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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四章:这点家产还真是穷酸啊

    既然要挣钱搞权贵,那就要知道章九临身上有多少家底,没有本又哪来的利?她可不会白给他钱,所以,王书颜要求他如数上报,不能藏私。

    章九临没有犹豫,走前直接让赵谦把管家送过来交代家底,是真的交代个一清二楚。

    傅管家一看到王书颜,心情很复杂,或许是这个王姑娘看起来不那么‘寻常"吧。

    但因为九公子再三交代,他也不能敷衍,便将手上的田契铺面拿出来,语气恭敬道:“王姑娘,这些原是九公子的母亲柳姨娘的嫁妆,病逝后全留给九公子,他命我交予你的,请您过目。”

    王书颜接过后便知道章九临为什么说没钱了,身为国通候之子,身为督领大人,这点家产还真是穷酸啊!

    他亲娘的赔嫁居然只有一间姻脂铺和一间茶肆以及十亩良田,他爹居然没给他私产,一个大男子要靠这两间铺面和俸禄筹资养兵马和疏通官员估计只能靠贪污了。

    她有点好奇,章九临这个督领官职是砸多少钱上去的,如果砸钱就行,她要不要也弄个女官当当。

    王书颜让苏桂花给人奉茶,语气柔和:“劳烦管家来一趟了,若您没有什么不便之处,就先带我去铺面看看吧。”

    屁股还没坐热的傅管家哪里敢说不便啊,当即喝了茶便应下。

    姻脂铺和茶肆都在东镇,就隔一条街,铺面不小,就是没啥生意,门庭罗雀。

    傅管家带着她过来认认路,对负责的掌柜介绍身份时却犯了难,九公子走得匆忙,他还未细问就走了。

    赵谦已经从监领升为监流使,因为上头就一个督领和县令能使唤他,只要没啥大事,他还算自由,今天受命送管家过来和王书颜见面,心里已经觉得这是王姑娘和督领快成的节奏了,便时刻提醒管家不能怠慢,把傅管家搞得更加小心翼翼。

    “这是王姑娘…”傅管家停顿后道:“九公子吩咐,以后你们都要听从她的安排。”

    姻脂铺的女掌柜红妆艳抹,半老徐娘,听到傅管家的话怔愣,看向王书颜迟疑半晌才应是,眼里全是不恭敬的打量。

    王书颜没有理会她眼中的打量,反正今天不过是来认认脸认认路的,回头再调教便是。

    茶肆的掌柜也是个五十岁上下的嬷嬷,茶娘有两个,模样不错。

    这两个铺面的掌柜据说是章九临生母柳姨娘的陪嫁丫头,死后被派到这里管理铺面,听完傅管家的介绍,茶肆掌柜秦嬷嬷眉毛微挑,笑意盈盈道:“我没听临哥儿说起这位姑娘啊。”

    傅管家对她嘴里的称呼蹙眉,提醒道:“这是今天九公子交代的,一切听从王姑娘的安排。”

    不看僧面看佛面,秦嬷嬷心里不悦,面上也要皮笑肉不笑的应下。

    国通候府

    “老九把他娘的嫁妆铺面交给一个女子打理?”邱氏听完傅管家的话,有些不敢置信。

    她这个小叔子居然还有红颜知己?

    真是今年听过最离谱的事情,更离谱的则是他居然把自己亲娘的嫁妆铺面交给一个外人打理?

    这算什么道理?

    请谁有她们这群嫂嫂靠谱啊?

    邱氏顿时心里不是滋味,长嫂如母,怎么着都应该交给她才对啊。

    傅管家看出她面上的不悦,讪笑解释:“回大夫人,这是九公子亲自交代的。”

    “那她长得怎么样?”邱氏忍不住好奇问。

    傅管家斟酌三思后才道:“虽没有大夫人您这般沉鱼落雁之貌,倒也……呃……清丽脱俗。”

    他能怎么说?总不能直接说她丑女无盐吧?

    虽然近看其实也还算秀丽。

    邱氏听完这才心里好受些,叹气道:“罢了,即是他的意思,且先观察观察吧,你仔细留意,若是这女子心怀不轨,一定要第一时间向我禀报。”

    傅管家应下。

    ……

    自从三郞遇掳后便大病一场,好几天都病怏怏的,把张氏都急得挠心挠肺,每天都坐在轮椅上亲自照顾,绝不假手她人,天天抱在怀里哄着。

    张氏和二郞两人哭得眼睛肿得像块核桃,看到三郞回来更是三个人抱在一起哭个没完。

    王书颜见劝不住,索性不劝了,最后也被触动,全家都守着三郞。

    “唉呀,天尊保佑,菩萨保佑啊,幸好被新来的村民瞧见,不然……”苏大娘不再说,转蓦骂道:“这黑心肝的,把三郞掐成这样,要不是你们说送了县衙,我真想朝他们身上泼粪。”

    苏大娘看着三郞回来又是庆幸又是心疼的骂骂咧咧。

    周颂卿和李老爹、沈确来轮翻看望三郞几次都心里难受半天,因为三郞连他们带过来的零嘴都不吃了,这次是真的被吓坏了。

    奉乐行和元正每天变着法的逗他笑都没用,三郞看着这么多人围着他转,更是喜从悲来,哭得更凶,谁哄都没用。

    连着几天担惊受怕,三郞天天都会梦到自己被掐脖子,王书颜陪着他睡连着发现后将三郞拍醒,并且都在梦里被吓得尿床。

    他睡不好,全家都睡不好,二郞和元正总是第一时间冲进来哄,再陪着一起哭。

    张氏看得心慌意乱,都觉得三郞被吓中邪了,天天求神庇佑。

    元正惴惴不安好多天,忙前忙后的哄着,恨不得把自己整颗心掏出来给三郞。

    好在,到第八天的时候,三郞的情况逐渐好转,就是不敢出去了。

    其实不关三郞病了,奉乐行也病了好几天,王书颜带着元正看望她,整个人怏怏的,听多笋说,她天天夜里作恶梦,一会喊着三郞一会又喊又哭的,周颂卿也是照顾得焦头烂额。

    回去的时候,王书颜能感觉到元正越来越怕她,却也越来越依附她,不再像以前那样敢亲近她。

    王书颜沉呤后问道:“阿正,你现在很怕我?”

    元正先是一顿,然后鼓足勇气把心里的话说出来:“我不是怕,是不明白你和临叔叔为什么要叔祖父和皇祖父死。”

    王书颜诧异:“你不恨他们?”他不是最大的受害者吗?

    元正迟疑了一下点头:“我恨的,但是我父亲让我别恨,他说他们也是受权位蒙蔽失了本心,让我多想想他们真心待我的时候,不要活在仇恨里,那样会很痛苦。”

    王书颜明白了,麒王是不希望自己的儿子活在仇恨里,阿正似乎做到了,却没有意识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