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觉醒（下）
蜥蜴人又一次发出诡异叫声，撞击储物箱，这一次的撞击力度比以往更甚，金玺感觉到整个储物箱都发生了摇晃。
黑暗中左上方的位置分裂出几条光亮的缝隙，缝隙同时延长，最后相互合并，围成一个光圈，随后露出光亮的缺口，厚重的金属片纷纷落在大腿上，一只握着储物箱的圆形外皮的大手出现在金玺眼前。
储物箱被打碎了，箱外的怪物依靠肉体硬生生给箱子打开了口子。
“啊——不要，不要！”
不理会少女歇斯底里的哭喊，在金玺的眼里，蜥蜴人的那只向下移动的手动作很缓慢，仿佛时间陷入了减速的泥潭，恐惧的情绪从箱子的缺口疯狂逃散，他从未像现在这样冷静过。
是了，车站的玻璃是钢化玻璃，一开始蜥蜴人能撞碎玻璃，肯定是拥有抗打击的坚硬身体，如此一来，警察开枪也难以打死它的理由也可以找到，普通子弹对它来说没有致命的威胁。
石头碰石头，当然是硬度小的先碎。
“但是，凿一个拳头大的洞都要这么久，想要把我们都抓出来，你要费不少功夫啊。”金玺低下头，伸手摸了摸空瘪的口袋，他的香烟盒与打火机早就遗失在逃跑的路途中，他有些烦躁，想着如果此时在旁边的不是这个女人，而是一支香烟该多好。
当然，得是一只点好的烟。
怎么做才能生还？还有什么机会能够生还？金玺盯着蜥蜴人的手掌，耳边是少女持续不断的无意义叫喊，他不晓得少女叫唤了多久，只觉得吵闹。
储物箱内空间很小，蜥蜴人想要扒出能供它进攻的面积还需要一些时间，但留给金玺的机会和思考空隙不多。
“别过来，你别过来！”
借着怪物打开的缺口，充足的光线落在储物箱里，女人头发散乱，面色恐惧，朝缺口扔出口袋里的硬币和几张百元大钞，套有身份证的卡套挂在钥匙链里，她一把掏出钥匙，也用力地投掷出去。女人没有带钱包，几天旅游的开销都来自金玺。
看着少女没有任何作用的反抗，金玺感到浓烈的空虚，他不敢相信自己最后的下场是和这样一个女人一起等死。
“呜呜呜，求求你快走吧，我真的受不了了，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女人扔完所有物品后软坐在地，她的平静只持续了一小会，片刻过后，她冷不防地突然抓住金玺的手臂，“金玺，你快想点办法，不然我们两个都要死在这里，你坐在那里干什么？快想办法拦住它！你是不是真的想死？啊？说话啊你！快点快点！快点站起来，你是不是男人？快过来挡住它！”
金玺被女人拉的左右摇晃，女人精心制作的美甲扣的他生疼，怪物的吼叫和女人癫狂的话语令他陷入一种不可捉摸的思维混沌。
还有机会活下去吗？可即便能够活下去，又有什么意义？我要去做什么？
金玺头靠着储物箱的侧壁，女人头发里流出洗发剂的清香和恶臭的汗水味道，他感到一阵反胃，但什么也吐不出来。他坐着一动不动，任凭女人拉扯。
医院是白天的工作，酒吧是夜晚的工作，他没日没夜地和年轻女人在酒吧碰面，在街头相拥，在宾馆相融，他是精力旺盛的，看着女人在身下承欢是他一天中唯一的乐趣。
但他现在厌烦了。
眼前这个因为死亡将至而痛哭流涕的女人，不可否认，是一个年轻貌美的女性，如果有星探给她做一些合适的装扮和适当的剧本，她或许能成为不错的明星。可世界上好看的人太多了，不是好看就能成为明星的，想做明星的人，不论男女，都要付出代价。女人心安理得地花着金玺的钱，那么到了晚上，就是她要付出的代价。
很简单，对不对？
他和女人相处的模式其实与深夜里的红灯区足浴店无异，只是干净一些。
望着眼前的这个女人，空有好看的皮囊但思想空白的女人，金玺对她的生理欲望消失了，即使箱外的怪物消失，他们重获新生，欲望也不会出现。
蜥蜴人制造的缺口慢慢变大，女人的哭声沙哑但依旧高昂，金玺鼻子里的臭味逐渐浓郁。
“为什么......”咸味苦涩的泪水沾湿嘴唇，流进金玺的嘴里。
为什么像我这种人能逍遥自在，爷爷这种勤劳工作一辈子的人要被杀死？为什么杀了爷爷的凶手可以逍遥法外，我也毫不在意？为什么我会出现在世界上？为什么我过着重复的生活却还是会害怕死亡？为什么我要虚度一生？
为什么！
为什么！
为什么！
金玺的眼睛里看到黑暗中悬浮着一根银色的麻绳，麻绳在他的质问中不断拉长，被拉长的麻绳也在逐渐变细，越来越细，细得像针，细得像线，在麻绳细小到即将消失时，一只蛇头骤然出现将麻绳咬成两段！
“啪！”
女人的哭声止住，她捂着受伤的左脸，不解地看着金玺，金玺突如其来的一巴掌把她打得有些迷糊。
金玺嘴里冷不丁地蹦出两个字：“好臭。”
“臭？你说什么？”女人声音颤抖，在金玺霸道的威慑下，她安分了许多。
“很臭，你，很臭。”金玺终于明白了，女人发出的臭味不是人的味道，是猪的臭味。
这个女人，从车站事故发生开始，在他的眼里就是一头人形的猪。
金玺倏然起身，左手紧抓女人的头发，右手掐住女人的脖子，将惊慌失措的女人脸颊送到那只锋利的手爪前。
“金玺，啊！你个狗娘养的下贱货！快放我下来！”女人呐拼命挣扎，但金玺的双手如金属钳子一般把她牢牢固定。
蜥蜴人手指碰到女人滚烫的脸蛋，它迅速将女人的脸抓在手中。能扯破钢铁的肉体力量在一瞬间爆发，人类坚硬的头骨在它面前宛如豆腐。
女人的惊叫在达到最高点后被折断，下体在野兽嘶吼的声响中飘出不适的排泄物气味。
金玺放开手，长吸一口气，空气依旧浑浊，他的表情却格外舒畅。金玺的身体在纷飞的血液中伫立着，发出解脱般的叹息。
“我回来了。”
黑暗中左上方的位置分裂出几条光亮的缝隙，缝隙同时延长，最后相互合并，围成一个光圈，随后露出光亮的缺口，厚重的金属片纷纷落在大腿上，一只握着储物箱的圆形外皮的大手出现在金玺眼前。
储物箱被打碎了，箱外的怪物依靠肉体硬生生给箱子打开了口子。
“啊——不要，不要！”
不理会少女歇斯底里的哭喊，在金玺的眼里，蜥蜴人的那只向下移动的手动作很缓慢，仿佛时间陷入了减速的泥潭，恐惧的情绪从箱子的缺口疯狂逃散，他从未像现在这样冷静过。
是了，车站的玻璃是钢化玻璃，一开始蜥蜴人能撞碎玻璃，肯定是拥有抗打击的坚硬身体，如此一来，警察开枪也难以打死它的理由也可以找到，普通子弹对它来说没有致命的威胁。
石头碰石头，当然是硬度小的先碎。
“但是，凿一个拳头大的洞都要这么久，想要把我们都抓出来，你要费不少功夫啊。”金玺低下头，伸手摸了摸空瘪的口袋，他的香烟盒与打火机早就遗失在逃跑的路途中，他有些烦躁，想着如果此时在旁边的不是这个女人，而是一支香烟该多好。
当然，得是一只点好的烟。
怎么做才能生还？还有什么机会能够生还？金玺盯着蜥蜴人的手掌，耳边是少女持续不断的无意义叫喊，他不晓得少女叫唤了多久，只觉得吵闹。
储物箱内空间很小，蜥蜴人想要扒出能供它进攻的面积还需要一些时间，但留给金玺的机会和思考空隙不多。
“别过来，你别过来！”
借着怪物打开的缺口，充足的光线落在储物箱里，女人头发散乱，面色恐惧，朝缺口扔出口袋里的硬币和几张百元大钞，套有身份证的卡套挂在钥匙链里，她一把掏出钥匙，也用力地投掷出去。女人没有带钱包，几天旅游的开销都来自金玺。
看着少女没有任何作用的反抗，金玺感到浓烈的空虚，他不敢相信自己最后的下场是和这样一个女人一起等死。
“呜呜呜，求求你快走吧，我真的受不了了，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女人扔完所有物品后软坐在地，她的平静只持续了一小会，片刻过后，她冷不防地突然抓住金玺的手臂，“金玺，你快想点办法，不然我们两个都要死在这里，你坐在那里干什么？快想办法拦住它！你是不是真的想死？啊？说话啊你！快点快点！快点站起来，你是不是男人？快过来挡住它！”
金玺被女人拉的左右摇晃，女人精心制作的美甲扣的他生疼，怪物的吼叫和女人癫狂的话语令他陷入一种不可捉摸的思维混沌。
还有机会活下去吗？可即便能够活下去，又有什么意义？我要去做什么？
金玺头靠着储物箱的侧壁，女人头发里流出洗发剂的清香和恶臭的汗水味道，他感到一阵反胃，但什么也吐不出来。他坐着一动不动，任凭女人拉扯。
医院是白天的工作，酒吧是夜晚的工作，他没日没夜地和年轻女人在酒吧碰面，在街头相拥，在宾馆相融，他是精力旺盛的，看着女人在身下承欢是他一天中唯一的乐趣。
但他现在厌烦了。
眼前这个因为死亡将至而痛哭流涕的女人，不可否认，是一个年轻貌美的女性，如果有星探给她做一些合适的装扮和适当的剧本，她或许能成为不错的明星。可世界上好看的人太多了，不是好看就能成为明星的，想做明星的人，不论男女，都要付出代价。女人心安理得地花着金玺的钱，那么到了晚上，就是她要付出的代价。
很简单，对不对？
他和女人相处的模式其实与深夜里的红灯区足浴店无异，只是干净一些。
望着眼前的这个女人，空有好看的皮囊但思想空白的女人，金玺对她的生理欲望消失了，即使箱外的怪物消失，他们重获新生，欲望也不会出现。
蜥蜴人制造的缺口慢慢变大，女人的哭声沙哑但依旧高昂，金玺鼻子里的臭味逐渐浓郁。
“为什么......”咸味苦涩的泪水沾湿嘴唇，流进金玺的嘴里。
为什么像我这种人能逍遥自在，爷爷这种勤劳工作一辈子的人要被杀死？为什么杀了爷爷的凶手可以逍遥法外，我也毫不在意？为什么我会出现在世界上？为什么我过着重复的生活却还是会害怕死亡？为什么我要虚度一生？
为什么！
为什么！
为什么！
金玺的眼睛里看到黑暗中悬浮着一根银色的麻绳，麻绳在他的质问中不断拉长，被拉长的麻绳也在逐渐变细，越来越细，细得像针，细得像线，在麻绳细小到即将消失时，一只蛇头骤然出现将麻绳咬成两段！
“啪！”
女人的哭声止住，她捂着受伤的左脸，不解地看着金玺，金玺突如其来的一巴掌把她打得有些迷糊。
金玺嘴里冷不丁地蹦出两个字：“好臭。”
“臭？你说什么？”女人声音颤抖，在金玺霸道的威慑下，她安分了许多。
“很臭，你，很臭。”金玺终于明白了，女人发出的臭味不是人的味道，是猪的臭味。
这个女人，从车站事故发生开始，在他的眼里就是一头人形的猪。
金玺倏然起身，左手紧抓女人的头发，右手掐住女人的脖子，将惊慌失措的女人脸颊送到那只锋利的手爪前。
“金玺，啊！你个狗娘养的下贱货！快放我下来！”女人呐拼命挣扎，但金玺的双手如金属钳子一般把她牢牢固定。
蜥蜴人手指碰到女人滚烫的脸蛋，它迅速将女人的脸抓在手中。能扯破钢铁的肉体力量在一瞬间爆发，人类坚硬的头骨在它面前宛如豆腐。
女人的惊叫在达到最高点后被折断，下体在野兽嘶吼的声响中飘出不适的排泄物气味。
金玺放开手，长吸一口气，空气依旧浑浊，他的表情却格外舒畅。金玺的身体在纷飞的血液中伫立着，发出解脱般的叹息。
“我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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