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风云聚散，梦落之时
问道山，思无崖。
许长久盘坐在悬崖边上，目光清浅地眺望着山下的星星点点，那是万家灯火通明之景，然而却无一盏烛灯为他而明……
“咕咕咕！！！”
一道道美酒入喉的声音，忽然在半空中响起。
许长久的周身散落着几坛美酒，而酒坛子之中却已无酒水。
“嘭！”
他将喝完的酒坛子放在地上时，一道声音跟随着在地面上响起；他冰凉的左手边是一条蜷缩起来的白蛇，约莫三丈之长。
这条白蛇似乎能感知到许长久的心绪，它安安静静地呆在他的身边，一双清静幽冷的蛇眸，陪他眺望山下的万家灯火。
“嘭！”
许长久平躺在地上，他似乎醉意醺然，又像是清醒如常：
“白夜，我醉了，醉得不清……”许长久呢喃自语，“可我好像很清醒，一切都历历在目，但却无从勾勒……”
“我的师父，已经死了……”
忧伤的话音刚落，那条白蛇拱了拱许长久的身躯，似是想要以此安慰他……可他的意识已经变得朦胧不清。
“我好累啊……”
少年低声呢喃的话音，随着清凉的夜风飞入寂静无声的山林间。
刹那之间，悬崖后方的一间竹屋，于朦胧的夜色里忽然亮了起来。
有人为许长久点了一盏明灯，似是要照亮他的归途。
“吱呀——”
竹屋门开，有人前来。
一袭如墨生香的黑裙，轻盈地穿过撩人心弦的月色，只余淡淡的清香萦绕于通幽曲径之上，似是迷惘之人不知前路，徘徊原地。
苏楚悦止步于悬崖边上，而后她在许长久身旁慢慢坐了下来，莹白的月光温柔地洒落在她的仙姿玉貌上，让她此时看起来格外动人。
随后只见苏楚悦伸出一双白皙纤细的玉手，抬起许长久的脑袋，将之轻柔地放于自身白腻温软的玉腿之上。
那条尚未入眠的白蛇发现她的举动，心中似有不满，便将自己苍白如雪的蛇身挪了挪，更靠近了许长久一些。
见到白蛇单纯的举动，苏楚悦的嘴角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随后只见她伸出白皙纤细的玉指揉了揉许长久的太阳穴，似是清凉的夜风徐徐地抚去他的愁绪与哀伤……
“睡吧……”苏楚悦呢喃软语，“睡吧……”
一道道悦耳动听的嗓音，逐渐萦绕在许长久的耳边，像是童年之时的安眠曲在柔和地奏响，优美的旋律将他浅薄的睡意，渐渐拉向至深的幽境……
……
……
“我们修炼武道，强身健体，是为了追求仙道！”
这是许长久初习武道时，周寒松对他说的第一句话。
“世间真的有仙人吗？”许长久有些好奇地问。
“世上有仙！”周寒松坚定不移地说。
“哪么为何我们不曾见过仙人？”许长久天真无邪地问。
“因为我们未入仙道！”周寒松郑重其事地说，“自然无法见到仙人！”
“师父，那你知道如何入仙道吗？”许长久有些期待地问。
“当你将自身的武道境界修炼到极尽，你自然有机会窥探到仙道！”周寒松面色严肃地说。
“师父，那你窥探到仙道了吗？”许长久不谙世事地问。
“……我已入仙道！”周寒松大气磅薄地说。
“真好！”许长久煞有介事的夸赞一句，紧接着他话锋一转：
“师父，为何我们的宗旨是行侠仗义替天行道，但是宗门却名为天魔殿？”
“我们的宗门原本名为天仙殿，后来它在一句句流言蜚语中成了人尽皆知的天魔殿。”周寒松面露追忆之色：
“天魔殿和苍梧宫，原本同属于一个宗门；后来两位祖师理念不合，彻底决裂，分道扬镳；那个宗门被分裂成了天仙殿和苍梧宫。”
“天仙殿的理念是寻仙问道，修道成仙，长生不老；苍梧宫的理念是求神得道，炼道成神，不死不灭！”
“天魔殿和苍梧宫所坚信与奉行的理念大不相同，难以融合；再加上两门祖师之间时有的矛盾冲突，这种矛盾冲突逐渐影响到他们弟子身上，两门之间的上百年纷争涡源由此而起……”
“后来这种纷争纠葛愈演愈烈，两门相互将对方斥责为异端邪道；当时的苍梧宫势力更大，是正道的魁首宗门，它将天仙殿贬谪为天魔殿，后来天仙殿就逐渐成了魔道中的天魔殿。”
“原来如此！”许长久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
“这是每一代天魔殿圣主都必须知道的事情。”周寒松有意暗示道。
“嗯。”许长久佯装着听不懂，“师父，你快教我修炼武道吧！”
“你于昆仑山上出生，是罕见的仙人之嗣，要学会自己修炼。”周寒松面无表情地说，“学完之后，再来找我。”
话音刚落，他抬手给许长久扔了一本功法后，就大步流星地走了，像是被气到了一样。
许长久对着师父离去的背影做了一个鬼脸，在发现师父转头回来看时，他立马收敛神情，正襟危坐，一副乖巧听话的好孩子模样。
将手中的功法认真地看了一个时辰后，许长久觉得自己差不多都学会，便起身去找师父。
“师父，我学完了！”许长久如实说道。
“是吗？！”周寒松一脸惊诧道。
“嗯。”许长久点了点头。
随后周寒松便检验许长久的修行成果，越检验他的脸色越震惊，紧接着他不动声色地收敛神情，一脸平静地说：
“学得不错，继续努力！”
“多谢师父夸奖！”许长久天真无邪地说。
然后周寒松在藏经阁内找出了一本厚重的剑经递给许长久，这回他没有直接让许长久自己学习。
周寒松先是演示了一遍基础剑法的动作、精要，然后再让许长久跟着学。
许长久回想着师父做出的动作，照猫画虎的学，一开始他的动作迟钝拙劣，然后他练了很多遍，他的动作变得越来越标准。
一个时辰后，许长久基础剑法的动作变得无比标准；周寒松看了直点头，但他不敢明目张胆的点头，他只敢暗暗点头，因为他怕许长久因此而骄傲自大。
许长久练完之后，周寒松面不改色地勉励他几句后，就大步流星的离开了。
在走之前，周寒松还把那本厚重的剑经交给许长久，让他自己学习。
看着师父离去的背影，许长久有些失望：
“我这么差劲吗？”
“师父这是感觉教不动，便让我自生自灭？”
后来许长久抱着那本厚重的剑经，去几个师兄面前请教，他先是运转了一遍修炼的功法，而后再展示一下基础剑法的动作。
他至今仍然记得那个几个师兄目瞪口呆、呆若木鸡、哑口无言的样子，他们被他打击得不行，沮丧而落寞地转身离开了。
这个时候，许长久恍然不悟，原来不是他太差劲了，而是他太妖孽了；他已经快要飞起了，别人还在摸索行走。
“师父，可能怕自己出丑，所以才让我自己学习。”许长久猜测道。
后来每当他修炼到关键的时刻，师父就会时不时出现指点他一二，这让他更坚定了自己的猜测。
有一次，他将《阴阳合欢圣典》修炼到了第八重，一直捅不破第九重的境膜，这让他有些无奈与失落……
然后许长久就当机立断地跑去宗主峰询问周寒松缘由……
“师父，你学过藏经阁里的阴阳合欢圣典吗？”许长久一脸好奇地问道。
“没有，这种束之高阁的禁忌秘籍，我堂堂天魔殿圣主，岂会去学习一二。”周寒松掷地有声地说道。
“可惜……”许长久听了直摇了摇头。
“可惜什么？”周寒松不解地问道。
“可惜师父没学过，不然我还可以请教您，怎么突破到阴阳合欢圣典的第九重境界。”许长久一脸惋惜地说。
听到这话，周寒松的嘴角不自然地抽搐了一下。
“对了师父，这本阴阳合欢圣典哪来的？！”许长久一脸好奇地问。
“这本禁忌秘籍是你大师姐许多年前收缴上来的，也许她知道怎么突破到第九重境界。”周寒松郑重其事地说。
“好吧，我去问问小师姐。”许长久点了点头，有些无奈地说道。
“长久，这些禁忌秘籍你还是不要钻研过深，免得走火入魔。”周寒松语重心长地说道。
“我连擦枪走火都没有经历过，又岂会轻易的走火入魔。”许长久摇了摇头，并没有过多在意。
就在这时，他忽然灵光一闪，一脸诧异地说道：
“等等！”
“师父，您为何知道钻研禁忌秘籍会走火入魔？！”
“难不成……您修炼过？！”
“……我虽然未曾修炼过禁忌秘籍，但是我曾经见过有人因为它而走火入魔！”周寒松正气凛然地说。
“哦……”许长久觉得自己犯蠢了。
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
但是……他的直觉好像从未出现过错误！
还得试探一下！
“这些走火入魔的人，真是可怜，可笑，可悲！”许长久一本正经的感概道。
听到这话，周寒松的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的神色，旋即他不动声色地收敛神情，而后他认同地点了点头：
“是啊！”
见到师父没有什么异样，许长久有些气馁，随后只见他十分随意地行了一礼：
“师父，徒儿暂且告辞了！”
“好！”周寒松点了点头，旋即他语重心长地说道：
“长久，今年你在龙凤榜上的排名为第二百五十名，你需要更加勤勉学习，刻苦修炼才是！”
“这些禁忌秘籍应该少看为宜，免得身心俱疲，精力不足，甚至可能走火入魔！”
“是，师父！”许长久煞有介事地说道。
话音刚落，他转过身子快步离去，然而走了没几步，他突然开口问道：
“阴阳合欢圣典的第九重境界是什么？！”
“合欢之欣，极意自在！”周寒松大气磅礴地说道。
话音刚落，他忽然反应过来自己好像说了些不该说的。
“啧啧啧！”许长久啧啧称奇道，“师父，您藏得很深嘛！”
话音未落，他直接将轻功施展到极尽，他的脚下生风腾云！
瞬息之间，许长久就消失在了周寒松的视野里。
只见周寒松对着许长久离去的方向，气得骂道：
“臭小子！”
然而回应他的，只有一片静默的死寂。
后来，许长久从苏楚悦那里知道了，怎么突破到阴阳合欢圣典第九重境界——享受与生俱来的欢愉，感受极意自在的欢欣。
通俗的讲，行房双修，阴阳合欢！
一想到需要行房双修才可能突破到第九重境界，许长久想要突破境界的心思，瞬间被浇灭了大半。
毕竟他总不可能为了突破境界，随便找个女人来行房双修吧？
找小师姐倒是可以，因为他和小师姐同在阴阳合欢圣典的第八重境界，她是再合适不过的人选了。
然而……暂且不论小师姐会不会答应和自己行房双修，单单是有这种和她行房双修突破境界的想法，许长久就觉得很不对劲！
因为他一直把小师姐当做一位慈母来对待，从未对她有过非分之想。
不过，有一个人可以和许长久名正言顺的行房双修，那就是顾清辞。
许长久至今仍然记得，当年小师姐想要忽悠他去苍梧宫当赘婿的场景。
当时苏楚悦还对这种让许长久当赘婿，去苍梧宫吃软饭的想法，美其名曰：
打入敌人内部，突破内部壁垒。
当时，许长久有点期待，但是不多；而周寒松自然没有答应这种有辱门风的想法。
在周寒松联合天魔殿众人忽悠许长久为龙凤榜第二百五十名的影响下，许长久对于他和顾清辞的婚约并不抱有希望，他反而抱有期待。
期待顾清辞哪一日来退婚，那样他就可以顺势喊出：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
这样大气磅薄、铿锵有力的话语一出，外挂金手指的到来、随身老爷爷的出现，是不是就变得顺理成章？
可惜她没有前来天魔殿退婚，而他也没有机会喊出那句话，他更不会见到死者为大的场景。
远方的少女，如同天地之隔，太过于遥远；近处的女人，似是天涯咫尺，不方便下手。
后来，许长久便不再想着突破到阴阳合欢圣典的第九重境界。
因为……他并不需要以此来提升自身的实力。
……
许长久盘坐在悬崖边上，目光清浅地眺望着山下的星星点点，那是万家灯火通明之景，然而却无一盏烛灯为他而明……
“咕咕咕！！！”
一道道美酒入喉的声音，忽然在半空中响起。
许长久的周身散落着几坛美酒，而酒坛子之中却已无酒水。
“嘭！”
他将喝完的酒坛子放在地上时，一道声音跟随着在地面上响起；他冰凉的左手边是一条蜷缩起来的白蛇，约莫三丈之长。
这条白蛇似乎能感知到许长久的心绪，它安安静静地呆在他的身边，一双清静幽冷的蛇眸，陪他眺望山下的万家灯火。
“嘭！”
许长久平躺在地上，他似乎醉意醺然，又像是清醒如常：
“白夜，我醉了，醉得不清……”许长久呢喃自语，“可我好像很清醒，一切都历历在目，但却无从勾勒……”
“我的师父，已经死了……”
忧伤的话音刚落，那条白蛇拱了拱许长久的身躯，似是想要以此安慰他……可他的意识已经变得朦胧不清。
“我好累啊……”
少年低声呢喃的话音，随着清凉的夜风飞入寂静无声的山林间。
刹那之间，悬崖后方的一间竹屋，于朦胧的夜色里忽然亮了起来。
有人为许长久点了一盏明灯，似是要照亮他的归途。
“吱呀——”
竹屋门开，有人前来。
一袭如墨生香的黑裙，轻盈地穿过撩人心弦的月色，只余淡淡的清香萦绕于通幽曲径之上，似是迷惘之人不知前路，徘徊原地。
苏楚悦止步于悬崖边上，而后她在许长久身旁慢慢坐了下来，莹白的月光温柔地洒落在她的仙姿玉貌上，让她此时看起来格外动人。
随后只见苏楚悦伸出一双白皙纤细的玉手，抬起许长久的脑袋，将之轻柔地放于自身白腻温软的玉腿之上。
那条尚未入眠的白蛇发现她的举动，心中似有不满，便将自己苍白如雪的蛇身挪了挪，更靠近了许长久一些。
见到白蛇单纯的举动，苏楚悦的嘴角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随后只见她伸出白皙纤细的玉指揉了揉许长久的太阳穴，似是清凉的夜风徐徐地抚去他的愁绪与哀伤……
“睡吧……”苏楚悦呢喃软语，“睡吧……”
一道道悦耳动听的嗓音，逐渐萦绕在许长久的耳边，像是童年之时的安眠曲在柔和地奏响，优美的旋律将他浅薄的睡意，渐渐拉向至深的幽境……
……
……
“我们修炼武道，强身健体，是为了追求仙道！”
这是许长久初习武道时，周寒松对他说的第一句话。
“世间真的有仙人吗？”许长久有些好奇地问。
“世上有仙！”周寒松坚定不移地说。
“哪么为何我们不曾见过仙人？”许长久天真无邪地问。
“因为我们未入仙道！”周寒松郑重其事地说，“自然无法见到仙人！”
“师父，那你知道如何入仙道吗？”许长久有些期待地问。
“当你将自身的武道境界修炼到极尽，你自然有机会窥探到仙道！”周寒松面色严肃地说。
“师父，那你窥探到仙道了吗？”许长久不谙世事地问。
“……我已入仙道！”周寒松大气磅薄地说。
“真好！”许长久煞有介事的夸赞一句，紧接着他话锋一转：
“师父，为何我们的宗旨是行侠仗义替天行道，但是宗门却名为天魔殿？”
“我们的宗门原本名为天仙殿，后来它在一句句流言蜚语中成了人尽皆知的天魔殿。”周寒松面露追忆之色：
“天魔殿和苍梧宫，原本同属于一个宗门；后来两位祖师理念不合，彻底决裂，分道扬镳；那个宗门被分裂成了天仙殿和苍梧宫。”
“天仙殿的理念是寻仙问道，修道成仙，长生不老；苍梧宫的理念是求神得道，炼道成神，不死不灭！”
“天魔殿和苍梧宫所坚信与奉行的理念大不相同，难以融合；再加上两门祖师之间时有的矛盾冲突，这种矛盾冲突逐渐影响到他们弟子身上，两门之间的上百年纷争涡源由此而起……”
“后来这种纷争纠葛愈演愈烈，两门相互将对方斥责为异端邪道；当时的苍梧宫势力更大，是正道的魁首宗门，它将天仙殿贬谪为天魔殿，后来天仙殿就逐渐成了魔道中的天魔殿。”
“原来如此！”许长久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
“这是每一代天魔殿圣主都必须知道的事情。”周寒松有意暗示道。
“嗯。”许长久佯装着听不懂，“师父，你快教我修炼武道吧！”
“你于昆仑山上出生，是罕见的仙人之嗣，要学会自己修炼。”周寒松面无表情地说，“学完之后，再来找我。”
话音刚落，他抬手给许长久扔了一本功法后，就大步流星地走了，像是被气到了一样。
许长久对着师父离去的背影做了一个鬼脸，在发现师父转头回来看时，他立马收敛神情，正襟危坐，一副乖巧听话的好孩子模样。
将手中的功法认真地看了一个时辰后，许长久觉得自己差不多都学会，便起身去找师父。
“师父，我学完了！”许长久如实说道。
“是吗？！”周寒松一脸惊诧道。
“嗯。”许长久点了点头。
随后周寒松便检验许长久的修行成果，越检验他的脸色越震惊，紧接着他不动声色地收敛神情，一脸平静地说：
“学得不错，继续努力！”
“多谢师父夸奖！”许长久天真无邪地说。
然后周寒松在藏经阁内找出了一本厚重的剑经递给许长久，这回他没有直接让许长久自己学习。
周寒松先是演示了一遍基础剑法的动作、精要，然后再让许长久跟着学。
许长久回想着师父做出的动作，照猫画虎的学，一开始他的动作迟钝拙劣，然后他练了很多遍，他的动作变得越来越标准。
一个时辰后，许长久基础剑法的动作变得无比标准；周寒松看了直点头，但他不敢明目张胆的点头，他只敢暗暗点头，因为他怕许长久因此而骄傲自大。
许长久练完之后，周寒松面不改色地勉励他几句后，就大步流星的离开了。
在走之前，周寒松还把那本厚重的剑经交给许长久，让他自己学习。
看着师父离去的背影，许长久有些失望：
“我这么差劲吗？”
“师父这是感觉教不动，便让我自生自灭？”
后来许长久抱着那本厚重的剑经，去几个师兄面前请教，他先是运转了一遍修炼的功法，而后再展示一下基础剑法的动作。
他至今仍然记得那个几个师兄目瞪口呆、呆若木鸡、哑口无言的样子，他们被他打击得不行，沮丧而落寞地转身离开了。
这个时候，许长久恍然不悟，原来不是他太差劲了，而是他太妖孽了；他已经快要飞起了，别人还在摸索行走。
“师父，可能怕自己出丑，所以才让我自己学习。”许长久猜测道。
后来每当他修炼到关键的时刻，师父就会时不时出现指点他一二，这让他更坚定了自己的猜测。
有一次，他将《阴阳合欢圣典》修炼到了第八重，一直捅不破第九重的境膜，这让他有些无奈与失落……
然后许长久就当机立断地跑去宗主峰询问周寒松缘由……
“师父，你学过藏经阁里的阴阳合欢圣典吗？”许长久一脸好奇地问道。
“没有，这种束之高阁的禁忌秘籍，我堂堂天魔殿圣主，岂会去学习一二。”周寒松掷地有声地说道。
“可惜……”许长久听了直摇了摇头。
“可惜什么？”周寒松不解地问道。
“可惜师父没学过，不然我还可以请教您，怎么突破到阴阳合欢圣典的第九重境界。”许长久一脸惋惜地说。
听到这话，周寒松的嘴角不自然地抽搐了一下。
“对了师父，这本阴阳合欢圣典哪来的？！”许长久一脸好奇地问。
“这本禁忌秘籍是你大师姐许多年前收缴上来的，也许她知道怎么突破到第九重境界。”周寒松郑重其事地说。
“好吧，我去问问小师姐。”许长久点了点头，有些无奈地说道。
“长久，这些禁忌秘籍你还是不要钻研过深，免得走火入魔。”周寒松语重心长地说道。
“我连擦枪走火都没有经历过，又岂会轻易的走火入魔。”许长久摇了摇头，并没有过多在意。
就在这时，他忽然灵光一闪，一脸诧异地说道：
“等等！”
“师父，您为何知道钻研禁忌秘籍会走火入魔？！”
“难不成……您修炼过？！”
“……我虽然未曾修炼过禁忌秘籍，但是我曾经见过有人因为它而走火入魔！”周寒松正气凛然地说。
“哦……”许长久觉得自己犯蠢了。
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
但是……他的直觉好像从未出现过错误！
还得试探一下！
“这些走火入魔的人，真是可怜，可笑，可悲！”许长久一本正经的感概道。
听到这话，周寒松的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的神色，旋即他不动声色地收敛神情，而后他认同地点了点头：
“是啊！”
见到师父没有什么异样，许长久有些气馁，随后只见他十分随意地行了一礼：
“师父，徒儿暂且告辞了！”
“好！”周寒松点了点头，旋即他语重心长地说道：
“长久，今年你在龙凤榜上的排名为第二百五十名，你需要更加勤勉学习，刻苦修炼才是！”
“这些禁忌秘籍应该少看为宜，免得身心俱疲，精力不足，甚至可能走火入魔！”
“是，师父！”许长久煞有介事地说道。
话音刚落，他转过身子快步离去，然而走了没几步，他突然开口问道：
“阴阳合欢圣典的第九重境界是什么？！”
“合欢之欣，极意自在！”周寒松大气磅礴地说道。
话音刚落，他忽然反应过来自己好像说了些不该说的。
“啧啧啧！”许长久啧啧称奇道，“师父，您藏得很深嘛！”
话音未落，他直接将轻功施展到极尽，他的脚下生风腾云！
瞬息之间，许长久就消失在了周寒松的视野里。
只见周寒松对着许长久离去的方向，气得骂道：
“臭小子！”
然而回应他的，只有一片静默的死寂。
后来，许长久从苏楚悦那里知道了，怎么突破到阴阳合欢圣典第九重境界——享受与生俱来的欢愉，感受极意自在的欢欣。
通俗的讲，行房双修，阴阳合欢！
一想到需要行房双修才可能突破到第九重境界，许长久想要突破境界的心思，瞬间被浇灭了大半。
毕竟他总不可能为了突破境界，随便找个女人来行房双修吧？
找小师姐倒是可以，因为他和小师姐同在阴阳合欢圣典的第八重境界，她是再合适不过的人选了。
然而……暂且不论小师姐会不会答应和自己行房双修，单单是有这种和她行房双修突破境界的想法，许长久就觉得很不对劲！
因为他一直把小师姐当做一位慈母来对待，从未对她有过非分之想。
不过，有一个人可以和许长久名正言顺的行房双修，那就是顾清辞。
许长久至今仍然记得，当年小师姐想要忽悠他去苍梧宫当赘婿的场景。
当时苏楚悦还对这种让许长久当赘婿，去苍梧宫吃软饭的想法，美其名曰：
打入敌人内部，突破内部壁垒。
当时，许长久有点期待，但是不多；而周寒松自然没有答应这种有辱门风的想法。
在周寒松联合天魔殿众人忽悠许长久为龙凤榜第二百五十名的影响下，许长久对于他和顾清辞的婚约并不抱有希望，他反而抱有期待。
期待顾清辞哪一日来退婚，那样他就可以顺势喊出：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
这样大气磅薄、铿锵有力的话语一出，外挂金手指的到来、随身老爷爷的出现，是不是就变得顺理成章？
可惜她没有前来天魔殿退婚，而他也没有机会喊出那句话，他更不会见到死者为大的场景。
远方的少女，如同天地之隔，太过于遥远；近处的女人，似是天涯咫尺，不方便下手。
后来，许长久便不再想着突破到阴阳合欢圣典的第九重境界。
因为……他并不需要以此来提升自身的实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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