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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不一样的一晚(5)

    哥哥背着已经被小刀喷出的火焰封住伤口的女人,兄妹两人在小巷内穿梭,动作幅度尽量的小,尽量的不引人注目。熟悉地避过人多的街口,跳过这片街区存在监控的地方,这条他们刚刚到苹果城费了不少功夫开发出来的路径,兄妹两人都已经好久没有走了。

    温特摸出一张显然是违规私人工坊做出来的门禁卡片刷开了公寓背后的货梯,当然在刷卡的前后几分钟内监控是恰恰好出现了故障的。他们蹲在装载货物的塑料箱子后,正正好卡在那个款式老旧的监控摄像头的盲区,温特数着楼层,在刚刚过十九层的时候,女孩一脚踹向紧急制动的按钮,考虑到电梯向上的惯性,它直直地停在二十层,壮硕的哥哥把妹妹拉出电梯,把受伤的女孩推出了电梯,在他翻滚出来的瞬间,被紧急制动的货梯落回了十九层。

    扶着女人钻过狭长的过道回到了家里,女人早在这个过程中疼得昏死过去。两人再三确认门外没有人,一切照旧,温特让哥哥去打了一盆水,自己则去拿来了一套睡衣。

    终于在帮女人擦拭身体时候,温特才仔细看起来被放在沙发上女人的脸,她发现这就是她今晚念叨了很久的女人。

    斯普瑞就这样躺在那个兄妹两人经常等对方回家时候休息的沙发上,爱美的她没有化妆,和平时有些不一样这就是为什么温特没有在昏暗的环境中没有一下子认出她的原因之一。还处于惊讶的妹妹没有发现自己身后的哥哥也好像认出了这个女人,震惊中的哥哥也没有发现妹妹认出了女人,两人的脸色一时间有些难看。

    斯普瑞的呼吸已经平稳,胸口规律地起伏,兄妹两人就站在沙发旁边犯难了。短暂的沉默后,两人竟同时开口道歉,后悔自己的冲动。

    男人后悔在于他认出这个女人,她前段时间在工厂下工的时候一直来自己这里拉人去听地下的讲座,去上她们组织的夜校,混在工厂阻止的技能培训班里面.......她的所作所为很明显带有那个反抗组织的特色,自己不可能让妹妹因为这些陷入不必要的麻烦,况且她还在小河对面的医院上班,不能毁了妹妹,他脑袋里面只有这样一个想法。

    懊恼自己在刚刚救助她的时候竟然连她的脸都没有去看,没有证实她的身份就让妹妹陷入了极端的危险。

    温特后悔在于自己好像没有真正认识这个女人,是自己小瞧这个女人了。是在于自己又再一次过度的“天真善良”了,配合那个有些离谱的八卦,这个看似天真善良的女孩这次估计真的卷入了老爷们的“家事”或者惹怒了哪个老爷、老爷妻子......而让这边的执法队来执行正是老爷们最常见的行事风格。

    他们不想脏了手,温特知道那群道貌岸然的人对自己的名望几乎有着洁癖般的要求。

    两人道歉完毕后又是一阵沉默,无言之后竟然就是各自怀揣着心事回到自己的房间,哥哥说妹妹早点休息,明天还要上班;妹妹说哥哥快去休息,刚刚一定累坏了。

    街道上发生的小小的插曲不会影响大苹果城的夜夜笙歌,正如金玉其外败絮其内的说法,这里通宵达旦的灯光里面总会有阴影产生,阴影下面发生的不只只有阴谋诡计还有人默默地在为了自己在乎的人奔走。

    夜深了,哥哥从自己房间的窗户翻出来,跳到应急平台上,三步聚一步地走下应急逃生楼梯。哥哥决定往自己认识的那个工友的宿舍走去,作为最积极的分子,他不知道对厂里面手艺最好的自己宣传了多少次,当时自己板着脸拒绝了。但断断续续的记忆里面好像记得这个女人和他关系很不一般,自己昨晚加班还见到了两人,两人手臂上都缠绕着白纱。

    现在自己需要去找他,让他把人给接走,快一点把人接走。

    街道安静了,温特看了一眼哥哥紧闭的房门和躺在沙发上的女人,眼尖的她发现斯普瑞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哥哥加上了行动限制器,虽然她的伤势在短时间内不能让她下地行走。

    小小的惊讶于哥哥变得心细了,女孩轻轻打开前门,她想去找递给她卡片的那个男人,差不多记得那个卡片上的地址,自己可以通过酒店前台找到他。

    不知道自己当着面拒绝,又私下去找人会被怎么样说,怎么样议论,但她需要通过男人,把她编的一个故事递给追杀女人的老爷,把人交出去,把自己和哥哥摘出来,自己不能让哥哥因为这个人陷入危险。

    “不管了,不能让我的的哥哥/妹妹陷入危险。”两人这样想着,拉了拉兜帽,对着自己的目的地加快走去。

    .......

    (现在)

    如果人在清早被强制起床会让大脑处于“宕机”,会懵那么一段时间,但是我脑袋是清晰的,只是巨量的信息与记忆不断在大脑里面冲击,在一定事实上造成了我现在的大脑“宕机”。

    梦?我已经通过物理方法验证了很多次我没有做梦。手臂上大腿上都是自己掐的印子。那么为什么我脑袋里面有着别人的记忆,为什么我长得不像我?

    看着镜子里面的人,我一时间大脑的思路又再次回到了我是不是在做梦这个怀疑上来了。

    随心所欲地操控全身的每一个部位,包括那三处进行了义体改造的地方,窗外的景象,我现在基本确认,这里应该不是地球,除非非洲真的存在瓦坎达。

    可是电视机模样的设备播放的新闻内,自己看到的全是人,是的两个眼睛一个鼻子一张嘴的人,可是没有看到任何有色人种,清一色的白种人。

    收回视线,我发现我自己的记忆和这个身体的记忆甚至产生了某种程度的交叉,比如我知道、确信我是在福利院长大的,我没见过父母,没有亲人,但我又从这具身体上感受到他存在的情绪,感受到自己妹妹死亡带来的巨大悲伤,在一团较为久远的记忆团里面我感受到父母为了我们兄妹两能来到这个城市牺牲后,“我”还残余的难过。

    天空越来越亮,阳光透过我没有拉起窗帘的窗口照射进来,我楞楞地坐在床上,慢慢的,很多人的名字和样子,这里街道的样子,这里工作上需要的技术技能和我现在要做的事情,最紧急的事情......这些如同团状的物体渐渐归位,我大致知道发生了什么。

    我可算知道。我是谁?我从哪里来?我要到哪里去?是最难的三个问题。我看了眼我自己类似手机的物件,确定我今天要做的事情,去拉斯特公司给妹妹购买意识存储空间,预约的号,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