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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思念起分歧之一

    依依:上午好!

    说真心话,我为是否再给你写信颇为踌躇了一阵,倒不是有无时间的事,而是该不该写的事。

    我原以来,我们之间的性格不会发生冲突,而奢望总是与现实有距离。我们毕竟是两代人,生活观念、行为方式都存在着较大的差异。此时,我们或许并不以为然,然而随着交往的彼此熟悉,我们的个性必然要表现出来。你的生活方式是无可厚非的,我的也是不受谴责的。你是聪明人,你应知道我的意思,你不可能改变我,我也不可能改变你,我们是平行的的两条线,生活在两个不同的世界里,要深入的交往,自然就会有难与逾越的障碍,而我们明知如此却不予以承认,这很危险。几个月的通信,事实上已给你带来了不好的负面效果,这是与我的初衷相违背的,用你的话说,这是打死我也不愿意的事。有些事你还小,也缺乏应有的理性,全由自己的意志张扬,你会受伤害的。我可不愿意你受到丝毫的伤害。作为老师,我希望凭自己绵薄之力帮助你,使你有一个好的未来,不然,就罪莫大焉,百身难赎了。

    我曾跟你说过,不与你通信,不是不愿,也不是不敢,而是不能。近来,你淡化了英语的学习,倍受烦恼,终日难见开颜。身体又常常不好,我真的感到在犯罪。是否换一个生活方式,你或许会开颜,会增添学习的兴趣和热情。如果实在难以对学习产生热情的话,你不妨在个人情感上去试着交往一下,或行你会发现一个新的世界。我近来发现你们的许多同学,她们个人情感有了归宿,学习的干劲也足了,这不失一条好的方法。

    谢谢你还记得我的生日,还为此花费时日给我做贺卡,其实不必如此,有这份心意就足够了。你越是这样,就越增加我的不安,你不要对这样好。我无德无才,你又不了解我,盲目的对待,你日后会后悔的,我可不希望在你日后的人生增添的怨对中有我。其实,我并非你想象的那样,我很坏,有时我自己就看不起自己。既对不起他人,也对不起自己。

    今后,我们少通信如何?从现在的一天一封,减少到一星期一封如何?这对你有好处。既节约了时间,又减少了重负,其乐何不为呢!有一点你可以地绝对地放心,我们的师生情谊并非时空可以隔断的。关怀有时是问候,有时是不问候!对你在学业上的帮助不会有丝毫的减少,只要你开口,我会尽力而为的。难述之意,想必你心有灵犀,定会理解深刻的。能否请你在下班后的时间内不要给我打电话,家中有人,其言难尽,打与不打一个样,甚至还添一丝惆怅一丝气愤,何苦呢!

    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但愿你懂得,所以你会慈悲我的苦衷的!愿你好愿你快乐却是不停止的!蒋脉脉4.24

    蒋老师:上午好!

    通过这几个月对你的了解,其实具体的说是一年零五十一天的了解,我感觉我是比较了解你的,我从昨天回来就一直在等你的这封信,虽然很希望她来得晚些,可她终究还是要来的。我只想对你说你了解我的程度不如我对你的了解,你看到的,听到的和感觉到的还是一个表面的贺依依。我了解你的想法,也理解你的苦衷,更隐隐知道你的一些心态,可你却无法理解和相信我如此单纯的愿望(我的愿望说出来你都不会相信,我自始自终都是这样想的,因为只有这样才不会伤害你,也只有这样才会长久)。我没有丝毫怪你的意思,我说过只要你过得好,一切都不重要,我相信自己能够一直严守这个承诺的。

    至于通信,在中午时(由于程序出问题,没写成信)我很想对你说不管你怎样、不管你回不回信,我都要写。可一下午过去,我已没有说这话的勇气,也许是理智战胜了我,也许我觉得说什么都没有用,你好的心情是不能强求来的。那么你什么时候想起了,就写信吧,如果有什么我能帮助你的,你一定要告诉我,我想我会全力以赴的。放心,我没有误解你的意思,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但愿事实上真如你所愿我能够很好。

    这是昨天晚上看到的一篇文章,也就是你今天碰到我时握在我手中的那本杂志里的,我走过了还想该晓得当时就给你看,免得我又去“练打字”(开个玩笑)。

    那个故事讲的是土豆从美洲引进到法国的历史。在法国,土豆种植很长时间都没有得到推广。宗教迷信者不欢迎它,还给它起了个怪怪的名字——“鬼苹果”;医生们认定它对健康有害;农学家断言,种植土豆会使土壤变得贫瘠。

    法国著名农学家帕尔曼切曾在德国吃过土豆,决定在祖国培植它。可是,过了很长一段时间,他都未能说服任何人。面对着人们根深蒂固的偏见,他一筹莫展。后来,他请求国王允许他在一块出了名的低产田上栽种土豆并要求国王派出一支全副武装的卫队每个白天都在那块地里严加看守。这异常的举动撩拨起人们强烈的偷窃欲望。当夜幕降临,卫兵们撤走之后,人们便悄悄地摸到田里偷挖土豆,然后再将它移植到自家的菜园里。就这样,土豆这丑丑的小东西便昂然走进了千家万户。

    帕尔曼切终于夙愿得偿。

    我为那长在法国土地上的土豆感到欣幸,更为他的执着和智慧唏嘘不已。我凝视着自己的双手,殷殷叮嘱它:设若你捧住了一株值得捍卫的秧苗,你就要以心为圃,以血为泉,培植它,沃灌它,守望它,期待它,动用整个生命的力量去磨圆一个块茎,让世界知道,有一块方寸之地,也能种植奇迹……

    这上面的故事本该今天中午写给你,现在夹在这里面不伦不类的,不过,也一样。

    我走了,祝你快乐!依依4.25

    依依:你好!

    一而再再而三地品读你的回信,一天的忧郁和焦虑,忐忑和茫然化为懊恼和歉意,除此以外我能说什么,也许我的确对你的了解肤浅,也许你的确如你信中所言,你只是“单纯的愿望”……然而,我该怎么办呢?还是你聪明,信上不能写的可以写在日记中,而我却忘了此法甚妙,既倾述了心中的壁垒,又释放了灵魂的渴求。因而,我也决定写日记,待时机成熟时,我会让你走进我的灵魂的!

    求求你,爱惜你自己,珍惜美好的时光。你是富有天资的,你没有权利浪费!祝心绪如春风拂面!脉脉4.25

    依依:你好!

    你竟可以嘲笑我好了,我言而无信。说的不给你写信,却不由自主地又给你写了。说的不再去上网,却总是不由自主地打开我的邮箱。我知道我这种反复无常的行为,已经深深地伤害了你。然而,我并非本意,我只想好好待你!

    未看见你,你还在生气抑或还在伤心吗!如果有一天你看了我的日记,你会理解我的。好好待自己,以前说的那些过激的话,其实你应该读出其真意,一切都是为你好!好了,余下的话,我写在日记中,(参见附录二)祝你快乐!脉脉4.26

    蒋老师:晚上好!

    这封信我已写了三遍(不是死机就是程序出错,刚才那台电脑耳机效果又不好,气死我了),不能再这样下去了,我快疯了,不过,现在这台电脑的耳机效果很好,一切都烟消云散了。

    这几天还好吗?刚才我们班的篮球赛输了,与冠军失之交臂,举班皆悲,于是决定来上网。不来上网,总觉得少了点什么,如果你认为这就是为我好,我觉得你还是杀了我比较好,你说呢?!我现在突然觉得我们都是神经病,既然都不能不上网,为什么要这样做“苦行僧”呢?!反正我不干了,你要做你就做吧!

    读了你的信,我觉得我“上当受骗”了,你就在家偷偷笑吧!

    这几天发生了太多的事,不过,有一件事值得给你说一说。那天晚上,一个英语系的朋友问起我的英语,然后,她就作出了一个“惊天地,泣鬼神”的决定——她要帮我学英语!那天晚上,她讲起了我们以前很多在一起上学的事。一说起这些,我就觉得异常的温暖,仿佛又回到了那些为了履行对老师的一个承诺,而拼命学英语的可爱的、至纯至真的日子。现在我仍然觉得我的心很静,我这才发现周围越来越多的浮躁的空气让我失去了些什么,以至于每一片金黄的晚霞我都想去紧紧依偎,每一颗透明的露珠我都想让它洗去我“沉淀的伤悲”。放心,我现在已找到了一些学英语的感觉,不过,我算了一下,时间有些不够了,不过,不要紧,有你的鼓励我会尽力而为的。

    不知你写日记是什么模样,我现在都觉得很好笑(不是嘲笑),你也有今天?!你有一天会发现更多写日记的好处的。

    如果你觉得给我写信是“伤害”我,那你就继续“伤害”我吧!如何?我已习惯受“伤害”。好了,我走了,他们现在那么难过(篮球赛),我却如此高兴,真的觉得犯罪。祝你快乐!依依4.27

    依依:你好!

    我真无颜给你写信,我在日记中已倾诉了对你的情怀,再叫我如何措辞给你。我不善虚伪。你有幸获得昔日朋友的英语帮助,我为你高兴,更欣慰的是你已产生了对英语的兴趣。

    原谅我以前的故作的理智言行,其实人是感情动物,理性只是事前或事后的说辞而已!有一点是真的,我真害怕放纵自己的灵魂会伤及你圣洁的单纯的想法。你如果害怕就骂我一顿好了,或许我会收敛我不羁的思想。愿你天天有好心境天天快乐!蒋脉脉4.28

    蒋老师:中午好!

    回到寝室,听她们说男生为他们的失败全部都哭了,我想象不出他们泪洒的模样,但我知道他们肯定是伤心了。“伤心”这两个字,说重不重,说轻不轻,所以我说伤什么都可以,就是不要伤心。

    陈耳那天给我看了一封他收到的情书,他不知道怎么办,不知道该不该相信。他问我假如有人对你说,我永远爱你,你是否会相信呢?我说我想不到有什么理由不相信。无论将来变成怎样,那一刻,我会愿意相信这个承诺。但是否相信有永远的爱,那又是另一回事。他又问我,那你是否相信有永远的爱?我相信的。然而,永远的爱,也是会变的。你也许永远的爱一个人,或永远的被一个人爱。但是,爱的成分是会在年月中改变的。爱,不是只有一样。我们都在成长,当我们经历愈来愈多的事情,也许我们对爱的体会也会不一样了。从前所相信的永远,是永远的炽热地爱一个人。也许后来的永远,是从炽热走到平淡。因为平淡,才可以更长久。然后,所谓永远,有一天又会变成互相依存。我曾经坚持把爱和喜欢分开。爱是比喜欢美丽许多的。现在,我不想把她们分开了,我开始相信喜欢也是一种爱。正如,永远的依存,也是永远的爱一样。我希望我能够相信一个人永远的爱我。可是,我对他说,我们都知道,那只是过于浪漫的想法。永远的关系,反而更有可能。

    你要的“情书”我会帮你写的,写出来你可不许哭,我会笑你的呦!(开个玩笑),不过,需要很长的时间,我的“惰性”太深沉,谁让你叫我帮你写,如果你等不及,就自己写吧!

    我走了。祝你快乐!依依4.28

    依依:下午好!

    你在我面前未曾谈及你与陈耳的故事,而耗费午休写给我看,我感动的同时又添了无穷的歉意。

    你也学会了写论文,且一写就洋洋洒洒发宏论,似乎你对友情、爱情研究得很深刻。师风所存,贻害无穷。罪过罪过。

    其实你是明白人,陈之将他的情书给你看,是likeyou,你却佯装不懂,反而告之他将如何如何?又是师风遗毒,好为人师。我也难以幸免,在此谈谈like与love的关系与看法。你认为喜欢就是一种爱,此言不甚准确。喜欢是一种自我感觉,这一点和爱是一样的,但二者的区别是非常明显的。喜欢是以自我为主的,求其自娱;爱则是与他人为视听,为其他乐。喜欢的外延比爱宽泛得多,而爱则相对狭窄。男女之间,先是喜欢,其后才可能爱。喜欢往往在一般的交往中产生,其后才避开其他人单独交往,在此基础上,就有可能产生爱。而爱又迥异于爱情,爱是单方面的,而爱情则是双方的,这一点,爱情与喜欢相似,只是喜欢是爱情的初级阶段,爱情是喜欢的高级阶段。喜欢、爱和爱情的交错关系必然导致当事人无法分清自己和他人究竟是什么关系。

    人的相依也是两个层次。肉体与灵魂。只有灵魂的相依才是永存的。浪漫的情感使人怦然心动,却如昙花一现,彗星划过长空,不可能永远催人泪水涟涟。还是你说得对,永远的关系更为可能,只是不知你的永远关系指什么,我认为刻骨铭心的,非当事人主观愿望而失之交臂的情感才可能与日月同辉的。

    谢谢你的善意,肯为愚师做一件功德无量的事。虽然内心渴望你催人泪下的“情书”早日写成,然而,感动人的东西自然要花时间,因此,我愿意等,等到地老天荒也心甘情愿。

    真想跟你说日记中的话,但是我不愿更不敢。祝你喜笑颜开,不知愁为何物!脉脉4.28

    蒋老师:晚上好!

    看了你的信,让我更加惊奇于你毫无“人情味”地写论文的能力(开个玩笑),我不是在写论文,我是在写“补白”。

    你的见解当然是无可厚非的,我对“情”方面没有研究,也不想研究。我现在已不想把这些分得那么清楚,没有必要,真的,根本没有必要。也许,那纯洁之爱,也只能在那些书中才能找到了,在我们周围,只要有“喜欢”就已经不错了,你知道吗?曾经是那么的相爱,到最后也不是那么地不堪一击吗?!也许你又要说我太悲观了,不“悲观”不行,期望太大,失望也大。

    我要回去帮你写“情书”了,明天给你,我的任务就算完成了。其实帮你写还真有点不容易,不能写得太夸张,也不能写得太含蓄(不像你),还要让你的小师妹觉得是从心底流出来的——似深沉的海。以前帮我弟弟写,他们那个年龄的孩子很纯,随便写点什么就行了,你们就不同了(老手!还叫我帮你写,没道理!不过能帮助你抓住这个机会,作为你的朋友,我心甘情愿,不然我也不会这么勤快,忙着帮你写,我知道你没有时间,不过,你也真是,既然有如此打算,就该早作准备,让我为你干着急),经过那么多的风雨,要想感动你的小师妹,还真要费点功夫,不过,我相信人世间的真情是相通的。我尽力而为吧!你等着吧!

    我走了。祝你快乐!依依4.28

    依依:你好!

    因担心你中午去上网,看不见我的文字要生气,所以及时地写下我的心绪。

    首先,感谢你为我撰写“情书”。其次,我要告诉你,请你务必不要搞错了对象,不然,今后收到这封情书的人怪罪下来我可担当不起,你也脱不了干系。因为我要交给的人你非常熟悉。

    你小小年纪,对情感如此冷漠,我异常震惊。在情感上,任何人都说不清楚,我“毫无‘人情味’”地梳理喜爱、爱和爱情的关系,其实只是纸上谈兵。我也不知道你所谓的纯洁之爱是指什么,只能在书上才能寻觅。真情人间自有,关键在于你是否发现,是否有缘获得。不同的人对纯洁的感情理解是不一样的,你能告诉我你的纯洁之爱的内涵吗!

    为迎送师妹两口子的艰难和今天的霉气下次再告诉你!愿你的喜欢给你带来爱的感受!

    祝好!蒋脉脉4.29

    蒋老师:中午好!

    今天早晨接到家里的电话,心里很不好受。你不跟我开玩笑好不好,这封情书真的是为你和你的小师妹量身定做的,那可是我的心血(我要我的原稿,我要保存),要不是为了你,我才不会半夜带着耳机听着校园民谣拼命找感觉给你的小师妹写,别怪我,我也只能写出这样的来,我想象不出现在的你(你要的那种情书我现在还不知道怎样写,不过我的任务已经完成),只能按照校园中的体会想象出你青涩少年时的模样,写出这样的故事,写出这样的结局(知道你的小师妹走了,我才改的结局,本来不是这样的,你生气了吗?)。

    不想写了,今天还平白无故的被人咬了一口,心情不好。我走了。祝你快乐!依依4.30

    附原稿:《情书——因为我爱你》

    小师妹:

    这是当年就该说出的话,但不知是当时语言太笨拙,还是没有现在年轻人的那种什么都不吝的勇气,直到今天才写出来。

    说实话,因为我爱你。

    以前在图书馆里,你坐在我的对面时,我没敢说。而此时此刻,当我们中间隔着长江,隔着千山万水时,我才真正感到这句话在茫茫尘世中的分量。

    因为爱你,我才像诗中说的那样不愿做攀缘(援)在你身上的凌霄花;我更愿意我们是两株并立的木棉树,自己生长、茂盛,我不要成为你一丁点的负担,不愿用枝叶缠住你的手脚;我要我们彼此都成为对方眼中最独特、最隽永的一道风景。

    因为爱你,我独自一人爬到很高的楼上去看你。能不能看到,只有我自己知道;看到了没有,只有你知道。蔚蓝的天空下,闪烁着你又黑又大的眼睛。两个人的天空里放飞了一只不归的风筝,飞得越高就离你越远,把本来就很柔弱的心儿揪得更紧。

    因为爱你,所以我不介入你的心灵世界,不打扰你的生活,你的安排。我只是静静的等待,等待我的心被射中时滴下的泪,等待其赴心灵之约可以熔融一切的火花,等待你用最熟悉的姿态走来,我们紧紧相拥。

    不是不羡慕那些有一宽宽的臂弯下可以容纳自己的人们,不是不珍惜那些我们相濡以沫共同度过的时光,当我被抛进这个陌生的城中,从我们决定各奔前程的那一刻起,代替了无时无刻不在噬咬着我心的是恐惧及思念的,是勇气,是爱。因为我们曾经在河边留下“为了爱,自己过”的誓言;因为我们曾经相约彼此都要好好过;因为我们已经将彼此的笑容烙在了心里。

    可是我依然坚强,我不后悔。因为我无法扭转时光,回到我们深情的原点。多少个夜里,光阴荏苒,两个孩子穿越整个城市,却买到同一本书,只是为了对方那惊喜的一笑。多少个夜晚,我们不期而立。

    所以,亲爱的,也请你坚强,在我转过身而去的时候。请你不要流泪不要回头,不要把我的心弄得一团糟。你要好好的保重自己。前行的路上,虽然我不能与你相依为伴,可我愿化作一盏明灯,点亮你漫漫的征程。

    很喜欢齐豫那首《让爱回头》。漫天星光里,有你明眸善睐的眼,我郑重写下:

    因为我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