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第七小调：会议
青年心情很好地端过另一边的咖啡，看网上的舆论向着自己想要的方向发展，这才能有些许惬意地享受这难得空闲的时光。
他的通讯仪不停震动，大概是维克那家伙的催促，厄里斯扫了一眼，不在意地收起。
叫来侍者结账后，他前脚踏出旅店，后脚就有人占据了他之前的位置。
那人带着一个灰蛇面具，丝毫不理会侍者的询问，只是捻起刚刚青年掉下的一个小纸团，声音嘶哑：“一杯拿铁，不放糖。”
侍者奇怪地看了一眼这位打扮奇怪的客人，心下虽有些疑惑，但最终还是没多问，保住了自己的一条命。
带着灰蛇面具的男子谨慎地展开那个纸团，看到其中内容的下一秒又猛地把它揉成纸团。
面具之下，是一张有些扭曲的面庞。
那个家伙就这么把报酬放在了之前他不曾注意的地方，现在还得返回去拿一趟。
他焦躁地狠狠挫了一下地面，放下钱急匆匆前往店外。
“先生，您的茶好了。”侍者从另一边端茶过来，识趣地退至一边，不管后续，从善如流地让开，看着对方的衣角消失在门口。
青年踏着薄薄的一层泥水，他走过一片漫着水的地面，听见后边隐隐的脚步声，嘴角一勾，转身收伞，停在书架面前。
雨水很好地掩盖冲刷掉他身上的气味，他慢吞吞地给对方发去消息，坐在书店里的靠背椅上，这才看见一大堆的消息。
绝大部分都是维克问他怎么还不回来，还有就是其他医护人员问海伦的表演。
他滑到最后一条，是歌莉娅给他发来的消息。
一列意味不明的词语，显然用的不是蒙洛文字。
厄里斯把这行字输入翻译软件，页面跳转时，正主终于追上来了。
灰蛇男子摘下面具，下面是一个银发蓝眼的陌生面孔：“货到付款，这点你该不会不懂吧？”
厄里斯手上的书徐徐翻过一页，只听得到压低后的声音：“我不是在那留了地址么，要就自己去取。”
他似笑非笑道：“年轻人，你还是太心急了。杀人的后果，可没那么容易负担起来。”
雨帘遮住了玻璃外的小屋——那里是医院隔壁的亨利家，里面被清理之前就有厄里斯被“拿走”的u盘等相关资料。
当然，还有事先说好的报酬。
灰蛇的脸色变得难看，他像是想起什么，转身连伞都不撑，跑向门外。
“记得撑伞，”青年把伞扔过去，看着对方一把接住，自己不紧不慢地打开通讯仪。
页面跳转成功，翻译器将那句话翻译成蒙洛语。
抱歉。
他陡然升起一种有什么要脱离自己控制和预想的感觉，一秒也不多停留，提着自己的另一把伞朝医院的方向走去。
那个少女……全部动用能力的情况下，是不是也能“干涉”命运这一点，厄里斯没有十成的把握。
在书店老板眼里，是一个客人进来躲雨，另一个人和他说了几句话就离开而已。
青年沉着脸色，赶到医院的时候，歌莉娅和院长已经回来了……
少女站在德维尔旁边，神情不似平常的轻松，一脸凝重。
厄里斯看向另一边坐在椅子上的德维尔：“路上出了点事，回来晚了。”
对方看了看他沾满泥土的靴子，点点头，没有过多关注：“不用换衣服，坐到自己的位置上就好。”
他坐在全场仅剩一个的位置上，德维尔坐在长桌的上席，而厄里斯被安排到与他相对的另一端。
原来后手在这啊……不过他们暂时的目的还是一致的。
青年顺着对方的话，坐到最旁边的位置。
这桌上，除了院长和厄里斯，其余的人都穿着白大褂等医护服装。
维克就在他旁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奇怪，我上次还是在中间的，怎么这次……”
根据往年来的惯例，医院里资历越老的人员，距离院长做的就越近，除了有重大功劳和重大错误的除外。
他想破了脑袋也没想通，干脆不想了，乖乖等在那听院长要讲什么。
这张深褐色的长桌上，直视着对方的二人周围都是穿着白色的医务人员，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德维尔依旧带着他脸上和蔼的微笑，略微严肃一些，敲敲桌子：“那么就根据我们上次例会一样，先由歌莉娅汇报每个人的工作情况。”
他的眼神扫过底下的工作人员，不少都低下了头，显然是没有按照他安排的去做。
这也符合他当初的预期：求上得中，求中得下。
厄里斯气定神闲地看着桌面，面上就像是刚刚对视的一眼只是偶然。
少女冷不丁开口：“今年上半年的运作情况良好，内科……”
乍一听都是相当正常的职务，财政情况也挺好的，但其中药品的支出和收入……
看上去就像囤积药品然后一点点放出去。
其他人就像习以为常，什么也没说，静静听着。
接下来的汇报就是放出去要引起震动的了……厄里斯脸上的微笑有些僵硬，这下真是被绑在车上了。
他深吸一口气，既来之则安之，多了几分散漫随意，看着歌莉娅一板一眼地念着报告──大概率是昨天晚上赶的。
歌莉娅眼底带着些青黑，她这几天都是熬夜赶工作，声音也有气无力：“此次汇报完毕。”
实际上还有很多不能念出来的内容，而这些都被德维尔的另一部分下属掌握着，她并不知道。
厄里斯表面上漫不经心，实则注意起这医院暗地里做的交易。
军火、药品、这些都是这个医院下潜藏的暗流，难怪医院经费这么充足……
他想起之前歌莉娅办公室时不时出现的小点心，还有定时更换的医疗设备器材一类……感情钱都是这么来的。
青年看着故作镇定的少女，她身体微微往后仰──这是她困了想找个东西靠着的表现。
“报告完毕，看来今年的营收还不错。”德维尔轻松道，“那么，接下来进入正题。”
他的通讯仪不停震动，大概是维克那家伙的催促，厄里斯扫了一眼，不在意地收起。
叫来侍者结账后，他前脚踏出旅店，后脚就有人占据了他之前的位置。
那人带着一个灰蛇面具，丝毫不理会侍者的询问，只是捻起刚刚青年掉下的一个小纸团，声音嘶哑：“一杯拿铁，不放糖。”
侍者奇怪地看了一眼这位打扮奇怪的客人，心下虽有些疑惑，但最终还是没多问，保住了自己的一条命。
带着灰蛇面具的男子谨慎地展开那个纸团，看到其中内容的下一秒又猛地把它揉成纸团。
面具之下，是一张有些扭曲的面庞。
那个家伙就这么把报酬放在了之前他不曾注意的地方，现在还得返回去拿一趟。
他焦躁地狠狠挫了一下地面，放下钱急匆匆前往店外。
“先生，您的茶好了。”侍者从另一边端茶过来，识趣地退至一边，不管后续，从善如流地让开，看着对方的衣角消失在门口。
青年踏着薄薄的一层泥水，他走过一片漫着水的地面，听见后边隐隐的脚步声，嘴角一勾，转身收伞，停在书架面前。
雨水很好地掩盖冲刷掉他身上的气味，他慢吞吞地给对方发去消息，坐在书店里的靠背椅上，这才看见一大堆的消息。
绝大部分都是维克问他怎么还不回来，还有就是其他医护人员问海伦的表演。
他滑到最后一条，是歌莉娅给他发来的消息。
一列意味不明的词语，显然用的不是蒙洛文字。
厄里斯把这行字输入翻译软件，页面跳转时，正主终于追上来了。
灰蛇男子摘下面具，下面是一个银发蓝眼的陌生面孔：“货到付款，这点你该不会不懂吧？”
厄里斯手上的书徐徐翻过一页，只听得到压低后的声音：“我不是在那留了地址么，要就自己去取。”
他似笑非笑道：“年轻人，你还是太心急了。杀人的后果，可没那么容易负担起来。”
雨帘遮住了玻璃外的小屋——那里是医院隔壁的亨利家，里面被清理之前就有厄里斯被“拿走”的u盘等相关资料。
当然，还有事先说好的报酬。
灰蛇的脸色变得难看，他像是想起什么，转身连伞都不撑，跑向门外。
“记得撑伞，”青年把伞扔过去，看着对方一把接住，自己不紧不慢地打开通讯仪。
页面跳转成功，翻译器将那句话翻译成蒙洛语。
抱歉。
他陡然升起一种有什么要脱离自己控制和预想的感觉，一秒也不多停留，提着自己的另一把伞朝医院的方向走去。
那个少女……全部动用能力的情况下，是不是也能“干涉”命运这一点，厄里斯没有十成的把握。
在书店老板眼里，是一个客人进来躲雨，另一个人和他说了几句话就离开而已。
青年沉着脸色，赶到医院的时候，歌莉娅和院长已经回来了……
少女站在德维尔旁边，神情不似平常的轻松，一脸凝重。
厄里斯看向另一边坐在椅子上的德维尔：“路上出了点事，回来晚了。”
对方看了看他沾满泥土的靴子，点点头，没有过多关注：“不用换衣服，坐到自己的位置上就好。”
他坐在全场仅剩一个的位置上，德维尔坐在长桌的上席，而厄里斯被安排到与他相对的另一端。
原来后手在这啊……不过他们暂时的目的还是一致的。
青年顺着对方的话，坐到最旁边的位置。
这桌上，除了院长和厄里斯，其余的人都穿着白大褂等医护服装。
维克就在他旁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奇怪，我上次还是在中间的，怎么这次……”
根据往年来的惯例，医院里资历越老的人员，距离院长做的就越近，除了有重大功劳和重大错误的除外。
他想破了脑袋也没想通，干脆不想了，乖乖等在那听院长要讲什么。
这张深褐色的长桌上，直视着对方的二人周围都是穿着白色的医务人员，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德维尔依旧带着他脸上和蔼的微笑，略微严肃一些，敲敲桌子：“那么就根据我们上次例会一样，先由歌莉娅汇报每个人的工作情况。”
他的眼神扫过底下的工作人员，不少都低下了头，显然是没有按照他安排的去做。
这也符合他当初的预期：求上得中，求中得下。
厄里斯气定神闲地看着桌面，面上就像是刚刚对视的一眼只是偶然。
少女冷不丁开口：“今年上半年的运作情况良好，内科……”
乍一听都是相当正常的职务，财政情况也挺好的，但其中药品的支出和收入……
看上去就像囤积药品然后一点点放出去。
其他人就像习以为常，什么也没说，静静听着。
接下来的汇报就是放出去要引起震动的了……厄里斯脸上的微笑有些僵硬，这下真是被绑在车上了。
他深吸一口气，既来之则安之，多了几分散漫随意，看着歌莉娅一板一眼地念着报告──大概率是昨天晚上赶的。
歌莉娅眼底带着些青黑，她这几天都是熬夜赶工作，声音也有气无力：“此次汇报完毕。”
实际上还有很多不能念出来的内容，而这些都被德维尔的另一部分下属掌握着，她并不知道。
厄里斯表面上漫不经心，实则注意起这医院暗地里做的交易。
军火、药品、这些都是这个医院下潜藏的暗流，难怪医院经费这么充足……
他想起之前歌莉娅办公室时不时出现的小点心，还有定时更换的医疗设备器材一类……感情钱都是这么来的。
青年看着故作镇定的少女，她身体微微往后仰──这是她困了想找个东西靠着的表现。
“报告完毕，看来今年的营收还不错。”德维尔轻松道，“那么，接下来进入正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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