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 欣欣向荣
半晌，王旭呼口气，抛开那些沉重的心绪，笑着接道：“行了，时代就是这样，我们没有能力去改变太多，先做好自己的事，开青楼那女的叫什么名字？”
徐淑皱眉回说：“她叫凌婉清，武功不弱，人也精明，目前才二十三岁，我觉得今后可以让她担当大任。”
“她的忠诚心如何？”王旭追问。
徐淑肯定地点点头：“她跟我感情挺好，心也很善良，只是从小受尽苦难，辗转波折下才开设青楼，只要你今后以诚待她，不会有什么问题。”
认真思考半晌，王旭没有急着下定论，这些都还是徐淑的判断，需要亲自验证才敢确定。
“那你怎么认识她的？”
“这跟谍影唯一的男性负责人有关。”徐淑抬头望向王旭，微笑着接道：“这人你应该认识哦，他刚来的时候就明确说过，他是为你而来，指明要为你建立情报组织，确切的说，一切都是他牵的头，凌婉清也是他推荐。”
王旭大感惊奇：“他叫什么名字？”
“单怀！”
“单怀？”王旭面露疑惑，陷入沉思。“单怀？单怀？我好像不认识这人啊？”
徐淑惊疑道：“怎么可能？他就是为你而来，如果你不认识，那他为什么要做你家臣，矜矜业业，不辞劳苦，他脑袋有病吗？”
徐淑奇怪地回想好半天，突然惊道：“对了，他当初说过，曾与你在九嶷山彻夜长谈，被你的志向感化，愿意为你效力。”
“九嶷山？那不就是交州与零陵郡交界处的群山？”
王旭喋喋自语半晌，陡然惊呼：“是他！！”
“你想起来了？”徐淑笑问。
“嗯！我知道他是谁。”
王旭迅速点头，兴奋地接道：“当初我从扬州游历到荆南，路过九嶷山时迷路，绕得晕头转向，恰巧碰到几个进山打猎的蛮族，单怀正是领头的猎人，但他不是纯粹的蛮族，其母亲是汉族女子，当时还亏得他领路，我们才能走出大山。
那晚我们在山中宿营，一起喝酒玩闹的时候，我发现他武功好，阅历丰富，见解独到，颇有些学识，虽然外表冷酷，却是个热心肠，是可以相交的朋友，我就跟他天南海北地聊了很多事，甚至包括对待蛮族的看法，反正聊得挺开心。”
王旭眼中露出些许迷惑：“可我当时用的是化名王子阳，他怎么知道我的身份？竟然还寻到我老家？”
徐淑双手一摊：“这个我怎么知道，我还以为是你告诉他，改天你自己问他呗！”
“他目前在哪儿？”王旭急问。
“河北，最近他忙着幽州那边的事。”
“这么远？”王旭咂舌，摇头道：“算了，这来去恐怕要近一个月，过段时间再说，那最后一个女的谍影负责人是谁？”
“她叫粱蕊，原本也是士族出身，不但知书识礼，还会舞剑，曾经是个心高气傲的女子，后来她伯父牵连到黄巾叛乱，株连三族，她就沦为官妓，由于性子不屈，她坚强地活下来，侥幸遇到凌婉清，而凌婉清怜惜她，便用钱打通关系，偷偷把她买下，帮着凌婉清打理杂事。”
尽管同情这个女子的遭遇，但谍影关系重大，王旭不得不谨慎，思虑半晌，迟疑着问：“这个女人的性子有没有扭曲，忠诚心会不会不太可靠？”
徐淑缓缓摇头：“应该不会，按凌婉清的说法和我的观察，她是个非常重感情的女子，好好对待她就不会出错，而且她阅历丰富，形形色色的人见过很多，目前负责客栈方面的事务。”
“听你这么说，我还真是迫不及待想见见她们，这么勇敢面对人生的奇女子可不多。”王旭感慨地回一句，转而问说：“那谍影现在都覆盖哪些地方，有多少个点？”
“总计十三个点，兖州四个，青州两个，豫州三个，冀州两个，这些点都分布在各处郡府，此外就还有洛阳和长安，而幽州那边正在扩展，具体情况还没有报过来，每个点少则有一处，多则有四五处，包括客栈，青楼，金银玉饰等诸多行当。”
听到谍影发展得这么好，王旭非常高兴：“既然已经铺开，那这两年可是要加快发展，天下很快就要大乱，以现在的程度还不够。历史上曹操、孙权、刘备三国相争的时候，可是把对方的一举一动都把握清楚，还能通过细作散布消息来扰乱敌人内部。
像是历史上的司马懿，甚至通过奸细来散布谣言，影响蜀国大臣，让刘禅心中不安，强行召回北伐的诸葛亮，不战而胜，那才算得上成熟的情报体系，我们眼下走在前面，更要抓紧培养谍报人才，抢占优势。”
徐淑微微一笑：“这些我都知道，早前不就给你说过在培养核心人员嘛，目前都在你家的一个庄园内，以前是我负责，现在是凌婉清负责。”
王旭想了想，皱眉道：“老家距离这里太远，必须尽快安排他们过来，我要亲自培养，以后你别管这方面的事，我不想你沾染太多阴暗恶毒的东西，这辈子我没能力让你活在阳光下，但也不想你沉沦到深渊，明天你就把所有联络方式、资料、暗号等全部给我，让他们直接对我负责。”
“好！知道啦！”
徐淑幸福地笑了，轻轻依偎到他怀里。
两人享受着片刻的宁静……
不过他们很快又忙碌起来，目前太守府空缺的职位不少，没有负责庆功宴的官员，他们不得不亲自安排。
原本以为很简单，哪想做起来才知道多么复杂。
王旭先是去军营那边，找负责后勤的将官商量如何操办，然后才到府库去调拨粮食牲畜，最后还要陪着查点数目、核对账目、调集人手、安排伙夫……
真是弄得他头晕脑胀。
按照常规，军营庆功宴是犒劳将士，太守府则需要另外设宴来慰劳文武官吏，可王旭实在不想折腾，打算全都办到一起，当下匆忙召集兵士在校场搭建高台，用来摆放文武官吏的宴席。
好多空闲的士卒得知是摆庆功宴，那可是兴高采烈，自发地跑来帮忙，搞得现场人山人海，没多久就给弄好，倒是省却不少工夫。
入夜时分，整个军营都被喜气笼罩。
高台上的文官武将其乐融融，你敬我一杯，我敬你一杯，品着美酒高谈阔论。
士卒们大口吃肉，大碗喝酒，说着荤段子，聊着生活琐事，胡吹海侃。
喝到后来，除去要执勤的将士，大部分人都喝醉，连刘先那些文人都被高顺等人给灌得找不到北，大失风度地胡言乱语，别说走路，连站都站不稳。
歪歪倒倒的庞季差点从高台滚下去……
刘先跟周智勾肩搭背，吹嘘着偏爱哪个小妾的身段……
年轻的他们，身处创业之初，没有那么多复杂的纠葛，青年得志，自然是尽情挥洒，那真是……又跳又闹，吐的吐，嚎的嚎，笑的笑，洋相百出，折腾得够呛。
最后，刘先他们这些文人全是被家里的仆从给抬回去，众将也没好多少，皆是跌跌撞撞回府，仅有高顺和王凯两人还算清醒，帮着王旭把大小官员安排回家。
曲终人散时，已是明月当空，夜半三更……
这场庆功宴让零陵郡文武官员迅速熟络，尽管事后相见时彼此有些尴尬，但却是前所未有的团结，各项政令有序执行，整个零陵郡都充满勃勃生机。
高顺率军平定散匪盗贼，几乎每天都有捷报。
战后封赏和抚恤顺利执行，庞季亲自督察，杜绝徇私舞弊，民心安定。
刘先和刘阖协力划分田地，安置民众，颁布政令，如火如荼。
大量有才华的人应征考核，迅速成为零陵郡十三县的官吏，填补空缺。
符合条件的年轻人踊跃参军，梦想着追随名震天下的王将军，渴望着建功立业，特别是公榜宣告军士的直系家属可免除徭役和一年赋税后，报名的人数激增，半月时间就招募到两千多人。
这番欣欣向荣的景象只要持续下去，恢复零陵往日繁荣指日可待，即便超过也只是时间问题，但有喜也有忧，王旭逐渐担忧起前往河北的韩猛，还有赶去长沙的典韦。
韩猛去往河北路途遥远，尚且还能理解，可典韦是去长沙，快马兼程也就两三天，眨眼已是快一个月没有音信，怎能让人不着急。
徐淑皱眉回说：“她叫凌婉清，武功不弱，人也精明，目前才二十三岁，我觉得今后可以让她担当大任。”
“她的忠诚心如何？”王旭追问。
徐淑肯定地点点头：“她跟我感情挺好，心也很善良，只是从小受尽苦难，辗转波折下才开设青楼，只要你今后以诚待她，不会有什么问题。”
认真思考半晌，王旭没有急着下定论，这些都还是徐淑的判断，需要亲自验证才敢确定。
“那你怎么认识她的？”
“这跟谍影唯一的男性负责人有关。”徐淑抬头望向王旭，微笑着接道：“这人你应该认识哦，他刚来的时候就明确说过，他是为你而来，指明要为你建立情报组织，确切的说，一切都是他牵的头，凌婉清也是他推荐。”
王旭大感惊奇：“他叫什么名字？”
“单怀！”
“单怀？”王旭面露疑惑，陷入沉思。“单怀？单怀？我好像不认识这人啊？”
徐淑惊疑道：“怎么可能？他就是为你而来，如果你不认识，那他为什么要做你家臣，矜矜业业，不辞劳苦，他脑袋有病吗？”
徐淑奇怪地回想好半天，突然惊道：“对了，他当初说过，曾与你在九嶷山彻夜长谈，被你的志向感化，愿意为你效力。”
“九嶷山？那不就是交州与零陵郡交界处的群山？”
王旭喋喋自语半晌，陡然惊呼：“是他！！”
“你想起来了？”徐淑笑问。
“嗯！我知道他是谁。”
王旭迅速点头，兴奋地接道：“当初我从扬州游历到荆南，路过九嶷山时迷路，绕得晕头转向，恰巧碰到几个进山打猎的蛮族，单怀正是领头的猎人，但他不是纯粹的蛮族，其母亲是汉族女子，当时还亏得他领路，我们才能走出大山。
那晚我们在山中宿营，一起喝酒玩闹的时候，我发现他武功好，阅历丰富，见解独到，颇有些学识，虽然外表冷酷，却是个热心肠，是可以相交的朋友，我就跟他天南海北地聊了很多事，甚至包括对待蛮族的看法，反正聊得挺开心。”
王旭眼中露出些许迷惑：“可我当时用的是化名王子阳，他怎么知道我的身份？竟然还寻到我老家？”
徐淑双手一摊：“这个我怎么知道，我还以为是你告诉他，改天你自己问他呗！”
“他目前在哪儿？”王旭急问。
“河北，最近他忙着幽州那边的事。”
“这么远？”王旭咂舌，摇头道：“算了，这来去恐怕要近一个月，过段时间再说，那最后一个女的谍影负责人是谁？”
“她叫粱蕊，原本也是士族出身，不但知书识礼，还会舞剑，曾经是个心高气傲的女子，后来她伯父牵连到黄巾叛乱，株连三族，她就沦为官妓，由于性子不屈，她坚强地活下来，侥幸遇到凌婉清，而凌婉清怜惜她，便用钱打通关系，偷偷把她买下，帮着凌婉清打理杂事。”
尽管同情这个女子的遭遇，但谍影关系重大，王旭不得不谨慎，思虑半晌，迟疑着问：“这个女人的性子有没有扭曲，忠诚心会不会不太可靠？”
徐淑缓缓摇头：“应该不会，按凌婉清的说法和我的观察，她是个非常重感情的女子，好好对待她就不会出错，而且她阅历丰富，形形色色的人见过很多，目前负责客栈方面的事务。”
“听你这么说，我还真是迫不及待想见见她们，这么勇敢面对人生的奇女子可不多。”王旭感慨地回一句，转而问说：“那谍影现在都覆盖哪些地方，有多少个点？”
“总计十三个点，兖州四个，青州两个，豫州三个，冀州两个，这些点都分布在各处郡府，此外就还有洛阳和长安，而幽州那边正在扩展，具体情况还没有报过来，每个点少则有一处，多则有四五处，包括客栈，青楼，金银玉饰等诸多行当。”
听到谍影发展得这么好，王旭非常高兴：“既然已经铺开，那这两年可是要加快发展，天下很快就要大乱，以现在的程度还不够。历史上曹操、孙权、刘备三国相争的时候，可是把对方的一举一动都把握清楚，还能通过细作散布消息来扰乱敌人内部。
像是历史上的司马懿，甚至通过奸细来散布谣言，影响蜀国大臣，让刘禅心中不安，强行召回北伐的诸葛亮，不战而胜，那才算得上成熟的情报体系，我们眼下走在前面，更要抓紧培养谍报人才，抢占优势。”
徐淑微微一笑：“这些我都知道，早前不就给你说过在培养核心人员嘛，目前都在你家的一个庄园内，以前是我负责，现在是凌婉清负责。”
王旭想了想，皱眉道：“老家距离这里太远，必须尽快安排他们过来，我要亲自培养，以后你别管这方面的事，我不想你沾染太多阴暗恶毒的东西，这辈子我没能力让你活在阳光下，但也不想你沉沦到深渊，明天你就把所有联络方式、资料、暗号等全部给我，让他们直接对我负责。”
“好！知道啦！”
徐淑幸福地笑了，轻轻依偎到他怀里。
两人享受着片刻的宁静……
不过他们很快又忙碌起来，目前太守府空缺的职位不少，没有负责庆功宴的官员，他们不得不亲自安排。
原本以为很简单，哪想做起来才知道多么复杂。
王旭先是去军营那边，找负责后勤的将官商量如何操办，然后才到府库去调拨粮食牲畜，最后还要陪着查点数目、核对账目、调集人手、安排伙夫……
真是弄得他头晕脑胀。
按照常规，军营庆功宴是犒劳将士，太守府则需要另外设宴来慰劳文武官吏，可王旭实在不想折腾，打算全都办到一起，当下匆忙召集兵士在校场搭建高台，用来摆放文武官吏的宴席。
好多空闲的士卒得知是摆庆功宴，那可是兴高采烈，自发地跑来帮忙，搞得现场人山人海，没多久就给弄好，倒是省却不少工夫。
入夜时分，整个军营都被喜气笼罩。
高台上的文官武将其乐融融，你敬我一杯，我敬你一杯，品着美酒高谈阔论。
士卒们大口吃肉，大碗喝酒，说着荤段子，聊着生活琐事，胡吹海侃。
喝到后来，除去要执勤的将士，大部分人都喝醉，连刘先那些文人都被高顺等人给灌得找不到北，大失风度地胡言乱语，别说走路，连站都站不稳。
歪歪倒倒的庞季差点从高台滚下去……
刘先跟周智勾肩搭背，吹嘘着偏爱哪个小妾的身段……
年轻的他们，身处创业之初，没有那么多复杂的纠葛，青年得志，自然是尽情挥洒，那真是……又跳又闹，吐的吐，嚎的嚎，笑的笑，洋相百出，折腾得够呛。
最后，刘先他们这些文人全是被家里的仆从给抬回去，众将也没好多少，皆是跌跌撞撞回府，仅有高顺和王凯两人还算清醒，帮着王旭把大小官员安排回家。
曲终人散时，已是明月当空，夜半三更……
这场庆功宴让零陵郡文武官员迅速熟络，尽管事后相见时彼此有些尴尬，但却是前所未有的团结，各项政令有序执行，整个零陵郡都充满勃勃生机。
高顺率军平定散匪盗贼，几乎每天都有捷报。
战后封赏和抚恤顺利执行，庞季亲自督察，杜绝徇私舞弊，民心安定。
刘先和刘阖协力划分田地，安置民众，颁布政令，如火如荼。
大量有才华的人应征考核，迅速成为零陵郡十三县的官吏，填补空缺。
符合条件的年轻人踊跃参军，梦想着追随名震天下的王将军，渴望着建功立业，特别是公榜宣告军士的直系家属可免除徭役和一年赋税后，报名的人数激增，半月时间就招募到两千多人。
这番欣欣向荣的景象只要持续下去，恢复零陵往日繁荣指日可待，即便超过也只是时间问题，但有喜也有忧，王旭逐渐担忧起前往河北的韩猛，还有赶去长沙的典韦。
韩猛去往河北路途遥远，尚且还能理解，可典韦是去长沙，快马兼程也就两三天，眨眼已是快一个月没有音信，怎能让人不着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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