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实验室（下）
邹老熟练的按下开关，在两人注视下，吴长青被送进了机器内。
他来到大屏幕面前坐下，拨动着台上的话筒的开关，然后试探着说道：“喂，喂，能听到吗？”
“可以。”在扬声器处传来吴长青回答。
声音没有那么清楚，反而带着话筒的回音。
邹老没有回答，而是继续操控着大屏幕下方复杂的按钮。
“好了，在正式开始实验之前，第一，不要乱动你的身体，最好保持身体的静止，第二，需要你保持注意力，严格按照我的指示必做出反应，准备好我们就开始了。”
“好的。”
邹老点了点头，回头看向司旸：“你过来，正好你在这里，你就做本次的实验‘道具’。”
司旸点了点头，他也很清楚本次实验自己需要扮演的角色，于是来到了邹老的身旁。
“实验正式开始。”邹老说完后，缓慢按下开关按钮。
“长青，你不使用【国度】，对司旸说出‘抬头’的命令。”邹老对着话筒说道。
躺在机器里的吴长青听到后，说出了四个字：“司旸，抬头。”
在吴长青说完这句话之后，大屏幕上也显示出了这句话。
“好的，接下来不使用【国度】的力量，在心里默念刚才的四个字。”
一阵短暂的沉默后，大屏幕上继续出现了“司旸，抬头”这四个字。
机器将他的大脑的脑电波数据转换成了数字信号，在文字的下方，一串跳动的波纹，代表了他的脑电波波动。
邹老深吸了一口气，接下来才是实验最重要的一个步骤。
“长青，接下来你使用【国度】，对司旸说出那四个字。”
站在旁边的司旸也开始紧张了起来，他不是第一次被吴长青施达过指令，而是这个实验室里的所有人，都见识过吴长青的能力。
他们到了这个实验室，同意被他下达了“不许泄密”的指令。
在这之后，他好奇的想对自己朋友说出关于【国度】的事情，可是话到了嘴边，怎么都说不出口，甚至连写字的方法他都试了，可现实是自己一个字都写不出来。
所以，他对吴长青从内心上是充满畏惧和好奇的。
“司旸，抬头。”话筒里传来了吴长青的声音，在邹老旁边的司旸听到声音后，下巴不自觉的上扬，邹老转头看向正仰着头司旸，然后点了点头。
接下来的几秒，司旸无论怎么努力，都无法低下头。
同样的，在大脑屏幕上出现了那四个字。
过了大概十来秒，司旸终于感受到了那股神秘力量消散，才将扬起的头低下。
“接下来，长青，你在大脑里默念那四个字。”
这一步才是实验中最最重要的一步，他将揭开吴长青【国度】力量一角，到底是说出的声音还是大脑的电波，让对方做出了他下达的指令。
邹老死死地盯着大屏幕，在他的注视下，屏幕上出现了四个字。
“司旸，抬头。”
出现这四个字后，邹老第一时间转头看向司旸，在他的注视下，司旸继续缓缓抬起了头。
邹老和司旸两人视线碰撞，而在司旸的眼神里，充满了不可思议。
这也初步表明了，吴长青的大脑所想，才是这股能力的关键。
“很好。”邹老操控着眼前的仪器，然后说道：“接下来更换实验对象，长青啊，接下来需要你对我来施加指令。”
“好的。”话筒里继续传来吴长青的声音。
邹老起身来到司旸面前，指了指台上的按钮，对他说道：“接下来，你来操控，按照我第一次实验的方法。”
司旸点了点头，内心是又紧张又惊喜。
紧张的是接下来需要对吴长青做实验，惊喜的是邹老相信自己。
司旸带着笑意坐下，然后他可能发现自己有点开心的溢于言表了，于是正襟危坐，重新恢复了一脸严肃的表情。
“吴长官，接下来就由我来下达实验指令。”司旸对着话筒说道。
接着大屏幕缓慢出现两个字。
“好的。”
司旸正经的说道：“请不使用【国度】，对邹老说出‘抬头’的命令。”
“邹林才，抬头。”
邹林才正是邹老的名字。
“好的，接下来，在脑海里默念这句话。”
大屏幕上继续出现刚才的字。
接下来的五分钟里，司旸照葫芦画瓢，也算完整的做了实验，实验结果和第一次一样，在使用【国度】的时候，无论是说话，还是不说话，邹老都抬头了。
邹老点了点头，眉头紧皱，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实验结束了吗？”
话筒并没有传来吴长青的话，而是在大屏幕上出现了这几个字。
“没有，接下来需要更换指令再做几次。”
于是，接下来的实验里，更换了三个命令，分别是“蹲下，抬手，开口。”
实验也正是这么的枯燥乏味。
做完整个实验也花费了大半个小时。
“好了，长青，实验结束，辛苦了。”邹老说完后，按下控制机器的开关，吴长青缓慢的舱床内出来。
司旸这来到他的身边，勤快的将连接在他大脑上的线一个个拔掉。
“怎么样，有什么收获吗？”吴长青从仓床上下来，好奇的问道。
“长青啊，你知道我现在最想干什么吗？”
“什么？”
“我想把你的脑子抛开，看看里面到底怎么回事。”
吴长青听完哈哈大笑，他很清楚的明白对方这并不是一句玩笑话。
“我承诺，要是哪天我死你前面，肯定给您这个机会。”吴长青边说，边来到邹老身边。
他此时还在整理实验数据。
“不是结束了吗？您还在忙啥？”吴长青不解的问道。
旁边的司旸解释道：“邹老在合并数据，去电极，去伪迹，再滤波等步骤后，将电波图完整的画出来。以前需要很久才能出结果，但是这个设备，只需要几分钟就好了。”
吴长青点了点头，心里只有两个字：专业。
邹老看着正在生成的电波图，越看眉头皱的越深。
吴长青也发现了他的脸色不太对劲，但是也不好再问，只好等着结果出来。
“啧，太奇怪了。”邹老盯着屏幕，自言自语的说道。
“怎么了？”吴长青对试验结果也十分好奇。
“为什么电波图一模一样？”这个问题让邹老百思不得其解。
“此话怎讲？”吴长青此时有点像一个捧哏。
“这次实验就是一个很简单的对照实验，实验对象对照，实验指令对照，实验前提对照。
在实验前提相同的时候，无论更换实验对象，还是实验指令，波形图都是一样的。”
然后，邹老像是看怪物一样，盯着吴长青：“你身上的力量，所谓的【国度】，到底是如何生效的。”
吴长青笑了笑，没有说话。
邹老深叹了一口气，缓缓说道：“这个世界，真的是，太神奇喽，哈哈哈哈。”
坐在椅子上的邹老反而大笑了起来。
吴长青好奇的问道：“您一点都不失落？”
“这有什么好失落的，要是受这么一点打击，就受不了，我看还是趁早回家退休吧，老头子我看过一句话，什么‘科学的尽头是哲学，哲学的尽头是宗教，又是什么的尽头是神学’这种狗屁一样的话。
这只是那些无能科学家安慰自己的屁话。
我活了这么久只相信科学，无法用科学解释只是因为我们的科学水平太低。”
“那您相信神吗？”吴长青试探着问道。
邹老露出轻蔑的笑：“相信，但是那些所谓的神，我觉得也只是比我们更加高级的普通生物罢了。”
吴长青若有所思的点着头，像是同意他所说的话。
“还有，别小说电影看多了，什么科学家学者看了无法用常理解释的事情，动不动就自杀要死要活的，我每次看到这个都觉得尴尬的要死。”
吴长青听完自交不觉得笑了起来，他明白对方的意思。
“那邹老，实验做完了，您就先忙，我就先回去了，外面还有人在等着我呢。”吴长青突然就要辞去。
邹老也没有强留，于是吴长青就这么离去。
在吴长青走后没多久，司旸突然说道：“对了，邹老，不是说意识可以进入国度吗，我们是不是也要测试一下他进入自己【国度】时的数据。”
邹老听完后，懊恼的拍了一下脑门：“哎呦，我怎么忘了。”
“那我去把他叫回来？对方还应该还没走远。”司旸说完就要往外跑。
“算了算了。”邹老招了招手，“下次吧，有的是机会，还有你先回去休息吧，别忘了把报告给我。”
司旸哦了一声，然后就这么离去。
诺大的实验室又剩下了邹老一人。
他来到大屏幕面前坐下，拨动着台上的话筒的开关，然后试探着说道：“喂，喂，能听到吗？”
“可以。”在扬声器处传来吴长青回答。
声音没有那么清楚，反而带着话筒的回音。
邹老没有回答，而是继续操控着大屏幕下方复杂的按钮。
“好了，在正式开始实验之前，第一，不要乱动你的身体，最好保持身体的静止，第二，需要你保持注意力，严格按照我的指示必做出反应，准备好我们就开始了。”
“好的。”
邹老点了点头，回头看向司旸：“你过来，正好你在这里，你就做本次的实验‘道具’。”
司旸点了点头，他也很清楚本次实验自己需要扮演的角色，于是来到了邹老的身旁。
“实验正式开始。”邹老说完后，缓慢按下开关按钮。
“长青，你不使用【国度】，对司旸说出‘抬头’的命令。”邹老对着话筒说道。
躺在机器里的吴长青听到后，说出了四个字：“司旸，抬头。”
在吴长青说完这句话之后，大屏幕上也显示出了这句话。
“好的，接下来不使用【国度】的力量，在心里默念刚才的四个字。”
一阵短暂的沉默后，大屏幕上继续出现了“司旸，抬头”这四个字。
机器将他的大脑的脑电波数据转换成了数字信号，在文字的下方，一串跳动的波纹，代表了他的脑电波波动。
邹老深吸了一口气，接下来才是实验最重要的一个步骤。
“长青，接下来你使用【国度】，对司旸说出那四个字。”
站在旁边的司旸也开始紧张了起来，他不是第一次被吴长青施达过指令，而是这个实验室里的所有人，都见识过吴长青的能力。
他们到了这个实验室，同意被他下达了“不许泄密”的指令。
在这之后，他好奇的想对自己朋友说出关于【国度】的事情，可是话到了嘴边，怎么都说不出口，甚至连写字的方法他都试了，可现实是自己一个字都写不出来。
所以，他对吴长青从内心上是充满畏惧和好奇的。
“司旸，抬头。”话筒里传来了吴长青的声音，在邹老旁边的司旸听到声音后，下巴不自觉的上扬，邹老转头看向正仰着头司旸，然后点了点头。
接下来的几秒，司旸无论怎么努力，都无法低下头。
同样的，在大脑屏幕上出现了那四个字。
过了大概十来秒，司旸终于感受到了那股神秘力量消散，才将扬起的头低下。
“接下来，长青，你在大脑里默念那四个字。”
这一步才是实验中最最重要的一步，他将揭开吴长青【国度】力量一角，到底是说出的声音还是大脑的电波，让对方做出了他下达的指令。
邹老死死地盯着大屏幕，在他的注视下，屏幕上出现了四个字。
“司旸，抬头。”
出现这四个字后，邹老第一时间转头看向司旸，在他的注视下，司旸继续缓缓抬起了头。
邹老和司旸两人视线碰撞，而在司旸的眼神里，充满了不可思议。
这也初步表明了，吴长青的大脑所想，才是这股能力的关键。
“很好。”邹老操控着眼前的仪器，然后说道：“接下来更换实验对象，长青啊，接下来需要你对我来施加指令。”
“好的。”话筒里继续传来吴长青的声音。
邹老起身来到司旸面前，指了指台上的按钮，对他说道：“接下来，你来操控，按照我第一次实验的方法。”
司旸点了点头，内心是又紧张又惊喜。
紧张的是接下来需要对吴长青做实验，惊喜的是邹老相信自己。
司旸带着笑意坐下，然后他可能发现自己有点开心的溢于言表了，于是正襟危坐，重新恢复了一脸严肃的表情。
“吴长官，接下来就由我来下达实验指令。”司旸对着话筒说道。
接着大屏幕缓慢出现两个字。
“好的。”
司旸正经的说道：“请不使用【国度】，对邹老说出‘抬头’的命令。”
“邹林才，抬头。”
邹林才正是邹老的名字。
“好的，接下来，在脑海里默念这句话。”
大屏幕上继续出现刚才的字。
接下来的五分钟里，司旸照葫芦画瓢，也算完整的做了实验，实验结果和第一次一样，在使用【国度】的时候，无论是说话，还是不说话，邹老都抬头了。
邹老点了点头，眉头紧皱，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实验结束了吗？”
话筒并没有传来吴长青的话，而是在大屏幕上出现了这几个字。
“没有，接下来需要更换指令再做几次。”
于是，接下来的实验里，更换了三个命令，分别是“蹲下，抬手，开口。”
实验也正是这么的枯燥乏味。
做完整个实验也花费了大半个小时。
“好了，长青，实验结束，辛苦了。”邹老说完后，按下控制机器的开关，吴长青缓慢的舱床内出来。
司旸这来到他的身边，勤快的将连接在他大脑上的线一个个拔掉。
“怎么样，有什么收获吗？”吴长青从仓床上下来，好奇的问道。
“长青啊，你知道我现在最想干什么吗？”
“什么？”
“我想把你的脑子抛开，看看里面到底怎么回事。”
吴长青听完哈哈大笑，他很清楚的明白对方这并不是一句玩笑话。
“我承诺，要是哪天我死你前面，肯定给您这个机会。”吴长青边说，边来到邹老身边。
他此时还在整理实验数据。
“不是结束了吗？您还在忙啥？”吴长青不解的问道。
旁边的司旸解释道：“邹老在合并数据，去电极，去伪迹，再滤波等步骤后，将电波图完整的画出来。以前需要很久才能出结果，但是这个设备，只需要几分钟就好了。”
吴长青点了点头，心里只有两个字：专业。
邹老看着正在生成的电波图，越看眉头皱的越深。
吴长青也发现了他的脸色不太对劲，但是也不好再问，只好等着结果出来。
“啧，太奇怪了。”邹老盯着屏幕，自言自语的说道。
“怎么了？”吴长青对试验结果也十分好奇。
“为什么电波图一模一样？”这个问题让邹老百思不得其解。
“此话怎讲？”吴长青此时有点像一个捧哏。
“这次实验就是一个很简单的对照实验，实验对象对照，实验指令对照，实验前提对照。
在实验前提相同的时候，无论更换实验对象，还是实验指令，波形图都是一样的。”
然后，邹老像是看怪物一样，盯着吴长青：“你身上的力量，所谓的【国度】，到底是如何生效的。”
吴长青笑了笑，没有说话。
邹老深叹了一口气，缓缓说道：“这个世界，真的是，太神奇喽，哈哈哈哈。”
坐在椅子上的邹老反而大笑了起来。
吴长青好奇的问道：“您一点都不失落？”
“这有什么好失落的，要是受这么一点打击，就受不了，我看还是趁早回家退休吧，老头子我看过一句话，什么‘科学的尽头是哲学，哲学的尽头是宗教，又是什么的尽头是神学’这种狗屁一样的话。
这只是那些无能科学家安慰自己的屁话。
我活了这么久只相信科学，无法用科学解释只是因为我们的科学水平太低。”
“那您相信神吗？”吴长青试探着问道。
邹老露出轻蔑的笑：“相信，但是那些所谓的神，我觉得也只是比我们更加高级的普通生物罢了。”
吴长青若有所思的点着头，像是同意他所说的话。
“还有，别小说电影看多了，什么科学家学者看了无法用常理解释的事情，动不动就自杀要死要活的，我每次看到这个都觉得尴尬的要死。”
吴长青听完自交不觉得笑了起来，他明白对方的意思。
“那邹老，实验做完了，您就先忙，我就先回去了，外面还有人在等着我呢。”吴长青突然就要辞去。
邹老也没有强留，于是吴长青就这么离去。
在吴长青走后没多久，司旸突然说道：“对了，邹老，不是说意识可以进入国度吗，我们是不是也要测试一下他进入自己【国度】时的数据。”
邹老听完后，懊恼的拍了一下脑门：“哎呦，我怎么忘了。”
“那我去把他叫回来？对方还应该还没走远。”司旸说完就要往外跑。
“算了算了。”邹老招了招手，“下次吧，有的是机会，还有你先回去休息吧，别忘了把报告给我。”
司旸哦了一声，然后就这么离去。
诺大的实验室又剩下了邹老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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