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漩涡中心
太阳缓缓地沉入地平线，天边的红霞像阵阵火浪。随着夜晚的到来，路灯一盏一盏接连亮起，行驶的汽车的车灯拉出一道道流光，马路变成了一条条泛着光的河流。
静江市人民医院。
躺在病床上的程叶悠悠醒转过来，胸口上传来的阵阵疼痛让她皱起了秀丽的眉毛。除此之外她的脑袋也是晕沉沉的，根本分不清自己身处何处。
“水。”她干裂惨白的嘴唇艰难地吐出一个字来，声音非常的沙哑。
本来坐在一旁削着苹果的女人听到程叶的声音，马上放下了手中的苹果和刀具。她走到病床旁，然后将程叶扶起来。
挪动间，程叶牵扯到了胸前的伤势，眉头锁的更紧了。“好痛。”程叶没有忍住，还是将自己的感受说了出来。
女人脸上的表情十分纠结，又是生气又是心疼。她拿起放在病床旁柜子上的保温杯，从里面倒出一些温开水到纸杯里，然后递到程叶身前。“来，慢点喝。”
程叶轻轻抿了一下口，水温刚刚好。她再也管不了那么多，直接一口就把杯子里的水一口喝了个干净。刚才的喉咙里就像是有一叠刀片一样，稍稍吞一口唾沫都刮得生疼。这一杯水下去，喉咙仿佛久旱逢甘霖，整个人都舒坦了不少。
只不过那一口水喝的太急了，她给呛到了，“咳咳”的咳个不停。
“你又不听我说的话。”女人不满道。
“展姐，这是在哪啊？”程叶问。
展姐全名叫展颜，是程叶的经纪人，同时也是她的表姐。程叶并非科班出身，能有现在的成绩有一半得归功于展颜的悉心呵护。对于程叶来说，展颜可以说是她在娱乐圈最信得过人了。
展颜道：“人民医院，刚刚医生给你做过检查，也拍过片了。你肋骨断了一根，脑袋的话，医生说是轻微脑震荡，没有什么大碍。”
程叶一边听着展颜说的话，手不自主的摸了摸头上伤口的位置，指尖所触是一块纱布。
“别担心，没有破相。”展颜甩了个大白眼给程叶，然后又转身从桌子上拿出几粒药片，“这是医生给你开得消肿药，过几天就没事了。”
程叶听话地将药片乖乖吃下。她小心翼翼着小声道：“那我最近的采访。。。”
“都推掉了，你这个样子，怎么出去见人。”听见程叶问起这个来，展颜就有点坐不住了，眼神也变得严厉起来：“所以我跟你说了，这个关头最好不要去那个什么同学婚礼。你偏不听，现在闹出这么大的事来！”她生气气来眉毛倒竖，程叶都不敢直视她的表情。
“发生什么事了？”程叶想要记起之前的事情，只觉得脑袋里像是一团浆糊，什么都想不起来。
“你在酒店里差点被人绑架，凶手已经被抓住送公安局了。听说还有从犯，现在正在搜索，警察说等你醒了，可能会需要问你些相关问题。”展颜拿走发呆的程叶手中已经没水的水杯，然后把刚才没削好的苹果重新拿在手里。
“绑架？”程叶脑海闪过那两个让人印象深刻的白色面具，才刚想起一点点相关信息，脑子里又开始嗡嗡的，根本没法继续思考。
展颜看着手里削的七七八八的苹果，也不继续削下去了，转而几刀把苹果切成几小块，然后将其中一块用牙签扎起，交到程叶手里。“你当场就被迷晕了，凶手还企图捂住你的嘴巴。而且。。。”她本来想说凶手还赤裸着上半身，但是话到嘴巴边又给她咽回肚子里了。
“而且什么？”程叶不喜欢这种说一半留一半，故意吊人胃口。
“没什么。”展颜转过身来，严肃的看着程叶，那眼神看着程叶发毛：“叶子，我想要你告诉我句实话。”
“干嘛啊，姐。”程叶不自然地耸了耸肩，她很不习惯展颜用这种表情跟她说话，好像自己做了什么错事，还做贼心虚藏起来不让别人知道一样。“什么实话？”
“你告诉姐，你跟那个管良泽到底有什么关系？”展颜沉声道。
程叶一脸大写的懵。
市公安局。
“警察大哥们，我说的都是实话，你们抓错人啦。”杨帆实在是被问的不耐烦了，心情不好之下，他把手铐用力地砸了下铁桌子。
“杨帆，你干嘛呢，给我老实点。”其中长相一脸正气的男警官严肃道。
“不好意思，我失态了。”
另外一个女警官从来没见过这样的犯罪嫌疑人，好像特别怕警察的样子，这种怕不是那种犯了事，怕被警察看出来的那种，而是好像不像多惹事，以免被警察给盯上的那种警惕。
这种想法让女警官认为杨帆绝对有问题。
“你好好交代，为什么你想要绑架人家程叶，是想谋财，还是谋色？”
“我在来之前，都不知道她叫什么名字，谋财谋色从哪说起啊？”
“程叶是最近影视圈最火的演员的之一，你会不认识她？说出去连扫地大妈都不信，你觉得我们会相信吗？”男警官带着戏谑的语气道，他头稍稍歪着，似乎在对杨帆说：你把我们当傻子是吧？
“我说了多少遍了，我连电视都不爱看，哪会认识什么明星啊。”杨帆叫苦不迭，他是真的不爱看电视，小时候天天把爸爸逼着看新闻联播，说是考试会考这个，久而久之，他讨厌死看电视了。
“那你进女厕所干嘛？”
“救人啊，警察大哥。”杨帆嘴皮子都快说破了，翻来覆去，就一直在回答这些个问题，说了他们又不信，真是让人既无奈又火大。“警察大姐，你要相信我啊。”他将目光投向了很少说话，只在做记录的女警官，殊不知在他在女警官的心里早就被贴上百分之九十九有问题的标签了。
“说话注意点。”女警官有些恼怒，自己的岁数也不过二十七，怎么在一个二十六岁人的嘴巴里就变成大姐了。“杨帆，我们在现场留下的包的袋子上找到了你的指纹，刚刚医院的医生也跟我们确认过了，程叶小姐胸前的伤势就是这个包造成的，这个你怎么解释？”
“我没什么好解释的啊，那就是个意外。”杨帆无奈道。“当时其中一个匪徒想要带走那女的，我就包扔过去想拦住她，谁知道那个人没人性的，直接把人质当肉盾了，那我有什么办法。我说的都是真的，你们要相信我啊！”说到后面的时候，杨帆已经有点歇斯底里了。这已经是他第四次回答这个问题了。
两个警官听完后，对视了一眼。两人没有说话，在用彼此的默契在用眼神交流。就在杨帆以为事情出现了转机的时候，男警官突然转过头，然后大喊道：“快说！”
杨帆被他这一喝给吓住了，让他迟疑了一小会。回过神之后，他大声道：“你都没问，我说什么说！”
男警官也发现了自己的失态，用手扶了扶额头，旁边的女警官关心道：“你没事吧，要不你先出去休息一下，我来审他。”
男警官叹出一口气，然后道：“我去给你打杯水来。”然后起身，离桌前还不忘瞪一眼杨帆，叮嘱道：“老实交代你的问题。”
杨帆整个人瘫坐在椅子上，一句话也没有说。
出门之后，男警官刚把门带上，一转身就碰到了局长石传声。他忙行了个礼道：“局长好。”
石传声点了点头，他转头往审讯室里看去，里面的杨帆又开始跟女警官解释着什么，然后又是一副抓狂的样子。“还是没有开口？”石传声问道。
“没有，这小子一口咬定他完全不认识程叶。我和李敏都认为这是不实际的，程叶现在可以说是我们静江的大红人，除非他不是静江人，不然不可能不知道程叶。”
“我看了他的资料，他虽然出生在静江，但上面说他这几年去国外了，可能真的如他所说，他真的不认识程叶。”石传声道。
“您的意思是，我们抓错人了？”男警察疑问道。
石传声转过头来，看着男警察沉声道：“程叶的这起绑架未遂案，虽说不是什么大案子，但是关注的人很多，一方面在于那帮记者本来就愁着程叶没有花边新闻，现在这件事就跟送上嘴的五花肉，每个人都想吃上一口，另外一方面则是碧心酒店的总经理管良泽希望我们能早日破案，抓到凶手，碧心酒店是我市的唯一一家五星级酒店，出了这么大的事，他的生意受到影响很大。”
“刚才程叶来公安局里了。”刚说完一长串话，石传声突然接了这么一句。
“什么？她醒了？”男警察一脸震惊。
石传声点头：“她跟我说作案人不是杨帆，而是另外的两个人。而且我跟老陈聊过，他说现场的确还有另外一个人的DNA，他会抓紧时间，看能不能尽快得出结果。”
男警官听完后也同意着点了点头。“那我们先在把他放了？”
石传声沉吟片刻，然后缓缓道：“放了吧。”
男警官应了一声，却还待在原地不动。石传声有些奇怪：“还有什么问题吗？”
“我想问下程叶现在还在您局里吗？”
“在啊，怎么了？”
“是这样的，您能不能让李敏去向她要份签名，她一直想要一份程叶的签名。”男警官一脸希冀道。见石传声的脸愈来愈黑，他忙改口道：“我知道上班的时候不能擅自离开工作岗位，要不您帮她去要份签名？”
“周爽，你小子皮痒了是不是？”石传声面无表情道。
最后的结局当然是好的，杨帆被放了出来。李敏也要到了她最想要的程叶的签名。石传声站在自己的办公室里，一手拿着泡着茶叶的水杯，看着操场上挥洒汗水的周爽。过一会儿他眼睛往左边一瞥，看向桌子上那个被翻开了的认为档案，上面是杨帆的信息。
“出国经商九年，一个才十八岁的高中生，去国外经商？”他摇了摇头，笑容里满是戏谑。
杨帆在离开公安局之前，公安局的工作人员跟他说有人给他留了件衣服，衣服的款式并不特殊，并不是太值钱。杨帆自己的衣服已经破了，也就直接穿了起来，结果发现衣服的尺寸太小了，穿在身上紧绷绷的，非常的不舒服。
“算了，先回家再说吧。”杨帆强忍着不适，走出了公安局的大门。
才刚一出门，一堆记者拿着相机和聚光灯，就像是苍蝇看见有裂缝的鸡蛋就冲了上来。
“你好，请问你跟程叶小姐是什么关系？”
“你被放出来，是否说明你是无罪的，绑架的另有其人？”
“你所穿的衣服如此窄小，你是否想表达一种自己被束缚住的想法？”
记者所问的问题千奇百怪，杨帆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支支吾吾见，只见一辆黑色的轿车停了下来，然后车上一个声音道：“快上车。”
“是你？”
杨帆有些意外他会来接自己，明明那个时候他看起来像是想要杀死他一样。
记者们的相机和聚光地焦点转向了黑色豪华轿车。比起杨帆这个爱穿紧身衣的古怪男人来说，车里面的那位贵公子才更值得大书特书。
“不想被当成马戏团的猴子，就快点上车。”
“哦。”杨帆好不容易找到逃跑的计划，当然不会放过，他顺势爬上了车，然后把门麻利关上。豪华轿车稳稳地出发了。
“跟你见了几次面了，都还没有自我介绍。”车上坐着的精英男就连动作都是慢吞吞的。“我叫管良泽。”
静江市人民医院。
躺在病床上的程叶悠悠醒转过来，胸口上传来的阵阵疼痛让她皱起了秀丽的眉毛。除此之外她的脑袋也是晕沉沉的，根本分不清自己身处何处。
“水。”她干裂惨白的嘴唇艰难地吐出一个字来，声音非常的沙哑。
本来坐在一旁削着苹果的女人听到程叶的声音，马上放下了手中的苹果和刀具。她走到病床旁，然后将程叶扶起来。
挪动间，程叶牵扯到了胸前的伤势，眉头锁的更紧了。“好痛。”程叶没有忍住，还是将自己的感受说了出来。
女人脸上的表情十分纠结，又是生气又是心疼。她拿起放在病床旁柜子上的保温杯，从里面倒出一些温开水到纸杯里，然后递到程叶身前。“来，慢点喝。”
程叶轻轻抿了一下口，水温刚刚好。她再也管不了那么多，直接一口就把杯子里的水一口喝了个干净。刚才的喉咙里就像是有一叠刀片一样，稍稍吞一口唾沫都刮得生疼。这一杯水下去，喉咙仿佛久旱逢甘霖，整个人都舒坦了不少。
只不过那一口水喝的太急了，她给呛到了，“咳咳”的咳个不停。
“你又不听我说的话。”女人不满道。
“展姐，这是在哪啊？”程叶问。
展姐全名叫展颜，是程叶的经纪人，同时也是她的表姐。程叶并非科班出身，能有现在的成绩有一半得归功于展颜的悉心呵护。对于程叶来说，展颜可以说是她在娱乐圈最信得过人了。
展颜道：“人民医院，刚刚医生给你做过检查，也拍过片了。你肋骨断了一根，脑袋的话，医生说是轻微脑震荡，没有什么大碍。”
程叶一边听着展颜说的话，手不自主的摸了摸头上伤口的位置，指尖所触是一块纱布。
“别担心，没有破相。”展颜甩了个大白眼给程叶，然后又转身从桌子上拿出几粒药片，“这是医生给你开得消肿药，过几天就没事了。”
程叶听话地将药片乖乖吃下。她小心翼翼着小声道：“那我最近的采访。。。”
“都推掉了，你这个样子，怎么出去见人。”听见程叶问起这个来，展颜就有点坐不住了，眼神也变得严厉起来：“所以我跟你说了，这个关头最好不要去那个什么同学婚礼。你偏不听，现在闹出这么大的事来！”她生气气来眉毛倒竖，程叶都不敢直视她的表情。
“发生什么事了？”程叶想要记起之前的事情，只觉得脑袋里像是一团浆糊，什么都想不起来。
“你在酒店里差点被人绑架，凶手已经被抓住送公安局了。听说还有从犯，现在正在搜索，警察说等你醒了，可能会需要问你些相关问题。”展颜拿走发呆的程叶手中已经没水的水杯，然后把刚才没削好的苹果重新拿在手里。
“绑架？”程叶脑海闪过那两个让人印象深刻的白色面具，才刚想起一点点相关信息，脑子里又开始嗡嗡的，根本没法继续思考。
展颜看着手里削的七七八八的苹果，也不继续削下去了，转而几刀把苹果切成几小块，然后将其中一块用牙签扎起，交到程叶手里。“你当场就被迷晕了，凶手还企图捂住你的嘴巴。而且。。。”她本来想说凶手还赤裸着上半身，但是话到嘴巴边又给她咽回肚子里了。
“而且什么？”程叶不喜欢这种说一半留一半，故意吊人胃口。
“没什么。”展颜转过身来，严肃的看着程叶，那眼神看着程叶发毛：“叶子，我想要你告诉我句实话。”
“干嘛啊，姐。”程叶不自然地耸了耸肩，她很不习惯展颜用这种表情跟她说话，好像自己做了什么错事，还做贼心虚藏起来不让别人知道一样。“什么实话？”
“你告诉姐，你跟那个管良泽到底有什么关系？”展颜沉声道。
程叶一脸大写的懵。
市公安局。
“警察大哥们，我说的都是实话，你们抓错人啦。”杨帆实在是被问的不耐烦了，心情不好之下，他把手铐用力地砸了下铁桌子。
“杨帆，你干嘛呢，给我老实点。”其中长相一脸正气的男警官严肃道。
“不好意思，我失态了。”
另外一个女警官从来没见过这样的犯罪嫌疑人，好像特别怕警察的样子，这种怕不是那种犯了事，怕被警察看出来的那种，而是好像不像多惹事，以免被警察给盯上的那种警惕。
这种想法让女警官认为杨帆绝对有问题。
“你好好交代，为什么你想要绑架人家程叶，是想谋财，还是谋色？”
“我在来之前，都不知道她叫什么名字，谋财谋色从哪说起啊？”
“程叶是最近影视圈最火的演员的之一，你会不认识她？说出去连扫地大妈都不信，你觉得我们会相信吗？”男警官带着戏谑的语气道，他头稍稍歪着，似乎在对杨帆说：你把我们当傻子是吧？
“我说了多少遍了，我连电视都不爱看，哪会认识什么明星啊。”杨帆叫苦不迭，他是真的不爱看电视，小时候天天把爸爸逼着看新闻联播，说是考试会考这个，久而久之，他讨厌死看电视了。
“那你进女厕所干嘛？”
“救人啊，警察大哥。”杨帆嘴皮子都快说破了，翻来覆去，就一直在回答这些个问题，说了他们又不信，真是让人既无奈又火大。“警察大姐，你要相信我啊。”他将目光投向了很少说话，只在做记录的女警官，殊不知在他在女警官的心里早就被贴上百分之九十九有问题的标签了。
“说话注意点。”女警官有些恼怒，自己的岁数也不过二十七，怎么在一个二十六岁人的嘴巴里就变成大姐了。“杨帆，我们在现场留下的包的袋子上找到了你的指纹，刚刚医院的医生也跟我们确认过了，程叶小姐胸前的伤势就是这个包造成的，这个你怎么解释？”
“我没什么好解释的啊，那就是个意外。”杨帆无奈道。“当时其中一个匪徒想要带走那女的，我就包扔过去想拦住她，谁知道那个人没人性的，直接把人质当肉盾了，那我有什么办法。我说的都是真的，你们要相信我啊！”说到后面的时候，杨帆已经有点歇斯底里了。这已经是他第四次回答这个问题了。
两个警官听完后，对视了一眼。两人没有说话，在用彼此的默契在用眼神交流。就在杨帆以为事情出现了转机的时候，男警官突然转过头，然后大喊道：“快说！”
杨帆被他这一喝给吓住了，让他迟疑了一小会。回过神之后，他大声道：“你都没问，我说什么说！”
男警官也发现了自己的失态，用手扶了扶额头，旁边的女警官关心道：“你没事吧，要不你先出去休息一下，我来审他。”
男警官叹出一口气，然后道：“我去给你打杯水来。”然后起身，离桌前还不忘瞪一眼杨帆，叮嘱道：“老实交代你的问题。”
杨帆整个人瘫坐在椅子上，一句话也没有说。
出门之后，男警官刚把门带上，一转身就碰到了局长石传声。他忙行了个礼道：“局长好。”
石传声点了点头，他转头往审讯室里看去，里面的杨帆又开始跟女警官解释着什么，然后又是一副抓狂的样子。“还是没有开口？”石传声问道。
“没有，这小子一口咬定他完全不认识程叶。我和李敏都认为这是不实际的，程叶现在可以说是我们静江的大红人，除非他不是静江人，不然不可能不知道程叶。”
“我看了他的资料，他虽然出生在静江，但上面说他这几年去国外了，可能真的如他所说，他真的不认识程叶。”石传声道。
“您的意思是，我们抓错人了？”男警察疑问道。
石传声转过头来，看着男警察沉声道：“程叶的这起绑架未遂案，虽说不是什么大案子，但是关注的人很多，一方面在于那帮记者本来就愁着程叶没有花边新闻，现在这件事就跟送上嘴的五花肉，每个人都想吃上一口，另外一方面则是碧心酒店的总经理管良泽希望我们能早日破案，抓到凶手，碧心酒店是我市的唯一一家五星级酒店，出了这么大的事，他的生意受到影响很大。”
“刚才程叶来公安局里了。”刚说完一长串话，石传声突然接了这么一句。
“什么？她醒了？”男警察一脸震惊。
石传声点头：“她跟我说作案人不是杨帆，而是另外的两个人。而且我跟老陈聊过，他说现场的确还有另外一个人的DNA，他会抓紧时间，看能不能尽快得出结果。”
男警官听完后也同意着点了点头。“那我们先在把他放了？”
石传声沉吟片刻，然后缓缓道：“放了吧。”
男警官应了一声，却还待在原地不动。石传声有些奇怪：“还有什么问题吗？”
“我想问下程叶现在还在您局里吗？”
“在啊，怎么了？”
“是这样的，您能不能让李敏去向她要份签名，她一直想要一份程叶的签名。”男警官一脸希冀道。见石传声的脸愈来愈黑，他忙改口道：“我知道上班的时候不能擅自离开工作岗位，要不您帮她去要份签名？”
“周爽，你小子皮痒了是不是？”石传声面无表情道。
最后的结局当然是好的，杨帆被放了出来。李敏也要到了她最想要的程叶的签名。石传声站在自己的办公室里，一手拿着泡着茶叶的水杯，看着操场上挥洒汗水的周爽。过一会儿他眼睛往左边一瞥，看向桌子上那个被翻开了的认为档案，上面是杨帆的信息。
“出国经商九年，一个才十八岁的高中生，去国外经商？”他摇了摇头，笑容里满是戏谑。
杨帆在离开公安局之前，公安局的工作人员跟他说有人给他留了件衣服，衣服的款式并不特殊，并不是太值钱。杨帆自己的衣服已经破了，也就直接穿了起来，结果发现衣服的尺寸太小了，穿在身上紧绷绷的，非常的不舒服。
“算了，先回家再说吧。”杨帆强忍着不适，走出了公安局的大门。
才刚一出门，一堆记者拿着相机和聚光灯，就像是苍蝇看见有裂缝的鸡蛋就冲了上来。
“你好，请问你跟程叶小姐是什么关系？”
“你被放出来，是否说明你是无罪的，绑架的另有其人？”
“你所穿的衣服如此窄小，你是否想表达一种自己被束缚住的想法？”
记者所问的问题千奇百怪，杨帆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支支吾吾见，只见一辆黑色的轿车停了下来，然后车上一个声音道：“快上车。”
“是你？”
杨帆有些意外他会来接自己，明明那个时候他看起来像是想要杀死他一样。
记者们的相机和聚光地焦点转向了黑色豪华轿车。比起杨帆这个爱穿紧身衣的古怪男人来说，车里面的那位贵公子才更值得大书特书。
“不想被当成马戏团的猴子，就快点上车。”
“哦。”杨帆好不容易找到逃跑的计划，当然不会放过，他顺势爬上了车，然后把门麻利关上。豪华轿车稳稳地出发了。
“跟你见了几次面了，都还没有自我介绍。”车上坐着的精英男就连动作都是慢吞吞的。“我叫管良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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