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生意
有了潜入建业公司的经验，进入沧海公司网络的速度就快了许多。
现在的时间刚到11点，公司中还有不少人在办公。
张星海没有理会这些下层职员，而是将目光向着沧海公司大楼上层望去。
在上去之前，他也不忘在这沧海公司的网络中简略查看了一圈。
加上在网上查到的资料，互相印证下，沧海公司的明面信息他已经基本掌握。
这家公司是载具行业的，民间风评还算行，产品有一些小贵，但胜在结实耐操。
不过，近期，这家公司却停止了所有面向民间的产业。
似乎是这座城市的顶层人物，给他们下了一个无比巨大的订单。
所以他们现在收拢了所有生产线，准备全力完成订单。
‘顶层人物？这座城市的顶层人物是那些元婴期修士吧？为什么突然下了这么大的订单？’
羽城载具相关的公司很少，沧海公司已经算是龙头。
而这种龙头企业的生产线都要全面调用…
‘那些顶层人物到底是要造什么？
建业公司所要抢夺的原材料，是这次订单的材料吗？
说起来，建业公司那边，好像也是在加紧生产什么的样子。’
张星海持着疑问，在沧海公司的网络里逛了一圈又一圈，但都没有找到答案。
‘不行，找遍了，关于订单的信息根本没有在网络里。
生产车间的网络也是闭合网络，根本不与外界的网络连接。
想要继续调查，只能让陈鹏亲身接近沧海公司的工厂。’
但是不用想也知道，现在的工厂肯定有重兵把守。
真要把陈鹏派过去，怕是还没接近，就会被守卫活活打死…
‘算了，这些公司的运作关我屁事，当下还是把找来的情报折现再说。’
不再多想，张星海继续向上。
与下层办公室的嘈杂不同，公司大楼的上层寂静无比，即使已经到11点了，在楼上办公的人依旧寥寥无几。
一般来说，筑基期以上的修士就已经很少睡眠了。
上层的办公人员这么少，不知道只是单纯因为制度宽松，不在公司，还是有别的任务。
张星海直接来到顶楼。
顶楼中，只有西北角的一个灵脑还在运作。
熟练的接管了灵脑的前置摄像头。
一个胡子拉碴的男人出现在了张星海的目光中。
他运用青白视觉观察这个男人，男人很白，很亮，如同白炽灯一般。
这种颜色，张星海只在一个人身上见到过，那位建业公司的销售部主管。
再加上这个男人能在公司顶层工作，显然，这个男人也是金丹期。
现在，这个男人正在使用聊天软件聊天，聊天对象看头像是一个小姑娘。
聊天的内容…要多腻歪有多腻歪。
‘都特么金丹期修士了，不好好修炼，不好好工作以换取修炼资源，居然在这里跟婆娘聊天！’
单身了20多年的张星海，对男人的堕落表示愤恨不已。
他决定立即打断这对狗男女的聊天。
不过，他并没有打草惊蛇，直接入侵电脑和男人对话。
而是创建了一个账号，和男人在网络上通过聊天软件正常交流。
他知道，一个能在网络世界中肆意遨游的存在，实在太过容易让人忌惮。
“叮。”
信息提示音响起。
被打断的男人皱了皱眉。
“嗯？这个时间，有谁会给我发消息？而且这个头像，名称…我怎么没见过？”
张星海的头像，是他随便搓出来的，宇宙星海的图片。
（星海：
韩主管，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做一笔生意。）
张星海直接开门见山。
面对未知账号发来的信息，被称为韩主管的男人下意识的警觉起来。
他表面不动声色，暗地里放开自己的神识，扫描了整座大楼。
并没有察觉到什么东西。
心中这才稍微放松。
接着，他又点开了‘星海’账号的主页。
主页也没什么有用的信息。
‘会是谁？’
百般思索之后，他还是决定给这个陌生账号发去信息，并且谨慎的附上了敬意。
（韩应成：
您好，先生。
沧海公司安保部主管，韩应成，向您致敬。
我不知道您是怎么得知我账号的。
但是如果您想要做生意的话，我可以把我们公司销售部主管的账号发给你。）
（星海：
这就不必了，这场交易，和你们安保部也有点关系。
嗯，贵公司的材料运输队伍，他们的安全，应该是归你们安保部管吧？）
材料运输？
看到这个字眼，韩应成的眼皮一跳。
沧海公司是制造公司，下属也没有生产原材料的部门，想得到原材料，只能通过贸易来获取。
而最近羽城高层频频搞出大动作，稍微大一点的公司都接到了高层发下来的订单。
羽城内部的各种材料已经被消耗殆尽。
各公司都只能派遣自己的运输队伍，前往其他地区，运输材料回到羽城。
‘这个所谓的生意，关乎材料运输队？
运输队运送的材料可是和那个订单有关。
这次的订单更是事关资源分配的问题。
不行，绝对不能在这上面出岔子。’
他立马发出信息询问：
（星海先生，以您的意思，难不成是有某些胆大之徒，想要袭击我们公司的运输部队？）
（没错，你可以猜一猜，是谁想要祸害你们公司。）
看到张星海发来的信息，韩应成没有半分犹豫，直接回话道：
（是铁壁公司吗？
我们公司与铁壁公司有过一些商务上的争执。
对方用这种办法报复回来，也不是不能理解。）
（不，恰恰相反，是有人准备抢夺贵公司的运输队伍之后，转而嫁祸给铁壁公司。）
得到了意想不到的答案，韩应成沉默了下来。
‘不是铁壁公司？那是谁？’
沧海公司作为羽城载具行业的龙头，占据了羽城中近80%的载具市场，可以说是一家独大。
在整个商业圈里，除了铁壁公司曾经因为想要进军载具行业，被沧海公司给针对了一次之外，几乎没有与其他公司做对过。
相反，沧海公司在整个羽城商业圈中的人缘都很不错，与各个公司都有过合作。
男人沉默了很久。
他不知道自己是否应该相信这突如其来的神秘人。
不知是谁，不知从何处而来，身份信息一概未知，然后就莫名其妙的得到了他的通讯账号。
一上来就拿一个不知真假的信息，来问他要不要做生意。
如果有人告诉他，铁壁公司准备对他们动手，那他会毫不犹豫的相信。
那群姓邵的肥猪做得出这种事。
而其他公司…
（很抱歉，不知名的先生，您所说的话太过让我震惊。
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我无法相信您的一面之词。
希望您能拿出一点切实的证据。）
证据？
张星海还真拿不出什么证据。
不过，某些东西可是要比证据好用的多。
他继续在网上输入消息。
而这次，他把自己在建业公司网络里看到的，关于沧海公司运输队的情报，全部复制一份发给了韩应成。
这一份情报，详细到运输队的人员名单，武装力量详情，材料的具体购买地，队伍何时走到哪里…
看着灵脑上翻滚的信息，韩应成看得越来越心惊。
这么详细的情报…即使是他这一个高层主管，在公司网络中也要花费一点功夫才能查到。
（先生，您这些情报是从哪里来的？）
（准备对你们动手的那家公司，他们的内部网络里正在谈论着这件事。
怎么？相信我说的话了？）
相信，当然相信！
踏马的，裤衩子都给你扒了，不信也得信！
‘其他公司的内部网络！
为什么其他公司的内部网络，有我们运输队这么详细的信息？’
韩应成瞬间就反应了过来，他们公司必然出现了内鬼。
能知道运输队这么详细的消息，就是不知道这个内鬼，到底是公司高层，还是运输队队员。
“嘶…呼…”
他深吸了一口气，他已经决定了要做这门“生意”。
虽然，他现在已经接收到了运输部队会被袭击的情报，可以提前防范来避免袭击发生。
但是，提前防范也会打草惊蛇，把敌人吓跑。
依然藏于阴影的敌人，必然会发动更多的袭击。
想要找出确切的敌人，只能询问这个网名叫做星海的神秘人。
（我对我的质疑感到抱歉，先生。
来谈谈我们的生意吧，不知道，如果我想获取更详细的情报，我应该付出怎样的价格？）
眼见步入正题，网络领域中的张星海也打起了精神。
他说出了自己在心中衡量了许久的结果：
（价格方面，我也不敲诈你们，50万灵币怎么样？）
‘50万…’
韩应成在心中沉吟。
‘这批材料的价格大概30万左右。
加上运输部队的人员伤亡，装备损失…
再加上缺失这批材料之后的后续影响…
并且通过对方的情报，还可以找出隐藏的敌人…
能够接受，看来对方确实是想和我们做生意。’
想明白了之后，韩应成随即便答应下来：
（可以，先生。
不知道我要怎样付款。）
关于如何收钱，张星海也早有准备，他把一个银行号码发给了对方。
在想到可以用探查到的信息来谋取利益之后，他就已经在银行处开了一个不记名账户。
开不记名账户，要收取不少的开户费用。
但好在不用立马交钱，而是在账户里面存钱之后自动扣除。
韩应成看了那串号码一眼，从号码格式判断出是不记名账户之后，就没有过多在意。
在灵脑中张星海的见证下，他用通讯器打出了一个电话，没过多久，一个女性的公司职员跑了上来。
这个女性职员的样貌，张星海也见过，正是刚才与韩应成在网上聊的火热的那个女人。
女职员含情脉脉的看着韩应成，但是心中焦急的韩应成现在可没什么多余的想法。
他从自己的衣袋里拿出一张银行卡，交给女职员，吩咐了之后，女职员就急匆匆的跑下楼。
韩应成的动作并没有停止，接下来他又打了好几个电话，从语气判断，应该是公司里的另外几个高层。
‘打了三个电话。
可是沧海公司的高层主管加上韩应成一共有六个。
看来，他对公司的内鬼已经有了怀疑的人选。
并且还是两个人选。’
张星海思索着。
不过，很快他的注意力就被转移了。
从银行的网页看，钱到账了。
他该完成这门生意了。
（韩主管，你的钱我已经收到了。
那么接下来，我会把建业公司的袭击人员名单发给你…）
‘建业公司…’
韩应成的脸冷了下来。
‘我们公司和建业公司好像没什么冲突吧？
他们为什么会突然袭击我们公司的运输队，并且还要嫁祸给铁壁公司？
还好，对面这个叫星海的神秘人，给出的情报还算详细。
按照情报，后天下午两点就是他们动手的时间。
后天下午两点…，那时候，运输队也确实和情报上一样，会走到赤土岭。
赤土岭离这里不算近，想要伏击的话，建业公司的人现在应该已经前往建立埋伏了。
我也得快点儿组织人手。
后天…后天…
这个情报是真是假，后天就可以明白了。
如果这个叫星海的人敢骗我的话…
再加上他还知道了公司这么多信息…
我即使丧尽家财，也要联合建业公司，把他找出来，碎尸万段。’
在看完张星海给的情报之后，韩应成就离开了公司大楼。
张星海想跟上去，但是对方在出楼之后，就直接施展术法飞走了。
‘接下来就应该看不了什么了，对面几个公司高层谈话，肯定会找一个偏僻的地方。
现在，先回去吧，都已经快12点了，已经把陈鹏晾在原地一个小时了。’
这么想着，张新海直接将自己的意识，从网络海洋中抽出。
不到一瞬，他就从隔了十多千米远的沧海公司，回到了陈鹏的身上。
陈鹏倒也听话，一直呆在原地。
还和周围的一个摸鱼员工聊了起来。
两人互相比较着谁的老板更烂。
终于，还是陈鹏更胜一筹，赢下了这次比较。
不过没有奖品，反而还收获了对方怜悯的目光。
“在这聊啥呢？聊得这么起劲。”
奇怪的感觉挤入脑中，熟悉的声音在识海中响起。
“张先生！”
陈鹏在心中惊呼了一声。
他和那位摸鱼员工互相告别，站起身来，继续向着内城走去。
“也没聊什么，就是对比一下彼此的生活过得怎么样而已。”
“过的怎么样？”
“对，我们还比较了一下彼此的老板。
虽然我们俩的老板都在自己的员工后颈上移植了脊椎终端，但是论其傲慢残暴…
我的那位老板似乎更胜一筹。
因为对方的老板是开工厂的，根本不会把手下的员工往黑石森林那么危险的地方送…”
“……
所以…你们比这些干啥？
为了找不痛快吗？”
张星海吐槽了一句。
不过很快，他又感慨起来：
‘话说回来，又是脊椎终端。
这是我今天看到的第几个脊椎终端了？
这座城市中，脊椎终端有些过于泛滥了吧。’
现在的时间刚到11点，公司中还有不少人在办公。
张星海没有理会这些下层职员，而是将目光向着沧海公司大楼上层望去。
在上去之前，他也不忘在这沧海公司的网络中简略查看了一圈。
加上在网上查到的资料，互相印证下，沧海公司的明面信息他已经基本掌握。
这家公司是载具行业的，民间风评还算行，产品有一些小贵，但胜在结实耐操。
不过，近期，这家公司却停止了所有面向民间的产业。
似乎是这座城市的顶层人物，给他们下了一个无比巨大的订单。
所以他们现在收拢了所有生产线，准备全力完成订单。
‘顶层人物？这座城市的顶层人物是那些元婴期修士吧？为什么突然下了这么大的订单？’
羽城载具相关的公司很少，沧海公司已经算是龙头。
而这种龙头企业的生产线都要全面调用…
‘那些顶层人物到底是要造什么？
建业公司所要抢夺的原材料，是这次订单的材料吗？
说起来，建业公司那边，好像也是在加紧生产什么的样子。’
张星海持着疑问，在沧海公司的网络里逛了一圈又一圈，但都没有找到答案。
‘不行，找遍了，关于订单的信息根本没有在网络里。
生产车间的网络也是闭合网络，根本不与外界的网络连接。
想要继续调查，只能让陈鹏亲身接近沧海公司的工厂。’
但是不用想也知道，现在的工厂肯定有重兵把守。
真要把陈鹏派过去，怕是还没接近，就会被守卫活活打死…
‘算了，这些公司的运作关我屁事，当下还是把找来的情报折现再说。’
不再多想，张星海继续向上。
与下层办公室的嘈杂不同，公司大楼的上层寂静无比，即使已经到11点了，在楼上办公的人依旧寥寥无几。
一般来说，筑基期以上的修士就已经很少睡眠了。
上层的办公人员这么少，不知道只是单纯因为制度宽松，不在公司，还是有别的任务。
张星海直接来到顶楼。
顶楼中，只有西北角的一个灵脑还在运作。
熟练的接管了灵脑的前置摄像头。
一个胡子拉碴的男人出现在了张星海的目光中。
他运用青白视觉观察这个男人，男人很白，很亮，如同白炽灯一般。
这种颜色，张星海只在一个人身上见到过，那位建业公司的销售部主管。
再加上这个男人能在公司顶层工作，显然，这个男人也是金丹期。
现在，这个男人正在使用聊天软件聊天，聊天对象看头像是一个小姑娘。
聊天的内容…要多腻歪有多腻歪。
‘都特么金丹期修士了，不好好修炼，不好好工作以换取修炼资源，居然在这里跟婆娘聊天！’
单身了20多年的张星海，对男人的堕落表示愤恨不已。
他决定立即打断这对狗男女的聊天。
不过，他并没有打草惊蛇，直接入侵电脑和男人对话。
而是创建了一个账号，和男人在网络上通过聊天软件正常交流。
他知道，一个能在网络世界中肆意遨游的存在，实在太过容易让人忌惮。
“叮。”
信息提示音响起。
被打断的男人皱了皱眉。
“嗯？这个时间，有谁会给我发消息？而且这个头像，名称…我怎么没见过？”
张星海的头像，是他随便搓出来的，宇宙星海的图片。
（星海：
韩主管，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做一笔生意。）
张星海直接开门见山。
面对未知账号发来的信息，被称为韩主管的男人下意识的警觉起来。
他表面不动声色，暗地里放开自己的神识，扫描了整座大楼。
并没有察觉到什么东西。
心中这才稍微放松。
接着，他又点开了‘星海’账号的主页。
主页也没什么有用的信息。
‘会是谁？’
百般思索之后，他还是决定给这个陌生账号发去信息，并且谨慎的附上了敬意。
（韩应成：
您好，先生。
沧海公司安保部主管，韩应成，向您致敬。
我不知道您是怎么得知我账号的。
但是如果您想要做生意的话，我可以把我们公司销售部主管的账号发给你。）
（星海：
这就不必了，这场交易，和你们安保部也有点关系。
嗯，贵公司的材料运输队伍，他们的安全，应该是归你们安保部管吧？）
材料运输？
看到这个字眼，韩应成的眼皮一跳。
沧海公司是制造公司，下属也没有生产原材料的部门，想得到原材料，只能通过贸易来获取。
而最近羽城高层频频搞出大动作，稍微大一点的公司都接到了高层发下来的订单。
羽城内部的各种材料已经被消耗殆尽。
各公司都只能派遣自己的运输队伍，前往其他地区，运输材料回到羽城。
‘这个所谓的生意，关乎材料运输队？
运输队运送的材料可是和那个订单有关。
这次的订单更是事关资源分配的问题。
不行，绝对不能在这上面出岔子。’
他立马发出信息询问：
（星海先生，以您的意思，难不成是有某些胆大之徒，想要袭击我们公司的运输部队？）
（没错，你可以猜一猜，是谁想要祸害你们公司。）
看到张星海发来的信息，韩应成没有半分犹豫，直接回话道：
（是铁壁公司吗？
我们公司与铁壁公司有过一些商务上的争执。
对方用这种办法报复回来，也不是不能理解。）
（不，恰恰相反，是有人准备抢夺贵公司的运输队伍之后，转而嫁祸给铁壁公司。）
得到了意想不到的答案，韩应成沉默了下来。
‘不是铁壁公司？那是谁？’
沧海公司作为羽城载具行业的龙头，占据了羽城中近80%的载具市场，可以说是一家独大。
在整个商业圈里，除了铁壁公司曾经因为想要进军载具行业，被沧海公司给针对了一次之外，几乎没有与其他公司做对过。
相反，沧海公司在整个羽城商业圈中的人缘都很不错，与各个公司都有过合作。
男人沉默了很久。
他不知道自己是否应该相信这突如其来的神秘人。
不知是谁，不知从何处而来，身份信息一概未知，然后就莫名其妙的得到了他的通讯账号。
一上来就拿一个不知真假的信息，来问他要不要做生意。
如果有人告诉他，铁壁公司准备对他们动手，那他会毫不犹豫的相信。
那群姓邵的肥猪做得出这种事。
而其他公司…
（很抱歉，不知名的先生，您所说的话太过让我震惊。
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我无法相信您的一面之词。
希望您能拿出一点切实的证据。）
证据？
张星海还真拿不出什么证据。
不过，某些东西可是要比证据好用的多。
他继续在网上输入消息。
而这次，他把自己在建业公司网络里看到的，关于沧海公司运输队的情报，全部复制一份发给了韩应成。
这一份情报，详细到运输队的人员名单，武装力量详情，材料的具体购买地，队伍何时走到哪里…
看着灵脑上翻滚的信息，韩应成看得越来越心惊。
这么详细的情报…即使是他这一个高层主管，在公司网络中也要花费一点功夫才能查到。
（先生，您这些情报是从哪里来的？）
（准备对你们动手的那家公司，他们的内部网络里正在谈论着这件事。
怎么？相信我说的话了？）
相信，当然相信！
踏马的，裤衩子都给你扒了，不信也得信！
‘其他公司的内部网络！
为什么其他公司的内部网络，有我们运输队这么详细的信息？’
韩应成瞬间就反应了过来，他们公司必然出现了内鬼。
能知道运输队这么详细的消息，就是不知道这个内鬼，到底是公司高层，还是运输队队员。
“嘶…呼…”
他深吸了一口气，他已经决定了要做这门“生意”。
虽然，他现在已经接收到了运输部队会被袭击的情报，可以提前防范来避免袭击发生。
但是，提前防范也会打草惊蛇，把敌人吓跑。
依然藏于阴影的敌人，必然会发动更多的袭击。
想要找出确切的敌人，只能询问这个网名叫做星海的神秘人。
（我对我的质疑感到抱歉，先生。
来谈谈我们的生意吧，不知道，如果我想获取更详细的情报，我应该付出怎样的价格？）
眼见步入正题，网络领域中的张星海也打起了精神。
他说出了自己在心中衡量了许久的结果：
（价格方面，我也不敲诈你们，50万灵币怎么样？）
‘50万…’
韩应成在心中沉吟。
‘这批材料的价格大概30万左右。
加上运输部队的人员伤亡，装备损失…
再加上缺失这批材料之后的后续影响…
并且通过对方的情报，还可以找出隐藏的敌人…
能够接受，看来对方确实是想和我们做生意。’
想明白了之后，韩应成随即便答应下来：
（可以，先生。
不知道我要怎样付款。）
关于如何收钱，张星海也早有准备，他把一个银行号码发给了对方。
在想到可以用探查到的信息来谋取利益之后，他就已经在银行处开了一个不记名账户。
开不记名账户，要收取不少的开户费用。
但好在不用立马交钱，而是在账户里面存钱之后自动扣除。
韩应成看了那串号码一眼，从号码格式判断出是不记名账户之后，就没有过多在意。
在灵脑中张星海的见证下，他用通讯器打出了一个电话，没过多久，一个女性的公司职员跑了上来。
这个女性职员的样貌，张星海也见过，正是刚才与韩应成在网上聊的火热的那个女人。
女职员含情脉脉的看着韩应成，但是心中焦急的韩应成现在可没什么多余的想法。
他从自己的衣袋里拿出一张银行卡，交给女职员，吩咐了之后，女职员就急匆匆的跑下楼。
韩应成的动作并没有停止，接下来他又打了好几个电话，从语气判断，应该是公司里的另外几个高层。
‘打了三个电话。
可是沧海公司的高层主管加上韩应成一共有六个。
看来，他对公司的内鬼已经有了怀疑的人选。
并且还是两个人选。’
张星海思索着。
不过，很快他的注意力就被转移了。
从银行的网页看，钱到账了。
他该完成这门生意了。
（韩主管，你的钱我已经收到了。
那么接下来，我会把建业公司的袭击人员名单发给你…）
‘建业公司…’
韩应成的脸冷了下来。
‘我们公司和建业公司好像没什么冲突吧？
他们为什么会突然袭击我们公司的运输队，并且还要嫁祸给铁壁公司？
还好，对面这个叫星海的神秘人，给出的情报还算详细。
按照情报，后天下午两点就是他们动手的时间。
后天下午两点…，那时候，运输队也确实和情报上一样，会走到赤土岭。
赤土岭离这里不算近，想要伏击的话，建业公司的人现在应该已经前往建立埋伏了。
我也得快点儿组织人手。
后天…后天…
这个情报是真是假，后天就可以明白了。
如果这个叫星海的人敢骗我的话…
再加上他还知道了公司这么多信息…
我即使丧尽家财，也要联合建业公司，把他找出来，碎尸万段。’
在看完张星海给的情报之后，韩应成就离开了公司大楼。
张星海想跟上去，但是对方在出楼之后，就直接施展术法飞走了。
‘接下来就应该看不了什么了，对面几个公司高层谈话，肯定会找一个偏僻的地方。
现在，先回去吧，都已经快12点了，已经把陈鹏晾在原地一个小时了。’
这么想着，张新海直接将自己的意识，从网络海洋中抽出。
不到一瞬，他就从隔了十多千米远的沧海公司，回到了陈鹏的身上。
陈鹏倒也听话，一直呆在原地。
还和周围的一个摸鱼员工聊了起来。
两人互相比较着谁的老板更烂。
终于，还是陈鹏更胜一筹，赢下了这次比较。
不过没有奖品，反而还收获了对方怜悯的目光。
“在这聊啥呢？聊得这么起劲。”
奇怪的感觉挤入脑中，熟悉的声音在识海中响起。
“张先生！”
陈鹏在心中惊呼了一声。
他和那位摸鱼员工互相告别，站起身来，继续向着内城走去。
“也没聊什么，就是对比一下彼此的生活过得怎么样而已。”
“过的怎么样？”
“对，我们还比较了一下彼此的老板。
虽然我们俩的老板都在自己的员工后颈上移植了脊椎终端，但是论其傲慢残暴…
我的那位老板似乎更胜一筹。
因为对方的老板是开工厂的，根本不会把手下的员工往黑石森林那么危险的地方送…”
“……
所以…你们比这些干啥？
为了找不痛快吗？”
张星海吐槽了一句。
不过很快，他又感慨起来：
‘话说回来，又是脊椎终端。
这是我今天看到的第几个脊椎终端了？
这座城市中，脊椎终端有些过于泛滥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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