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初哥交学费了

    费神吃得很久。可能因为他一直在加菜，美厨娘才愿意顺便回答他几个无关痛痒的问题。

    店里有10张桌，费神粗略地看了一下，今天这一晚上来了大概30多桌客人，那翻台率就有3点多，可能天冷大家都喜欢吃点热乎的，也可能老板娘漂亮，所以愿意来。

    这跟豆腐西施开店是一个道理。以前看《故乡》，除了闰土，鲁迅描写的杨二嫂让费神印象深刻，一个单纯美丽的豆腐店老板娘变成了一个市侩的人，任哪个男人读到都会唏嘘。

    屋内有火炉，门口挂着一件不知名动物的毛皮，挡住了从屋外吹进来的大部分寒风。

    有些顾客一进店就会开始开口调戏老板娘，但都被她嬉笑怒骂应付过去了，稍微有点揩油的动作她能闪就闪。其余的人只是在老板娘背对大家进入厨房的时候，不经意地去望一眼她的身影，外面穿了厚衣服其实看不出里面的苗条身材。费神“看过”后觉得无话可说，至于其它人，可能只是在天热的时候看出些了什么。

    费神很吃异域风情的颜，虽然他现在顶着一张平平无奇的脸，可他很有自信。

    留到了最后一桌，费神拿出一小块狗头金递给她，他一路捡了好多狗头金。他明明可以吃霸王餐，但是他就是付钱，而且要用金子付，很明显他是有点啥想法了。

    当一个男人开始对一个女人炫富，那就是一种求偶的信号。

    美厨娘接过金子，坦然地问费神是否要让她剪掉一些金子付钱再还给他。

    费神点点头，等她找完零钱，费神直接了当地问她有没有成婚，然后她说丧偶，有个女儿。费神的神识伸进厨房里，发现了灶台旁的女儿，身旁是摞好的柴火。她的脸被火烤得通红，手上和她妈一样都有冻疮。此时她站着身子正探头望向锅里的汤和煮肉发呆。

    费神拿出一只迷你型护手霜，是某一天他在一家餐厅结账后收到的小礼物，那时候正好有一个电话打进来，他就无意识地接过了护手霜。回过神来他才发现，他作为直男从来不用这些东西，一方面，当时他喜欢的几位女生都有对象，他没有人可送，另一方面，他觉得扔掉也怪可惜的，他回家就不知道随手塞那儿了。上次搬家时他把所有东西一股脑儿送进了他的魔方空间，后来在新家没有把全部东西拿出来，用不上的都还存着。这会儿一个念头，护手霜就被他找到了。

    演示给老板娘看怎么用护手霜，可以涂手，还说可以涂脸，反正护手霜表面的文字和图案都被费神撸成了纯色的铝皮，费神就是觉得可以涂脸。但老板娘说她平时用羊油也可以保湿和护肤，她更对包装本身更感兴趣，她从没见过这么光滑小巧的金属管，拿在手上反复地瞧。

    费神还拿出了一双白色的滑雪手套，是他曾经在咸鱼上拍到的好东西，标题是“舔狗送的”，挂9块钱。费神去购物平台查了一下发现原价要69，果断拍下，收到发现是M码的。虽然已经被拆封，但一看就没被用过，他本来还想拿来送女生呢，后来不知道塞房间哪里了。这会儿他看到老板娘生冻疮的双手，就想起他有一副白色手套，可惜没有第二副了，不然可以送给他未来的女儿。

    这次老板娘显然更感兴趣了，她好像没见过手套，接过来问费神是什么。费神帮她带上了手套，她的手指有点粗，可能经常做粗活的原因吧，反正戴着看起来有点紧。

    费神最后拿出了玉杯，厚着脸皮对她说这是他的传家宝，现在送给她作为定情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