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今天下海

    再次进入商场，他发现几乎所有人都变矮了，女孩子一般只长到他的胸口，男人们普遍到他的下巴。

    另外费神第一次感受到了无数的目光从四面八方射来，他感觉到他的脸越来越烫了。

    只要他走着，就有人对他行注目礼，好像还有蠢蠢欲动想上前的动作，不过费神不太确定。

    还好没碰到上来直接圈他的胳膊或者搭讪之类的人。

    走着走着他觉得肚脐眼那边有点凉，衣服太小了遮不住，白嫩细腻的腹肌露出来了。

    ‘太基了’，他心想。

    费神本来还想找家店随便买件大号短袖换上再走，遮一遮肚脐眼，他改注意从旁门溜了。

    他让第二人给他隐了个身，外面套了一个蛋形的防护罩。一个‘奥特曼’起飞式向上一蹦，以不到1马赫的速度飞回到了出租屋的阳台。

    这三天费神一到晚上就在城市上空到处飞，白天不飞是因为他担心会被人看到，虽然第二人格告诉他不会的。

    他从刚开始0.1米每秒的速度，到现在适应1马赫的速度，只用了3天，但是再快他感觉后脑勺会疼，要么就闭上眼睛飞，睁开眼睛的话，超过1马赫脑子就会不适。

    他飞出过大气层，对着地球轮廓看了很久，泛着湛蓝色的大气层比极光还美。

    当然也可以瞬移，但既然能像超人和奥特曼那样肉身飞行，为啥不飞呢，现在又不赶时间。

    下午在房间里照了好久的镜子，还发了九张图的自拍，站大太阳底下拍的，皮肤熠熠生光。

    发完自拍好久了，不到10个人点赞，还都是一帮哥们。

    直到有个哥们发消息问费神用的什么美图APP，他说他也想下载试一下。

    ‘原来如此’，费神撇撇嘴，‘差距有那么大么？不就是毛孔没了，脸小了点，眼睛大了点。’

    费神把美图秀秀的小程序推给了哥们，然后换了大号衣服，看了眼时间，不到5点。

    昨天上过天了，今天那就下海吧。

    费神一直往南飞，飞过了港岛和海南岛，然后在一望无际的海面上飞驰，让他想起了伏地魔在英吉利海峡上空赶路的那个小说片段。

    中途看到了两艘其它国家的执法船，费神还特意下去把涡轮叶的根部打掉才乐呵呵地离开。

    往东一拐，费神进入了太平洋。

    找了个地方停留在水面上，费神调整了一下保护罩的形状，改为贴着皮肤的人形，然后缓缓浸入。

    大意了，这里不是近海。费神本以为会看到大小不一的鱼群和五彩斑斓的珊瑚，结果潜下去后，四面八方只有水，越是深处越是暗，只有头顶还蒙蒙亮，一下子把他的深海恐惧症给逼出来了，不敢继续往下。

    还好他还可以问问他的第二人格，第二人格说可以把祂的神识给他共享一下，然后费神的感官突然有了不同。眼前还是黑蓝的一片，但他的感知中多出了一个世界。

    往下‘想’，他可以‘看’到各种颜色各种形状的生物，一直可以‘看’到海床。

    往远处‘想’，除了生物，还‘看’到了或壮观或奇特的地形、漩涡、火山等等，连暗流都有了形状。

    原来神识这么好用，跟开了上帝视角似的。

    过了一会儿，第二人格问费神，能不能去那个方向去看一下，费神看过去，用神识感受了一下，发现是一个正方形的东西，表面泛着银光，上面有直来直去同样颜色的花纹，姑且叫这个东西“魔方”。它周围散落着许多大型海洋生物的骨架，有新有旧，还有一艘潜艇和一艘老式帆船摆在两边，两艘沉船的表面没有被苔藓覆盖。

    惊奇的是，帆船的桅杆竟然还没那个魔方的一半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