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对错是在争论中产生
人生的失败，很多时候源自于选择太多，但实际上却没有选择。
颜晔之前不相信这句话，来到蛮荒世界之后，却觉得这句话是至理名言。
选择太多意味着没必要选那条风险最大的路，就意味着还是有安逸可以贪图。
一个稍有家资的中产子弟，面对选择的变化和选择时，往往会比一无所有者无所适从很多。
当你有的选的时候，还愿意选择那条最难的路吗？
大概是不会！
阿瓦部已经山穷水尽，所以面对抉择时，很快选择同炎黄部一块走。
这看上去风险很大，但收益其实已经摆在了明面上。
炎黄部的强大和富庶已经实打实展示出来，阿瓦部今后能否图存，无外乎在炎黄部的一念之间。
可只要炎黄部信守承诺，那么阿瓦部就能从中大为获益。
颜晔看着准备回去召集族人的阿瓦头目，心中也颇为感慨。
像今天这样的机会不多了，最早投靠的部落，总是会得到最丰富的回报，这叫千金买骨！
老成持重的巫一直在拧着眉，他之前没有意识有什么不妥，此刻却是发现，颜晔这般做法，肯定会引起水连社本部的不满。
“神子，咱们收拢小部落这事，最好还是不要做的这么明显！这……会让本部的人不高兴！”
颜晔点头一笑：“这是自然，水连社本部一直依靠小部落来维持边缘地带的掌控，看似是让小部落得到庇护，实际上却是让小部落当他们免费的看门人！这种道貌岸然的做法，我向来是不屑的。
我可不管他们高不高兴，身为水连社的本部，却不想着帮着同族社的同胞富庶强大起来，这样没有道义的本部，不值得我们为之低头！”
“而且，彼可取而代之！”后边几个字，语气格外的重，可惜巫他们听不懂。
巫叹了口气，知道无法阻止颜晔，他内心也认可这种做法，毕竟小部落抱团一起的话，不见得就怕水连社本部。
走走停停，一路上又碰到类似的四个小部落。
颜晔故技重施，在有了阿瓦部这个好榜样的前提下，几个绝境中的小部落，都很快同意了炎黄部提议。
这些在灭亡边际的部落，显然没有太多的议价权，对于炎黄部的拉拢，甚至都没有多少选择的地步。
两天过后，考虑到部落的粮食储备，颜晔决定见好就收。
他让巴万他们赶紧把带来的物资都交换出去，全部换成少女。
可得到的回应却没有之前这么乐观了，不少部落都强烈的坚持，必须要用少女换少女。
无奈之下，颜晔只得告诉他们，可以用一个少女换他们两个少女，差额用物资补上。
这些部落甘之如饴，丝毫没有意识到与之前交易，并没有存在什么本质不同。
看来这些人坚持的也不过是形式，对于炎黄部的商品，内心还是有着极大的渴望。
“有人在背地里要求过这些部落！”巫担忧的对颜晔说。
“不要猜就知道，这是水连社本部干的，这一次咱们把他们的风头抢了，还坏了规矩！”
颜晔淡淡一笑，目光望向一座大茅草屋前的大摊子，这个摊子就是水连社本部的。
那个摊主似乎也在看他，目光就像是待伏的野兽一般。
“神子，咱们还是赶紧离开了！”巫提议。
颜晔没说话，转头望着巫和巴万。
这两人都有些焦急，倒是力矛一直很镇定。
“我曾经听说过一句话，那就是木秀于林，风必摧之。意思就是最高大秀丽的树木，往往最容易被风摧毁。眼下咱们炎黄部就是木秀于林，咱们富庶、却不是那么的强大，所以难免会让其他部落起不一样的心思。可是！”
颜晔冷笑道：“咱们是炎黄部，今天只要带回去这五个小部落，咱们一起过活的话，那么青壮人数就能超过一百个！有这些人口，谁想贪图我们，都要掂量一下自己！
这就是为什么，我冒着暴露的风险，也要在今天坏规矩！而且不仅要坏规矩，我还要让所有水连社的族社都知道，咱们炎黄部是真正公正的，是能够给他们庇护的！”
说罢，颜晔大步朝着水连社本部的摊子走去。
巫和巴万讶异一下，立马领着大部落跟上。
本部的人也有些诧异，不少人明显慌张一下。
今天整个场子，只有水连社本部，以及其他几个稍大的部落，没有去围观炎黄部，同炎黄部交易。
他们都是骄傲的，自信他们带来的东西，他们带来的少女，能够让其余小部落，都奉上最好的东西来交换。
而他们只要高傲的等着，然后给来祈求的小部落以恩赐。
颜晔缓步走着，身高鹤立鸡群的他，吸引了足够多的目光。
当停到本部的摊子前时，本部为首的那人用他那野兽般的目光，死死的同颜晔对视。
野兽的目光碰上玩味的目光，对视良久之后，野兽终究有点退缩。
“炎黄部头目，见过诸位本部的勇士！”颜晔笑着一礼。
“我是本部的速该，之前没听说过有炎黄部！”摊主速该带着高傲道。
“没听说过很正常，现在听说过了就行！”
速该收敛目光：“你们炎黄部很富庶，但驻地早已经不在咱们水连社的领地中，对不对？”
“对！”
“那下一次，我不希望再看到你们来换亲！”
“为什么？”
速该带着怒意道：“因为你们背离了水连社，还有！你们今天坏了换亲的规矩，这是对祖灵的诋毁！所有，今后你们别来换亲了！作为本部，我们不会惩戒你们的错误，但是今后你们若是踏上水连社领地一步，我们肯定以对待仇敌的方式对待你们！”
颜晔一笑，指着巴万脸上的刺青说：“咱们可是同一个图腾，同一个刺青，难道这点过错也不能通融吗？我们是坏了规矩，可那是我们部落的少女都被敌人杀死了，我们实在没有少女。
请问，敌人在攻灭我们部落，杀戮我们部落女子的时候，本部的人在哪里？既然那个时候，本部的人没有给予庇护，而且放逐了我们部落，又怎么能在此刻，指责我们坏了规矩？
假如我们遵守规矩，我们部落就将没有少女，青壮无法成婚，也就没有新的孩子。那么我们部落，就会很快消失！所以……为了部落的延续，我只能坏规矩！而且今天来换亲的部落中，大多是这种情况。如果本部真的可怜我们，庇护我们，就该把你们本就多的女子，交换一部分出来，我保证拿最好的货物交换！”
速该有些发愣，不明白话在颜晔哪里转了一圈，为何过错就归了他们自己。
整个摊子的其他人，也是若有所思的样子，就连周边几个稍大的部落，也有些发懵的感觉。
至于跟着炎黄部的小部落，则是觉得颜晔这番话说的……好像很有道理。
“你……你……这是祖灵的规矩！我们都必须遵从。”速该艰难的想出一句话应付。
颜晔叹气道：“祖灵的规矩？可祖灵也有规矩，让我们尽量繁衍人口，让青壮早点成婚，可为何在你们这里，规矩就成了羁绊？祖灵赋予我们山川河流，狩猎的男人、采集的女人，就像是日和月一般。
一个青壮假如没有一个女人，没有生下孩子，这才是坏了祖灵的规矩！你们就说，一个没有妻子孩子的男人，还配是一个男人嘛？祖灵既然庇我们，让我们所有人过上温饱无忧的日子，那么就少不了要让所有家庭，都有一个男人，一个女人！”
“我……我……”速该慌神了，他这点思辨之才完全不够看，“祖灵的规矩……就是规矩！”
颜晔含笑望着他，看着他慌张失措的样子，以及有些心虚的样子。
围观的人已经多起来，不少小部落都跑来了。
颜晔要做的，就是种下一颗种子，即祖灵的规矩，是可以打破的。
“你们炎黄部今后，半只脚都不能踏入我们水连社的领地！”速该狂怒道。
“够了，速该！”茅草屋里传来一声苍老的声音。
巫脸色猛变，周遭的野人立马恭顺起来。
颜晔知道，这是水连社本部的巫，以往换亲的最后，总要水连社本部的巫来主持一场祷告。
随着茅草编织的门帘被拉开，一个戴着巨大彩色羽毛帽子的老头，在几个侍女的搀扶下走了出来。
他点了点手指说：“炎黄部的首领，我今天听说了你们很多事，看来你确实是个睿智的人。”
…………
…………
颜晔之前不相信这句话，来到蛮荒世界之后，却觉得这句话是至理名言。
选择太多意味着没必要选那条风险最大的路，就意味着还是有安逸可以贪图。
一个稍有家资的中产子弟，面对选择的变化和选择时，往往会比一无所有者无所适从很多。
当你有的选的时候，还愿意选择那条最难的路吗？
大概是不会！
阿瓦部已经山穷水尽，所以面对抉择时，很快选择同炎黄部一块走。
这看上去风险很大，但收益其实已经摆在了明面上。
炎黄部的强大和富庶已经实打实展示出来，阿瓦部今后能否图存，无外乎在炎黄部的一念之间。
可只要炎黄部信守承诺，那么阿瓦部就能从中大为获益。
颜晔看着准备回去召集族人的阿瓦头目，心中也颇为感慨。
像今天这样的机会不多了，最早投靠的部落，总是会得到最丰富的回报，这叫千金买骨！
老成持重的巫一直在拧着眉，他之前没有意识有什么不妥，此刻却是发现，颜晔这般做法，肯定会引起水连社本部的不满。
“神子，咱们收拢小部落这事，最好还是不要做的这么明显！这……会让本部的人不高兴！”
颜晔点头一笑：“这是自然，水连社本部一直依靠小部落来维持边缘地带的掌控，看似是让小部落得到庇护，实际上却是让小部落当他们免费的看门人！这种道貌岸然的做法，我向来是不屑的。
我可不管他们高不高兴，身为水连社的本部，却不想着帮着同族社的同胞富庶强大起来，这样没有道义的本部，不值得我们为之低头！”
“而且，彼可取而代之！”后边几个字，语气格外的重，可惜巫他们听不懂。
巫叹了口气，知道无法阻止颜晔，他内心也认可这种做法，毕竟小部落抱团一起的话，不见得就怕水连社本部。
走走停停，一路上又碰到类似的四个小部落。
颜晔故技重施，在有了阿瓦部这个好榜样的前提下，几个绝境中的小部落，都很快同意了炎黄部提议。
这些在灭亡边际的部落，显然没有太多的议价权，对于炎黄部的拉拢，甚至都没有多少选择的地步。
两天过后，考虑到部落的粮食储备，颜晔决定见好就收。
他让巴万他们赶紧把带来的物资都交换出去，全部换成少女。
可得到的回应却没有之前这么乐观了，不少部落都强烈的坚持，必须要用少女换少女。
无奈之下，颜晔只得告诉他们，可以用一个少女换他们两个少女，差额用物资补上。
这些部落甘之如饴，丝毫没有意识到与之前交易，并没有存在什么本质不同。
看来这些人坚持的也不过是形式，对于炎黄部的商品，内心还是有着极大的渴望。
“有人在背地里要求过这些部落！”巫担忧的对颜晔说。
“不要猜就知道，这是水连社本部干的，这一次咱们把他们的风头抢了，还坏了规矩！”
颜晔淡淡一笑，目光望向一座大茅草屋前的大摊子，这个摊子就是水连社本部的。
那个摊主似乎也在看他，目光就像是待伏的野兽一般。
“神子，咱们还是赶紧离开了！”巫提议。
颜晔没说话，转头望着巫和巴万。
这两人都有些焦急，倒是力矛一直很镇定。
“我曾经听说过一句话，那就是木秀于林，风必摧之。意思就是最高大秀丽的树木，往往最容易被风摧毁。眼下咱们炎黄部就是木秀于林，咱们富庶、却不是那么的强大，所以难免会让其他部落起不一样的心思。可是！”
颜晔冷笑道：“咱们是炎黄部，今天只要带回去这五个小部落，咱们一起过活的话，那么青壮人数就能超过一百个！有这些人口，谁想贪图我们，都要掂量一下自己！
这就是为什么，我冒着暴露的风险，也要在今天坏规矩！而且不仅要坏规矩，我还要让所有水连社的族社都知道，咱们炎黄部是真正公正的，是能够给他们庇护的！”
说罢，颜晔大步朝着水连社本部的摊子走去。
巫和巴万讶异一下，立马领着大部落跟上。
本部的人也有些诧异，不少人明显慌张一下。
今天整个场子，只有水连社本部，以及其他几个稍大的部落，没有去围观炎黄部，同炎黄部交易。
他们都是骄傲的，自信他们带来的东西，他们带来的少女，能够让其余小部落，都奉上最好的东西来交换。
而他们只要高傲的等着，然后给来祈求的小部落以恩赐。
颜晔缓步走着，身高鹤立鸡群的他，吸引了足够多的目光。
当停到本部的摊子前时，本部为首的那人用他那野兽般的目光，死死的同颜晔对视。
野兽的目光碰上玩味的目光，对视良久之后，野兽终究有点退缩。
“炎黄部头目，见过诸位本部的勇士！”颜晔笑着一礼。
“我是本部的速该，之前没听说过有炎黄部！”摊主速该带着高傲道。
“没听说过很正常，现在听说过了就行！”
速该收敛目光：“你们炎黄部很富庶，但驻地早已经不在咱们水连社的领地中，对不对？”
“对！”
“那下一次，我不希望再看到你们来换亲！”
“为什么？”
速该带着怒意道：“因为你们背离了水连社，还有！你们今天坏了换亲的规矩，这是对祖灵的诋毁！所有，今后你们别来换亲了！作为本部，我们不会惩戒你们的错误，但是今后你们若是踏上水连社领地一步，我们肯定以对待仇敌的方式对待你们！”
颜晔一笑，指着巴万脸上的刺青说：“咱们可是同一个图腾，同一个刺青，难道这点过错也不能通融吗？我们是坏了规矩，可那是我们部落的少女都被敌人杀死了，我们实在没有少女。
请问，敌人在攻灭我们部落，杀戮我们部落女子的时候，本部的人在哪里？既然那个时候，本部的人没有给予庇护，而且放逐了我们部落，又怎么能在此刻，指责我们坏了规矩？
假如我们遵守规矩，我们部落就将没有少女，青壮无法成婚，也就没有新的孩子。那么我们部落，就会很快消失！所以……为了部落的延续，我只能坏规矩！而且今天来换亲的部落中，大多是这种情况。如果本部真的可怜我们，庇护我们，就该把你们本就多的女子，交换一部分出来，我保证拿最好的货物交换！”
速该有些发愣，不明白话在颜晔哪里转了一圈，为何过错就归了他们自己。
整个摊子的其他人，也是若有所思的样子，就连周边几个稍大的部落，也有些发懵的感觉。
至于跟着炎黄部的小部落，则是觉得颜晔这番话说的……好像很有道理。
“你……你……这是祖灵的规矩！我们都必须遵从。”速该艰难的想出一句话应付。
颜晔叹气道：“祖灵的规矩？可祖灵也有规矩，让我们尽量繁衍人口，让青壮早点成婚，可为何在你们这里，规矩就成了羁绊？祖灵赋予我们山川河流，狩猎的男人、采集的女人，就像是日和月一般。
一个青壮假如没有一个女人，没有生下孩子，这才是坏了祖灵的规矩！你们就说，一个没有妻子孩子的男人，还配是一个男人嘛？祖灵既然庇我们，让我们所有人过上温饱无忧的日子，那么就少不了要让所有家庭，都有一个男人，一个女人！”
“我……我……”速该慌神了，他这点思辨之才完全不够看，“祖灵的规矩……就是规矩！”
颜晔含笑望着他，看着他慌张失措的样子，以及有些心虚的样子。
围观的人已经多起来，不少小部落都跑来了。
颜晔要做的，就是种下一颗种子，即祖灵的规矩，是可以打破的。
“你们炎黄部今后，半只脚都不能踏入我们水连社的领地！”速该狂怒道。
“够了，速该！”茅草屋里传来一声苍老的声音。
巫脸色猛变，周遭的野人立马恭顺起来。
颜晔知道，这是水连社本部的巫，以往换亲的最后，总要水连社本部的巫来主持一场祷告。
随着茅草编织的门帘被拉开，一个戴着巨大彩色羽毛帽子的老头，在几个侍女的搀扶下走了出来。
他点了点手指说：“炎黄部的首领，我今天听说了你们很多事，看来你确实是个睿智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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