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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疗养院的秘密

    “说实在的,其实我的孩子就在这家病院住院,他在接受最前沿的治疗,我只知道他在这栋楼里,可我进去找了好久都没找到,保安嫌我麻烦,已经禁止我进去了。”说到这,壮汉的脸上写满了伤感,“虽然护士能时不时的给我发视频,但我还是不放心,我想找院长谈谈。”

    真是可怜人啊……闫㐂柔和了眼神。

    “我也不知道他的行踪,他神神秘秘的”

    “哎呀,没事,你把这个交给他就行。”陆云中把一个档案袋塞在了闫㐂的怀里,“实在是麻烦你了,你啥时候见到啥时候给就行了,到时候我请你吃饭。”

    闫㐂还没说什么,那个宽厚的身影风尘仆仆的离开了,他的脚步沉重而有力。

    这几天里,闫㐂时不时的就会问这层零星的护士和病人院长的行踪,可惜毫无收获。她终于等到了护士长苏白来查房的那天。

    “不该知道的别问!”苏白的话总是带着威严,“一天天都快忙死了,我也想知道他在哪!我拿着这点工资还要管东管西,我真是上辈子欠了他的!还有,你不要到处跑,这层楼都是比较些好管理的病人,其他层的那些患者啊,可是一个赛一个难以沟通,你别影响了他们的治疗……”

    苏白临走时还瞪了一眼闫㐂。闫㐂抖了抖身子。这老姐姐还真是可怕,不过其他层的话我还真没怎么去过,难道陆云中的小孩儿在其他层嘛?

    晚上,闫㐂一直睡不着,他满脑子都是陆云中的委托。他要找院长干啥?他孩子得的什么病?为啥我从来没在这医院中看见过小孩子啊?

    闫㐂再一次抽出枕下的档案袋,端详了很久,他不断压制内心打开的冲动。三七啊三七,好奇心害死猫啊!

    闫㐂想,住了这么久住院楼,还没去过其他楼层呢,说不定李院长现在就正贼兮兮的到处溜达?想到这儿,一个吊儿郎当的身影瞬间在他脑海中描绘。呃,说不定那个“不务正业”的家伙真的会到处乱窜。我该趁着护士长不在去碰碰运气,要不啥时候是个头。

    闫㐂蹑手蹑脚地爬起来,轻悄悄的动起身来。他的年龄意味着,他坐在床边只能脚尖着地,于是他只能咚的一跳,蹲下寻找他踢进床下的拖鞋。幸亏那声咚没太大声,只是沉闷的一响。闫㐂更加小心翼翼起来,他可不想被那个暴躁的护士长发现。拧动门把手的时候,闫㐂将动作慢了好几倍,他踮着脚钻出病房。

    楼道里的应急灯忽然亮起,原来是闫㐂的胳膊撞了一下墙壁两侧的扶手。我去!好痛!闫㐂的内心咆哮着,然而他只能咬着牙,继续向前走着。

    “谁在那儿?!”

    一道声音如利箭一般向闫㐂这边的亮光射出,虽然不大,却十分熟悉。闫㐂吓的连忙闪身进一旁的热水间。怎么是护士长?他这层楼一直没有多少病人,就连护士站里的护士都不常出现,怎么偏偏这个时候?

    闫㐂一声没敢吭,直到楼道里的灯又灭了下去,他才小心翼翼地探出头。护士长好像没多在意,正站在电梯前方。电梯门开的刹那,电梯间的亮光点亮了不远处的那个身影,她一手推着一辆护士车,另一手正翻看着什么东西。护士车上,各种奇怪颜色的试剂正反射着瘆人的光。

    随着身影和光亮的消失,闫㐂松了口气。他静悄悄地来到了电梯前。电梯旁的数字从6层不断变化,最终稳稳地停在4层。

    4层?这个世界看来没有这种忌讳啊。这么晚了,那个女人带着这么多试剂去干啥呀?

    闫㐂虽然好奇,但也不想掺和这些事,他不是很有兴趣。

    然而昏暗中,一样东西吸引了他的注意,他发现地上正安稳的躺着一张纸,材质看起来很像是护士长手里拿着的那沓资料。他捡起来走到楼道窗边,借着月光端详起来。

    “陆小小,男,7岁。初步诊断为自闭症,不排除间域型自闭症的可能……第一阶段试验效果良好,同意转入第二阶段……第二阶段临床试验发现其呕吐副作用,对周围环境无反应……第二阶段已进入最后阶段……”

    闫㐂在模糊的文字中看到了无数令他震惊的关键词!这、这都是什么意思?

    自闭症,他孩子得的是自闭症吗?还有试验到底是什么情况?间域型自闭症又是什么?

    闫㐂的手不住的颤抖着,月光被云遮住了,在光亮渐暗之时,闫㐂的内心剧烈动荡。

    陆云中应该怎么也想不到,那所谓的前沿治疗手段就是疯狂的人体实验吧?这些孩子岂不是成了小白鼠?这座疗养院到底还藏着多少不为人知的阴暗?

    闫㐂只感觉手脚冰凉,他的瞳孔还在不住的颤抖。该不会,院长好心收留我是把我也当成试验用的小白鼠了吧!

    想到这闫㐂逃也似的跑向楼梯间。不行,我要亲眼目睹!不安牵动着他加速的心跳,他在不知不觉间已然来到了四楼应急通道的外侧。应急标识的绿光诡异而鲜艳,楼道里的空气仿佛凝固起来。

    闫㐂推开门,悄悄地贴墙走进走廊。黑暗而幽深的走廊让闫㐂的汗毛直立,冰冷而诡异的气息让他的牙齿打颤。

    这个走廊普普通通,与其他楼层应该并无区别;只可惜月藏云后,闫㐂也只能观察个大概。

    也不知走了多久,一道亮光在走廊的角落吸引了闫㐂的注意。

    闫㐂悄悄地、悄悄地垫脚贴墙,向那间病房挪动。刚刚贴到那个虚掩的房门时,他停下来向内窥探。

    门缝和门上的窗正在演绎门内奇怪的景象:几个孩子正平躺在几张病床上,血色全无、眼神空洞,小嘴巴微微张合,气息微弱。而一群带着口罩的的护士正冰冷利索的收拾着手里的针管,然后一管管刺入孩子们稚嫩的肌肤中。紧接着,孩子们有一个算一个开始进入抽搐之中,那被绑带勒紧的身子把身下的病床带的颤动起来。苏白站在几座病床之前,一脸的冰冷,仿佛在他眼前的只是几只可有可无的小白鼠。

    瞳孔地震!闫㐂乱了呼吸,他能感觉到血压冲上脑袋的感觉。

    畜生!

    闫㐂虽然不愿管闲事,但正义感和负罪感挠得他的心头奇痒难耐,就像一股邪火灼烧着他的喉咙,他竟在嘴中尝到一丝腥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