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告别
“怎么回事？”
韩笑喘着粗气，疑惑不解，他从没想过过度饥饿竟然是如此恐怖的感觉，就像是要自己吃掉自己一样。
起身拿来一些面包，饼干之类的食物，大口大口往嘴里塞着，不到五分钟，正常够他一天吃的量，被他全部吃下肚子，一点不剩。
贪婪的舔了一下手指，腹中的饥饿感渐渐消失，韩笑也冷静了下来。
仔细回想刚刚发生的事情，韩笑心中渐渐有了答案。
“黑光的能力是压缩，而我体内蕴含的能量不够，想改造完成绝对不可能。而对能量的强烈需求反应在我身上便是强烈的饥饿。”
进化基因的解放，让韩笑感觉自己的头脑都灵活了许多，现在思考一个问题的时候脑内灵光迸发，逻辑清晰。
想明白了原因，韩笑不再让全身同时被黑光改造，而是集中精神控制黑光只强化一个部位，他的左手。
刚开始韩笑根本无法控制黑光，无论他怎么努力，黑光都没有半点动静。
这样看起来刚刚黑光停止对韩笑身体的改造并不是因为韩笑的意志，而是黑光病毒自己觉得继续改造下去韩笑这个“宿主”会死，所以才停止了能量压缩。
但随着时间的推移，慢慢的黑光对他的操控起了一点微弱的反应，而这种反应，还在不断扩大。
细胞内的能量逐渐被压缩，与此同时，每一个细胞的能量存储上限也在不断提升，在韩笑的感觉中，一股热量从左手深处慢慢发散，越来越热，越来越热。
不过虽然左手在不断发烫，但韩笑并不难受，相反，这火热让他觉得非常舒服。
不知不觉间，夜晚降临了。
韩笑缓缓睁开眼睛，低头看向自己的左手，轻轻握了握，没什么特别的感觉。
不过他知道，现在这只左手的力量比他之前要强上一倍还多。
而且，现在黑光病毒也开始听从他的命令。
韩笑微微点头，有些满意。
他虽然可以将左手的力量继续提升，但韩笑还是放弃了，只是提升了一倍左右便停了下来，原因嘛，有两点。
一方面是之前的饥饿感让韩笑有了一点心理阴影，不敢太过分。
另一方面他在改造左手的时候，发现整只左手有些隐隐不听他的使唤，韩笑瞬间明白了，虽然黑光可以将他的力量推到更高的层次，但他本身控制不了。
简单的例子，婴儿的手臂不能挥舞壮汉的手掌，因为它太重了，强行使用除了让自己的胳膊脱臼断裂没有其他结果。
身体需要平衡。
而且韩笑也想通了，以黑光病毒的特性，最好不要有侧重，整体均衡发展，身体所有部位同时进化才是最适合黑光的进化方向。
“空有力量不够，我需要将它完美发挥才能让我从进化游戏中存活下来。”
想到这，韩笑点开手镯通讯器，打开背包那一栏，一把反射着寒光的三棱军刺被韩笑取了出来，躺在他的手上。
这里说明一下，“空间背包”并没有实体，无论玩家购买多大容量的背包，都没有实体。它依附于手镯通讯器存在，没有实体，但可以随意取用里面的物品。
但是，如果玩家被击杀，“空间背包”会掉落，也就是俗话说的“爆装备”，这个“爆装备”不只包括怪物，也包括人。
韩笑把玩着三棱军刺，轻轻抚摸着50厘米的狭长刀身，眼中闪过欢喜。
没有男人能拒绝武器的诱惑，无论它是冷兵器还是热兵器。
“这东西要是刺进人体内，结局绝对不会好。”
而且韩笑手上的这把军刺还不是普通的军刺，它可是蓝色稀有品质的利器。
在韩笑把玩着三棱军刺的时候，一些讯息自然而然的从脑海中浮现。
【三棱军刺】
品质：蓝色稀有。
属性：物理，出血。
特效：极致锋利，放血强化，大幅减缓伤口愈合速度。
韩笑眼前一亮，再次赞叹一声：“好东西！”
至于为什么会在脑海内直接显现它的讯息，韩笑也懒得去细想，另一个世界都见识到了，这点小事情没有思考的必要。
“武器有了，我还需要提升我自身的战斗技巧。”
“军用格斗术与散打都是不错的选择。军用格斗术侧重制伏与杀伤，而散打更侧重技巧，见招拆招。”
韩笑思索。
“这是对人，但进化游戏中绝对会有其他的怪物，比如我之前遇到的凶犬与探照灯医生，那些怪物与人相差太大。”
“所以相比于一招一式，我更需要的应该是反应力与协调性。”
自家人知自家事，韩笑没有系统地学习过武术方面的东西，他现在就是一个空有力量却无从发挥的孩子。要想将这力量转化为战斗力，他需要学习很多东西。
这一思索，就是两个小时。
韩笑看了一眼时间，接近晚上十点，换了身衣服，拎着装满一百万的袋子出门了。
……
站在病房外，将手中的袋子递给林夕。
“爸，你拿着，该还债还债，该交钱交钱。”
林夕打开看了一眼，眼睛瞬间瞪大，一把拉链拉上，看着韩笑的眼神充满了不可思议。
拉着韩笑来到偏僻的转角处，林夕有些严肃：“笑笑，这钱你哪来的？”
韩笑看着严肃的林夕，当即就猜到了他的想法，笑着说道：“爸，你放心，都是干净的，我没干什么不该干的事情。”
听到韩笑的话林夕肉眼可见的松了一口气，他是真怕在重压之下，韩笑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情。
“那你这钱哪来的？”林夕还是问道，但这一次语气柔和许多。
“爸，这你就别管了，放心用便是。”韩笑说着。
林夕看着韩笑的眼睛，却并没有从韩笑黑色的眸子中看出什么。
沉默了一会儿，林夕眼神复杂的看着韩笑，声音低沉：“笑笑，你这钱的来源我不问了，但你千万千万不能去做不该做的事情，知道吗？”
韩笑点了点头。
拍了一下韩笑的肩膀，林夕笑着说：“走，咱爷俩去喝点儿。”
韩笑点头答应。
把钱袋子给了何慧，何慧同样睁大了眼睛，林夕在她耳边说了几句，何慧眼神复杂的看着韩笑，然后对他深深鞠了一躬，韩笑连忙躲开。
带着韩笑来到外面的大排档，只有这一家还在开着，夜晚的苏城，还是有些凉的。
几瓶酒下肚，林夕脸色泛红，四十来岁的男人此时撕下了伪装，抛弃了坚强，抹着眼泪，声音哽咽。
而韩笑则是抬头看着天，今晚的月光很美，真想让细雨看看。
想起那个坚强的女孩，韩笑心中一阵刺痛。
“——我没能耐，挣不了大钱，细雨的医药费也只能付起一小部分，于是我就去借，朝那些我讨厌的人去借……”
“我跪下求他们，求他们帮帮我。”
“有人幸灾乐祸，有人冷眼旁观，有人假意帮忙，有人落井下石。”
“我已经尽了我最大的力量，但依旧补不上这个巨大的缺口。”
“但幸好有你。”
“我想过任何人可能会帮助我林家，但从未想过你。”
“我们欠你的真的太多了。”
“你本可以安安稳稳的当你的富二代，经营你家的公司。”
“但为了细雨，你什么都没了……”
“如果当初我知道细雨治病的花销是个天文数字，我绝对不会让你掺和进来。”
“这对你不公平。”
“呵呵，可谁叫我没本事呢？连女儿都救不了，只能眼睁睁看着她一天比一天虚弱，而我这个当父亲的，甚至连医药费都付不起。”
“是我无能！我就是个废物！！！”
“她是我女儿啊！她是我的女儿啊！”
“她要是走了我和她妈妈又该怎么办？你又该怎么办？”
“曾经老天给了我这个可爱的女儿，我那么高兴，我觉得我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可为什么又要如此对她——”
“从天堂到地狱，一步之遥……”
“笑笑，你知道吗？现在我和她妈妈，包括细雨，都做好了心理准备，但唯独你。”
“你该放下了。”
“你需要从细雨的世界中走出来，只有这样你才能忘了她，才能开启自己的新生活。”
“你若一直如此深陷，我们真的怕你做出什么傻事。”
“好孩子，好好想想吧，我们已经把你的生活毁了一次了，不想再毁掉你剩下的人生。”
“我们欠你的，这辈子恐怕都还不完，虽然软弱无力，但还是要对你说声谢谢，说声对不起！”
“是我这个当父亲的无能！”
这一刻的林夕，老泪纵横。
……
韩笑坐在长椅上，望着漆黑的夜空，久久没有眨眼。
黎明时分，韩笑拎着另外一个大袋子，交给了同样没有睡着的林夕。
林夕看着袋子里的另外三百万，再加上昨晚给的一百万，这可是四百万！韩笑究竟从哪里弄来的？
韩笑摆了摆手制止了林夕的询问。
轻轻推开病房的门走了进去，林细雨静静熟睡着。
韩笑看着睡相可爱的林细雨，一如过往，俯身在她额头上轻轻一吻。
“我走了，等我回来。”
无声无息的关闭房门，韩笑背对着林夕。
林夕看着此时的韩笑，有一种感觉，他身上好像有什么东西在这一刻变了。
“爸，如果，如果细雨走的时候，我还没有回来——”
韩笑停顿了一下，声音低沉。
“告诉她——”
“我爱她。”
……
韩笑走了。
不再留恋，不再恐惧。
要么活着回来，实现愿望。
要么死在里面，再无音讯。
安静的病房中，小姑娘眼角偷偷流下一滴眼泪。
“我等你……”
韩笑喘着粗气，疑惑不解，他从没想过过度饥饿竟然是如此恐怖的感觉，就像是要自己吃掉自己一样。
起身拿来一些面包，饼干之类的食物，大口大口往嘴里塞着，不到五分钟，正常够他一天吃的量，被他全部吃下肚子，一点不剩。
贪婪的舔了一下手指，腹中的饥饿感渐渐消失，韩笑也冷静了下来。
仔细回想刚刚发生的事情，韩笑心中渐渐有了答案。
“黑光的能力是压缩，而我体内蕴含的能量不够，想改造完成绝对不可能。而对能量的强烈需求反应在我身上便是强烈的饥饿。”
进化基因的解放，让韩笑感觉自己的头脑都灵活了许多，现在思考一个问题的时候脑内灵光迸发，逻辑清晰。
想明白了原因，韩笑不再让全身同时被黑光改造，而是集中精神控制黑光只强化一个部位，他的左手。
刚开始韩笑根本无法控制黑光，无论他怎么努力，黑光都没有半点动静。
这样看起来刚刚黑光停止对韩笑身体的改造并不是因为韩笑的意志，而是黑光病毒自己觉得继续改造下去韩笑这个“宿主”会死，所以才停止了能量压缩。
但随着时间的推移，慢慢的黑光对他的操控起了一点微弱的反应，而这种反应，还在不断扩大。
细胞内的能量逐渐被压缩，与此同时，每一个细胞的能量存储上限也在不断提升，在韩笑的感觉中，一股热量从左手深处慢慢发散，越来越热，越来越热。
不过虽然左手在不断发烫，但韩笑并不难受，相反，这火热让他觉得非常舒服。
不知不觉间，夜晚降临了。
韩笑缓缓睁开眼睛，低头看向自己的左手，轻轻握了握，没什么特别的感觉。
不过他知道，现在这只左手的力量比他之前要强上一倍还多。
而且，现在黑光病毒也开始听从他的命令。
韩笑微微点头，有些满意。
他虽然可以将左手的力量继续提升，但韩笑还是放弃了，只是提升了一倍左右便停了下来，原因嘛，有两点。
一方面是之前的饥饿感让韩笑有了一点心理阴影，不敢太过分。
另一方面他在改造左手的时候，发现整只左手有些隐隐不听他的使唤，韩笑瞬间明白了，虽然黑光可以将他的力量推到更高的层次，但他本身控制不了。
简单的例子，婴儿的手臂不能挥舞壮汉的手掌，因为它太重了，强行使用除了让自己的胳膊脱臼断裂没有其他结果。
身体需要平衡。
而且韩笑也想通了，以黑光病毒的特性，最好不要有侧重，整体均衡发展，身体所有部位同时进化才是最适合黑光的进化方向。
“空有力量不够，我需要将它完美发挥才能让我从进化游戏中存活下来。”
想到这，韩笑点开手镯通讯器，打开背包那一栏，一把反射着寒光的三棱军刺被韩笑取了出来，躺在他的手上。
这里说明一下，“空间背包”并没有实体，无论玩家购买多大容量的背包，都没有实体。它依附于手镯通讯器存在，没有实体，但可以随意取用里面的物品。
但是，如果玩家被击杀，“空间背包”会掉落，也就是俗话说的“爆装备”，这个“爆装备”不只包括怪物，也包括人。
韩笑把玩着三棱军刺，轻轻抚摸着50厘米的狭长刀身，眼中闪过欢喜。
没有男人能拒绝武器的诱惑，无论它是冷兵器还是热兵器。
“这东西要是刺进人体内，结局绝对不会好。”
而且韩笑手上的这把军刺还不是普通的军刺，它可是蓝色稀有品质的利器。
在韩笑把玩着三棱军刺的时候，一些讯息自然而然的从脑海中浮现。
【三棱军刺】
品质：蓝色稀有。
属性：物理，出血。
特效：极致锋利，放血强化，大幅减缓伤口愈合速度。
韩笑眼前一亮，再次赞叹一声：“好东西！”
至于为什么会在脑海内直接显现它的讯息，韩笑也懒得去细想，另一个世界都见识到了，这点小事情没有思考的必要。
“武器有了，我还需要提升我自身的战斗技巧。”
“军用格斗术与散打都是不错的选择。军用格斗术侧重制伏与杀伤，而散打更侧重技巧，见招拆招。”
韩笑思索。
“这是对人，但进化游戏中绝对会有其他的怪物，比如我之前遇到的凶犬与探照灯医生，那些怪物与人相差太大。”
“所以相比于一招一式，我更需要的应该是反应力与协调性。”
自家人知自家事，韩笑没有系统地学习过武术方面的东西，他现在就是一个空有力量却无从发挥的孩子。要想将这力量转化为战斗力，他需要学习很多东西。
这一思索，就是两个小时。
韩笑看了一眼时间，接近晚上十点，换了身衣服，拎着装满一百万的袋子出门了。
……
站在病房外，将手中的袋子递给林夕。
“爸，你拿着，该还债还债，该交钱交钱。”
林夕打开看了一眼，眼睛瞬间瞪大，一把拉链拉上，看着韩笑的眼神充满了不可思议。
拉着韩笑来到偏僻的转角处，林夕有些严肃：“笑笑，这钱你哪来的？”
韩笑看着严肃的林夕，当即就猜到了他的想法，笑着说道：“爸，你放心，都是干净的，我没干什么不该干的事情。”
听到韩笑的话林夕肉眼可见的松了一口气，他是真怕在重压之下，韩笑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情。
“那你这钱哪来的？”林夕还是问道，但这一次语气柔和许多。
“爸，这你就别管了，放心用便是。”韩笑说着。
林夕看着韩笑的眼睛，却并没有从韩笑黑色的眸子中看出什么。
沉默了一会儿，林夕眼神复杂的看着韩笑，声音低沉：“笑笑，你这钱的来源我不问了，但你千万千万不能去做不该做的事情，知道吗？”
韩笑点了点头。
拍了一下韩笑的肩膀，林夕笑着说：“走，咱爷俩去喝点儿。”
韩笑点头答应。
把钱袋子给了何慧，何慧同样睁大了眼睛，林夕在她耳边说了几句，何慧眼神复杂的看着韩笑，然后对他深深鞠了一躬，韩笑连忙躲开。
带着韩笑来到外面的大排档，只有这一家还在开着，夜晚的苏城，还是有些凉的。
几瓶酒下肚，林夕脸色泛红，四十来岁的男人此时撕下了伪装，抛弃了坚强，抹着眼泪，声音哽咽。
而韩笑则是抬头看着天，今晚的月光很美，真想让细雨看看。
想起那个坚强的女孩，韩笑心中一阵刺痛。
“——我没能耐，挣不了大钱，细雨的医药费也只能付起一小部分，于是我就去借，朝那些我讨厌的人去借……”
“我跪下求他们，求他们帮帮我。”
“有人幸灾乐祸，有人冷眼旁观，有人假意帮忙，有人落井下石。”
“我已经尽了我最大的力量，但依旧补不上这个巨大的缺口。”
“但幸好有你。”
“我想过任何人可能会帮助我林家，但从未想过你。”
“我们欠你的真的太多了。”
“你本可以安安稳稳的当你的富二代，经营你家的公司。”
“但为了细雨，你什么都没了……”
“如果当初我知道细雨治病的花销是个天文数字，我绝对不会让你掺和进来。”
“这对你不公平。”
“呵呵，可谁叫我没本事呢？连女儿都救不了，只能眼睁睁看着她一天比一天虚弱，而我这个当父亲的，甚至连医药费都付不起。”
“是我无能！我就是个废物！！！”
“她是我女儿啊！她是我的女儿啊！”
“她要是走了我和她妈妈又该怎么办？你又该怎么办？”
“曾经老天给了我这个可爱的女儿，我那么高兴，我觉得我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可为什么又要如此对她——”
“从天堂到地狱，一步之遥……”
“笑笑，你知道吗？现在我和她妈妈，包括细雨，都做好了心理准备，但唯独你。”
“你该放下了。”
“你需要从细雨的世界中走出来，只有这样你才能忘了她，才能开启自己的新生活。”
“你若一直如此深陷，我们真的怕你做出什么傻事。”
“好孩子，好好想想吧，我们已经把你的生活毁了一次了，不想再毁掉你剩下的人生。”
“我们欠你的，这辈子恐怕都还不完，虽然软弱无力，但还是要对你说声谢谢，说声对不起！”
“是我这个当父亲的无能！”
这一刻的林夕，老泪纵横。
……
韩笑坐在长椅上，望着漆黑的夜空，久久没有眨眼。
黎明时分，韩笑拎着另外一个大袋子，交给了同样没有睡着的林夕。
林夕看着袋子里的另外三百万，再加上昨晚给的一百万，这可是四百万！韩笑究竟从哪里弄来的？
韩笑摆了摆手制止了林夕的询问。
轻轻推开病房的门走了进去，林细雨静静熟睡着。
韩笑看着睡相可爱的林细雨，一如过往，俯身在她额头上轻轻一吻。
“我走了，等我回来。”
无声无息的关闭房门，韩笑背对着林夕。
林夕看着此时的韩笑，有一种感觉，他身上好像有什么东西在这一刻变了。
“爸，如果，如果细雨走的时候，我还没有回来——”
韩笑停顿了一下，声音低沉。
“告诉她——”
“我爱她。”
……
韩笑走了。
不再留恋，不再恐惧。
要么活着回来，实现愿望。
要么死在里面，再无音讯。
安静的病房中，小姑娘眼角偷偷流下一滴眼泪。
“我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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