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当爱已成往事
虞聪施施然走上核桃木的楼梯，皮鞋踩着踏板上铺就的兽皮，传来柔软的回馈。他的脊柱都特别舒服。
不出所料，二楼萧明克公爵夫妇在装死，二楼的雕花大门紧紧关闭。门口甚至经年矗立的温顺而又美貌的女仆都不见了踪影。
意料之中，萧疏影果然跟随他走上了三楼。
虞聪站在三楼的穹门之前，静静等待，身后的萧疏影显然没有帮他推开门的觉悟。
“吱嘎～”
萧疏影紧随虞聪进了三楼，看虞聪进了浴室，她竟也宽衣解带换上睡袍走了进去。
虞聪一边给浴缸放水，一边淋浴，见萧疏影进来，轻轻关闭水阀，拿起沐浴液满身涂泡沫。遮盖隐私部位。
笑嘻嘻道：“洗个澡而已，不劳烦给我搓背的。”
萧疏影顺手在旁边架子上拿起一只小木桶，抓起一把花瓣撒进浴缸，动作轻缓，语调也轻缓：“当年你为什么要报考警院呢？”
虞聪稍愣，手中动作骤停，不由得回忆起四年前填报志愿那一幕，眼眸呈现异色：“我原本是要从事科研，想做一名基因科学家的。”
“还不是因为你？你说你想让我成为联邦的警官，一生一世保护你，保护我们未来的孩子，让我们地孩子顺利继承公爵爵位，平安喜乐一生。”
萧疏影嘴角露出一丝凄惨的苦笑，叹口气说：“我心急了，走得急啦！你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完美，完美的让我措手不及。”
“后悔了？”虞聪话一出口，感觉失言。可惜无法撤回。
萧疏影摇摇头，鹅蛋脸上反倒泛出光泽，悠然微笑，说：“我怎么会后悔呢？我很高兴呢。毕竟，能否踏上如今你脚下这条路。原本我是没有信心的。”
说着，萧疏影走向虞聪，身上睡袍无声滑落，露出熟悉的胴体，窈窕饱满，充满灵性光辉，粉妆玉砌。
“我不是这个意思。家里热水器真的坏了。”虞聪执着的解释，并摊开双手，很真诚。
萧疏影瞪了虞聪一眼，骄傲的公主竟是拿捏出女王的气势。
“你后悔原来做过的事情了？”
虞聪没做声，脸红了。不由得低下了头，遂即又仰起头注视萧疏影的美眸。
郑重地说：“往事不要再提，人生已多风雨，纵然记忆抹不去，爱与恨都还在心里，真的要断了过去，让明天好好继续。”
萧疏影轻笑，声音变得娇媚起来：“爱，已成往事了么？那你还来我这里做什么？因为这身制服，让你迷失了？不敢像从前一样，还是不愿像从前一样？”
“我一会儿，就从这里出发了，征用你家停机坪。”虞聪解释道。
萧疏影摇摇头，眼眸清冽，丝毫没有情欲之色，静静地注视虞聪。
虞聪绕过萧疏影，走到浴池旁，关闭了放水阀，伸手试了试水温，问道：“还一起吗？”
萧疏影没吱声，静悄悄地走过来，跨进浴缸，滑进了花瓣中，她很享受这温度，缓缓闭上眼睛，疏密有秩的长长睫毛微微颤动，楚楚动人一如往昔。
“妖精！”虞聪又骂了一句，情不自禁。
萧疏影突然笑了，却是依旧闭着眼，淡淡道：“你我认识十八年了，从十年前你这样骂我，每一次共浴你都骂我，这次居然还骂我，不是每个女孩子都随便让人看遍身体，还挨骂的。我呀，要收利息的。”
“利息？比起利息我更想知道真相。如果我没记错，我们现在学习的【五音法典】，对贵族是保密的吧，你为何从小就掌握？十年前还不时暗搓搓地指导我击发音节之力？”
萧疏影长长眼睫毛花苞似的绽开，瞳孔闪亮，迎着虞聪的凝视，微微有些凝重沉声说：“你正是籍此，才进入如今部门的？”
“嗯！”虞聪盯着萧疏影，双手缓缓搓动大长腿。
萧疏影脸一红，难以抑制地兴奋起来，随后犹如昏黄的老灯泡烧断了钨丝似的，黯淡下来，脸上阴晴不定，在思忖，在谋划，最后仿佛下定了决心。悠悠地说道。
“在苍茫的宇宙中，曾经有一名星空浪人，他来自高等文明世界，那颗星辰距离太阳非常靠近，甚至他们世界的人民，可以在获得批准后，登上太阳之上，与太阳世界的人交易，出售资源，购买落后科技，从而壮大自身文明。提高生存几率。”
虞聪不敢相信，认为这是神话，反问道：“太阳世界？活人上去岂不是会被烧死？”
萧疏影鄙夷地望着虞聪，说：“你才了解多少宇宙真相？知道多少生命形态？你所见地这个联邦世界，俱是碳基生命，还有你将在外天空遭遇到的硅基生命，灵魂体生命，以及由此进化的意识体生命，宇宙的生命之复杂，超越你的想象。”
虞聪闻言吃惊，而又震撼，同时深以为然。
太空警员职业学院的试读生，进入校园的方式，就是梦中教学。
那时候他就是灵魂体状态。只要时刻带着那枚试读生时期的戒指，就能随时随地与太警院保持着联络。
闭上眼就是漆黑大屏，闪现内容或者视频。更能以灵魂体随意行走，宛如真人。甚至于上天入地，比肉身还要方便。
透过水面漂浮的花瓣，他看到水下指间的执法戒指，这枚戒指，比试读生戒指更强悍，更能持久行走，还有储物功能。
这些绝对是远胜他前世那颗星辰，所掌握的文明力量。
“没错！宇宙浩瀚，我所不了解的生命状态，应该如沙。未来我会去探索的。”
虞聪习惯性的暴露了上进心。他面对同年出生的萧疏影，难以形成真正的气场。不由自主地就坦露了心声。
萧疏影轻笑，又娓娓道来：“高等级文明的星球，生存不易，家族与家族之间恶斗，组织与组织之间倾轧，势力与势力之间拼命，战争残酷，家族内斗不休，萧烬先祖就化身星空猎人，离开家族，狩猎低等文明星辰。”
虞聪陡然睁大了眼睛，扫了一眼萧疏影，喃喃嘀咕：“萧烬？先祖？你们来自域外？”
萧疏影舔了舔红嘟嘟饱满地唇，镀上一层淡淡光辉，看着虞聪表情，微微点头：“意外吗？我们萧家先祖萧烬，就是来自歌者文明的友好邻邦星辰。歌者文明的掌控者，就是太阳世界。那里叫歌的世界。”
虞聪呲牙笑了，摇摇头，不无嘲讽：“你们贵族真虚伪，还友好邻邦，就是干不过歌者文明，选择臣服，或者，干脆已经归属了吧。冠冕堂皇，粉饰太平，玩文字游戏有意思吗？有意义吗？”
萧疏影鹅蛋般圆脸，黛眉微微蹙起，正色道：“当然有意义，文明的进步，需要上进心。没有强烈的进取心，只能渐次沦落，就像现在，我先祖萧烬，先是遭遇敌对家族尾随，被打散了狩猎舰队，先祖依然不肯放弃，独自驾驶歼星舰，战略性撤退，进入深空，一路历险，妖族、虫族、修真强者、修仙老怪、复苏的神王、佣兵队伍、星际商队、黑暗行者、生命地最后，创建萧烬王国，行径何其伟岸！一生何其波澜壮阔！”
虞聪没有从联邦任何文字记载中，见过萧烬的记录。听萧疏影这么一说，顿时明白，应该是被联邦刻意遮掩了这段历史。
虞聪问道：“那你先祖现在人呢？”
萧疏影脸上顿时浮现悲怆，凝视虞聪，幽幽地说：“先祖中了星辰土著的圈套，当渐渐交付出所有文明成果后，无所依仗，仅仅百年就被边缘化了，我们这些后裔，生存之艰难，你现如今可体会？不消说那些算计我们的大黑手，就连你刚刚入警的小小战警，都能让我们尊贵的公爵身份蒙羞，情何以堪？”
虞聪追问：“别说没用的，你先祖现在人呢？”
萧疏影摇摇头，喟叹一声，说：“早已不知所踪，应该被悄无声息的做掉了吧。”
虞聪同情地发出叹息，感觉这场交流，不知不觉拉近了彼此精神上的距离。
这是萧疏影真正地坦露，除情爱以外的心声，公爵家族的秘辛。她有苦衷，有诉求。
“偌大的明克街，公爵世袭的封地。我是下一任世袭的疏影公爵，这条街以后就是疏影街。这是我们原本美妙的未来，可是——，应该只是一个小女孩吹出的肥皂泡吧。嗬嗬。不会实现了。”
萧疏影美眸浮上血丝，神情萎靡下来，仿佛被抽空了身体，软软地滩进水里，闭上了眼睛，长长地睫毛岿然不动，一切陷入寂灭。
“我想我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会尽量保护你吧。”
虞聪做出了承诺。
萧疏影微不可查地呢喃：“保护——”
虞聪此时缓缓撩起花瓣与温水，搓洗上半身，他认真地搓洗每一处，没有听清她后面的话语。有了承诺，就够了。
这是对过往的感情，最真挚的告别。曾经地爱，因为意外地爆燃，所以化作了灰烬。
情不在了。这份爱，已成往事。
不出所料，二楼萧明克公爵夫妇在装死，二楼的雕花大门紧紧关闭。门口甚至经年矗立的温顺而又美貌的女仆都不见了踪影。
意料之中，萧疏影果然跟随他走上了三楼。
虞聪站在三楼的穹门之前，静静等待，身后的萧疏影显然没有帮他推开门的觉悟。
“吱嘎～”
萧疏影紧随虞聪进了三楼，看虞聪进了浴室，她竟也宽衣解带换上睡袍走了进去。
虞聪一边给浴缸放水，一边淋浴，见萧疏影进来，轻轻关闭水阀，拿起沐浴液满身涂泡沫。遮盖隐私部位。
笑嘻嘻道：“洗个澡而已，不劳烦给我搓背的。”
萧疏影顺手在旁边架子上拿起一只小木桶，抓起一把花瓣撒进浴缸，动作轻缓，语调也轻缓：“当年你为什么要报考警院呢？”
虞聪稍愣，手中动作骤停，不由得回忆起四年前填报志愿那一幕，眼眸呈现异色：“我原本是要从事科研，想做一名基因科学家的。”
“还不是因为你？你说你想让我成为联邦的警官，一生一世保护你，保护我们未来的孩子，让我们地孩子顺利继承公爵爵位，平安喜乐一生。”
萧疏影嘴角露出一丝凄惨的苦笑，叹口气说：“我心急了，走得急啦！你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完美，完美的让我措手不及。”
“后悔了？”虞聪话一出口，感觉失言。可惜无法撤回。
萧疏影摇摇头，鹅蛋脸上反倒泛出光泽，悠然微笑，说：“我怎么会后悔呢？我很高兴呢。毕竟，能否踏上如今你脚下这条路。原本我是没有信心的。”
说着，萧疏影走向虞聪，身上睡袍无声滑落，露出熟悉的胴体，窈窕饱满，充满灵性光辉，粉妆玉砌。
“我不是这个意思。家里热水器真的坏了。”虞聪执着的解释，并摊开双手，很真诚。
萧疏影瞪了虞聪一眼，骄傲的公主竟是拿捏出女王的气势。
“你后悔原来做过的事情了？”
虞聪没做声，脸红了。不由得低下了头，遂即又仰起头注视萧疏影的美眸。
郑重地说：“往事不要再提，人生已多风雨，纵然记忆抹不去，爱与恨都还在心里，真的要断了过去，让明天好好继续。”
萧疏影轻笑，声音变得娇媚起来：“爱，已成往事了么？那你还来我这里做什么？因为这身制服，让你迷失了？不敢像从前一样，还是不愿像从前一样？”
“我一会儿，就从这里出发了，征用你家停机坪。”虞聪解释道。
萧疏影摇摇头，眼眸清冽，丝毫没有情欲之色，静静地注视虞聪。
虞聪绕过萧疏影，走到浴池旁，关闭了放水阀，伸手试了试水温，问道：“还一起吗？”
萧疏影没吱声，静悄悄地走过来，跨进浴缸，滑进了花瓣中，她很享受这温度，缓缓闭上眼睛，疏密有秩的长长睫毛微微颤动，楚楚动人一如往昔。
“妖精！”虞聪又骂了一句，情不自禁。
萧疏影突然笑了，却是依旧闭着眼，淡淡道：“你我认识十八年了，从十年前你这样骂我，每一次共浴你都骂我，这次居然还骂我，不是每个女孩子都随便让人看遍身体，还挨骂的。我呀，要收利息的。”
“利息？比起利息我更想知道真相。如果我没记错，我们现在学习的【五音法典】，对贵族是保密的吧，你为何从小就掌握？十年前还不时暗搓搓地指导我击发音节之力？”
萧疏影长长眼睫毛花苞似的绽开，瞳孔闪亮，迎着虞聪的凝视，微微有些凝重沉声说：“你正是籍此，才进入如今部门的？”
“嗯！”虞聪盯着萧疏影，双手缓缓搓动大长腿。
萧疏影脸一红，难以抑制地兴奋起来，随后犹如昏黄的老灯泡烧断了钨丝似的，黯淡下来，脸上阴晴不定，在思忖，在谋划，最后仿佛下定了决心。悠悠地说道。
“在苍茫的宇宙中，曾经有一名星空浪人，他来自高等文明世界，那颗星辰距离太阳非常靠近，甚至他们世界的人民，可以在获得批准后，登上太阳之上，与太阳世界的人交易，出售资源，购买落后科技，从而壮大自身文明。提高生存几率。”
虞聪不敢相信，认为这是神话，反问道：“太阳世界？活人上去岂不是会被烧死？”
萧疏影鄙夷地望着虞聪，说：“你才了解多少宇宙真相？知道多少生命形态？你所见地这个联邦世界，俱是碳基生命，还有你将在外天空遭遇到的硅基生命，灵魂体生命，以及由此进化的意识体生命，宇宙的生命之复杂，超越你的想象。”
虞聪闻言吃惊，而又震撼，同时深以为然。
太空警员职业学院的试读生，进入校园的方式，就是梦中教学。
那时候他就是灵魂体状态。只要时刻带着那枚试读生时期的戒指，就能随时随地与太警院保持着联络。
闭上眼就是漆黑大屏，闪现内容或者视频。更能以灵魂体随意行走，宛如真人。甚至于上天入地，比肉身还要方便。
透过水面漂浮的花瓣，他看到水下指间的执法戒指，这枚戒指，比试读生戒指更强悍，更能持久行走，还有储物功能。
这些绝对是远胜他前世那颗星辰，所掌握的文明力量。
“没错！宇宙浩瀚，我所不了解的生命状态，应该如沙。未来我会去探索的。”
虞聪习惯性的暴露了上进心。他面对同年出生的萧疏影，难以形成真正的气场。不由自主地就坦露了心声。
萧疏影轻笑，又娓娓道来：“高等级文明的星球，生存不易，家族与家族之间恶斗，组织与组织之间倾轧，势力与势力之间拼命，战争残酷，家族内斗不休，萧烬先祖就化身星空猎人，离开家族，狩猎低等文明星辰。”
虞聪陡然睁大了眼睛，扫了一眼萧疏影，喃喃嘀咕：“萧烬？先祖？你们来自域外？”
萧疏影舔了舔红嘟嘟饱满地唇，镀上一层淡淡光辉，看着虞聪表情，微微点头：“意外吗？我们萧家先祖萧烬，就是来自歌者文明的友好邻邦星辰。歌者文明的掌控者，就是太阳世界。那里叫歌的世界。”
虞聪呲牙笑了，摇摇头，不无嘲讽：“你们贵族真虚伪，还友好邻邦，就是干不过歌者文明，选择臣服，或者，干脆已经归属了吧。冠冕堂皇，粉饰太平，玩文字游戏有意思吗？有意义吗？”
萧疏影鹅蛋般圆脸，黛眉微微蹙起，正色道：“当然有意义，文明的进步，需要上进心。没有强烈的进取心，只能渐次沦落，就像现在，我先祖萧烬，先是遭遇敌对家族尾随，被打散了狩猎舰队，先祖依然不肯放弃，独自驾驶歼星舰，战略性撤退，进入深空，一路历险，妖族、虫族、修真强者、修仙老怪、复苏的神王、佣兵队伍、星际商队、黑暗行者、生命地最后，创建萧烬王国，行径何其伟岸！一生何其波澜壮阔！”
虞聪没有从联邦任何文字记载中，见过萧烬的记录。听萧疏影这么一说，顿时明白，应该是被联邦刻意遮掩了这段历史。
虞聪问道：“那你先祖现在人呢？”
萧疏影脸上顿时浮现悲怆，凝视虞聪，幽幽地说：“先祖中了星辰土著的圈套，当渐渐交付出所有文明成果后，无所依仗，仅仅百年就被边缘化了，我们这些后裔，生存之艰难，你现如今可体会？不消说那些算计我们的大黑手，就连你刚刚入警的小小战警，都能让我们尊贵的公爵身份蒙羞，情何以堪？”
虞聪追问：“别说没用的，你先祖现在人呢？”
萧疏影摇摇头，喟叹一声，说：“早已不知所踪，应该被悄无声息的做掉了吧。”
虞聪同情地发出叹息，感觉这场交流，不知不觉拉近了彼此精神上的距离。
这是萧疏影真正地坦露，除情爱以外的心声，公爵家族的秘辛。她有苦衷，有诉求。
“偌大的明克街，公爵世袭的封地。我是下一任世袭的疏影公爵，这条街以后就是疏影街。这是我们原本美妙的未来，可是——，应该只是一个小女孩吹出的肥皂泡吧。嗬嗬。不会实现了。”
萧疏影美眸浮上血丝，神情萎靡下来，仿佛被抽空了身体，软软地滩进水里，闭上了眼睛，长长地睫毛岿然不动，一切陷入寂灭。
“我想我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会尽量保护你吧。”
虞聪做出了承诺。
萧疏影微不可查地呢喃：“保护——”
虞聪此时缓缓撩起花瓣与温水，搓洗上半身，他认真地搓洗每一处，没有听清她后面的话语。有了承诺，就够了。
这是对过往的感情，最真挚的告别。曾经地爱，因为意外地爆燃，所以化作了灰烬。
情不在了。这份爱，已成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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