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追寻的结果（改写版）
脑子寄存处。
事件进入尾声，
锦年走过去将地上嘴巴缝满黑线的布偶拾起，拍尽灰尘，放于左肩。
顺着微稀的月色，他穿越小巷，来到此间尽头，
一眼看见黄毛缩在那头墙角，不敢吱声，于是突然喊道：“喂，事情都结束了，你这个样子是怎么搞的?”
黄毛被这动静吓了一跳，很快缓过神，转头结结巴巴说道：“大…大师…一切……都结束了?”
锦年声音变得正式，盯住他说道：“嗯，已经结束了。”
黄毛不由地洒下热泪，白痕划过脸颊，悲伤地瘫在地上，低声喃喃：“……顺子……小高……”
锦年走上前，右手拍住他的肩膀说道：“事情已经过去，就不要悲伤了，而且你现在是我的人，”
“这点你需要明白。”
黄毛抬头说道：“你说的对，我这条命是你给的，理应为你办事，你现在需要我做什么?”
锦年诡韵缠绕在眼睛上和他对视，说道：“看着我，你会明白一切。”
黄毛目视锦年的双眼，渐渐看不真切了，只觉得坠入了深渊，
在无边的黑暗中升起了一轮圆月，
月亮逐渐染上猩红，
滴落下浓稠的刺鼻血液，
数之不尽的耳语随而灌入脑海。
黄毛的意识慢慢沉重，欲要睡去，可一道钟声敲响把他拉回清醒，
他望见更加浓郁的黑暗滋生，
从月下的远角生长开来，
许许多多黑影高高耸立，
是一个个魔神般的孽障，
它们交缠绞揉于一体，
撑起了捅破天幕的墨色骨树，
它在尾端支起一弯巨大的手掌，
托举住天上猩红的圆月。
最后一切都归于黑夜，在辽远的破碎中，黄毛恍然间发觉——
一个浑身缠绕在火光中的形影，
道道黄金眼镜蛇并排矗立，
遮盖于其头顶，化作金色的华盖，
一圈赤红的大日轮光从形影体内迸发，向外不断播散。
模模糊糊中，黄毛忘却了画面，只记得种种嘱托，还感觉脑子里多出了什么，但是对他没有坏处。
锦年通过鬼布偶的灵异直接给他灌输了三大基本准则，被问起此事应该如何回应的话以及保命协定。
这用以确保黄毛不可能违背他的命令，算是把他当成随便插下的眼线。
“你现在该知道怎么做了吧?”锦年丢下这句话也没等回应就离开了。
在晋阳胡同这边的巷口，黄毛独自一人蹲坐在地，心里不断回想着得知的种种，只觉得一片混沌。
……
夜里锦年没有打车，自己步行回家，路过附近的一条河道，站在栏杆后面，望着斜月映照的河水，停下了。
锦年取出上衣内衬口袋处的黑色剧本，上面发生了变化，似乎是提醒。
先是鲜红的一个数字-3，
然后迅速变为数字-2，
最后又变成了数字-1，
数字1完全被鲜血浸染，
从直竖的线条里透出了血珠。
画面已经稳定，过了大概几分钟才消失不见。
这般对于旁人来说疑惑不解，锦年却清楚里面的门道，这是剧本的上限，本来是三，现在占了两格，成了一。
鬼布偶若是再驾驭一只厉鬼，剧本就到了极限，再多就会失衡。
不过应该是有办法增加剧本上限的，现在我还没有这样的机会。
这时拿在手掌的黑色剧本温度骤然上升，变得滚烫起来，有了新的变化，上面似打字机一般哒哒哒地浮现出一个个端正的铅字：
【墓园主现已正式解锁任务核心】
【予开放更多权限】
【剧本空间开放】
【多元通道开放】
【适配模式开放】
因为完成了第一个非新手剧本，所以剧本开启了新的功能?
剧本空间可以用来存放厉鬼和需用物品……多元通道是去其他复苏化世界完成剧本任务……
适配模式?这样吗，
锦年心念一转，手里的剧本顿时化作一束黑芒印在左手腕处，
借助月光看去，是一纸墨黑的圆环图案，环的内部是——
一本模糊了封面的红皮书籍在黄煌的焰火中燃烧。
看样子剧本的成长性很高，不过现在的事情是，该去搞到骗人鬼了，
眼下时机已经成熟，得摘果实了。
锦年直接掏出手机，点开电话界面，输入一串号码，拨了过去。
“哒哒哒……咚—咚——”
“喂，”电话那头接通了。
“喂，您好，是童警官吗?”
“对，我是，你…是锦年?你遇到什么事情了?”
“我……已经成了驭鬼者…我能感觉到…它在我体内复苏……”
……
凌晨，总局。
一间屋室内，
“所以，是那只鬼小丑用了某种手段让你卷入另一场灵异事件，而且还有额外三个倒霉蛋碰上了，最后结果是死亡两人，而你驾驭了源头鬼，对吧?”
童倩和锦年隔了一张红漆的实木桌子相视而坐，她看着左肩上坐住一位布偶的蓝衣青年说道。
“是这样的，方才我也说过，那是镜中鬼，它已经开始复苏，恐怕我没几个月可活了，”
“我终究是理解了，像您这般驭鬼者的苦衷，感同身受者当如是也。”
锦年苦笑道，右手臂伸出，套着衣服的胳膊迅速结霜，披满了一层玻璃外衣，一阵阴冷的诡韵弥漫开来。
“那不如这样吧，我举荐你加入总部，即是国际刑警总部，那里一直在研究驭鬼者如何对抗厉鬼复苏的问题，”
“不说能解决，可总归有些办法可以缓解，而且与其等死——”
说到停顿处，童倩的眼神凝望住他，带着一种说不出的坚毅。
“还不如趁着自己尚且有把力气，把生命献给国家！”
童倩果然是这样的人，不过总部可根本不值得，无非利用二字罢了。
锦年沉默许久，缓了缓才说道：“你说的没错，我生之于此，必得葬于此土，生时而安此地也。”
童倩轻轻点头说道：“既然你想清楚了，那我就先出去，等下会有总部的人联系你，你还可以再想想。”
说完她从红木背椅上起身，推开厚重的木门走出去了，临别的时候将门把合拢，只留锦年一人独处。
先杀高志强，再谋一处小城市，做掉其他势力，最后自己发育。
锦年右手摸上左肩的布偶，扶过它毛绒绒的脑袋，闭上眼睛细细思索。
叮铃铃——
是电话铃声响了，锦年翻起桌面上的手机摁下接通键，那头传来一个男声，想来有些年纪，显得成熟而稳重。
“你好，我是赵建国，想必阁下就是锦年吧?”
“对，我是。”
“童倩应该跟你说了，我就直接开门见山了，不知道现在你愿不愿意加入国际刑警总部，成为亚洲分区的刑警?”
“我想了很久，现今心中已有了答案，我选择—加入。”
锦年故作沉吟地说道。
“那好，我先给你解释一下国际刑警的定位，相对来说，国际刑警的自由度很高，只要不轻易离开自己的辖区，负责好城市发生的灵异事件就可以了。”
“除此之外，在城市中还能享受到一系列特权，且能拥有总部给予的黄金分配额度福利。”
“所以，流程是什么?”锦年淡淡地问道，他现在的确像一位刚容纳厉鬼的人，脸色苍白，神情冷漠。
“这个你不用担心，就是来大京市这边做个培训，做下心理评估，你的情况现在还好，是不会出什么岔子的，”
“对于你而言，担任刑警就是板上钉钉的事情，没什么可担心的。”赵建国熟练地回答道。
“可以，什么时间?”锦年继续问道。
“等下会有专门的接线员和你对接，她会跟你说清楚的。”
“那好，就这样了。”锦年结束了话题。
赵建国挂断了电话，锦年也才把手机放下，没过多久铃声又响了起来：
“喂——”
“喂，先生你好，我是黎清浅，以后就是你的专属接线员了，今后会负责协助你的行动。”
“把电话挂了，十分钟后打视频给我。”锦年态度有些莫名其妙，但他语气很是强硬。
此刻，驭鬼者总部，亚洲分区。
相关部门内，
嗯?这是什么要求?资料上没写他有什么奇怪的癖好啊！
通讯室里的一位女子感到疑惑，但是没有犹豫，把电话挂断了，然后立即使用手机点开VX发送好友申请。
验证很快通过了，她点击锦年的VX头像弹出发送信息的界面，再等待十分钟发起了视频通话。
视频很快接通了，只是却为一片黑幕。
清浅低声问了一句：
“喂，锦先生，你在吗?”
这时，屏幕有了变化，变为一盘玻璃的平面，那是——一面镜子?！
镜子上迅速呈现出一根根黑与白的线条，勾勒成了清浅的人脸，犹如一扇手描的黑白遗像。
这…这是什么啊?！
清浅感到惊惧，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难道是锦年使用厉鬼的能力袭击了她?
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她坐在椅子上呆滞了，茫然无措。
这并非她自己的缘故，鬼布偶的灵异吸纳了镜中鬼的杀人规律，得到了长足增长，现在通过镜面照射，
都能够无视空间的限制投射诡韵，甚至于二者交融的韵致，
这完全起到了1+1＞2的效果。
清浅的眼睛逐渐涣散，遗像的媒介已经形成，现乃不需要呈现在镜面上就可以充当桥梁的作用。
一张布偶的脸替换了画面中的黑白遗像，两颗纽扣眼睛和她对视。
刹那间，清浅似置身于地狱，一片黑暗中被一束虚影撕裂，
那是一道站立于数亩方圆大小的黑玉莲台上，形影几乎支撑起整片天和地的黑影，居然生有六条手臂，
一双漆黑的影子手臂指天，
一双影子手臂指地，
一双高度腐烂的手臂，左手握住黑影法剑的剑柄，右手托着黑影法剑的剑尖。
其中唯一具有形体的黑影手臂上，
生长了一个个烂疮，
烂疮里，有诸多人影头发飘散，躺在腐臭的河水里，随着河水顺流而下，
像是河中的浮漂。
清浅光是看着，就觉得诸生万物的念头具进了脑海，
耳畔唯有一句重复的呓语，携带了万般诸魔涌入心巢：
“远离颠倒梦想，终究涅槃！”
“远离颠倒梦想，终究涅槃！”
“远离颠倒梦想，终究涅槃！”
而在另一边，锦年已经离开了总局，走在一条宽阔的马路上，方才已收回了手臂的玻璃外衣。
他给自己的接线员灌入了无边的念头，让她只能是他这边的人，
否则因鬼布偶之灵异而死也。
不过代价也是相应的，他脸上的血色消退了不少，纤若白纸。
通讯室，
黎清浅感觉好绝望，她的脑子被某种物什强行灌入，而这始作俑者还是她负责的驭鬼者，
她已经形同鬼奴，潜移默化中会为了锦年着想，哪怕她不愿意，也根本无法违背，甚至不能表露在脸上，
从这一刻，她的身体已不属于自己了，就像是，
一具活着的尸体，
温热的体温也无法融化精神的寒冰。
事件进入尾声，
锦年走过去将地上嘴巴缝满黑线的布偶拾起，拍尽灰尘，放于左肩。
顺着微稀的月色，他穿越小巷，来到此间尽头，
一眼看见黄毛缩在那头墙角，不敢吱声，于是突然喊道：“喂，事情都结束了，你这个样子是怎么搞的?”
黄毛被这动静吓了一跳，很快缓过神，转头结结巴巴说道：“大…大师…一切……都结束了?”
锦年声音变得正式，盯住他说道：“嗯，已经结束了。”
黄毛不由地洒下热泪，白痕划过脸颊，悲伤地瘫在地上，低声喃喃：“……顺子……小高……”
锦年走上前，右手拍住他的肩膀说道：“事情已经过去，就不要悲伤了，而且你现在是我的人，”
“这点你需要明白。”
黄毛抬头说道：“你说的对，我这条命是你给的，理应为你办事，你现在需要我做什么?”
锦年诡韵缠绕在眼睛上和他对视，说道：“看着我，你会明白一切。”
黄毛目视锦年的双眼，渐渐看不真切了，只觉得坠入了深渊，
在无边的黑暗中升起了一轮圆月，
月亮逐渐染上猩红，
滴落下浓稠的刺鼻血液，
数之不尽的耳语随而灌入脑海。
黄毛的意识慢慢沉重，欲要睡去，可一道钟声敲响把他拉回清醒，
他望见更加浓郁的黑暗滋生，
从月下的远角生长开来，
许许多多黑影高高耸立，
是一个个魔神般的孽障，
它们交缠绞揉于一体，
撑起了捅破天幕的墨色骨树，
它在尾端支起一弯巨大的手掌，
托举住天上猩红的圆月。
最后一切都归于黑夜，在辽远的破碎中，黄毛恍然间发觉——
一个浑身缠绕在火光中的形影，
道道黄金眼镜蛇并排矗立，
遮盖于其头顶，化作金色的华盖，
一圈赤红的大日轮光从形影体内迸发，向外不断播散。
模模糊糊中，黄毛忘却了画面，只记得种种嘱托，还感觉脑子里多出了什么，但是对他没有坏处。
锦年通过鬼布偶的灵异直接给他灌输了三大基本准则，被问起此事应该如何回应的话以及保命协定。
这用以确保黄毛不可能违背他的命令，算是把他当成随便插下的眼线。
“你现在该知道怎么做了吧?”锦年丢下这句话也没等回应就离开了。
在晋阳胡同这边的巷口，黄毛独自一人蹲坐在地，心里不断回想着得知的种种，只觉得一片混沌。
……
夜里锦年没有打车，自己步行回家，路过附近的一条河道，站在栏杆后面，望着斜月映照的河水，停下了。
锦年取出上衣内衬口袋处的黑色剧本，上面发生了变化，似乎是提醒。
先是鲜红的一个数字-3，
然后迅速变为数字-2，
最后又变成了数字-1，
数字1完全被鲜血浸染，
从直竖的线条里透出了血珠。
画面已经稳定，过了大概几分钟才消失不见。
这般对于旁人来说疑惑不解，锦年却清楚里面的门道，这是剧本的上限，本来是三，现在占了两格，成了一。
鬼布偶若是再驾驭一只厉鬼，剧本就到了极限，再多就会失衡。
不过应该是有办法增加剧本上限的，现在我还没有这样的机会。
这时拿在手掌的黑色剧本温度骤然上升，变得滚烫起来，有了新的变化，上面似打字机一般哒哒哒地浮现出一个个端正的铅字：
【墓园主现已正式解锁任务核心】
【予开放更多权限】
【剧本空间开放】
【多元通道开放】
【适配模式开放】
因为完成了第一个非新手剧本，所以剧本开启了新的功能?
剧本空间可以用来存放厉鬼和需用物品……多元通道是去其他复苏化世界完成剧本任务……
适配模式?这样吗，
锦年心念一转，手里的剧本顿时化作一束黑芒印在左手腕处，
借助月光看去，是一纸墨黑的圆环图案，环的内部是——
一本模糊了封面的红皮书籍在黄煌的焰火中燃烧。
看样子剧本的成长性很高，不过现在的事情是，该去搞到骗人鬼了，
眼下时机已经成熟，得摘果实了。
锦年直接掏出手机，点开电话界面，输入一串号码，拨了过去。
“哒哒哒……咚—咚——”
“喂，”电话那头接通了。
“喂，您好，是童警官吗?”
“对，我是，你…是锦年?你遇到什么事情了?”
“我……已经成了驭鬼者…我能感觉到…它在我体内复苏……”
……
凌晨，总局。
一间屋室内，
“所以，是那只鬼小丑用了某种手段让你卷入另一场灵异事件，而且还有额外三个倒霉蛋碰上了，最后结果是死亡两人，而你驾驭了源头鬼，对吧?”
童倩和锦年隔了一张红漆的实木桌子相视而坐，她看着左肩上坐住一位布偶的蓝衣青年说道。
“是这样的，方才我也说过，那是镜中鬼，它已经开始复苏，恐怕我没几个月可活了，”
“我终究是理解了，像您这般驭鬼者的苦衷，感同身受者当如是也。”
锦年苦笑道，右手臂伸出，套着衣服的胳膊迅速结霜，披满了一层玻璃外衣，一阵阴冷的诡韵弥漫开来。
“那不如这样吧，我举荐你加入总部，即是国际刑警总部，那里一直在研究驭鬼者如何对抗厉鬼复苏的问题，”
“不说能解决，可总归有些办法可以缓解，而且与其等死——”
说到停顿处，童倩的眼神凝望住他，带着一种说不出的坚毅。
“还不如趁着自己尚且有把力气，把生命献给国家！”
童倩果然是这样的人，不过总部可根本不值得，无非利用二字罢了。
锦年沉默许久，缓了缓才说道：“你说的没错，我生之于此，必得葬于此土，生时而安此地也。”
童倩轻轻点头说道：“既然你想清楚了，那我就先出去，等下会有总部的人联系你，你还可以再想想。”
说完她从红木背椅上起身，推开厚重的木门走出去了，临别的时候将门把合拢，只留锦年一人独处。
先杀高志强，再谋一处小城市，做掉其他势力，最后自己发育。
锦年右手摸上左肩的布偶，扶过它毛绒绒的脑袋，闭上眼睛细细思索。
叮铃铃——
是电话铃声响了，锦年翻起桌面上的手机摁下接通键，那头传来一个男声，想来有些年纪，显得成熟而稳重。
“你好，我是赵建国，想必阁下就是锦年吧?”
“对，我是。”
“童倩应该跟你说了，我就直接开门见山了，不知道现在你愿不愿意加入国际刑警总部，成为亚洲分区的刑警?”
“我想了很久，现今心中已有了答案，我选择—加入。”
锦年故作沉吟地说道。
“那好，我先给你解释一下国际刑警的定位，相对来说，国际刑警的自由度很高，只要不轻易离开自己的辖区，负责好城市发生的灵异事件就可以了。”
“除此之外，在城市中还能享受到一系列特权，且能拥有总部给予的黄金分配额度福利。”
“所以，流程是什么?”锦年淡淡地问道，他现在的确像一位刚容纳厉鬼的人，脸色苍白，神情冷漠。
“这个你不用担心，就是来大京市这边做个培训，做下心理评估，你的情况现在还好，是不会出什么岔子的，”
“对于你而言，担任刑警就是板上钉钉的事情，没什么可担心的。”赵建国熟练地回答道。
“可以，什么时间?”锦年继续问道。
“等下会有专门的接线员和你对接，她会跟你说清楚的。”
“那好，就这样了。”锦年结束了话题。
赵建国挂断了电话，锦年也才把手机放下，没过多久铃声又响了起来：
“喂——”
“喂，先生你好，我是黎清浅，以后就是你的专属接线员了，今后会负责协助你的行动。”
“把电话挂了，十分钟后打视频给我。”锦年态度有些莫名其妙，但他语气很是强硬。
此刻，驭鬼者总部，亚洲分区。
相关部门内，
嗯?这是什么要求?资料上没写他有什么奇怪的癖好啊！
通讯室里的一位女子感到疑惑，但是没有犹豫，把电话挂断了，然后立即使用手机点开VX发送好友申请。
验证很快通过了，她点击锦年的VX头像弹出发送信息的界面，再等待十分钟发起了视频通话。
视频很快接通了，只是却为一片黑幕。
清浅低声问了一句：
“喂，锦先生，你在吗?”
这时，屏幕有了变化，变为一盘玻璃的平面，那是——一面镜子?！
镜子上迅速呈现出一根根黑与白的线条，勾勒成了清浅的人脸，犹如一扇手描的黑白遗像。
这…这是什么啊?！
清浅感到惊惧，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难道是锦年使用厉鬼的能力袭击了她?
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她坐在椅子上呆滞了，茫然无措。
这并非她自己的缘故，鬼布偶的灵异吸纳了镜中鬼的杀人规律，得到了长足增长，现在通过镜面照射，
都能够无视空间的限制投射诡韵，甚至于二者交融的韵致，
这完全起到了1+1＞2的效果。
清浅的眼睛逐渐涣散，遗像的媒介已经形成，现乃不需要呈现在镜面上就可以充当桥梁的作用。
一张布偶的脸替换了画面中的黑白遗像，两颗纽扣眼睛和她对视。
刹那间，清浅似置身于地狱，一片黑暗中被一束虚影撕裂，
那是一道站立于数亩方圆大小的黑玉莲台上，形影几乎支撑起整片天和地的黑影，居然生有六条手臂，
一双漆黑的影子手臂指天，
一双影子手臂指地，
一双高度腐烂的手臂，左手握住黑影法剑的剑柄，右手托着黑影法剑的剑尖。
其中唯一具有形体的黑影手臂上，
生长了一个个烂疮，
烂疮里，有诸多人影头发飘散，躺在腐臭的河水里，随着河水顺流而下，
像是河中的浮漂。
清浅光是看着，就觉得诸生万物的念头具进了脑海，
耳畔唯有一句重复的呓语，携带了万般诸魔涌入心巢：
“远离颠倒梦想，终究涅槃！”
“远离颠倒梦想，终究涅槃！”
“远离颠倒梦想，终究涅槃！”
而在另一边，锦年已经离开了总局，走在一条宽阔的马路上，方才已收回了手臂的玻璃外衣。
他给自己的接线员灌入了无边的念头，让她只能是他这边的人，
否则因鬼布偶之灵异而死也。
不过代价也是相应的，他脸上的血色消退了不少，纤若白纸。
通讯室，
黎清浅感觉好绝望，她的脑子被某种物什强行灌入，而这始作俑者还是她负责的驭鬼者，
她已经形同鬼奴，潜移默化中会为了锦年着想，哪怕她不愿意，也根本无法违背，甚至不能表露在脸上，
从这一刻，她的身体已不属于自己了，就像是，
一具活着的尸体，
温热的体温也无法融化精神的寒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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