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读心术
“大哥哥，是我不好，我不要该擅自拿你们的熊头。”
男孩子小心翼翼地看着杨帆，但又不敢走上前去，杨帆只是看了他一眼，小男孩就躲回了父亲身后，一副十分惧怕杨帆的模样，哪还有半天方才日天日地的样子。
周围的人和女孩都看得莫名其妙，尤其是穿着棕熊娃娃套服的女孩子，她开始在想小男孩是不是在假装可怜博同情。
可是这演的也太像了吧！那楚楚可怜的表情，如果这是演的话，这小屁孩绝对有当演员的天赋！
杨帆则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长得人高马大的男孩父亲见小男孩眼圈通红，也不再像刚才那样盛气凌人，反而是领着小男孩对杨帆和女孩道歉道：“实在是不好意思，如果两位被冒犯到了的话，我替小皮球向两位道歉？”
“对不起。”
看着眼前男人一副严肃的表情，女孩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周遭的人的表情与讨论的方向女孩都看在眼里，听在耳里。如果在这样纠缠不放的话，反而是自己这边吃亏。
小熊头也找了回来，顶多也就拌了会嘴，现在时间也不早了，自己的传单也派发完了，女孩便摆了摆手道：“也没什么大问题，那我就接受你们的道歉了。”
男人露出欣慰的笑容，小男孩也是破涕为笑，不过看了一眼满脸凝重的杨帆，小孩又开始担忧起来。“大哥哥？”
杨帆还是在思考着什么。
杨帆异常的沉默引起了女孩和孩子父亲的注意。孩子的父亲对自己诚恳的态度被人无视有些气恼，而女孩则是奇怪为什么刚才挺好说话的杨帆反而一副准备给两人使绊子的模样。
“你干嘛呢？”女孩拉了下杨帆的衣服，“人家问你话呢？”
杨帆反应过来，如梦初醒般道：“哦。这也不是什么大事。而且这个熊头也不是我的，跟我没多大干系。”说着，杨帆摆了摆手。
见杨帆没有半点恶意，男人展颜道：“嗯，我回去一定会好好教教他。”
围着的众人见事情莫名其妙的解决了，表情也是大多一脸郁闷的样子，渐渐地也都散了开来。
杨帆和女孩子看着父子两人渐行渐远的身影，女孩先是叫了一声：“喂。”
杨帆本来还在想着事情，被女孩这一声叫的有点不知所措，他一脸茫然地看着女孩俏丽的脸蛋。“嗯？”
“你怎么又在发呆了？”女孩奇怪道：“不会是被刚才人家的腱子肉给吓着了吧。”她摆出一副嫌弃的样子，看了一眼杨帆，发现杨帆仅露出的小臂还是能看出是有练过的，尽管不如孩子父亲练得那般夸张，却也非常匀称。
杨帆并没有理会女孩的问题。
女孩有些生气了，好看的女孩子最讨厌被别人无视了，而且还是无视好几回呢。所以她秀美的眉毛微蹙，语气不善道：“算了，我先走了。”
杨帆忽然反应过来，只看到女孩甩动的黑发。他刚想说些什么，手刚刚抬起来，却又觉得好像也没什么好说的，便又把手放了下来。
本来都只是偶然遇到的，自己好像再多说几句就变成不怀好意了。
对了，还没问女孩的名字呢？
杨帆摇了摇头，心道问不问名字也没什么意义，反正可能也见不到了。
“诶，我都忘记问他的名字了？”
杨帆本来转头就想走却被女孩的声音给叫住了。他抬起头来，只见女孩并没有回头还在径直地往相反的地方走去，完全没有回头问话的迹象。
刚才的声音是哪来的？难不成是幻听？
杨帆晃了晃头，前几分钟前的战斗让他有种恍惚的感觉，也许是刚才被熊人撞得那一下给撞成脑震荡了也说不定。
“我该去找个医生看下了。”杨帆自言自语道。
“咦。这里还有一张传单。要不把这张传单给他，趁机问一下吧。”
女孩的声音重新响起，这回杨帆确定了是女孩的声音。他抬起头去，正好对上刚刚转过身来的女孩的眼神。
似乎是被杨帆盯着，女孩有些不好意思，一副心思被人看穿的模样，但她还是鼓足勇气走了上来。她眼睛不敢直接看向杨帆，装作漠不关心地从衣服里伸出小手，手里拿着一个小传单。
女孩的手上青筋冒起，说明她有些紧张。
“诶，我这还有张传单，按照规定，不发完传单下不了班。”女孩将传单递给杨帆。“你还没拿过吧，那就给你了。”
杨帆接过传单，传单已经被女孩捏的皱皱的了，有些地方褶皱起来，连字都看不清了，而且上面还有些湿湿的感觉，也许是女孩子手心里因为紧张露出的汗吧。
杨帆看了一眼传单，下意识地看了眼女孩的手，白皙细长的手，五根青葱似的手指紧紧攒着。然后他往看向女孩的脸，不可避免的就看到了女孩长发遮掩着的白皙的脖颈。
女孩被脱成赤条条的样子出现在了杨帆的眼前。
杨帆的脸突然红了。
女孩带着异色看着突然红脸的杨帆，这种表情她在班上的一些不好好学习的男生脸上看到过。
那是幻想的表情。
“你在想什么呢？！”女孩有些不敢置信道。
杨帆紧闭着自己的双眼，试图把女孩的曼妙身材照从脑海里删除，他有些心虚道：“没有想什么。”
不知道事情真相的女孩羞恼的看着杨帆，她又看了下自己的衣着，身上被棕熊娃娃套服罩得严严实实的，根本不存在走光什么的。
所以她看向杨帆的眼神愈发的诡异了起来。
杨帆禁不住被女孩用看变态的眼神一直盯着，便急忙道：“你不是想知道我叫什么名字，我叫杨帆。杨桃的杨，帆船的帆。”
“杨帆。”女孩轻轻的念了下，忽然她直勾勾的看着杨帆，然后一脸奇怪道：“你怎么知道我想问你的名字。”
杨帆闻言一怔，果然自己刚才没有听错，那些声音就是女孩子的心里话。
读心术！
“我......”不知道怎么跟女孩子解释的杨帆有些手足无措，然后直白道：“我刚才好像听到了你的心里话。”
女孩怔怔地看着杨帆，过了几秒钟后才带着无奈地摇了摇头。“okay，我知道了。”
女孩的眼神刺痛了杨帆，那个眼神就像是在同情一个傻子一样。
杨帆见状，不解道：“你这个表情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只是有很多人跟我说过这样的话，所以有点不是那么意外而已。”女孩无聊的砸吧了下嘴：“不过呢，今天看在你本来想帮我出面的情况，尽管最后小屁孩和家长都莫名其妙的走了，但我还是会大发慈悲告诉你我的名字。”
“我叫姜灵，姜子牙的姜，水灵的灵。”
“好了拜拜。”女孩对着杨帆招了招手，一头不转地走了。等杨帆回过神来的时候，女孩棕色的影子已经走远了。
“姜灵......”杨帆念了下这个名字，他听过这个名字，而且很熟悉。
他回国的其中一个目的，就是为了找到这个名字的主人。那是他逝世的队员姜冲的妹妹，姜冲临走前希望杨帆能够把他存下来的钱交给自己的妹妹和母亲。
“帆哥，我时间也不多了，我希望我走之后你能够把这笔钱交给我妈和我妹。”
“队员之间不该透露家人信息，这是规定。”
“我没怎么求过你，队里我最信得过的人就是你了。过命的交情，这点忙，你帮兄弟一把。咳咳。”
“你说吧。”
“我小的时候，我爸出轨，我跟着了我爸，我妈带着我妹。我妈命苦，改嫁的人也不是个东西，黄赌毒除了毒都沾，他天天打骂他们，知道后我直接就收拾了他。”
“你杀了他？”
“杀人要判刑的，我还想回国呢，自然不会这么做。事实上那人怂得很，我才说几句，他就怕了，只不过我没想过他会怕成这样，直接跟我妈离了婚。”
“离婚之后，我妈跟我妹过得挺难得，我有在偷偷打钱给他们，我妈原本倔，一直没收，我就一直给，后来应该是我妹上学的原因吧，她开始收了。”
“原本打算回国之后就去赡养我妈的，结果现在变成这样，回去就不指望了。这里是我一直存的钱，我希望你能够帮我转交给我妈和我妹。她们就住在静海，跟你一样。我一直没跟你说，其实我也是静海人，认真说，我们还算老乡呢。”
“我妹叫姜灵，人小小的，长得丑丑的，性格还贼不好，天天跟我这个当哥的较劲，本来想着如果我们一起回国了的话，可以介绍给你认识认识。”
“合着我就只配跟又小又丑，脾气也臭的妹妹在一起呗。”
“你不是老实吗？我希望我妹能跟老实的人在一起，别跟我妈一样。一句话，干不干？”
“我还能拒绝吗？不过你爸怎么办？你不赡养他？”
“他就是个人渣。”
杨帆一个人坐在公园旁的长椅上发呆，他看着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拿出了那张姜冲交给他的信用卡。这几天来一直忙着自己的事都快把这件事情给忘了。
回国参加婚宴是一定要干的，竞技场对决无法被避免，买手机和炒干炒牛河，甚至是想着的如何去当别人的私人保镖的确不如姜冲临死前托付的事大，但是他总觉的自己就是会把这件事情忘在脑后。
要不是刚才的女孩子一提醒，自己又忘了。
“感觉有点对不起姜冲。”杨帆自言自语道。
想到刚才女孩子长得那么好看，应该不会是姜冲说的那个又丑又小的妹妹吧。静海市不大，但姜灵这种名字应该重名的挺多的，明天就去找到姜冲他妈，然后把卡交给他们吧。
“是时候该想想刚才读心术的事情了。”
“杨帆！”
杨帆正准备把虚拟界面打开，正好听到有人在叫着自己的名字，一抬头看去，祁航慢慢的小跑过来，一边跑着还在一边招手，一副虚脱了的样子。
杨帆还在纳闷祁航怎么擅自抛下他老婆跑了过来，等祁航的距离再近一点，杨帆才发现祁航的身后有两只手抓着他的衣服，佘敏慧正抓着他的衣服的一角，然后脚上踩着滑轮，让祁航带着她跑了过来。
祁航一个人跑，后面还拉着一个人，自然是气都快喘不上来了，等跑到杨帆身边的时候，祁航舔了下干裂的嘴唇，气到：“你人呢？我不是叫你去买水吗？”
“不好意思啊，水在这呢。”杨帆站起身来，将身下的座椅让给祁航和佘敏慧，然后把自己手上的袋子递给祁航。“路上出了点状况。”
“就这么几步路，也能出状况？”祁航不信，同时抓起一瓶水就咕咚咕咚往嘴里灌。“要不是你小子老实，我都要骂娘了。我渴的要死，就在等着你的水，等了半天没等到，结果发现你在路边坐着！”
“是我的问题。”杨帆承认道。
祁航知道杨帆说话就是这么无趣，自然也没有再去跟杨帆开玩笑，反而是看了一眼同样坐在一旁喝水的佘敏慧。“以后不陪你出来溜旱冰了。”他装作生气道。
“你敢？！”佘敏慧瞪了祁航一眼。
祁航见状，立刻就服软了。
杨帆看着呵呵地笑了下，忽然裤兜里的手机嗡嗡地抖动了下，他掏出手机来一看，是展颜的手机号码，那是一条短信。
“晚上十点半，兰猫会所。”
杨帆看了一眼，皱了下眉。祁航忍受着老婆的揪耳攻势，头歪着间看到杨帆的神情，便好意问道：“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杨帆摇了摇头，道：“没有，一个朋友发来的信息。”
“一个朋友的信息你眉头皱成这样，你的朋友不会是什么酒肉朋友，要你办事那种？”
杨帆还是摇了摇头：“她让我十点半去一个叫兰猫会所的地方。”
佘敏慧闻言，注意力集中到了刚才的地名上面：“兰猫会所？”
“嗯。”杨帆点头，旋即又摇头。“不过我不打算去，晚上十点半，到点上床睡觉了。”
所以他回信息道：“我就不去了，明天还有事，改日再聊。”
他轻触屏幕，将信息发了出去。
男孩子小心翼翼地看着杨帆，但又不敢走上前去，杨帆只是看了他一眼，小男孩就躲回了父亲身后，一副十分惧怕杨帆的模样，哪还有半天方才日天日地的样子。
周围的人和女孩都看得莫名其妙，尤其是穿着棕熊娃娃套服的女孩子，她开始在想小男孩是不是在假装可怜博同情。
可是这演的也太像了吧！那楚楚可怜的表情，如果这是演的话，这小屁孩绝对有当演员的天赋！
杨帆则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长得人高马大的男孩父亲见小男孩眼圈通红，也不再像刚才那样盛气凌人，反而是领着小男孩对杨帆和女孩道歉道：“实在是不好意思，如果两位被冒犯到了的话，我替小皮球向两位道歉？”
“对不起。”
看着眼前男人一副严肃的表情，女孩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周遭的人的表情与讨论的方向女孩都看在眼里，听在耳里。如果在这样纠缠不放的话，反而是自己这边吃亏。
小熊头也找了回来，顶多也就拌了会嘴，现在时间也不早了，自己的传单也派发完了，女孩便摆了摆手道：“也没什么大问题，那我就接受你们的道歉了。”
男人露出欣慰的笑容，小男孩也是破涕为笑，不过看了一眼满脸凝重的杨帆，小孩又开始担忧起来。“大哥哥？”
杨帆还是在思考着什么。
杨帆异常的沉默引起了女孩和孩子父亲的注意。孩子的父亲对自己诚恳的态度被人无视有些气恼，而女孩则是奇怪为什么刚才挺好说话的杨帆反而一副准备给两人使绊子的模样。
“你干嘛呢？”女孩拉了下杨帆的衣服，“人家问你话呢？”
杨帆反应过来，如梦初醒般道：“哦。这也不是什么大事。而且这个熊头也不是我的，跟我没多大干系。”说着，杨帆摆了摆手。
见杨帆没有半点恶意，男人展颜道：“嗯，我回去一定会好好教教他。”
围着的众人见事情莫名其妙的解决了，表情也是大多一脸郁闷的样子，渐渐地也都散了开来。
杨帆和女孩子看着父子两人渐行渐远的身影，女孩先是叫了一声：“喂。”
杨帆本来还在想着事情，被女孩这一声叫的有点不知所措，他一脸茫然地看着女孩俏丽的脸蛋。“嗯？”
“你怎么又在发呆了？”女孩奇怪道：“不会是被刚才人家的腱子肉给吓着了吧。”她摆出一副嫌弃的样子，看了一眼杨帆，发现杨帆仅露出的小臂还是能看出是有练过的，尽管不如孩子父亲练得那般夸张，却也非常匀称。
杨帆并没有理会女孩的问题。
女孩有些生气了，好看的女孩子最讨厌被别人无视了，而且还是无视好几回呢。所以她秀美的眉毛微蹙，语气不善道：“算了，我先走了。”
杨帆忽然反应过来，只看到女孩甩动的黑发。他刚想说些什么，手刚刚抬起来，却又觉得好像也没什么好说的，便又把手放了下来。
本来都只是偶然遇到的，自己好像再多说几句就变成不怀好意了。
对了，还没问女孩的名字呢？
杨帆摇了摇头，心道问不问名字也没什么意义，反正可能也见不到了。
“诶，我都忘记问他的名字了？”
杨帆本来转头就想走却被女孩的声音给叫住了。他抬起头来，只见女孩并没有回头还在径直地往相反的地方走去，完全没有回头问话的迹象。
刚才的声音是哪来的？难不成是幻听？
杨帆晃了晃头，前几分钟前的战斗让他有种恍惚的感觉，也许是刚才被熊人撞得那一下给撞成脑震荡了也说不定。
“我该去找个医生看下了。”杨帆自言自语道。
“咦。这里还有一张传单。要不把这张传单给他，趁机问一下吧。”
女孩的声音重新响起，这回杨帆确定了是女孩的声音。他抬起头去，正好对上刚刚转过身来的女孩的眼神。
似乎是被杨帆盯着，女孩有些不好意思，一副心思被人看穿的模样，但她还是鼓足勇气走了上来。她眼睛不敢直接看向杨帆，装作漠不关心地从衣服里伸出小手，手里拿着一个小传单。
女孩的手上青筋冒起，说明她有些紧张。
“诶，我这还有张传单，按照规定，不发完传单下不了班。”女孩将传单递给杨帆。“你还没拿过吧，那就给你了。”
杨帆接过传单，传单已经被女孩捏的皱皱的了，有些地方褶皱起来，连字都看不清了，而且上面还有些湿湿的感觉，也许是女孩子手心里因为紧张露出的汗吧。
杨帆看了一眼传单，下意识地看了眼女孩的手，白皙细长的手，五根青葱似的手指紧紧攒着。然后他往看向女孩的脸，不可避免的就看到了女孩长发遮掩着的白皙的脖颈。
女孩被脱成赤条条的样子出现在了杨帆的眼前。
杨帆的脸突然红了。
女孩带着异色看着突然红脸的杨帆，这种表情她在班上的一些不好好学习的男生脸上看到过。
那是幻想的表情。
“你在想什么呢？！”女孩有些不敢置信道。
杨帆紧闭着自己的双眼，试图把女孩的曼妙身材照从脑海里删除，他有些心虚道：“没有想什么。”
不知道事情真相的女孩羞恼的看着杨帆，她又看了下自己的衣着，身上被棕熊娃娃套服罩得严严实实的，根本不存在走光什么的。
所以她看向杨帆的眼神愈发的诡异了起来。
杨帆禁不住被女孩用看变态的眼神一直盯着，便急忙道：“你不是想知道我叫什么名字，我叫杨帆。杨桃的杨，帆船的帆。”
“杨帆。”女孩轻轻的念了下，忽然她直勾勾的看着杨帆，然后一脸奇怪道：“你怎么知道我想问你的名字。”
杨帆闻言一怔，果然自己刚才没有听错，那些声音就是女孩子的心里话。
读心术！
“我......”不知道怎么跟女孩子解释的杨帆有些手足无措，然后直白道：“我刚才好像听到了你的心里话。”
女孩怔怔地看着杨帆，过了几秒钟后才带着无奈地摇了摇头。“okay，我知道了。”
女孩的眼神刺痛了杨帆，那个眼神就像是在同情一个傻子一样。
杨帆见状，不解道：“你这个表情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只是有很多人跟我说过这样的话，所以有点不是那么意外而已。”女孩无聊的砸吧了下嘴：“不过呢，今天看在你本来想帮我出面的情况，尽管最后小屁孩和家长都莫名其妙的走了，但我还是会大发慈悲告诉你我的名字。”
“我叫姜灵，姜子牙的姜，水灵的灵。”
“好了拜拜。”女孩对着杨帆招了招手，一头不转地走了。等杨帆回过神来的时候，女孩棕色的影子已经走远了。
“姜灵......”杨帆念了下这个名字，他听过这个名字，而且很熟悉。
他回国的其中一个目的，就是为了找到这个名字的主人。那是他逝世的队员姜冲的妹妹，姜冲临走前希望杨帆能够把他存下来的钱交给自己的妹妹和母亲。
“帆哥，我时间也不多了，我希望我走之后你能够把这笔钱交给我妈和我妹。”
“队员之间不该透露家人信息，这是规定。”
“我没怎么求过你，队里我最信得过的人就是你了。过命的交情，这点忙，你帮兄弟一把。咳咳。”
“你说吧。”
“我小的时候，我爸出轨，我跟着了我爸，我妈带着我妹。我妈命苦，改嫁的人也不是个东西，黄赌毒除了毒都沾，他天天打骂他们，知道后我直接就收拾了他。”
“你杀了他？”
“杀人要判刑的，我还想回国呢，自然不会这么做。事实上那人怂得很，我才说几句，他就怕了，只不过我没想过他会怕成这样，直接跟我妈离了婚。”
“离婚之后，我妈跟我妹过得挺难得，我有在偷偷打钱给他们，我妈原本倔，一直没收，我就一直给，后来应该是我妹上学的原因吧，她开始收了。”
“原本打算回国之后就去赡养我妈的，结果现在变成这样，回去就不指望了。这里是我一直存的钱，我希望你能够帮我转交给我妈和我妹。她们就住在静海，跟你一样。我一直没跟你说，其实我也是静海人，认真说，我们还算老乡呢。”
“我妹叫姜灵，人小小的，长得丑丑的，性格还贼不好，天天跟我这个当哥的较劲，本来想着如果我们一起回国了的话，可以介绍给你认识认识。”
“合着我就只配跟又小又丑，脾气也臭的妹妹在一起呗。”
“你不是老实吗？我希望我妹能跟老实的人在一起，别跟我妈一样。一句话，干不干？”
“我还能拒绝吗？不过你爸怎么办？你不赡养他？”
“他就是个人渣。”
杨帆一个人坐在公园旁的长椅上发呆，他看着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拿出了那张姜冲交给他的信用卡。这几天来一直忙着自己的事都快把这件事情给忘了。
回国参加婚宴是一定要干的，竞技场对决无法被避免，买手机和炒干炒牛河，甚至是想着的如何去当别人的私人保镖的确不如姜冲临死前托付的事大，但是他总觉的自己就是会把这件事情忘在脑后。
要不是刚才的女孩子一提醒，自己又忘了。
“感觉有点对不起姜冲。”杨帆自言自语道。
想到刚才女孩子长得那么好看，应该不会是姜冲说的那个又丑又小的妹妹吧。静海市不大，但姜灵这种名字应该重名的挺多的，明天就去找到姜冲他妈，然后把卡交给他们吧。
“是时候该想想刚才读心术的事情了。”
“杨帆！”
杨帆正准备把虚拟界面打开，正好听到有人在叫着自己的名字，一抬头看去，祁航慢慢的小跑过来，一边跑着还在一边招手，一副虚脱了的样子。
杨帆还在纳闷祁航怎么擅自抛下他老婆跑了过来，等祁航的距离再近一点，杨帆才发现祁航的身后有两只手抓着他的衣服，佘敏慧正抓着他的衣服的一角，然后脚上踩着滑轮，让祁航带着她跑了过来。
祁航一个人跑，后面还拉着一个人，自然是气都快喘不上来了，等跑到杨帆身边的时候，祁航舔了下干裂的嘴唇，气到：“你人呢？我不是叫你去买水吗？”
“不好意思啊，水在这呢。”杨帆站起身来，将身下的座椅让给祁航和佘敏慧，然后把自己手上的袋子递给祁航。“路上出了点状况。”
“就这么几步路，也能出状况？”祁航不信，同时抓起一瓶水就咕咚咕咚往嘴里灌。“要不是你小子老实，我都要骂娘了。我渴的要死，就在等着你的水，等了半天没等到，结果发现你在路边坐着！”
“是我的问题。”杨帆承认道。
祁航知道杨帆说话就是这么无趣，自然也没有再去跟杨帆开玩笑，反而是看了一眼同样坐在一旁喝水的佘敏慧。“以后不陪你出来溜旱冰了。”他装作生气道。
“你敢？！”佘敏慧瞪了祁航一眼。
祁航见状，立刻就服软了。
杨帆看着呵呵地笑了下，忽然裤兜里的手机嗡嗡地抖动了下，他掏出手机来一看，是展颜的手机号码，那是一条短信。
“晚上十点半，兰猫会所。”
杨帆看了一眼，皱了下眉。祁航忍受着老婆的揪耳攻势，头歪着间看到杨帆的神情，便好意问道：“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杨帆摇了摇头，道：“没有，一个朋友发来的信息。”
“一个朋友的信息你眉头皱成这样，你的朋友不会是什么酒肉朋友，要你办事那种？”
杨帆还是摇了摇头：“她让我十点半去一个叫兰猫会所的地方。”
佘敏慧闻言，注意力集中到了刚才的地名上面：“兰猫会所？”
“嗯。”杨帆点头，旋即又摇头。“不过我不打算去，晚上十点半，到点上床睡觉了。”
所以他回信息道：“我就不去了，明天还有事，改日再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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