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比武招亲前夕
天下九州，象州最为富庶，为晋、齐、鲁三州环绕，其地势以平原为主，却三面环山，东临汉海，拥有天然的天险，古往今来都是兵家必争之地。
但环山的地形也注定了象州匪患层出不穷的命运，贼寇一但归山，便如泥牛入海，无迹可寻。如今流民四起，山贼的力量也愈发壮大，成为朝廷一大心患。
姑苏城则是象州境内的第一大城。城内有五个大姓世家，分别是李、赵、王、孙、刘。
十日前赵家公开宣布举行比武招亲，此消息一出便在象州境内掀起了轩然大波，无数适龄男子，纷纷涌入姑苏城。
如今已是赵家消息放出的第九日，此时天色尚早，整个会场却早已车水马龙，人潮汹涌，甚至会场之外都是人山人海。足以彰显赵家五姓之一的分量。
这些人多半都是为了赵家的比武招亲而来，城中小贩当然也不肯错过这百年难得一遇的机会，听闻风声后便早早的来此提来到会场占据风水宝地。
当然这是需要交钱的，不过摊位费对于收入来说更可能是九牛一毛，所以仅仅是这项收入，便让赵家在此期间，赚得盆满钵满。
考虑到人数过多，赵家也早早的就在姑苏城外十里处的一处空地上，用木栅栏围起了一个方圆三里的庞大的圆形会场。
这圆形会场一分为二，一边是热闹的集市与临时搭建起来作为休息区的木屋。不过这寸土寸金的地方，能住在这简易木屋里的，也都是非富及贵之人。
会场的另一边则比较冷清，则几乎没什么人，因为那里摆着十个硕大的木制擂台，每个擂台前都站着数名护卫，他们手持利剑，身穿劲装，一脸肃穆之色。
在擂台前有三张桌子，有三名看起来像是会计模样的男人在此统计报名的人数。
此时捉襟见肘的集市上，一男一女正随着人流缓缓前行着。
其中一身着紫色劲装的少女晃着身旁着青色劲装少年的胳膊撒娇道:“三哥，我就要吃糖葫芦，你给我买嘛”
少年推着少女的脸，使劲想抽出自己的胳膊，却无济于事，便索性由她去了。于是无奈劝慰道:“集市上鱼龙混杂，卖糖葫芦的在最东边，如此不吃也罢，免得惹出什么祸端。咱们仨先回到木屋内再说，等人散的差不多了，我再去给你买。”
女子闻言却不服气道:“能有什么祸端，我就不信象州有人敢对李家少爷动手，你就是不想给我买，呜呜～，我要告诉大哥二哥，你欺负我。”
少年却并不吃这一套，弹了少女一个脑瓜崩，便趁其不备，连忙抽身而去，无所谓道:“你告吧，我就不信大哥二哥会信你的鬼话，你要是不听话，以后我可就不带着你耍了。”
少女在原地气的直跺脚，大喊道:“三哥你真讨厌！”
可少女终究是舍不得与三哥独处的时间，咬了咬牙，还是气呼呼的追了上去。
二人正是李家兄妹，青灵与沅沁。
这时却有一青衣女子穿过汹涌的人群来到李青灵面前，与其结伴而行，并说道:“少爷，经过这些天的探查，这次来参加比武招亲的人一共有三百多人，皆为象州各地高手，红叶堂为此制作了两份榜单，每份十人，这两个榜单被红叶堂称为天榜与地榜。
照红叶堂所言，位列天榜之人最次也是小宗师境界，但地榜也并不次，其中有几人如果不遗余力的话，甚至能与天榜中人打的有来有回。
而且地榜中有一匹黑马选手，此人杀伐果断，招式狠辣，成名已久。虽说此次比武招亲不能见血，但其凶狠的战斗方式，大有可为，因此许多人都看好他。
所以这榜单统计的只是纸面实力，只能做个参考，还不能妄下结论。
此外还有三人未在榜单之内，奴婢擅自以重金买到了三人的消息，还望少爷赎罪。”
李青灵只是笑着点了点头，示意碧玉继续说。
碧玉才接着说道:“具小道消息称，此三人来自最近兴起的流民帮派，覆水帮，其前身乃是盘踞象州已久的赤蛇帮。这覆水帮如今已经兼并了周遭许多山头，笼络了众多山贼，流民。大有一统象州贼寇的姿态。
其帮主王天乃是成名已久的武道大宗师，擅使一口九环刀，据说此人在小宗师境界时，就曾有以一敌三，仍不落下风的传闻。虽说真实性仍未可知，但绝不容小觑，而且覆水帮内另有两位副帮主，亦是武道大宗师。
这来历不明的三人据说正是这三位覆水帮帮主的亲传弟子。
所以这次的比武招亲绝对没有那么简单，少爷一定小心为妙。”
说罢，碧玉的神色也有也凝重。
李青灵却粲然一笑，问道:“这天榜与地榜中可有我的名字？又或者说，坊间有没有传闻说我会是一匹黑马呢？”
碧玉看着李青灵，疑惑的摇了摇头道:“没有，奴婢并未听过有关少爷的任何传闻。”
李青灵若有所思的接着说道:“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如今人这么多。五姓与民间的赌坊肯定不会放过这一口肥的流油的肉，待明日选定对手以后，你按我说的去押注就好。除了李家，其余都狠狠地宰他一波，少爷我虽然有些压岁钱，但银子嘛，没人嫌多”
碧玉听闻此事却忧虑的说道:“此事若被夫人知晓，不会怪罪于您吧？”
李青灵笑道:“不会的，母亲本就是想让我出出风头，既然如此，便让她好好开心一回，免得她与姐妹拉起家常时，也只能说一说两位哥哥。”
李沅沁好不容易穿过人群追上李青灵，听闻此言，却狠狠地给李青灵背后来了一拳。
“臭三哥，如今果然藏不住了，真龌龊！气死我了，男人果然没一个好东西”心里想着，李沅沁便自个气呼呼的往木屋走去了。
留下摸不着头脑的主仆二人在人海中凌乱。
主仆二人也只能相视一笑，继续游走在集市上。
正此时前方不远处却突然传来骚动的声音，人群惊慌，唯恐避之不及。
李青灵寻声望去却看到一匹马车正肆无忌惮的穿梭在集市狭窄的街道上，所过之处，鸡飞蛋打。
“怎么是这个小瘟神”李青灵嘀咕了一句，便想着赶快离开此地，免得被刘元陆这个小瘟神给缠上。却不料被碧玉把住了手腕。
碧玉皱眉道:“少爷，你看”
李青灵深知刘元陆虽调皮捣蛋，得了个小瘟神的称号，但秉性并非顽劣，不是滥杀无辜之人。
此时刘元陆明显已经尽力在控制坐下宝马的动向，但眼下马车虽然急停，但是那马儿明显已经停不下来，铁蹄高高扬起，那铁蹄之下正是一老丈护在其啼哭不止的孙儿面前。
一但那马蹄落下此老丈非死即残。
李青灵见此亦是无计可施，已经不忍心去看接下来的画面，却不料就在那马蹄落下之时，街道旁却突然窜出来个袒露半块胸脯，打扮似武僧的少年。他虎背熊腰，顶着一个锃亮的光头，上点九个戒点香疤，当即便扎下那不，举起双手，顶住马蹄，大喝一声:“嘿矣~”
在众人错愕的目光中，少年和尚不仅没有被马车冲倒，甚至还在地上犁了两条短短的沟壑出来。那马车还因此被少年借力给掀翻在一旁。引得围观者分分拍手叫好。
眼见被救，那老丈连忙带着还在啼哭的孙子一同向那少年和尚磕头拜谢，连连称赞其为活佛在世。
少年和尚明显阅历尚浅，被夸了几句后，净有些脸红，拘谨的挠着光头，模样十分憨厚。
却又像似想到了什么一般，随即神色一凛，振振有词道:“阿弥陀佛，施主此前种善因，今日方能得善果。若施主此后多吃斋饭，虔诚诵经念佛便更舔功德，阿弥陀佛”
老丈闻言当即应承下来，随后又带孙儿磕了几个头才颤巍巍的与孙儿走入人群。
这时少年和尚才想起那个被自己掀翻了马车的主，随即又恢复了憨厚模样，连忙去马车里查探那人伤势。
看到小瘟神并无大碍后，少年和尚才又说到:“阿弥陀佛，善哉善哉，小僧法号归元，救人心切，这才冲撞了施主座驾，已至毁坏。但请施主念在小僧一片赤诚之心的份上，莫要小僧赔偿才是。”
归元也不想说这些违心的话，只是寺庙香火不济，早已到了入不敷出的境界，僧多粥少，这才被方丈师兄派来山下化缘，谁承想刚下山便碰上这档子事，身上没有一个铜子儿的小和尚，看着那富丽堂皇的马车，实在心惊，这才厚着脸皮说出这番话。
好在刘元陆并非胡搅蛮缠之人，毕竟身为刘家小少爷，家大业大的不差这笔钱。摆了摆手，又抱拳谢了小和尚一声，便背起手吹着口哨迅速隐没在人群中。
许是觉得害臊。
小和尚望着那个潇洒的背影也是嘿嘿傻笑，这时才想起来方向师兄的嘱托，随即拍了拍胸脯，对着围观众人说道:“小僧不才，来自附近云游山上的灵山寺，自幼习得一身横练气功。大伙也都看到了，我现在毫发无损，全仰赖这气功之力，大伙儿若有想学者，与我报名，三两银子，包教包会。三年成才，十年出山。”
众人原本都有些心动，虽说灾年刚过，大伙都穷的叮当响，但是这三两银子便能学一门保命的本事，实在是良心。可听到最少需要三年时，大多数人都唏嘘着离开了此地。
但仍是有不少人纷纷挤上前去报名。
归元小和尚见此也愈发开心。带着人群往空闲处走去。
李青灵见之忍不住称赞道:“倒真有几分本事，心性也不错，此子日后说不定真能修成佛陀。”
碧玉闻言却不解的询问道:“少爷倒挺欣赏这小沙弥，这等实力也能入您的眼倒让我想不到。”
李青灵想了想，还是解释道:“我并不是为其实力而折服。看到他头上的香疤了没？九颗。这是方丈才能点的数目，这小和尚如此坦诚，不为心中所学而困惑，行事称得上称心二字，已是难得。用儒家的话来说，就是随心所欲不逾矩，是个有大智慧的小和尚。说不定往后还要再添三个香疤，那样一来可真就成活菩萨咯。”
说罢李青灵也学着刘元陆那般，枕着胳膊往木屋走去。
碧玉见之，也赶紧跟了上去。
但环山的地形也注定了象州匪患层出不穷的命运，贼寇一但归山，便如泥牛入海，无迹可寻。如今流民四起，山贼的力量也愈发壮大，成为朝廷一大心患。
姑苏城则是象州境内的第一大城。城内有五个大姓世家，分别是李、赵、王、孙、刘。
十日前赵家公开宣布举行比武招亲，此消息一出便在象州境内掀起了轩然大波，无数适龄男子，纷纷涌入姑苏城。
如今已是赵家消息放出的第九日，此时天色尚早，整个会场却早已车水马龙，人潮汹涌，甚至会场之外都是人山人海。足以彰显赵家五姓之一的分量。
这些人多半都是为了赵家的比武招亲而来，城中小贩当然也不肯错过这百年难得一遇的机会，听闻风声后便早早的来此提来到会场占据风水宝地。
当然这是需要交钱的，不过摊位费对于收入来说更可能是九牛一毛，所以仅仅是这项收入，便让赵家在此期间，赚得盆满钵满。
考虑到人数过多，赵家也早早的就在姑苏城外十里处的一处空地上，用木栅栏围起了一个方圆三里的庞大的圆形会场。
这圆形会场一分为二，一边是热闹的集市与临时搭建起来作为休息区的木屋。不过这寸土寸金的地方，能住在这简易木屋里的，也都是非富及贵之人。
会场的另一边则比较冷清，则几乎没什么人，因为那里摆着十个硕大的木制擂台，每个擂台前都站着数名护卫，他们手持利剑，身穿劲装，一脸肃穆之色。
在擂台前有三张桌子，有三名看起来像是会计模样的男人在此统计报名的人数。
此时捉襟见肘的集市上，一男一女正随着人流缓缓前行着。
其中一身着紫色劲装的少女晃着身旁着青色劲装少年的胳膊撒娇道:“三哥，我就要吃糖葫芦，你给我买嘛”
少年推着少女的脸，使劲想抽出自己的胳膊，却无济于事，便索性由她去了。于是无奈劝慰道:“集市上鱼龙混杂，卖糖葫芦的在最东边，如此不吃也罢，免得惹出什么祸端。咱们仨先回到木屋内再说，等人散的差不多了，我再去给你买。”
女子闻言却不服气道:“能有什么祸端，我就不信象州有人敢对李家少爷动手，你就是不想给我买，呜呜～，我要告诉大哥二哥，你欺负我。”
少年却并不吃这一套，弹了少女一个脑瓜崩，便趁其不备，连忙抽身而去，无所谓道:“你告吧，我就不信大哥二哥会信你的鬼话，你要是不听话，以后我可就不带着你耍了。”
少女在原地气的直跺脚，大喊道:“三哥你真讨厌！”
可少女终究是舍不得与三哥独处的时间，咬了咬牙，还是气呼呼的追了上去。
二人正是李家兄妹，青灵与沅沁。
这时却有一青衣女子穿过汹涌的人群来到李青灵面前，与其结伴而行，并说道:“少爷，经过这些天的探查，这次来参加比武招亲的人一共有三百多人，皆为象州各地高手，红叶堂为此制作了两份榜单，每份十人，这两个榜单被红叶堂称为天榜与地榜。
照红叶堂所言，位列天榜之人最次也是小宗师境界，但地榜也并不次，其中有几人如果不遗余力的话，甚至能与天榜中人打的有来有回。
而且地榜中有一匹黑马选手，此人杀伐果断，招式狠辣，成名已久。虽说此次比武招亲不能见血，但其凶狠的战斗方式，大有可为，因此许多人都看好他。
所以这榜单统计的只是纸面实力，只能做个参考，还不能妄下结论。
此外还有三人未在榜单之内，奴婢擅自以重金买到了三人的消息，还望少爷赎罪。”
李青灵只是笑着点了点头，示意碧玉继续说。
碧玉才接着说道:“具小道消息称，此三人来自最近兴起的流民帮派，覆水帮，其前身乃是盘踞象州已久的赤蛇帮。这覆水帮如今已经兼并了周遭许多山头，笼络了众多山贼，流民。大有一统象州贼寇的姿态。
其帮主王天乃是成名已久的武道大宗师，擅使一口九环刀，据说此人在小宗师境界时，就曾有以一敌三，仍不落下风的传闻。虽说真实性仍未可知，但绝不容小觑，而且覆水帮内另有两位副帮主，亦是武道大宗师。
这来历不明的三人据说正是这三位覆水帮帮主的亲传弟子。
所以这次的比武招亲绝对没有那么简单，少爷一定小心为妙。”
说罢，碧玉的神色也有也凝重。
李青灵却粲然一笑，问道:“这天榜与地榜中可有我的名字？又或者说，坊间有没有传闻说我会是一匹黑马呢？”
碧玉看着李青灵，疑惑的摇了摇头道:“没有，奴婢并未听过有关少爷的任何传闻。”
李青灵若有所思的接着说道:“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如今人这么多。五姓与民间的赌坊肯定不会放过这一口肥的流油的肉，待明日选定对手以后，你按我说的去押注就好。除了李家，其余都狠狠地宰他一波，少爷我虽然有些压岁钱，但银子嘛，没人嫌多”
碧玉听闻此事却忧虑的说道:“此事若被夫人知晓，不会怪罪于您吧？”
李青灵笑道:“不会的，母亲本就是想让我出出风头，既然如此，便让她好好开心一回，免得她与姐妹拉起家常时，也只能说一说两位哥哥。”
李沅沁好不容易穿过人群追上李青灵，听闻此言，却狠狠地给李青灵背后来了一拳。
“臭三哥，如今果然藏不住了，真龌龊！气死我了，男人果然没一个好东西”心里想着，李沅沁便自个气呼呼的往木屋走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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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仆二人也只能相视一笑，继续游走在集市上。
正此时前方不远处却突然传来骚动的声音，人群惊慌，唯恐避之不及。
李青灵寻声望去却看到一匹马车正肆无忌惮的穿梭在集市狭窄的街道上，所过之处，鸡飞蛋打。
“怎么是这个小瘟神”李青灵嘀咕了一句，便想着赶快离开此地，免得被刘元陆这个小瘟神给缠上。却不料被碧玉把住了手腕。
碧玉皱眉道:“少爷，你看”
李青灵深知刘元陆虽调皮捣蛋，得了个小瘟神的称号，但秉性并非顽劣，不是滥杀无辜之人。
此时刘元陆明显已经尽力在控制坐下宝马的动向，但眼下马车虽然急停，但是那马儿明显已经停不下来，铁蹄高高扬起，那铁蹄之下正是一老丈护在其啼哭不止的孙儿面前。
一但那马蹄落下此老丈非死即残。
李青灵见此亦是无计可施，已经不忍心去看接下来的画面，却不料就在那马蹄落下之时，街道旁却突然窜出来个袒露半块胸脯，打扮似武僧的少年。他虎背熊腰，顶着一个锃亮的光头，上点九个戒点香疤，当即便扎下那不，举起双手，顶住马蹄，大喝一声:“嘿矣~”
在众人错愕的目光中，少年和尚不仅没有被马车冲倒，甚至还在地上犁了两条短短的沟壑出来。那马车还因此被少年借力给掀翻在一旁。引得围观者分分拍手叫好。
眼见被救，那老丈连忙带着还在啼哭的孙子一同向那少年和尚磕头拜谢，连连称赞其为活佛在世。
少年和尚明显阅历尚浅，被夸了几句后，净有些脸红，拘谨的挠着光头，模样十分憨厚。
却又像似想到了什么一般，随即神色一凛，振振有词道:“阿弥陀佛，施主此前种善因，今日方能得善果。若施主此后多吃斋饭，虔诚诵经念佛便更舔功德，阿弥陀佛”
老丈闻言当即应承下来，随后又带孙儿磕了几个头才颤巍巍的与孙儿走入人群。
这时少年和尚才想起那个被自己掀翻了马车的主，随即又恢复了憨厚模样，连忙去马车里查探那人伤势。
看到小瘟神并无大碍后，少年和尚才又说到:“阿弥陀佛，善哉善哉，小僧法号归元，救人心切，这才冲撞了施主座驾，已至毁坏。但请施主念在小僧一片赤诚之心的份上，莫要小僧赔偿才是。”
归元也不想说这些违心的话，只是寺庙香火不济，早已到了入不敷出的境界，僧多粥少，这才被方丈师兄派来山下化缘，谁承想刚下山便碰上这档子事，身上没有一个铜子儿的小和尚，看着那富丽堂皇的马车，实在心惊，这才厚着脸皮说出这番话。
好在刘元陆并非胡搅蛮缠之人，毕竟身为刘家小少爷，家大业大的不差这笔钱。摆了摆手，又抱拳谢了小和尚一声，便背起手吹着口哨迅速隐没在人群中。
许是觉得害臊。
小和尚望着那个潇洒的背影也是嘿嘿傻笑，这时才想起来方向师兄的嘱托，随即拍了拍胸脯，对着围观众人说道:“小僧不才，来自附近云游山上的灵山寺，自幼习得一身横练气功。大伙也都看到了，我现在毫发无损，全仰赖这气功之力，大伙儿若有想学者，与我报名，三两银子，包教包会。三年成才，十年出山。”
众人原本都有些心动，虽说灾年刚过，大伙都穷的叮当响，但是这三两银子便能学一门保命的本事，实在是良心。可听到最少需要三年时，大多数人都唏嘘着离开了此地。
但仍是有不少人纷纷挤上前去报名。
归元小和尚见此也愈发开心。带着人群往空闲处走去。
李青灵见之忍不住称赞道:“倒真有几分本事，心性也不错，此子日后说不定真能修成佛陀。”
碧玉闻言却不解的询问道:“少爷倒挺欣赏这小沙弥，这等实力也能入您的眼倒让我想不到。”
李青灵想了想，还是解释道:“我并不是为其实力而折服。看到他头上的香疤了没？九颗。这是方丈才能点的数目，这小和尚如此坦诚，不为心中所学而困惑，行事称得上称心二字，已是难得。用儒家的话来说，就是随心所欲不逾矩，是个有大智慧的小和尚。说不定往后还要再添三个香疤，那样一来可真就成活菩萨咯。”
说罢李青灵也学着刘元陆那般，枕着胳膊往木屋走去。
碧玉见之，也赶紧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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