山宗的律则当回事,便宜也不是这么占的吧?有些离谱了……

    “葛老,你就别消遣我了,我身为长老,坚守的自然是宗门的底线,祖师爷在头顶看着呢。”

    “老夫很认真的在和你说。”

    葛老脸上笑容消散,正色说着,随后拂袖一挥,石桌上凭空出现了一副卦象星图。

    “天星灾相,社稷震荡,五大宗门也难逃一劫,我只是在帮你们道门罢了。”

    两人死死盯着那副图,面色逐渐凝重,直至最后呼吸都快几乎停顿。

    晚风萧瑟,吹动的几人花白的发丝,两位老人静止的身形好似尘封蜡像一般,沧桑了不知几何。

    桌上星光点点,慢慢凝集成一个醒目的凶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