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发小的烦恼

    会议开完已经是下午了，有事的先行走了，大部分留下来在旁边的机关食堂吃了顿便饭。该坐哪一桌，其实大家心里都有数，局长助理旁边坐的是向少龙，他是今年炙手可热的科学院和工程院双料候选院士，算是今天众人当中最有权威的专家了。局长助理侧过身去，单独问向院士有没有什么特别见解，向院士单手半捂嘴，小声表示对法器、法力、灵气这些领域不熟，所以目前还没法判断，局长助理听完后点点头。

    另一边，费神没等到那支护手霜的出土新闻。他感觉有点大意了，玉杯的出土还能自圆其说，如果出土一支护手霜，那估计正常人都知道有人穿越回到过去了。他对初中化学还有点印象，铝不耐酸碱，如果长期被埋在地下，受土壤、水和微生物等的影响，铝会被破坏和腐蚀。如果是这样，护手霜可能已经被腐蚀得没影了，小塑料盖也应该被分解完了。

    他确实对玉杯做了点小改动，加了几个简化版阵法进去，比如去污，因为看起来再干净的玉中都有石墨、铁等矿物杂质；紧接着是辟尘阵法，防止新的杂质落在玉上；然后是储物，小小玉杯可以装将近2升的水，被困在大漠上就可以坚持好几天；还有一个防御阵法，能外放一个百倍大的玉杯虚影，所以有点护身效果。最后最重要的一个阵法就是聚灵阵，让玉杯成了一个掌天瓶的仿品，虽然没法催熟植物，但可以让杯中水充满灵气，这样就能浇灌药草，或者自己喝。

    只是他自己都没想到，什么虫上脑后，自己一次还没用过，2千多年前把玉杯送出去了。可普通人驱动不了玉杯，只能当一个小杯子使。

    费神在YN市逛吃了1天，第2天往南途径阿克苏，直接去了和田，他在一处没人的玉石矿上面停留片刻，用神识在地底下剥离出了两个奥运奖牌大小的羊脂玉籽料，送给老爸老妈。为了防止他俩去找人雕刻，他还让第二人格提前在两块玉上分别刻了观音像和弥勒佛像。爸妈老苦了大半生，老爸手上没带过一块表，老妈手上没戴过一件镯子。

    去和田的路上，其实费神感应到过很多大大小小的或新或废弃的玉矿，可他就是想拿两块正宗的和田玉带给爸妈。从前，穷则独善其身，现在，他感觉能够有多余的精力放在爸妈身上了。

    回到老家，费神去他发小的甜品店里坐了一会儿，不想让发小打趣，他特地变回了原来的样子。费神掏出两块打好孔的和田玉，让发小有空去他家拿给老爸老妈，就说是他托他俩一个共同好友买的。发小拿出两个塑料打包盒子装好，也没问他为什么不亲自回一趟家。

    饭点的时候，费神请发小去外面吃饭，发小跟低头玩手机的两个店员说了一声，就跟费神出去了。

    饭桌上，费神一直在听发小讲述开店的心酸。租金不用说，人流大的地段相对就贵，他现在租的商铺每个月需要1万多租金。现在他头疼的是这两个店员，每天一来就坐下来刷视频。他怕费神不理解为什么不乐意店员玩手机，还特地打了个比方，如果是他路过一家店发现店员都在低头玩手机，他还会不会进去消费。除了这些，客人走后这两个人只知道擦一下桌子，地上脏不脏从来不看；上班的时候打电话，电话一打能打半小时，如果看到客人进来，也不挂电话，干脆就出门打电话；还有乱放物料，一包原料还没用完一半，因为乱放找不到，就拆了一包新的；常常忘记关好冰箱门，导致冰箱的冷藏室常常有积水······听着发小连绵不绝的诉苦，费神换位思考，感觉也是头大。

    费神问发小要不要换人，发小说签了劳动合同，开除要赔违约金。费神问工资开了多少，发小说，扣除五险一金后，每人到手是7千。他不开心地说，服务员的市场价通常都没有五千，他多给一点，就是想找两个眼里有活的勤快人，结果试用期还是很老实的两个人，过完试用期就变得越来越懒散。

    “其实没多大点事，我就是不吐不快，这两个人大毛病是没有的。现在普遍不是说，打工要以摸鱼为荣嘛？给多少钱，干多少事。我有时候忍不住在想，是不是钱给的不到位，每个月给1万，这两个人是不是就会主动打扫卫生了？是不是就不会玩手机了？”

    费神欲言又止，他以前也是一个打工仔，只是他是比较自觉的那一卦。他想不到好办法，让发小黑化似乎也不行。黑化就能让店员改好吗？那肯黑化的老板可就太多了。电视剧、电影里常常有一个设定，一个哄观众的套路，俗称只要黑化就能成功，只要心狠手辣就能发财，那么普通人之所以还没有成功和发财，一定是还没有黑化，还没有变得心狠手辣，于是观众都很买账。但现实中没这种好事，他不想这么哄发小。

    晚上，费神把发小送到他的小店门口后，就瞬移回到了渔村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