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爹娘的秘密
迎着夕阳，吴父摇橹摇得更带劲了。每每想到将来驾着鲸鱼驰骋大海的场面……
不是，每每想到捞鱼捞到手软、他老吴家一年挣两个万元户的情景，浑身就充满了力量！
吴帆怕阿公兴奋过头把肌肉拉伤了，赶紧上前接替他摇橹，阿公这才缓了口气。
吴父现在也放得开了，左边伸手摸摸海豚的大脑门，右边伸手摸摸伪虎鲸的大嘴唇。
豚二甩甩脑袋不让他摸。他急了，打开鳗鱼篓，抓出一条3斤重的大海鳗，让不让摸？
豚二疯狂点头！
这才对嘛……
吴父又放了回去，换一条2斤重的，拿刀切开，给两兽一豚一半。
招安了有点小叛逆的豚二，吴父问儿子：“把它俩养在海湾行吗？会不会被浮绳和张网缠住了？”
吴帆气喘吁吁地说：“没事……回头我教教它们……远离那些东西。”
“你怎么教？”
“当然是……给它们一点教训……吃过亏就长记性了。”
前几天大风，海里的渔具都收回去了，所以没遇到这些问题。等回去之后，海湾里到处是渔民下的网和笼子，自然不能由着它们乱跑。
不过那都是后话了，现在他只觉得好累。
渔民苦啊！
科学技术真特么是第一生产力！
划了半个多小时，终于靠近了海岸。夕阳中，他们村的山头从一个小黑疙瘩变成一个大黑疙瘩。似乎闻到了烧火做饭的气息。
然而这时，船头却向右边拐去。
“诶？怎么拐了？”吴帆看去，原来是阿公调了舵。
“爹？怎么向这边拐了？”
吴父回道：“先去隔壁镇码头卖货。”
“……”
吴帆瞬间了然。
太扎眼了！太扎眼了！
他这个自家人都觉得自己家很过分，更不要说别人！
财不露白啊！
吴父将渔获分成了四份，一份卖到隔壁镇码头收鱼点，一份卖到回来路上的村子码头，一份带回村给姚广志的收鱼点。
剩下最后一份，大部分的高价鱼，偷偷送去姚广志家里养起来。
整个过程熟练无比，跟各路老板谈笑风生。怕不是每天都这么干！
爹娘这秘密，连自家孩子都不知道！家人都以为爹娘每天赚12块呢，只比别人家多一点点。
现在好么，这是比别人家多亿点点！
在码头吴帆观察了一下，因为大风之后好货多，几乎所有的渔船收获都很好。平时一天挣八九块的小船，今天也能有十五六的进账，大船运气好的甚至能过百。
回到村里码头，天都快黑了。吴父当众从姚广志手里接过19块9的单据，“激动”得手都在颤抖，在村民们的惊呼和恭维之中一点点失去自我（的样子），神气无比：
“嘿嘿，都是我们家阿彦的功劳！我们家下的蟹笼多一些，所以收获才多。不过坏的也挺多的，呵呵。”
村民：“你们家坏多少笼子都不心疼啊，不像我们。那一个笼子我得做半天，还没你家阿彦做的好。这孩子手怎么长的？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陆仁义：“唉，是啊，我都还不会做呢！买的笼子坏了更心疼，真羡慕你有个好儿子。阿彦你过来跟我家小美过吧？”
（“你家小美可真好看。”）吴帆在一旁默默腹诽。他闷不吭声才符合老爸的阿宅人设。
不得不说，阿公阿嫲是真的苟。不知道这一年来偷偷存了多少钱，怪不得才一年就能换大船。
等不久之后20米机船开回来的那一刻，不知道要惊掉多少人的下巴。
“你以为我在楼上，其实我在云端。”
如果没有那件糟心事的话，这个逼还真就装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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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吃完晚饭，爹娘破天荒拉着老三进屋算账。
鳗鱼一共41斤，大的3毛3分，小的2毛5，总共卖了11块5。
辣螺65斤，1毛6一斤，卖了10块4。
青蟹10只卖了13块。
石头蟹、兰花蟹、皮皮虾、剑虾、八爪鱼等等，林林总总卖了9块多。
然后笛鲷、鲷鱼、石斑鱼这些贵的，37条暂时估价50块，等明天姚广志去县城出了货再确定，他只赚5%的中介费。
不考虑笼子损耗的话，今天总计收入能到91块！
娘嘞……
这是啥概念啊？
这年头城里的普通工人，月工资才三四十；传说中的八级钳工，一个月“才”一百出头。
而现在，他们家一天就搞到了90多块，用一艘最破的小木船。
怪不得二姑嫁到城里这件事，阿公阿嫲言语间没有半点高攀的感觉。
二姑父堂堂青年才俊、六级钳工，一个月工资还没丈母娘一天划拉得多呢！
“我老爸真牛逼。”吴帆只能得出这么个结论。没想到老实木讷的老爸，竟然是他们老吴家的幕后大佬。
那为啥阿嫲还整天嫌弃来嫌弃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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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帆担心两小只，简单听完账，就赶紧下山去海边了。
本想着划船去海湾中心，但是看见橹把就有点哆嗦，干脆脱了衣服再游过去好了。
换成仰泳，哼哧哼哧前进，忽然感觉好轻松！只用管自己的重量就好，不用拖家带口，不用负重前行。
游了一千多米，叫来豚豚，把精力依然四射的豚豚领到浮漂的位置。
在水下，他将浮绳缠在两豚的尾巴上。
起初两兽还觉得好玩，甩呀甩的，像是荡秋千。可是等十分钟后，它们憋不住了，急着想要上去换气，但怎么都挣脱不开。奶爸在下面拽得紧紧的。
估摸着它们快受不了了，吴帆过去将绳子解开，两兽逃也似的冲到海面，一边喷气，一边奔逃。骂骂咧咧。
这样就好了，剩下只要再找一张渔网………
贴心奶爸在线教学，挫折教育效果显著！
豚大和豚二再见到浮绳或渔网时，全都躲得远远的。
“呼……今日份教学任务完成！”
吴帆扒着豚二的背鳍，领着它俩游到西北边、后坡村下面的小海湾。
这里属于海湾的最里面，风浪最小，环境也最安逸。这样两兽就能睡个好觉了。
自然界中的海豚，晚上睡觉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两个大脑半球轮流睡眠。
但是豚大豚二从小就生活在水池里，早就没有了野外的危机感，所以根本不会那种睡眠方式。
现在忽然到了野外，晚上睡觉肯定很不踏实。
先在这里睡吧，只能以后再想办法。一直在海湾里也不是个事儿，早晚会被人看见的，该怎么给豚豚弄一个“安全屋”呢？
不是，每每想到捞鱼捞到手软、他老吴家一年挣两个万元户的情景，浑身就充满了力量！
吴帆怕阿公兴奋过头把肌肉拉伤了，赶紧上前接替他摇橹，阿公这才缓了口气。
吴父现在也放得开了，左边伸手摸摸海豚的大脑门，右边伸手摸摸伪虎鲸的大嘴唇。
豚二甩甩脑袋不让他摸。他急了，打开鳗鱼篓，抓出一条3斤重的大海鳗，让不让摸？
豚二疯狂点头！
这才对嘛……
吴父又放了回去，换一条2斤重的，拿刀切开，给两兽一豚一半。
招安了有点小叛逆的豚二，吴父问儿子：“把它俩养在海湾行吗？会不会被浮绳和张网缠住了？”
吴帆气喘吁吁地说：“没事……回头我教教它们……远离那些东西。”
“你怎么教？”
“当然是……给它们一点教训……吃过亏就长记性了。”
前几天大风，海里的渔具都收回去了，所以没遇到这些问题。等回去之后，海湾里到处是渔民下的网和笼子，自然不能由着它们乱跑。
不过那都是后话了，现在他只觉得好累。
渔民苦啊！
科学技术真特么是第一生产力！
划了半个多小时，终于靠近了海岸。夕阳中，他们村的山头从一个小黑疙瘩变成一个大黑疙瘩。似乎闻到了烧火做饭的气息。
然而这时，船头却向右边拐去。
“诶？怎么拐了？”吴帆看去，原来是阿公调了舵。
“爹？怎么向这边拐了？”
吴父回道：“先去隔壁镇码头卖货。”
“……”
吴帆瞬间了然。
太扎眼了！太扎眼了！
他这个自家人都觉得自己家很过分，更不要说别人！
财不露白啊！
吴父将渔获分成了四份，一份卖到隔壁镇码头收鱼点，一份卖到回来路上的村子码头，一份带回村给姚广志的收鱼点。
剩下最后一份，大部分的高价鱼，偷偷送去姚广志家里养起来。
整个过程熟练无比，跟各路老板谈笑风生。怕不是每天都这么干！
爹娘这秘密，连自家孩子都不知道！家人都以为爹娘每天赚12块呢，只比别人家多一点点。
现在好么，这是比别人家多亿点点！
在码头吴帆观察了一下，因为大风之后好货多，几乎所有的渔船收获都很好。平时一天挣八九块的小船，今天也能有十五六的进账，大船运气好的甚至能过百。
回到村里码头，天都快黑了。吴父当众从姚广志手里接过19块9的单据，“激动”得手都在颤抖，在村民们的惊呼和恭维之中一点点失去自我（的样子），神气无比：
“嘿嘿，都是我们家阿彦的功劳！我们家下的蟹笼多一些，所以收获才多。不过坏的也挺多的，呵呵。”
村民：“你们家坏多少笼子都不心疼啊，不像我们。那一个笼子我得做半天，还没你家阿彦做的好。这孩子手怎么长的？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陆仁义：“唉，是啊，我都还不会做呢！买的笼子坏了更心疼，真羡慕你有个好儿子。阿彦你过来跟我家小美过吧？”
（“你家小美可真好看。”）吴帆在一旁默默腹诽。他闷不吭声才符合老爸的阿宅人设。
不得不说，阿公阿嫲是真的苟。不知道这一年来偷偷存了多少钱，怪不得才一年就能换大船。
等不久之后20米机船开回来的那一刻，不知道要惊掉多少人的下巴。
“你以为我在楼上，其实我在云端。”
如果没有那件糟心事的话，这个逼还真就装成了。
-----------------
回到家，吃完晚饭，爹娘破天荒拉着老三进屋算账。
鳗鱼一共41斤，大的3毛3分，小的2毛5，总共卖了11块5。
辣螺65斤，1毛6一斤，卖了10块4。
青蟹10只卖了13块。
石头蟹、兰花蟹、皮皮虾、剑虾、八爪鱼等等，林林总总卖了9块多。
然后笛鲷、鲷鱼、石斑鱼这些贵的，37条暂时估价50块，等明天姚广志去县城出了货再确定，他只赚5%的中介费。
不考虑笼子损耗的话，今天总计收入能到91块！
娘嘞……
这是啥概念啊？
这年头城里的普通工人，月工资才三四十；传说中的八级钳工，一个月“才”一百出头。
而现在，他们家一天就搞到了90多块，用一艘最破的小木船。
怪不得二姑嫁到城里这件事，阿公阿嫲言语间没有半点高攀的感觉。
二姑父堂堂青年才俊、六级钳工，一个月工资还没丈母娘一天划拉得多呢！
“我老爸真牛逼。”吴帆只能得出这么个结论。没想到老实木讷的老爸，竟然是他们老吴家的幕后大佬。
那为啥阿嫲还整天嫌弃来嫌弃去的？
-----------------
吴帆担心两小只，简单听完账，就赶紧下山去海边了。
本想着划船去海湾中心，但是看见橹把就有点哆嗦，干脆脱了衣服再游过去好了。
换成仰泳，哼哧哼哧前进，忽然感觉好轻松！只用管自己的重量就好，不用拖家带口，不用负重前行。
游了一千多米，叫来豚豚，把精力依然四射的豚豚领到浮漂的位置。
在水下，他将浮绳缠在两豚的尾巴上。
起初两兽还觉得好玩，甩呀甩的，像是荡秋千。可是等十分钟后，它们憋不住了，急着想要上去换气，但怎么都挣脱不开。奶爸在下面拽得紧紧的。
估摸着它们快受不了了，吴帆过去将绳子解开，两兽逃也似的冲到海面，一边喷气，一边奔逃。骂骂咧咧。
这样就好了，剩下只要再找一张渔网………
贴心奶爸在线教学，挫折教育效果显著！
豚大和豚二再见到浮绳或渔网时，全都躲得远远的。
“呼……今日份教学任务完成！”
吴帆扒着豚二的背鳍，领着它俩游到西北边、后坡村下面的小海湾。
这里属于海湾的最里面，风浪最小，环境也最安逸。这样两兽就能睡个好觉了。
自然界中的海豚，晚上睡觉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两个大脑半球轮流睡眠。
但是豚大豚二从小就生活在水池里，早就没有了野外的危机感，所以根本不会那种睡眠方式。
现在忽然到了野外，晚上睡觉肯定很不踏实。
先在这里睡吧，只能以后再想办法。一直在海湾里也不是个事儿，早晚会被人看见的，该怎么给豚豚弄一个“安全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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