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难置可否
“他是一位怪人。”
“人的际遇不同，受的教育不同，有什么办法呢！”
前世，高杉彻经常会这样出声替自己辩解。
贫困一天天追逼着他，客观的形势迫使他不得不避开社交，去做各式各样的兼职工作。
即使得到片刻空闲，他也要看看自己要看的书，学习需要学习的知识。
“你长得那么帅，随便勾勾手指，都能挣到大钱。”
“去学学演戏、唱歌吧！”朋友们总会这么劝他。
他都婉言谢绝了，并非是没有能力，做起来很费劲，或对电影、唱歌不感兴趣。
为了练习日语，他能把那些曰本电影动漫的台词情景、歌曲，乃至背景资料，倒背如流，模仿的惟妙惟肖，达到了若指掌的程度。
只是不愿为此花费时间和精力罢了，身处“共和国的外交官摇篮”，他觉得那都不是他的理想。
他有成为外交官的打算：在有生之年，要在外交领域有所作为，而且非有作为不可。
于是，大家依旧把他当作怪人，慢慢的，他不再为自己解释，因为，这对他来说，并不构成了不得的痛苦。
其实，他根本没有察觉到，像他这样的人，思想与金钱的交叉越复杂，就越会陷入个人的苦海。
有时他也模糊地意识到性格的极端，却又坚信自己心灵深处，埋藏着一团异乎寻常的烈火。
因此，尽管他迈步在生活的道路上，朝着黑暗空寂的深渊旷野前行，却仍然认为自己天生不同。
他绝不认为，热情充满希望的人，血会趋向枯竭。
高杉彻望着那块“研究出版株式会社音乐事业部”铭牌，就像面对着促使他回忆起前世情景的明亮探照灯。
他预感自己即将踏入一场完全与众不同的人生，心里不知是辛酸还是漠然。
“高杉君，怎么了，您有什么不舒服吗？”
见他一动不动地盯着铭牌看，陪在他身边的今井久作，连忙走上前关切的询问。
“我没事，麻烦今井桑了。”
高杉彻想起前世自己那股倔强劲，禁不住发笑。
“那好的，野崎桑正在里面等您，让我们一起进去吧？”
今井久作观察着他的侧脸，尽可能迎合着他的心意说话。
“野崎桑？”
高杉彻心中暗自思量，又抬头看了一眼那块铭牌，这个名字似曾相识。
“野崎俊夫？研究出版株式会社音乐事业部，是研音株式会社的前身吗？”
不过，他没有说什么，只是在内心深处感慨了一句：
“是中森明菜啊！”
这样想着，他在今井久作的引领下，气定神闲地走进了这家会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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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赛艇新闻出版社，研究出版音乐事业部名义，创立研音的野崎俊夫，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
单从此人的行事方式和说话态度，就能看出对方是个有气魄的商人，也是个极为令人信服的人。
高杉彻认为按见面的习惯，有必要先问问来人的情况。
可是，野崎俊夫比他想象的热情坦率，也更能说会道。
无须动问，就主动把会社的经历和现状大致作了介绍，然后激情彭拜的对他发出了邀请。
“今年，我会把研究出版音乐事业部独立为研音株式会社，构筑起属于我们的强大版图。”
“高杉君，一切的筹备，都是为了现在。”
“此时此刻，我真心期待您的加入，您一定能成为更年轻新世代的新主力。”
如此等等，这些话对高杉彻来说，尽管全是追捧，但他并不特别感兴趣，随便听听，知道个大概就行了。
谈话进入正题后，野崎俊夫的态度依旧热情亲切，让他对此人没有任何恶感，于是，便实言相告：
“我之前并没有接受过任何相关的专业培训，我不会唱歌、乐器，更不会舞蹈、演戏。”
“真是诚实，充满了勇气啊！高杉君！”
野崎俊夫没有犹豫，用那双真情流露的眼睛，直盯着他道：
“完美的外貌和嗓音，您本就是千年难得一遇的玉石。”
“更何况，您还年轻，时间还很多，可以从头练习，每一天，我们都可以为您做些什么，只要您带着这样的想法。”
“高杉君，拜托了！请允许我们助力您前进！”
高杉彻对这种特别恭敬的请求方式，难置可否。
可想来想去，不给出回答，又未免不近情理，他最后作出了使自己满意的说明：
“我需要继续读书，因此，大部分精力必须投入到学习中，没有那么多时间进行其他练习。”
“没关系。”
对他的坦言，野崎俊夫毫不在意，不仅没有劝说他，反而继续做出了为他考量的举措：
“我听闻，高杉君刚来到东京，不知道有没有找到优秀的学校，我可以为您联系处理。”
“如果在接下来的练习中延误了读书，研音也会聘请专业的老师，单独为您补习。”
“当然，这些练习，做起来会非常费力，研音愿意为您提供额外的营养、通行、体检费用作为补偿。”
“还有，每年会为您举行一次旅行，无论是国内，还是出国旅行，您可以去到任何想去的地方。”
谈话发展到这里，已经完全出乎了高杉彻的意料。
甚至开始觉得这事有些蹊跷，若不是研音在未来的声名还不错，他大概早就拔腿离开了。
“野崎桑，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为此我需要付出什么？”
“时间、精力、决心，直到有一天，您准备好投身艺能，请把经纪合约，务必留给研音事务所。”
野崎俊夫的话语很短，像是拜托，又像肯定，清楚地送进了坐在办公室里的每个人耳朵中。
坐在一旁的今井久作，为此都咳嗽了起来。
“那经济合约的条件呢？没有补偿协议？”高杉彻有些不放心，边坐直身体，边出声询问。
“研音会按照新人合约，给予您最优厚的分成和年限，以及最自由的条件。”
“没有强制措施？若是我在练习中放弃，或改投其他事务所，研音可就竹篮打水一场空了。”
“无条件，研音无条件的支持您，无条件的信任高杉君。”
高杉彻觉得很奇怪，两人是初次见面，根据他的判断：
肯定不会有这种事，无论从哪方面分析，都无法得出这样的结论。
依他看，对方的行为非常不合理，不过，这事处理起来也很容易，只需简单地表示拒绝就行。
就在此时，野崎俊夫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十分果决的开口了：
“高杉君，先不忙给我一个回复。”
大概是认为刚刚的语气有些急切，连忙又玩笑般接着道：
“今天能与您见面，对于我，是个很重要、很开心的日子，请不要让我凄凉地走出去。”
野崎俊夫的话，惹得大家一起哈哈大笑起来，办公室内的气氛也瞬间为之缓和了。
“人的际遇不同，受的教育不同，有什么办法呢！”
前世，高杉彻经常会这样出声替自己辩解。
贫困一天天追逼着他，客观的形势迫使他不得不避开社交，去做各式各样的兼职工作。
即使得到片刻空闲，他也要看看自己要看的书，学习需要学习的知识。
“你长得那么帅，随便勾勾手指，都能挣到大钱。”
“去学学演戏、唱歌吧！”朋友们总会这么劝他。
他都婉言谢绝了，并非是没有能力，做起来很费劲，或对电影、唱歌不感兴趣。
为了练习日语，他能把那些曰本电影动漫的台词情景、歌曲，乃至背景资料，倒背如流，模仿的惟妙惟肖，达到了若指掌的程度。
只是不愿为此花费时间和精力罢了，身处“共和国的外交官摇篮”，他觉得那都不是他的理想。
他有成为外交官的打算：在有生之年，要在外交领域有所作为，而且非有作为不可。
于是，大家依旧把他当作怪人，慢慢的，他不再为自己解释，因为，这对他来说，并不构成了不得的痛苦。
其实，他根本没有察觉到，像他这样的人，思想与金钱的交叉越复杂，就越会陷入个人的苦海。
有时他也模糊地意识到性格的极端，却又坚信自己心灵深处，埋藏着一团异乎寻常的烈火。
因此，尽管他迈步在生活的道路上，朝着黑暗空寂的深渊旷野前行，却仍然认为自己天生不同。
他绝不认为，热情充满希望的人，血会趋向枯竭。
高杉彻望着那块“研究出版株式会社音乐事业部”铭牌，就像面对着促使他回忆起前世情景的明亮探照灯。
他预感自己即将踏入一场完全与众不同的人生，心里不知是辛酸还是漠然。
“高杉君，怎么了，您有什么不舒服吗？”
见他一动不动地盯着铭牌看，陪在他身边的今井久作，连忙走上前关切的询问。
“我没事，麻烦今井桑了。”
高杉彻想起前世自己那股倔强劲，禁不住发笑。
“那好的，野崎桑正在里面等您，让我们一起进去吧？”
今井久作观察着他的侧脸，尽可能迎合着他的心意说话。
“野崎桑？”
高杉彻心中暗自思量，又抬头看了一眼那块铭牌，这个名字似曾相识。
“野崎俊夫？研究出版株式会社音乐事业部，是研音株式会社的前身吗？”
不过，他没有说什么，只是在内心深处感慨了一句：
“是中森明菜啊！”
这样想着，他在今井久作的引领下，气定神闲地走进了这家会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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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赛艇新闻出版社，研究出版音乐事业部名义，创立研音的野崎俊夫，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
单从此人的行事方式和说话态度，就能看出对方是个有气魄的商人，也是个极为令人信服的人。
高杉彻认为按见面的习惯，有必要先问问来人的情况。
可是，野崎俊夫比他想象的热情坦率，也更能说会道。
无须动问，就主动把会社的经历和现状大致作了介绍，然后激情彭拜的对他发出了邀请。
“今年，我会把研究出版音乐事业部独立为研音株式会社，构筑起属于我们的强大版图。”
“高杉君，一切的筹备，都是为了现在。”
“此时此刻，我真心期待您的加入，您一定能成为更年轻新世代的新主力。”
如此等等，这些话对高杉彻来说，尽管全是追捧，但他并不特别感兴趣，随便听听，知道个大概就行了。
谈话进入正题后，野崎俊夫的态度依旧热情亲切，让他对此人没有任何恶感，于是，便实言相告：
“我之前并没有接受过任何相关的专业培训，我不会唱歌、乐器，更不会舞蹈、演戏。”
“真是诚实，充满了勇气啊！高杉君！”
野崎俊夫没有犹豫，用那双真情流露的眼睛，直盯着他道：
“完美的外貌和嗓音，您本就是千年难得一遇的玉石。”
“更何况，您还年轻，时间还很多，可以从头练习，每一天，我们都可以为您做些什么，只要您带着这样的想法。”
“高杉君，拜托了！请允许我们助力您前进！”
高杉彻对这种特别恭敬的请求方式，难置可否。
可想来想去，不给出回答，又未免不近情理，他最后作出了使自己满意的说明：
“我需要继续读书，因此，大部分精力必须投入到学习中，没有那么多时间进行其他练习。”
“没关系。”
对他的坦言，野崎俊夫毫不在意，不仅没有劝说他，反而继续做出了为他考量的举措：
“我听闻，高杉君刚来到东京，不知道有没有找到优秀的学校，我可以为您联系处理。”
“如果在接下来的练习中延误了读书，研音也会聘请专业的老师，单独为您补习。”
“当然，这些练习，做起来会非常费力，研音愿意为您提供额外的营养、通行、体检费用作为补偿。”
“还有，每年会为您举行一次旅行，无论是国内，还是出国旅行，您可以去到任何想去的地方。”
谈话发展到这里，已经完全出乎了高杉彻的意料。
甚至开始觉得这事有些蹊跷，若不是研音在未来的声名还不错，他大概早就拔腿离开了。
“野崎桑，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为此我需要付出什么？”
“时间、精力、决心，直到有一天，您准备好投身艺能，请把经纪合约，务必留给研音事务所。”
野崎俊夫的话语很短，像是拜托，又像肯定，清楚地送进了坐在办公室里的每个人耳朵中。
坐在一旁的今井久作，为此都咳嗽了起来。
“那经济合约的条件呢？没有补偿协议？”高杉彻有些不放心，边坐直身体，边出声询问。
“研音会按照新人合约，给予您最优厚的分成和年限，以及最自由的条件。”
“没有强制措施？若是我在练习中放弃，或改投其他事务所，研音可就竹篮打水一场空了。”
“无条件，研音无条件的支持您，无条件的信任高杉君。”
高杉彻觉得很奇怪，两人是初次见面，根据他的判断：
肯定不会有这种事，无论从哪方面分析，都无法得出这样的结论。
依他看，对方的行为非常不合理，不过，这事处理起来也很容易，只需简单地表示拒绝就行。
就在此时，野崎俊夫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十分果决的开口了：
“高杉君，先不忙给我一个回复。”
大概是认为刚刚的语气有些急切，连忙又玩笑般接着道：
“今天能与您见面，对于我，是个很重要、很开心的日子，请不要让我凄凉地走出去。”
野崎俊夫的话，惹得大家一起哈哈大笑起来，办公室内的气氛也瞬间为之缓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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