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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蓝楹花开是故人

    “蓝楹花开了!!”

    “还真是,千年来用尽擒灵之术也未见它盛开,可巧,她一来就开了。”憨哥儿瞧着绽开的蓝楹花甚是新奇。

    “憨哥儿,咱们去月神宫!”

    “好嘞!”

    神界传说灵散者,以生人之躯为契化为蓝楹,花开时便是故人归来,或许是有所期待,竟真有神以花为器,痴等一人。

    “月凉君,月凉君。”

    “阿辰?”月凉囚倒是诧异他为何突然会来月神宫。

    “月凉君,花开了,花开了!”

    夜斯辰一路小跑到摘星楼顶,高兴的将花递了过去。月凉囚瞧着蓝楹花鲜艳的色彩却无一丝笑意。

    “月凉君,花开了……”夜斯辰弱弱的提醒了一句,可在他脸上并没有一丝高兴之色。

    “嗯。”月凉囚平淡的回应了一声,眉眼间堆满了漠然,眼神淡淡的平静的滑过他。

    “月凉君,你就原谅御阳神吧,蓝楹花已开说明……”夜斯辰不死心继续开口说话。

    “这是新酿的月光酿,你尝尝。”月凉囚并不打算继续蓝楹花的话题,只是将倒好的酒递给了他。

    “多谢月凉君。”夜斯辰也未多想,举起酒杯一饮而尽,脑子里还想着蓝楹花。

    “那女子约摸快醒了,你也早些回去。”月凉囚刻意引开话题,手指拨弄摘星盘上的棋局,始终没有正眼瞧蓝楹花。

    夜斯辰也知道事情没有结果,将花放下后看了一眼月凉囚清冷的脸庞便离开了,他好像知道了原来有些事不可强求。

    回去的路上他开始有些头晕,以为是醉酒的缘故便未多想,急急的赶回了擒灵殿。

    “哦莫,吓死我了!”烬落一觉醒来,发现夜斯辰躺在身边吓了一跳,不过比起突然出现的男人,他头顶一对雪白的耳朵更吸引她的关注。

    “这是狐狸耳朵?”出于好奇烬落捏起耳朵顶部揉了揉,那手感简直像在云间漫步,好上瘾。

    “啊!”刚端来醒酒汤的憨哥儿看见对夜斯辰上下其手的烬落,一声尖叫像个土拨鼠一样。

    “拿开你的手!!”憨哥儿扔下醒酒汤就冲了过来,一口咬住烬落的手腕,疼痛让她飞快的抽离了手指。

    “干啥啊,你疯了!”

    “谁许你动他耳朵了,你个无知的女人!!”憨哥儿爪子搭上他的脉搏时,意识到他体内的封印松动,难不成是神?!

    “等一下,我手腕这是啥?”烬落本以为会是一排清晰的狗牙印,那知平白无故出现一只白玉镯。

    憨哥儿侧头看了一眼罪魁祸首,白花花的手镯让它难以置信的瘫软在地上,不相信的它甚至还针眼闭眼好几次,直到确定不是假的,它才停下动作,嘴里不停的念叨

    “完了,完了,这咋就结契了……”

    夜斯辰似乎也有了反应,他强撑着身子坐了起来,扫了一眼烬落手腕上的镯子似乎明白了什么。

    “你动我耳朵了?!”

    “你眼睛又不瞎,没看到我手腕上的东西。”

    “你动我耳朵了!!”夜斯辰还是不愿相信,怎么会,怎么可能!

    “别动怒啊,我真不知道耳朵不能动。”

    “你们给我滚出去!!!”

    还没等她解释,夜斯辰便将她与憨哥儿一同扔了出去。

    “不是,你们也得让我死明白啊!”烬落被整的一脸懵逼,她就摸了一下耳朵。

    “谁碰了擒灵族的耳朵,便是要私定终身,此契一生,阿辰若负你,便受四十九到天雷,直至魂灵尽散。”

    “这么严重的后果,这耳朵还能随便冒出来!”她怎么感觉要被讹啊!

    “自是不能,阿辰这是数万年来第一次显露耳朵,还被你个凡人捡了便宜!”

    “别胡说,我可不承认。”

    “哼!小人!”憨哥儿怒怼完,就摇这尾巴走了,留烬落一个人在门外云里雾里。

    皎月缓缓升起,擒灵殿在月光的笼罩下行显得格外寂静,整个院子里只有酒坛摔碎的声音回荡,烬落躲在不远处瞧着院子里喝酒的夜斯辰,寻思着如何安慰安慰。

    “躲什么躲,出来喝酒!”

    “我才没有。”知道被发现后,烬落干脆也不装了,走过去拿起酒杯一饮而尽。

    “还真是狂妄。”

    “彼此彼此。”

    “我当真不明白,你们人族有何能耐……”许是酒意上头,夜斯辰全然忘了白天发生的事情。

    “我也不明白,算了,喝酒!”

    两人像较起劲来,一坛接一坛的灌进肚里,意识也越来越模糊,夜斯辰也不知怎突然觉得她顺眼许多,不自觉的将嘴唇凑到她嘴边,烬落脑子也有些糊涂看都没清楚搂住他的头过去蜻蜓点水般落下一吻,便双双醉倒了过去。

    憨哥儿一直守在擒灵殿门前,它知晓月神一定会来。

    “见过月神。”

    “既知我来意就莫要阻拦。”

    “我自是不敢。”

    “让开!”

    “月神当真舍得阿辰,若帝神归来他将忘却昔日情分……”憨哥儿也不知为何要阻拦,本就是欠他的,可它怎么就不舍得夜斯辰这个小子呢?

    月凉囚没有理会它,他不想放弃这次的机会,于夜斯辰而言觉醒未必是坏事。

    憨哥儿自知大局已定,它也只是想给他一个机会,剩下的事在人为,它无可奈何。

    月凉囚进入院子时,桌上趴着的两人已经酩酊大醉,夜斯辰的耳朵在月光下隐隐泛着光泽,他站在原地迟疑了片刻后,径直走向烬落的位置,取下她胸前挂着的金铃拿起来放在了夜斯辰的耳朵上,做好这一切后他抬头看向月亮的位置,拿出法器阆华笔围着两人画出阵法,看着阵眼中心的两人,憨哥儿无奈的叹了口气

    “百般因果,万般由己。”

    随着月凉囚最后一笔的收尾,阵眼中心的夜斯辰头顶缓缓闪出一抹浅金色的光芒与铃铛里的金色光芒逐渐靠近,不知为何两股力量即将靠近之时却又相斥排开,月凉囚见状迅速运起自身灵力强行将两股力量融合在一起,而两股力量的反噬也险些让月凉囚被打回本体,好在看到夜斯辰耳朵消失,衣服换成黑色玄袍时才松了口气,等眼前这个人醒来,天界就要换个风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