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金主的智慧
“这条过了，今天就就拍到这，第四页五场，大家辛苦，明天加油。”
监视器前的张松揉了一把脸疲倦地和旁边的场记对了下进度。
“张导，今天又甩了半页的戏。”
“知道知道，哪个组刚开机不甩戏啊，后面磨合好就快了。”
张松虽然嘴上安慰着场记，但心里也有点窝火，摄影灯光不是自己的人用着就是别扭，每天开拍前倒要先花一个小时用在和摄影的Battle上，搁谁谁心情能好。
“呦，张导，今天的戏杀了？”
张松抬头一看，正是一个月前见过的那个孙总。
“孙总，你怎么来了？
小胡，你去那边搬把椅子过来。”
剧组每天的戏杀了后大部分工作人员都可以休息了，只有场务还得忙前忙后地收拾东西，张松把孙宇领到旁边一处稍显整洁又不碍事的棚子坐下。
“来组里逛逛，景区这边毕竟也是我联系的，得盯着点别出状况。”
说到景区张松的脸色明显好了一点。
“景区这边没的说，孙总。
不管是场地，还是使用时间，包括食宿人家都尽可能地配合我们。
这次场地制片那小子可享福了，基本都没用他怎么跑，就擎等着拿钱了。”
张松这边从兜里拿出一包烟给孙宇递了一根。
按说以张松的业内地位，没必要跟一个项目的小投资方客客气气的，但孙宇可不是一般的投资方，这部剧从IP到场地目前为止都是人家出的。
如果孙宇不高兴了，拍到中间给拍摄组出点难题，那所有人都得跟着崩溃。
“那就好，我听小马说，下半年的时候这双桂山上的景色可好了，而且温度也适宜，竖方影视城那边冬天也忒冷了。”
张松眯着眼睛抽着烟，孙宇说完他也点了点头。
“我们组差不多冬天杀青，对了，孙总你去看你朋友的戏了吗？正好，明天就有一场她的戏。”
张松也是老江湖，孙宇为啥来他能猜不到？
“我还没跟她说上话了，其实我人上午人就到了，一直在旁边看你们拍戏呢，剧组我也不常来，什么事儿都看个新鲜。”
孙宇这话说完张松心里咯噔一下子，知道人家孙宇为什么来找自己单独谈话了，估计是周天然受了委屈他看在眼里，要找自己说道说道。
“孙总，你那个朋友其实悟性不错，再加上小姑娘外貌形象也好，是吃这碗饭的料。
不过啊，入行可是有点晚了，专业上的的细节看得出她没任何经验。
现在待在组里又没人带，人情世故难免吃亏。
这剧组啊，就是个小社会，什么妖魔鬼怪都在里面讨生活，嘿，有些人啊妈的比混蛋还混蛋，但你也要学会和他们相处。”
张松许是想到了什么不开心的事儿，把手里的烟屁弹到了脚下又碾了碾。
“所以我这不才说让您照顾照顾嘛。”
孙宇不动声色地嘬了口烟。
“我倒是想照顾，但是我太忙啊，如果经纪公司怕自己的新人受委屈，经纪人都会隔三差五地来探班，组里的人一看人家经纪人来了，也会收敛一些。”
孙宇听得出来张松这话还真不是推诿，实际情况恐怕和他说的相差不远，但自己或者是小马也没法一直留在组里照看周天然啊。
“一起想想办法吧，对了，张导我看你去年拍了一部《建安风骨》，那剧我挺爱看的，还有续集吗？”
孙宇看张松手里烟没了又从自己这递了一根。而张松听孙宇说起了这部戏老脸也是一乐，接过烟说道：
“拍，但是不知道是明年还是后年了。
这戏我也是编剧，所以什么东西都得准备的仔细点，演员资金平台都聊妥了再开机。
不过啊，这剧吃亏就吃亏在是历史剧上了，服化道麻烦，还没有古偶剧吸量，难啊。”
难啊？难就对了，难就好了，孙宇等的就是这句话。
“但是拍出来口碑好啊！去年《建安风骨》拿了好几个白玉兰奖吧，我身边的亲戚朋友，尤其是文化程度比较高的，都特别爱看。”
孙宇这句马屁还真拍到点子上了，说的张松频频点头，孙宇见状赶紧趁热打铁道：
“不知道《建安风骨》如果拍续集的话，还缺不缺影视投资，缺的话张导您可得先想着我啊。”
哪有导演不缺钱的，更何况孙宇这个富二代有时候除了掏钱还能拿出点别的社会资源。
“孙总你这是想在影视投资领域深耕啊。”
张松虽然心里乐开了花，但面儿上还不能太不要脸，装作思考了半晌才缓缓开口道：
“孙总你要真有这个意思，咱俩可以找贺扬贺总一起聊聊，毕竟《建安风骨》要拍续集的话，大概率事件还是在水果台上首播。”
“好啊，等贺总不忙了咱一起碰一下。”
喜悦过后，张松也捋了捋孙宇这边的话头，这周天然原来对孙宇这么重要啊，人家这边既然要花真金白银，那自己这边也得投桃报李。
“孙总，周天然这事儿，我有个想法，我虽然平时忙，但美术组的老刘是我合作多年的朋友。
而美术组底下又分服化道，服装组的刘臻臻是老刘的闺女，平时负责演员的服装造型。
她虽然和周天然年龄相仿，但却跟着她爹跑了好几年剧组，让她不忙的时候照拂一下周天然，我看问题不大。”
这办法孙宇觉得不错，那趁热打铁道：
“那要不您喊这个刘臻臻过来聊聊？”
“臻臻！这边！”
张松倒也是痛快人，孙宇这边说完他就站起身仰着脑袋在片场学么了一圈，然后一抬手喊住了一个抱着箱子的少女。
女孩二十岁出头，个子不高，长了一张讨人喜欢的娃娃脸，头发不长，微微卷曲。
“张叔你喊我啊？”
刘臻臻进了棚子把手里的箱子垫在地上，坐了上去。
“不忙吧，张叔跟你说个事，这位是咱们项目的出品人之一，孙总。”
张松嘱咐晚辈办事也不拖沓，直奔主题。孙宇和刘臻臻互相打了个招呼，张松就继续说道：
“孙总和组里的演员周天然，就是少年张美娟的扮演者是好朋友。
周天然那边还没签经纪公司，在组里有个马高镫短的，你这边多照应着点。
组里这帮人的规矩野，别吓到人家姑娘。”
刘臻臻确实如张松所说，十几岁开始就跟着她爹跑剧组了，组里的事儿她是再清楚不过了。
张松说完她就瞥了一眼孙宇，心道：什么朋友，不就是周天然男朋友嘛，都说周天然是别人塞钱搁进来的，没想到是今天自己就见到她的金主了。
不过周天然运气倒是不错，人家的金主都是老头子，她的确是个俊朗小哥。
“放心吧，也是巧了，周天然在酒店就住我对面，之后我这边没事就让她来找我玩。”
都是聪明人，话没必要说的那么明。
张松见搞掂了周天然的事儿，便随口问了两句刘臻臻组里的工作，自己喊人家孩子来总不能只安排人情债吧，而刘臻臻也随口答道：
“还行吧，我们这次来准备的都挺充分的。
但咱这个景区相比于竖方就有一点不好，买点什么改点什么都不方便。
竖方那毕竟是专业的影视城，周围好多人都是围着剧组讨生活的。
我们服装改个衣服，买个材料都方便，但在这不行啊。
买点什么都要让车队的人送我去山城市区，来回俩小时，而且很多时候花了钱和时间，事儿还办不好。”
张松点了点头，没有十全十美的拍摄场地，这点困难估计刘臻臻也能克服。
“你说你这边需要改服装？”孙宇在旁边搭话道。
“对，大改或者订做比较复杂的衣服我们就弄不了，虽然组里也有缝纫机，但很多工艺只有加工厂才能做，比如烫印，机绣。”刘臻臻回答道。
“你等会，我这边喊个人来，你和他聊，他认识周边的服装厂。”
孙宇心里也是一喜，其实张松把高天然托付给刘臻臻的时候，孙宇就想找个机会“意思意思”，可张松还坐在这呢，自己也不能公然“行贿”吧。
所以当刘臻臻说到服装厂的难题时，孙宇一下就精神了，直接一个电话把马清源喊了过来。
“孙总，喊我有事？”
孙宇三言两语把刘臻臻的问题和小马说了一下。
“没问题，还是那句话，丰都这块儿都是街坊亲戚，大部分事儿都好商量。”
而刘臻臻那边看服装的问题找到了办法，又不禁对孙宇高看了一眼。
周天然这个男朋友为了她的事儿还真卖力啊。
在孙宇和小马眼里，这件小事可能只是帮服装组提供了点儿工时上的便利。
但对刘臻臻这种少年老成的服装来讲，解决了这个问题其实无形中给她增加了一大笔隐形收入。
一个剧组的服装预算不低，但其中的猫腻却不少。比如组里的演员需要一件衣服，服装去商场买了带回来，演员这场戏演完了这件衣服也就没用了。
很多“有经验”的老服装就会把衣服再拿回商店退掉，而退掉的钱自然就进了他们自己的腰包。
改衣服，订制也是如此，这过程中猫腻很多，如果周围有服装厂帮忙打个掩护，刘臻臻粗算一下，拍到杀青自己起码能抠个几万块钱出来。
如果说之前答应帮周天然看的是张松的面子，那现在可就是为了真金白银死心塌地了。
从今天起，在组里谁跟周天然过不去就是和我刘臻臻过不去！
小姑娘一边笑嘻嘻地看着大金主孙宇，一边用背过去的手比了个胜利的手势。
监视器前的张松揉了一把脸疲倦地和旁边的场记对了下进度。
“张导，今天又甩了半页的戏。”
“知道知道，哪个组刚开机不甩戏啊，后面磨合好就快了。”
张松虽然嘴上安慰着场记，但心里也有点窝火，摄影灯光不是自己的人用着就是别扭，每天开拍前倒要先花一个小时用在和摄影的Battle上，搁谁谁心情能好。
“呦，张导，今天的戏杀了？”
张松抬头一看，正是一个月前见过的那个孙总。
“孙总，你怎么来了？
小胡，你去那边搬把椅子过来。”
剧组每天的戏杀了后大部分工作人员都可以休息了，只有场务还得忙前忙后地收拾东西，张松把孙宇领到旁边一处稍显整洁又不碍事的棚子坐下。
“来组里逛逛，景区这边毕竟也是我联系的，得盯着点别出状况。”
说到景区张松的脸色明显好了一点。
“景区这边没的说，孙总。
不管是场地，还是使用时间，包括食宿人家都尽可能地配合我们。
这次场地制片那小子可享福了，基本都没用他怎么跑，就擎等着拿钱了。”
张松这边从兜里拿出一包烟给孙宇递了一根。
按说以张松的业内地位，没必要跟一个项目的小投资方客客气气的，但孙宇可不是一般的投资方，这部剧从IP到场地目前为止都是人家出的。
如果孙宇不高兴了，拍到中间给拍摄组出点难题，那所有人都得跟着崩溃。
“那就好，我听小马说，下半年的时候这双桂山上的景色可好了，而且温度也适宜，竖方影视城那边冬天也忒冷了。”
张松眯着眼睛抽着烟，孙宇说完他也点了点头。
“我们组差不多冬天杀青，对了，孙总你去看你朋友的戏了吗？正好，明天就有一场她的戏。”
张松也是老江湖，孙宇为啥来他能猜不到？
“我还没跟她说上话了，其实我人上午人就到了，一直在旁边看你们拍戏呢，剧组我也不常来，什么事儿都看个新鲜。”
孙宇这话说完张松心里咯噔一下子，知道人家孙宇为什么来找自己单独谈话了，估计是周天然受了委屈他看在眼里，要找自己说道说道。
“孙总，你那个朋友其实悟性不错，再加上小姑娘外貌形象也好，是吃这碗饭的料。
不过啊，入行可是有点晚了，专业上的的细节看得出她没任何经验。
现在待在组里又没人带，人情世故难免吃亏。
这剧组啊，就是个小社会，什么妖魔鬼怪都在里面讨生活，嘿，有些人啊妈的比混蛋还混蛋，但你也要学会和他们相处。”
张松许是想到了什么不开心的事儿，把手里的烟屁弹到了脚下又碾了碾。
“所以我这不才说让您照顾照顾嘛。”
孙宇不动声色地嘬了口烟。
“我倒是想照顾，但是我太忙啊，如果经纪公司怕自己的新人受委屈，经纪人都会隔三差五地来探班，组里的人一看人家经纪人来了，也会收敛一些。”
孙宇听得出来张松这话还真不是推诿，实际情况恐怕和他说的相差不远，但自己或者是小马也没法一直留在组里照看周天然啊。
“一起想想办法吧，对了，张导我看你去年拍了一部《建安风骨》，那剧我挺爱看的，还有续集吗？”
孙宇看张松手里烟没了又从自己这递了一根。而张松听孙宇说起了这部戏老脸也是一乐，接过烟说道：
“拍，但是不知道是明年还是后年了。
这戏我也是编剧，所以什么东西都得准备的仔细点，演员资金平台都聊妥了再开机。
不过啊，这剧吃亏就吃亏在是历史剧上了，服化道麻烦，还没有古偶剧吸量，难啊。”
难啊？难就对了，难就好了，孙宇等的就是这句话。
“但是拍出来口碑好啊！去年《建安风骨》拿了好几个白玉兰奖吧，我身边的亲戚朋友，尤其是文化程度比较高的，都特别爱看。”
孙宇这句马屁还真拍到点子上了，说的张松频频点头，孙宇见状赶紧趁热打铁道：
“不知道《建安风骨》如果拍续集的话，还缺不缺影视投资，缺的话张导您可得先想着我啊。”
哪有导演不缺钱的，更何况孙宇这个富二代有时候除了掏钱还能拿出点别的社会资源。
“孙总你这是想在影视投资领域深耕啊。”
张松虽然心里乐开了花，但面儿上还不能太不要脸，装作思考了半晌才缓缓开口道：
“孙总你要真有这个意思，咱俩可以找贺扬贺总一起聊聊，毕竟《建安风骨》要拍续集的话，大概率事件还是在水果台上首播。”
“好啊，等贺总不忙了咱一起碰一下。”
喜悦过后，张松也捋了捋孙宇这边的话头，这周天然原来对孙宇这么重要啊，人家这边既然要花真金白银，那自己这边也得投桃报李。
“孙总，周天然这事儿，我有个想法，我虽然平时忙，但美术组的老刘是我合作多年的朋友。
而美术组底下又分服化道，服装组的刘臻臻是老刘的闺女，平时负责演员的服装造型。
她虽然和周天然年龄相仿，但却跟着她爹跑了好几年剧组，让她不忙的时候照拂一下周天然，我看问题不大。”
这办法孙宇觉得不错，那趁热打铁道：
“那要不您喊这个刘臻臻过来聊聊？”
“臻臻！这边！”
张松倒也是痛快人，孙宇这边说完他就站起身仰着脑袋在片场学么了一圈，然后一抬手喊住了一个抱着箱子的少女。
女孩二十岁出头，个子不高，长了一张讨人喜欢的娃娃脸，头发不长，微微卷曲。
“张叔你喊我啊？”
刘臻臻进了棚子把手里的箱子垫在地上，坐了上去。
“不忙吧，张叔跟你说个事，这位是咱们项目的出品人之一，孙总。”
张松嘱咐晚辈办事也不拖沓，直奔主题。孙宇和刘臻臻互相打了个招呼，张松就继续说道：
“孙总和组里的演员周天然，就是少年张美娟的扮演者是好朋友。
周天然那边还没签经纪公司，在组里有个马高镫短的，你这边多照应着点。
组里这帮人的规矩野，别吓到人家姑娘。”
刘臻臻确实如张松所说，十几岁开始就跟着她爹跑剧组了，组里的事儿她是再清楚不过了。
张松说完她就瞥了一眼孙宇，心道：什么朋友，不就是周天然男朋友嘛，都说周天然是别人塞钱搁进来的，没想到是今天自己就见到她的金主了。
不过周天然运气倒是不错，人家的金主都是老头子，她的确是个俊朗小哥。
“放心吧，也是巧了，周天然在酒店就住我对面，之后我这边没事就让她来找我玩。”
都是聪明人，话没必要说的那么明。
张松见搞掂了周天然的事儿，便随口问了两句刘臻臻组里的工作，自己喊人家孩子来总不能只安排人情债吧，而刘臻臻也随口答道：
“还行吧，我们这次来准备的都挺充分的。
但咱这个景区相比于竖方就有一点不好，买点什么改点什么都不方便。
竖方那毕竟是专业的影视城，周围好多人都是围着剧组讨生活的。
我们服装改个衣服，买个材料都方便，但在这不行啊。
买点什么都要让车队的人送我去山城市区，来回俩小时，而且很多时候花了钱和时间，事儿还办不好。”
张松点了点头，没有十全十美的拍摄场地，这点困难估计刘臻臻也能克服。
“你说你这边需要改服装？”孙宇在旁边搭话道。
“对，大改或者订做比较复杂的衣服我们就弄不了，虽然组里也有缝纫机，但很多工艺只有加工厂才能做，比如烫印，机绣。”刘臻臻回答道。
“你等会，我这边喊个人来，你和他聊，他认识周边的服装厂。”
孙宇心里也是一喜，其实张松把高天然托付给刘臻臻的时候，孙宇就想找个机会“意思意思”，可张松还坐在这呢，自己也不能公然“行贿”吧。
所以当刘臻臻说到服装厂的难题时，孙宇一下就精神了，直接一个电话把马清源喊了过来。
“孙总，喊我有事？”
孙宇三言两语把刘臻臻的问题和小马说了一下。
“没问题，还是那句话，丰都这块儿都是街坊亲戚，大部分事儿都好商量。”
而刘臻臻那边看服装的问题找到了办法，又不禁对孙宇高看了一眼。
周天然这个男朋友为了她的事儿还真卖力啊。
在孙宇和小马眼里，这件小事可能只是帮服装组提供了点儿工时上的便利。
但对刘臻臻这种少年老成的服装来讲，解决了这个问题其实无形中给她增加了一大笔隐形收入。
一个剧组的服装预算不低，但其中的猫腻却不少。比如组里的演员需要一件衣服，服装去商场买了带回来，演员这场戏演完了这件衣服也就没用了。
很多“有经验”的老服装就会把衣服再拿回商店退掉，而退掉的钱自然就进了他们自己的腰包。
改衣服，订制也是如此，这过程中猫腻很多，如果周围有服装厂帮忙打个掩护，刘臻臻粗算一下，拍到杀青自己起码能抠个几万块钱出来。
如果说之前答应帮周天然看的是张松的面子，那现在可就是为了真金白银死心塌地了。
从今天起，在组里谁跟周天然过不去就是和我刘臻臻过不去！
小姑娘一边笑嘻嘻地看着大金主孙宇，一边用背过去的手比了个胜利的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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