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量子力场
布格格坐在家里的智能投影仪前，输入麦迪芬留下的全息坐标，准备现场联系麦迪芬。
还好撕开快递的包装盒之前留了一个心眼，保留了唯一的线索来源。
“嘟、嘟、嘟……您好，请问你是？啊啊啊，见鬼了，格里丝？你不是已经死了吗？”等待了略一会儿，音孔里突然传出来诡异的电子音，差点给布格格吓一跳。
“你是麦迪芬？”全息设备没有投影虚像，想必是麦迪芬拒绝了投影请求，只留下了音频的连接。
听见布格格略微稚嫩的声音，麦迪芬才冷静下来，“是这样没错，你是格里丝的儿子，布格格？”
“是的，我联系你，是关于我的母亲的事情，她有向你透露，她研究11神星图案的真正原因吗？”
“格里丝那段时间神神叨叨的，居然跟我说，她看到了死神！”麦迪芬那边时不时传来焊接和切割金属的声音，伴随着变声器处理过的电子音，十分刺耳。
“死神？难道母亲最初的课题是研究死神的？”
“据我所知，嘶～嘶～嘶～嘶～，不是。”
“你锯东西的声音能不能停一下，根本听不清。”
“抱歉，”麦迪芬那边的电锯声终于消停了，“是这样的，格里丝最开始是跟我说，她想要研究暗物质与永生的关系，还要我做个机器来着。”
“暗物质？永生？”
“格里丝觉得，宇宙大部分空间由暗物质组成，星辰生灭，能量消解，但只有暗物质，是趋近永恒的存在。”
“原来是这样。”
“我想，布格格，你能想到联系我，必然也是看到了那本不应该存在的11颗神星吧。”
“是这样没错。”
“据我和格里丝的调查，能够看到11颗神星的人，都因为各种原因离奇地死亡了。”
“怪不得母亲会说，她看到了死神。”
“哦？你不害怕吗？”
“害怕，但我知道这没用，除了加速我的死亡，这对我而言没有好处。”
布格格看似很冷静，实际上，如果他不强制自己沉浸在思考的过程中，他也很难控制住自己的恐惧。
“格里丝那段时间精神状态很差。为了避免突如其来的死亡，就委托我想想办法。”
麦迪芬顿了顿：“我本来是不信这些神鬼之说的，但格里丝承诺的投资实在太多了，甚至比我研发量子跃迁器的预计资金还多出了3倍。”
“所以这条项链，就是你想的办法？”
“你可不要小看这条项链，它能激发出货真价实的量子力场。”
“量子力场？”
“能够消弭一切物理能量的空间。”
“那是不是提前有了它，母亲就不会离开我了……”
为了避免自己即将沉溺在失去母亲的悲伤中，布格格赶紧转换了话题：“说到项链，能让这玩意从我身上取下来吗？你知道的，这个形状不太适合男生。”
“格里丝最初提的要求就是美丽、大方、优雅，也没说要给你戴啊……”
“那为什么它能一直黏着我，根本摘不掉？”
“我在它的量子排布中加入了格里丝的DNA信息，本质上只有格里丝能用。要不你给寄回来？我给你升级。不过这得加钱！”
“这玩意儿我取不下来，难道我把人邮寄给你去升级？”
意识到产品的尴尬，麦迪芬又补充说：“之前，我看在格里丝高价的份上，给量子力场移植了语音交互系统，本来是方便她主动触发的。你可以尝试与项链交流，看它愿不愿意自行脱落下来。”
“那我试试。项链，快下去。”
项链不为所动。
“快下去。”
项链不为所动。
“下去。”
项链不为所动。
“去。”
项链发光了，为布格格消弭了周围的物理能量。
布格格：“够了！”
项链的光芒停下了。
布格格沉默了一会儿，对这个近乎人工智障的设计十分无语，冷冷道：“哦，那你那边还有其他的，关于我母亲格里丝的信息吗？”
“没了。”
“嘟～嘟～嘟～嘟…”
“还有，格里丝的钱还没……”
“嘟～嘟～嘟～嘟…”
“最初的课题，原来是关于永生”布格格这么想着，“看来，是时候去母亲的实验室寻找验证了。”
布格格之前不是没有想过直接去实验室找线索，而实验室全面被父亲掌控，在没有确定父亲的想法之前，布格格不打算铤而走险。
现在却不一样，一方面，布格格明确了父亲在利用自己破解谜团的需求，就算父亲在那里守株待兔，也大概率不会把自己怎么样；另一方面，不去实验室的话，关于母亲的线索就断得干干净净了。
布格格正准备趁热打铁，前往实验室的时候，突然感到身体一阵虚弱。
果然，这样高强度的探索，对于一个高中生而言，还是太勉强了。就算布格格是天才，也禁不起如此折腾。
“看来只能明天晚上再去母亲的实验室看看了。”布格格很无奈，不得不回到房间里睡觉。
睡梦之中，那个“∞”的无限符号像丝带一般在布格格的脑海中流动起来，不断地折叠，演化，越发立体，光芒四溢。
第二天清晨，布格格一觉睡到上午九点，他平时很自律，不知为什么昨晚格外得累。
简单整理思绪后，布格格准备前往学校。打开家门的一瞬，布格格看到司机笔直地站在路边，等待着布格格，像是一个已经被设定好程序的NPC！
如果不是起床晚了，布格格甚至不会发现这细思极恐的一幕，父亲安排的司机居然从上午7点等到9点！
但凡是个活人司机，在接不到人的时候，不知道会怎么反应，但绝不会死板地矗立在那里。
虽然布格格知道父亲投资了与机器人相关的研究，但没有想到产品竟然能做得如此逼真，以至于他最初并没注意到它类人眼球中的齿轮组。
一般人或许看不出来，但对于能够肉眼测距的布格格而言，也就是一件稍微集中精力的事情。但这个时候看清了，反而更可怕……
那司机对上了布格格的眼神，就像是触发了某种信号，躬身、开车门、挥手示意布格格上车。
布格格吓得一激灵，当即拒绝，选择乘坐地铁。他又不太敢上父亲的车了。这次绝不是因为出于对父亲计谋的恐惧，而是出于对机器人本身的恐惧。
毕竟，人类对类人型机器人的恐惧，是一种刻在基因中的本能。没有人会喜欢被一双和自己一模一样的眼睛在黑暗中，盯着自己。
来到学校的布格格，又得知了一个相当麻烦的消息。
还好撕开快递的包装盒之前留了一个心眼，保留了唯一的线索来源。
“嘟、嘟、嘟……您好，请问你是？啊啊啊，见鬼了，格里丝？你不是已经死了吗？”等待了略一会儿，音孔里突然传出来诡异的电子音，差点给布格格吓一跳。
“你是麦迪芬？”全息设备没有投影虚像，想必是麦迪芬拒绝了投影请求，只留下了音频的连接。
听见布格格略微稚嫩的声音，麦迪芬才冷静下来，“是这样没错，你是格里丝的儿子，布格格？”
“是的，我联系你，是关于我的母亲的事情，她有向你透露，她研究11神星图案的真正原因吗？”
“格里丝那段时间神神叨叨的，居然跟我说，她看到了死神！”麦迪芬那边时不时传来焊接和切割金属的声音，伴随着变声器处理过的电子音，十分刺耳。
“死神？难道母亲最初的课题是研究死神的？”
“据我所知，嘶～嘶～嘶～嘶～，不是。”
“你锯东西的声音能不能停一下，根本听不清。”
“抱歉，”麦迪芬那边的电锯声终于消停了，“是这样的，格里丝最开始是跟我说，她想要研究暗物质与永生的关系，还要我做个机器来着。”
“暗物质？永生？”
“格里丝觉得，宇宙大部分空间由暗物质组成，星辰生灭，能量消解，但只有暗物质，是趋近永恒的存在。”
“原来是这样。”
“我想，布格格，你能想到联系我，必然也是看到了那本不应该存在的11颗神星吧。”
“是这样没错。”
“据我和格里丝的调查，能够看到11颗神星的人，都因为各种原因离奇地死亡了。”
“怪不得母亲会说，她看到了死神。”
“哦？你不害怕吗？”
“害怕，但我知道这没用，除了加速我的死亡，这对我而言没有好处。”
布格格看似很冷静，实际上，如果他不强制自己沉浸在思考的过程中，他也很难控制住自己的恐惧。
“格里丝那段时间精神状态很差。为了避免突如其来的死亡，就委托我想想办法。”
麦迪芬顿了顿：“我本来是不信这些神鬼之说的，但格里丝承诺的投资实在太多了，甚至比我研发量子跃迁器的预计资金还多出了3倍。”
“所以这条项链，就是你想的办法？”
“你可不要小看这条项链，它能激发出货真价实的量子力场。”
“量子力场？”
“能够消弭一切物理能量的空间。”
“那是不是提前有了它，母亲就不会离开我了……”
为了避免自己即将沉溺在失去母亲的悲伤中，布格格赶紧转换了话题：“说到项链，能让这玩意从我身上取下来吗？你知道的，这个形状不太适合男生。”
“格里丝最初提的要求就是美丽、大方、优雅，也没说要给你戴啊……”
“那为什么它能一直黏着我，根本摘不掉？”
“我在它的量子排布中加入了格里丝的DNA信息，本质上只有格里丝能用。要不你给寄回来？我给你升级。不过这得加钱！”
“这玩意儿我取不下来，难道我把人邮寄给你去升级？”
意识到产品的尴尬，麦迪芬又补充说：“之前，我看在格里丝高价的份上，给量子力场移植了语音交互系统，本来是方便她主动触发的。你可以尝试与项链交流，看它愿不愿意自行脱落下来。”
“那我试试。项链，快下去。”
项链不为所动。
“快下去。”
项链不为所动。
“下去。”
项链不为所动。
“去。”
项链发光了，为布格格消弭了周围的物理能量。
布格格：“够了！”
项链的光芒停下了。
布格格沉默了一会儿，对这个近乎人工智障的设计十分无语，冷冷道：“哦，那你那边还有其他的，关于我母亲格里丝的信息吗？”
“没了。”
“嘟～嘟～嘟～嘟…”
“还有，格里丝的钱还没……”
“嘟～嘟～嘟～嘟…”
“最初的课题，原来是关于永生”布格格这么想着，“看来，是时候去母亲的实验室寻找验证了。”
布格格之前不是没有想过直接去实验室找线索，而实验室全面被父亲掌控，在没有确定父亲的想法之前，布格格不打算铤而走险。
现在却不一样，一方面，布格格明确了父亲在利用自己破解谜团的需求，就算父亲在那里守株待兔，也大概率不会把自己怎么样；另一方面，不去实验室的话，关于母亲的线索就断得干干净净了。
布格格正准备趁热打铁，前往实验室的时候，突然感到身体一阵虚弱。
果然，这样高强度的探索，对于一个高中生而言，还是太勉强了。就算布格格是天才，也禁不起如此折腾。
“看来只能明天晚上再去母亲的实验室看看了。”布格格很无奈，不得不回到房间里睡觉。
睡梦之中，那个“∞”的无限符号像丝带一般在布格格的脑海中流动起来，不断地折叠，演化，越发立体，光芒四溢。
第二天清晨，布格格一觉睡到上午九点，他平时很自律，不知为什么昨晚格外得累。
简单整理思绪后，布格格准备前往学校。打开家门的一瞬，布格格看到司机笔直地站在路边，等待着布格格，像是一个已经被设定好程序的NPC！
如果不是起床晚了，布格格甚至不会发现这细思极恐的一幕，父亲安排的司机居然从上午7点等到9点！
但凡是个活人司机，在接不到人的时候，不知道会怎么反应，但绝不会死板地矗立在那里。
虽然布格格知道父亲投资了与机器人相关的研究，但没有想到产品竟然能做得如此逼真，以至于他最初并没注意到它类人眼球中的齿轮组。
一般人或许看不出来，但对于能够肉眼测距的布格格而言，也就是一件稍微集中精力的事情。但这个时候看清了，反而更可怕……
那司机对上了布格格的眼神，就像是触发了某种信号，躬身、开车门、挥手示意布格格上车。
布格格吓得一激灵，当即拒绝，选择乘坐地铁。他又不太敢上父亲的车了。这次绝不是因为出于对父亲计谋的恐惧，而是出于对机器人本身的恐惧。
毕竟，人类对类人型机器人的恐惧，是一种刻在基因中的本能。没有人会喜欢被一双和自己一模一样的眼睛在黑暗中，盯着自己。
来到学校的布格格，又得知了一个相当麻烦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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