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刻不容缓
半个多小时后。
高杉彻瞧着目光呆滞的叔叔，心中充满开了香槟似的畅快。
表面却依然紧绷着脸，斜眼盯着对方，冷不丁地问道：
“您现在应该知道，您没有原则的行为，给我造成了多大的伤害吧？”
“对不起……彻君。”
高杉纲重的脑袋仿佛变成了石头，格外僵硬，站在墙边，简短地回答道：
“……我以后再也不会那么做了。”
就在此时，岩田理惠脸上带着浅浅的微笑走下了楼，一边朝他们招手，一边提醒道：
“高杉君，请做好准备，考试时间要到了。”
“好的，这就来。”
高杉彻顾不上再去教训叔叔，转身笑着应答。
正想抬腿往教学楼上走，脚步又顿了一下，回过头强硬地命令道：
“我去参加考试，你去给我准备午餐，我要吃热的食物。”
“好……好的。”
麻木的声音，从高杉纲重的喉咙里吐出。
然后仿佛是被硬拉着似的，拖着步子往教学楼外走去。
见到这个景况，高杉彻满意的点了点头。
流露出了一个灿烂的微笑，快步朝岩田理惠走去。
那笑容将皮肤细腻的脸衬托得更加迷人。
“高杉君，数学题目会有些难，你要加油哦！”
见他走来，岩田老师原本就热情洋溢的脸上，绽放出新鲜的欢欣，说话的态度更是坦诚亲昵。
“不过，我看高杉桑的情绪好像有些失落，和石山校长的面试谈话没问题吧？”
“多谢关心，没问题的。”
高杉彻那双看起来十分诚实的黑眼睛里透出真挚的目光，随意地说道：
“因为我刚刚和叔叔说了一项很厉害的研究，如果能做成的话，就会非常有前途，但据说很难做，他已经迫不及待去实验了。”
“你们的关系真是让人羡慕啊！”
岩田理惠给出了充满真诚的赞叹，热情亲切地把他领进了考场。
这间临时用来考试的场地，空空旷旷，只有正中央摆放着一套桌椅。
屋子有两扇大窗户，透过窗户望出去，便能看见高中校园的操场和一片树林。
高杉彻把文具摆放整齐，坐在椅子上，静静的等待着。
不一会儿，皮鞋摩擦的响声从走廊传来，还有岩田理惠和男人抗辩的争执声。
拿着试卷的人来了，由岩田老师监考，学校似乎原本是这么计划的，现在却多出了一位男老师。
此人一进教室，脱下外套，就这么愣愣地站在那里。
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如同接到了必须死死盯防的命令。
而岩田理惠则是一边气愤地瞪着男老师，一边对自己投来了歉意的目光。
高杉彻打量着眼前的一切，忽然意识到自己正处在某种愚蠢且诡异的报复中。
察觉到这一点，他对男老师的“聪明才智”产生了怀疑。
对方绝对是把今天会议室门口发生的这般，强加在了他头上，因此特意跑了这一趟。
大概是觉得，他作为一个孩子，心态会很容易受暗示的压力影响。
想到这里，高杉彻心中十分不快，下定决心，考试结束后，他才会对自己敬爱的石川校长和盘托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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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老师带来的阴霾没能笼罩在他心头，等到岩田理惠下发试卷，他就全身心投入到了答题中。
这张考卷是综合性的，全部题目覆盖了国语、数学等多个科目。
最令他感觉有趣的地方，是其中几道题包含了华国古代典故诗词释义，连题目都使用了汉文书写。
因为此时的曰本名校都会开设国文科，这并非是语文或本国文化的意思，而是“国语与汉文”的说法。
这个科目的主要内容，是读解古代汉文，直到曰本的汉文逐渐从“社会使用语”中去除，它的地位才有所下降。
在离考试时间结束的十分钟前，高杉彻正在挥笔疾书。
本应该是考试最安静的时候，唯有男老师的皮鞋，发出的响声时不时从混凝土地板传来。
一团火似的东西涌上他心头，如果可以的话，他真想给对方一拳，回应这愚蠢恶心的“热情”。
就这样，他在与自己的烦躁情绪斗争中，以最快速度誊写完了答案，扔掉纸笔，猛地站起身来。
大步走到那位男老师面前，俯视着对方，用只有此人听得到的音量轻语道：
“你好像很闲呢，是因为没有事情可做的吗？对啊！你大概就是那种只会朝女人发出呵斥的人吧！如此才会显得你有一丁点本领？”
男老师听到这句话，仿佛触电了一般挺直身子，面色通红，浑身发抖。
“你、你……无礼。”
“你很闲”大概是曰本男人最不喜欢听到的话之一，这样说会显得他们很无能。
不由男老师再开口，高杉彻死死地盯着对方道：
“看着我！”
随即露出一副感激之情，将对方的两只腕骨握在自己掌中，用力揉捏摇晃着，以极其生硬的口吻说道：
“谢谢你！太谢谢你了！你知道我有多开心吗？”
“石川校长，会因为拥有你这样充满男子汉气概的老师，而倍感欣慰。”
说着说着，他就笑了，仿佛两人的悲欢都是那样值得喜悦。
他甚至觉得，对方应该从没有想过自己会遇到这样的幸事！
也就是听到这番感谢之词，真想对他自然下跪的程度吧！
片刻后，他回过神来，抬头看了一眼挂在教室墙上的时钟，松开手说道：
“已经十二点了，考试结束！”
说完，他从瘫软在地、涕泪横流的男老师身上跨了过去。
又朝一旁满脸犹豫惊讶，却若有所思的岩田理惠，投去一个“学会没”的笑容。
接着便径直离开了教室，还十分贴心的带上了门。
中午时分，阳光灿烂。
人们总能从美好的天气中感觉到，今日会有特别的惊喜闪现，飞到自己心里。
毋庸置疑，此时此刻，刚从石川校长办公室走出的高杉彻。
连看人行道两旁的树梢，都感觉它们在不知不觉中添了几分柔美的弧度。
春去夏来的四月，天气总是多变。
那天晚上，又刮起了烈风，有人跪在草坪和教学楼的背阴处，积了薄薄一层尘土。
高杉彻瞧着目光呆滞的叔叔，心中充满开了香槟似的畅快。
表面却依然紧绷着脸，斜眼盯着对方，冷不丁地问道：
“您现在应该知道，您没有原则的行为，给我造成了多大的伤害吧？”
“对不起……彻君。”
高杉纲重的脑袋仿佛变成了石头，格外僵硬，站在墙边，简短地回答道：
“……我以后再也不会那么做了。”
就在此时，岩田理惠脸上带着浅浅的微笑走下了楼，一边朝他们招手，一边提醒道：
“高杉君，请做好准备，考试时间要到了。”
“好的，这就来。”
高杉彻顾不上再去教训叔叔，转身笑着应答。
正想抬腿往教学楼上走，脚步又顿了一下，回过头强硬地命令道：
“我去参加考试，你去给我准备午餐，我要吃热的食物。”
“好……好的。”
麻木的声音，从高杉纲重的喉咙里吐出。
然后仿佛是被硬拉着似的，拖着步子往教学楼外走去。
见到这个景况，高杉彻满意的点了点头。
流露出了一个灿烂的微笑，快步朝岩田理惠走去。
那笑容将皮肤细腻的脸衬托得更加迷人。
“高杉君，数学题目会有些难，你要加油哦！”
见他走来，岩田老师原本就热情洋溢的脸上，绽放出新鲜的欢欣，说话的态度更是坦诚亲昵。
“不过，我看高杉桑的情绪好像有些失落，和石山校长的面试谈话没问题吧？”
“多谢关心，没问题的。”
高杉彻那双看起来十分诚实的黑眼睛里透出真挚的目光，随意地说道：
“因为我刚刚和叔叔说了一项很厉害的研究，如果能做成的话，就会非常有前途，但据说很难做，他已经迫不及待去实验了。”
“你们的关系真是让人羡慕啊！”
岩田理惠给出了充满真诚的赞叹，热情亲切地把他领进了考场。
这间临时用来考试的场地，空空旷旷，只有正中央摆放着一套桌椅。
屋子有两扇大窗户，透过窗户望出去，便能看见高中校园的操场和一片树林。
高杉彻把文具摆放整齐，坐在椅子上，静静的等待着。
不一会儿，皮鞋摩擦的响声从走廊传来，还有岩田理惠和男人抗辩的争执声。
拿着试卷的人来了，由岩田老师监考，学校似乎原本是这么计划的，现在却多出了一位男老师。
此人一进教室，脱下外套，就这么愣愣地站在那里。
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如同接到了必须死死盯防的命令。
而岩田理惠则是一边气愤地瞪着男老师，一边对自己投来了歉意的目光。
高杉彻打量着眼前的一切，忽然意识到自己正处在某种愚蠢且诡异的报复中。
察觉到这一点，他对男老师的“聪明才智”产生了怀疑。
对方绝对是把今天会议室门口发生的这般，强加在了他头上，因此特意跑了这一趟。
大概是觉得，他作为一个孩子，心态会很容易受暗示的压力影响。
想到这里，高杉彻心中十分不快，下定决心，考试结束后，他才会对自己敬爱的石川校长和盘托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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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老师带来的阴霾没能笼罩在他心头，等到岩田理惠下发试卷，他就全身心投入到了答题中。
这张考卷是综合性的，全部题目覆盖了国语、数学等多个科目。
最令他感觉有趣的地方，是其中几道题包含了华国古代典故诗词释义，连题目都使用了汉文书写。
因为此时的曰本名校都会开设国文科，这并非是语文或本国文化的意思，而是“国语与汉文”的说法。
这个科目的主要内容，是读解古代汉文，直到曰本的汉文逐渐从“社会使用语”中去除，它的地位才有所下降。
在离考试时间结束的十分钟前，高杉彻正在挥笔疾书。
本应该是考试最安静的时候，唯有男老师的皮鞋，发出的响声时不时从混凝土地板传来。
一团火似的东西涌上他心头，如果可以的话，他真想给对方一拳，回应这愚蠢恶心的“热情”。
就这样，他在与自己的烦躁情绪斗争中，以最快速度誊写完了答案，扔掉纸笔，猛地站起身来。
大步走到那位男老师面前，俯视着对方，用只有此人听得到的音量轻语道：
“你好像很闲呢，是因为没有事情可做的吗？对啊！你大概就是那种只会朝女人发出呵斥的人吧！如此才会显得你有一丁点本领？”
男老师听到这句话，仿佛触电了一般挺直身子，面色通红，浑身发抖。
“你、你……无礼。”
“你很闲”大概是曰本男人最不喜欢听到的话之一，这样说会显得他们很无能。
不由男老师再开口，高杉彻死死地盯着对方道：
“看着我！”
随即露出一副感激之情，将对方的两只腕骨握在自己掌中，用力揉捏摇晃着，以极其生硬的口吻说道：
“谢谢你！太谢谢你了！你知道我有多开心吗？”
“石川校长，会因为拥有你这样充满男子汉气概的老师，而倍感欣慰。”
说着说着，他就笑了，仿佛两人的悲欢都是那样值得喜悦。
他甚至觉得，对方应该从没有想过自己会遇到这样的幸事！
也就是听到这番感谢之词，真想对他自然下跪的程度吧！
片刻后，他回过神来，抬头看了一眼挂在教室墙上的时钟，松开手说道：
“已经十二点了，考试结束！”
说完，他从瘫软在地、涕泪横流的男老师身上跨了过去。
又朝一旁满脸犹豫惊讶，却若有所思的岩田理惠，投去一个“学会没”的笑容。
接着便径直离开了教室，还十分贴心的带上了门。
中午时分，阳光灿烂。
人们总能从美好的天气中感觉到，今日会有特别的惊喜闪现，飞到自己心里。
毋庸置疑，此时此刻，刚从石川校长办公室走出的高杉彻。
连看人行道两旁的树梢，都感觉它们在不知不觉中添了几分柔美的弧度。
春去夏来的四月，天气总是多变。
那天晚上，又刮起了烈风，有人跪在草坪和教学楼的背阴处，积了薄薄一层尘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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