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借宿

    金币终于是脱手了。费神改变思路，用神识扫过一栋栋大楼顶层，如果“看到”有独立的大办公室，就“看看”办公室里坐主位上的人在不在，在的话“看看”长得是否顺眼，也顺便“看一眼”隔间里的行政秘书和生活秘书长得是否赏心悦目。

    选了一个正在独自批阅文件的胖哥，费神出现在他办公室里的落地窗前。刚开始交流并不顺利，费神讲普通话，港男说着粤语，而且表情特别严厉，搞得费神差点想走。

    费神朝港男勾了勾手，港男就脱离了地球引力，从办公桌后的座位上飞腾而起，径直飘到费神跟前，把他放在地上，落下时跪着呈八字，已经是乖巧的样子。

    此时敲门声和问候声响起，费神“看到”门外有一队安保已经到来，应该是港男刚刚按下了警报键。费神示意了一下港男，港男一个激灵，转过头看向大门，喝退门外的人后，这才转过头来，而且已经是很讨好的一副样子，看的费神稍稍不太适应。于是，费神走两步坐到了沙发上，墙边的酒柜自动打开，飞出其中一支酒，上面包裹的塑料薄膜在半路自然脱落。另外飞来的一只蝶形玻璃杯先行飞到了费神右手上，酒瓶停在杯子上空，一条长蛇般的红色液体从瓶口飞出，特地饶了一个弯再倒入杯中，费神把酒杯举到嘴角时，不经意地看了一眼港男。港男得令似的，踩着膝盖挪到费神身前。

    放下空酒杯，费神看着港男一脸乖巧地跪在那里，改口用普通话一口一个“上仙”，问费神的名讳，看费神不回答，又连忙叽里呱啦说起了他认识的几个大师，完了又开始表达歉意，以及如何如何崇拜“上仙”。这副样子让费神想起了一本电影里的唐牛。

    谁不喜欢一个崇拜你的跟班小迷弟呢？费神有点介意港男刚开始的装腔作势，但反过来一想，港男完全知道他刚刚的样子和现在的样子实属天差地别，港男都能转180度大弯，他有什么好介意的。

    从虚空中抓出木桶。“咚”一声吓了港男一大跳。费神交待港男把里面的东西卖掉，掏出一张掉了皮的银行卡留在茶几上就消失了。

    看到慢慢鼓起的沙发垫，港男收起表情爬起身，看着一边2米多高的腐朽木桶开始渗水，缓缓浸湿他的办公室地毯，闻着咸湿的海水味，他开始打电话。

    费神吃腻了早茶，不过香港还有其它美食。他想先从这里的米其林开始尝起，他没吃过米其林。

    站在港男的楼顶天台，他拿出手机想看看地图，结果没有网络，没有网络就买不了漫游。

    港男已经回到办公桌前坐下，办公室里现在进来了许多人。几个安保一边给木桶上绳索准备往外运，一边偷偷打量目无表情的老板。在老板的旁边，站着他的行政秘书和男下属，在小声汇报。

    这时费神传声给港男让他来天台。港男脸色一变，左右环顾，不敢耽误，连忙起身。

    不一会儿就在楼下，众目睽睽下，港男为费神拉开司机后座的车门，然后自己小跑到副驾驶。迈巴赫62驶进夜色，目的地是一家米其林餐厅。港男有心说米其林都没他常去的几家店好吃，但是他还没摸清费神的脾气，他就没有出声。连打了两个电话，他才搞定了一家前几天带美女去过的一家米其林餐厅临时订位。

    费神吃得不是很满意，现在他的五感比任何人都敏锐，他吃到了手汗、毛巾和其它不知名的味道。港男在一旁小心作陪，象征性地吃过两口，一直在不经意地观察费神的表情。整整一桌菜，费神没怎么吃，港男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他觉得味道还不错，但这个人除了脸，行为举止看起来明明就是一个土包子，还点名要来吃米其林，可就是吃得很少。

    饭后，费神问港男家里有没有空的客房，他想小住几天逛逛香港，吃吃美食。多大点事儿，港男一点犹豫都没有，满脸受宠若惊的样子答应下来。

    他在太平山的白加道有一房，但是那里的房子他感觉太小，另外他更不希望他的邻居们可能因为打听到费神后，会借着邻居的名义前来拜访。于是，他带着费神去了他在九龙塘的其中一处洋房，在那一片，他可以不用看任何人的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