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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六章:正面交锋

    自从天子钺在宫中生事后,炎国大臣轮番劝告其返回国都,气的天子钺一大早就跑公仪清书房躲清静,宫中正值休沐,公仪清便未上朝。

    “阿兄,我想求娶楠月郡主,望阿兄成全。”

    公仪清眉峰微扬,眼里闪过一丝厌恶,但很快他便调整好心态反问

    “你可问过阿月的意愿,我说过琉国女子婚嫁自由,哪怕贵为郡主。”

    祝卿和老远就听见屋内天子的声音,莫说那日她瞧不上此人,如今的行径更是瞧不上

    “自是未曾问过,楠月郡主才华过人,自是不会抢陛下枕边人!”

    “原来是哈娜公主,此位是炎国国君天子钺。”公仪清用奏折掩饰住嘴角的笑意,但并未出声维护天子钺。

    “又是你个蛮子!你可真会装,小小南蛮国家岂敢随意叫嚣!”听见厌恶的声音天子钺瞳孔骤然一缩,眉宇问都是厌恶,这次他忍住动手的冲动,阿兄面前他还是要克制。

    “小小南蛮?国君莫非说笑,裕部不是东瀛,光几个部落便能顶炎国十几座城池,要说野蛮,东瀛才更胜一筹。”祝卿和故意提到刚呈上拜帖的国家,如她所料公仪清来了兴致。

    “不知公主前来所谓何事?”

    “听闻皇后娘娘因哈娜和亲而闭门不出,哈娜特来求一个见娘娘的机会,也好冰释前嫌。”祝卿和眼底闪过轻微的诧色有些意外公仪清并未追问东瀛小国之事。

    “黄鼠狼给鸡拜年,别以为阿兄看不出你这狐媚心思!”天子钺也跟她杠上了,看谁坏谁好事。

    “公主想去便去吧。”

    天子钺被公仪清肯定的回答惊的张大嘴巴,他跑过去拿走公仪清手中的奏折,不可思议的说道“啊——阿兄,你可别被她骗了!”

    “多谢皇上,哈娜告退。”祝卿和露出得逞的笑容,鄙夷的扫了他一眼,随即恢复冷漠的模样走出房门。

    “阿兄,你别被她给蛊惑了,她的姿色不及嫂嫂万分!”

    祝卿和听着屋内逐渐变大的吵闹声,深邃的眼眸里染上似笑非笑的味道,侍女见状忍不住出声安慰

    “公主别生气,等大计完成,必让他好看!”

    “生气?我为何生气。”祝卿和勾唇轻笑,轻轻拍了拍侍女的肩膀,示意她淡定。

    “可他那样说你,真是不配为一国之君,老待在别人地盘上干啥!”

    “女子被夸漂亮可不是好话,我岂是园中牡丹供人观赏,要做便做人中凤,不攀附任何人!”说完她又补充道“连你都知道一山不容二虎,就是不知道这两只虎,谁吃谁,若能坐收渔翁之利倒也不错。”

    “我倒是觉得这炎国国君憨傻些。”

    “皇位得来太容易自是不知各中险恶,可你怎知摇篮里的虎没有獠牙。”祝卿和望着宫墙上升起的太阳,脑海里浮现隋栀兰带人踏破古书城门的场景,像是自我嘲讽的冷笑一声。

    “这个我知道,听闻炎国国君只有一子,就是刚才那家伙。”

    “炎国老国君妃嫔成群,却只有一子,哼——”

    侍女被她冷哼的一声弄的摸不着头脑索性也没再追问,很快一行人到了凤仪宫门前,殿内传出小孩的哭声,侍女上前试探的扣响门环,门内很快传来宫女的声音

    “娘娘不见任何人,请回吧!”

    “我家公主奉皇上命令来看望皇后娘娘,还望娘娘通融。”

    宫女听到是皇上的命令,朝殷似雪望去,殷似雪点了点头,她们才赶紧去开门。

    “见过皇后娘娘。”祝卿和面无表情走进殿内行礼,显得十分冷淡。

    “公主前来是有何事,若是来示威你可就来错地方。”殷似雪将孩子交给宫里的嬷嬷带走,这才正眼看向祝卿和,不料正对上祝卿和的眼睛,犀利的目光忽好似利剑一般凌厉,透着一股子毫不掩饰的杀机,令人毛骨悚然,逼的她立刻移开视线。

    “娘娘说笑了,我非井中蛙,眼里不止男人这方天地,我是特意来见娘娘,向娘娘——讨——债。”祝卿和故意将‘讨债’二字一字一顿的说出来,嘴角的弧度轻蔑的上扬,眼神里都像裹着刀子。

    殷似雪被她的话语惊到站起身,肉眼可见的困惑与惊慌,但她丝毫不记得何时与这位公主有交集。

    见她困惑,祝卿和不等她命令起身,便如鬼魅一般缓缓走到她身侧,脸上扬起一抹讳莫如深的微笑,附耳说道“娘娘不会忘了这位置原来的主人是你昔年的好友,怎么,抢了好友所爱,害的好友死在城门外,还能如此心安理得?”

    听到这句话殷似雪瞬间面色苍白,着急禀退侍女只留下她二人后,才跑下台阶与她拉开距离,神色冷静的反问“你是阿兰的好友?”

    “阿兰?你也配喊她的名字……”祝卿和抬起手漫不经心的瞧了一眼自己骨骼分明的手指,一步一步走下台阶,将手搭在她肩膀处,略带嘲讽的用手指滑向她的脖颈

    “殷似雪,我还是喜欢你年轻的时候,至少还有骨气。”

    殷似雪摸不透她要干什么,一把拿开她放在脖颈处的手,警惕的往后退了几步死死盯着她的动向“你到底想干什么,我与阿兰之间的事,你并非知道全貌,为何就觉得我欠她!”

    祝卿和听到这噗嗤一笑“公仪清若是主动沾花惹草那便是他的错,属实只能算阿兰眼光差,可殷皇后……”祝卿和说到这眸色暗沉,深邃的瞳孔泛着幽幽地波光,手指灵活的在舞动,若隐若现的傀儡丝线在阳光下泛着银光,殷似雪淡漠的看着自己不受控制的双手掐上脖颈,蓦然无奈又痴眷的低头低笑出声

    “我是主动勾引,可引我入局的何尝不是她,我们都是被同一个男人玩弄于股掌。”

    “好笑,即使没有阿兰你也早已在局中,我不是她,会被你这套说辞蛊惑,这份债我会慢慢讨,不急——”祝卿和厌恶的抽回傀儡丝,嫌弃的掏出手帕擦拭手腕上操控丝线的镯子。

    “难道现在这样都是我活该吗?我何尝不想与世无争与所爱相守!”怒吼出口的瞬间,殷似雪知道她不媚流俗的初衷已失,她最后一丝直面内心的勇气,正在渐渐消失,她明明麻痹了自己,为何要将她拍醒!

    “我不想听你感人肺腑的不得已,我想你比我们想象的都要自私,有些事论不了对错,因为一开始就是错,找多少借口都是错!”祝卿和没空与她谈论对错,转身打开宫门走出凤仪宫,不知为何她突然替殷似雪觉得惋惜,她杀死了自己,而阿兰至少还是自己。

    侍女看见出门的祝卿和赶紧走上去察看了一番,确定没事才松了口气

    “公主,这殷皇后如何,可如外面传言的才貌皆佳?”

    祝卿和看着眼前的高高的宫墙心中怅然若失,像是自言自语般的回应道

    “金丝雀养在笼中,因为没有撞破笼子的勇气,久了便成井底蛙,嘲笑外面飞翔的鸟儿,也许她也知道自己可悲。”

    “撞破笼子会死啊,待在笼子不好吗?”侍女不解的反问。

    “待在笼子里就得有被困住的觉悟,可有些鸟又不甘心困于牢笼又没困住的觉悟。”

    侍女跟随她的目光看去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此时白日初升,寒意散尽,浮云飘渺,游人无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