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5可是吧，她本来就是狐狸精啊
秦悦九满怀心事地吃完了北陌寒——特地早起亲自为她做的“爱心早餐”。
说实话，味道还行，只是某些让她心怀叵测的事情……
秦悦九心想：呵，我何德何能，还能和高贵的北陌寒、北影帝在一块。
她吃饭的时候，北羽一点不安分，手里很忙，但不知道在忙什么，洗个碗擦个桌子也要套点话。
在他第八次过来擦桌子时，秦悦九终于没忍住开口：“桌子要换新吗？要擦破洞了。”
北羽尴尬一笑，挠挠头：“Queen，你和老大成没成？”
这要不成，下午就得到厕所给他“收尸”了。
秦悦九挥挥手示意他靠近，北羽很听话，屁颠屁颠就靠过去，期待着得到一个肯定的回复。
下一秒：“小孩子别打听太多。”
北羽：“……”
北羽：“我不是小孩子，我今年满十八岁了！我成年了！”
“哦，”秦悦九不慌不忙：“比我小的都是小孩子”
北羽不是很开心，擦灶台的力气都大了不少。
心情不美丽，哄不好的那种！
秦悦九吃完，好心地把碗拿到洗碗池里，冲北羽挑了挑眉：“辛苦你洗个碗谢谢。”
她转身之际，北羽瞅见了她脖子上的隐隐红印。
哟，这是草莓印吧？哟，战况激烈啊！
北羽心情莫名好了。
越想越杂乱，北羽抹布一扔，蹦蹦跳跳跑客厅去了。
不出意外的话就要出意外了，北陌寒回来的时候，这件事情已经是公之于众的秘密了。
秦悦九回自己房间躺着，进浴室照镜子的时候才发现脖子上的遮瑕膏被蹭掉了些，红印子能隐隐约约看到一些。
啧，这东西什么时候才能消啊，天天往脖子上涂真难受，不涂吧，全世界都该知道这件事了。
尤其是那几个嘴巴不严实的家伙。
但她不知道的是，楼下八个人已经坐门口嗑瓜子“聊天”了。
北羽：“诶，我跟你们说，昨天晚上战况激烈，你们有没有看见Queen脖子上的红印，我天，老大这手下的，啧啧啧。”
北宫：“真的假的，少奶奶不是下来吃早餐就上楼了，没见她走路姿势不对劲。”
北徵：“是不是老大技术不行啊？”
北商一把拍在他脑袋上：“你怎么可以这么说老大？老大年纪大了，你就让让他呗，瞎说什么？”
今天不知怎的，北陌寒在公司办公室坐着一直打喷嚏。
工作服、黑丝标配的美女助理来送文件，甜甜地说：“北总，这是一会儿开会要用着的文件，请您过目，如果没有问题的我现在去打印。”
北陌寒一目十行看完：“嗯，没问题。”
助理接过文件夹，才发现老板的神情变得温柔许多，和平日里完全不同。
老板这是……
秦悦九下楼，一眼看见一排小崽子搁那儿聊天。
秦悦九悄咪咪走过去，不说话，就站他们后边，看他们能说出什么八卦。
秦嘉宁：“不能吧，你说姐夫就这么按耐不住？他昨天晚上不是没喝酒，我姐不是千杯不醉吗？昨天晚上他们是在脑子很清醒的情况下那啥的？”
北羽作为昨天晚上最清醒，且干活干到最后的人，此时此刻他最有发言权：“千真万确，Queen醉没醉我不知道，但老大可是真的一杯没喝，他连烤肉都没吃两串。”
沈歇若有所思：“那距离抱孩子是不是快了。”
秦悦九：“？”
好好好，每次谈八卦必要扯上结婚和孩子是吧？
没完了是吧？
昨天晚上，好像……没做防护措施……
秦悦九：“……”
能不能聊点别的，搞得她都有点害怕了。
北陌辰：“快了吧，不是说聘礼已经送过去了，啥时候结婚啊他们？”
看看看，她说什么来着？
怎么结婚他们比她还上心？是想抢婚吗他们？抢谁？北陌寒？
秦悦九悄无声息地飘到他们后边，蹲下：“早着呢，不着急。”
六个字，把坐在台阶上的七个人吓了一跳，集体跳起来。
“我靠，吓死我了。”
“Queen，你什么时候还搞偷听这一套？”
秦悦九耸耸肩：“怪我咯，你们说这么大声不是生怕我听不见吗？”
我哪有偷听？我光明正大的听好吧。
“北陌寒去哪儿了？”
北徵狐疑了片刻：“公司开会去了。”
沈歇装着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贱兮兮的：“少奶奶这是去……视察工作，还是念夫了？”
秦悦九笑：“我啊，闲的。”随后，又冲北宫说：“能送我去趟公司吗？”
北宫原本还在竖起耳朵听八卦，突然被cue到：“啊？哦，好。”
秦悦九和北宫到车库去，剩下六人在原地——
“你们有没有发现，今天起来，他们俩都变了不少。”
“说来听听。”
“一个不到七点起来做饭，一个……”沈歇在脑海里搜刮形容词：“越来越媚了。”
怎么个媚法？
“你看她刚才那个笑，比平时媚多了。”
秦嘉宁在旁边思考人生，他姐……
“可是，她本来就是狐狸精啊。”
媚而不俗，一只单有“媚”这一项的狐狸精。
公司楼下，北宫给她指了路：“电梯一直上到八楼就是老大的办公室。”想了想，补充道：“会议室也在八楼。”
“谢了。”
秦悦九带着墨镜坐上电梯。
一路直到八楼，有不少人小声嘀咕着什么。
八楼。
秦悦九随手拉住一个拿着一叠文件夹的小姑娘：“你好，问一下总裁办公室在哪儿？”
小姑娘上上下下打量她，迟疑问：“小姐是来找北总的吗？”
“对。”
小姑娘道：“北总现在还在开会，您来找北总是有什么事吗？可以告诉汤秘书，让她转告给北总。”
小姑娘朝不远处一个坐在工位上敲键盘的年轻女人一指。
秦悦九道了声谢，看向小姑娘说的那个“汤秘书”，超短裙加黑丝，来上班穿这套衣服合适吗？
秦悦九开始怀疑起了这家公司究竟是不是北陌寒的。
秦悦九给北陌寒发了个消息，便在八楼这一层转悠。
转到一间很大的房间门口，在外边听见了一个熟悉的声音，声音越来越近，随后门被打开，出来一个化着浓妆的女人。
“诶！Queen！你怎么在这儿？”
秦悦九解释：“我来找北陌寒，你呢？”
许文茜兴奋：“我签了北老师的公司，前公司的合作到期了，刚到期就来了！”
许文茜拉着她到化妆间，跟她唠之前的种种：“我天，我可终于摆脱前公司的控制了，什么破公司，资源都没有几个，还要挑别人剩下的！”
“还是这儿好，北老师太大恩大德了，让我资源接到手软！还给我换了新的助理和经纪人。”
秦悦九不太好插嘴，有一搭没一搭地附和两句。
许文茜却误以为另一种意思：“你别多想，我对你男朋友真其他没意思，我来这里是单纯因为在北老师人好，这里可以拿到不少好资源，仅此而已，没其他意思，真的。”
秦悦九看她坚定的样子略微感觉好笑：“没有啊，我相信你。”
许文茜松了口气，继续和她聊天，聊到一半，突然话锋一转：“不过那个汤露你得防着点，她好像对你男朋友有点意思哦。”
秦悦九抬眼：“怎么说？”
“她看北老师的时候那种眼神，跟放电一样，”许文茜：“公司好多人都知道她爱慕北老师，可惜啊，人都心有所属了，更何况还是个绝世大美人，她哪能比？根本就是比不了一点。”
汤露。
——“北总现在还在开会，您来找北总是有什么事吗？可以告诉汤秘书，让她转告给北总。”
汤秘书。
“你看她天天穿着超短裙，也不知道来上班还是来勾引人的，好好的工作服硬是给穿成了夜总会的跳舞裙，我天呐，你得赶紧让你男朋友换秘书了，我真受不了一点。”
许文茜说的秦悦九听进去了。
她确实不是单纯对她有意见，而是，事实确实如此。
会议室里讲完开会内容的北陌寒让底下发表看法，抽空看了眼消息，收到消息，北陌寒回了她句“去我办公室等我”。
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秦悦九进北陌寒办公室的时候都偷偷摸摸的。
很不巧，偷摸着进北陌寒办公室的秦悦九还是被眼尖的汤露看见。
不，更准确的是，她一直盯着北陌寒办公室看，生怕什么有一只苍蝇飞进去她就要被辞退一样。
汤露皱了皱眉，起身跟上去。
秦悦九径直走到北陌寒的办公桌前，一屁股就坐在他的办公椅上。
哟，小日子过得还挺快活。
“这位小姐，这里不是你随便进来的地方，麻烦你出来。”
秦悦九这才发现门口站了一个人。
短裙、黑丝——汤露。
管的挺宽嘛，都管到总裁办公室来了。
既然这么想当总裁夫人，那……
秦悦九装作一副惊慌失措的样子：“不好意思，这位小姐，这是哪儿啊？”
汤露高高在上地说：“这可是总裁办公室，闲杂人等请出去。”
“真不好意思，我不知道这里是总裁办公室，”秦悦九：“方便问一下你是？”
汤露越发盛气凌人，趾高气扬：“我是总裁的助理，这里的事情由我管理，你是新来的？还是来面试的？面试的地方在三楼，你走错地方了。”
那既然这位异想天开的总裁秘书都给她找台阶下了，那总不能辜负人家一番苦心。
秦悦九心里冷笑一声。
“谢谢啊，不过我想知道秘书什么时候还能管总裁了？”
“你什么意思？”汤露被噎了一下，不悦：“你一个来面试的这么话这么多？让你出去你就照做就行，我是总裁的秘书，小心我辞退你！”
“那我，好怕哦。”秦悦九一字一顿，也不恼，重新坐回办公椅上。
“秘书权力这么大吗？那这个秘书让我当当如何？汤小姐没意见吧？”
汤露没想到对方会不按套路出牌，或者更好的解释就是，面前这个女人，来者不善。想靠魅惑上位的女人哪个不聪明，汤露也不例外，她不傻，但这个人又是谁？
她从来没有听说过北陌寒有女朋友，他是明星，他不可能轻易交女朋友的！
所以，眼前这个人多半是在诈她，汤露把所有可能性都想了一遍，甚至认为她是北陌寒的姐姐，来视察工作的，就是不愿把她往北陌寒的女朋友这一类角色想。
“你在干什么？”汤露后面传来声音，这声音不用想也知道是谁。
汤露装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指着秦悦九控诉道：“北总，这个人赖在你的办公室不走，我劝过好几次了，她不仅不离开还骂我。”
北陌寒看了眼靠在办公椅上嚣张得跟大爷一样的秦悦九：“她为什么要离开？”
汤露表情瞬间就跨下去：“您……您说什么？”
“我说，她为什么要离开？”北陌寒不耐烦地皱眉：“你不在自己工位上，跑这来干什么？”
汤露吃了瘪，紧握拳头，不甘心般看着北陌寒，似乎想得到一个解释：“北总……”
得到的却是北陌寒冷冰冰的话语：“回自己的工位去。”
汤露的一切小动作秦悦九都看在眼底，就在她即将转身走出办公室时，她叫住：“等等。”
北陌寒不解看着她。
秦悦九不慌不忙地看着在门口僵住的身影，手撑着脸：“汤小姐，我听说你爱慕北总很久了，对吧？”
北陌寒俊眉忽而一蹙。
汤露下意识地想要解释：“不是……我……”
“哦，对，还有刚才汤小姐一言不合就骂人的样子好霸气，这个秘书的位置职权蛮大的嘛，”秦悦九：“北总介不介意让我做几天你的秘书呢。”
汤露算是终于明白，来者何止不善，这个人不只是和北陌寒关系匪浅，或者已经无法用关系匪浅这个词来形容。
北陌寒突然笑了一声：“你什么时候还能被人骂？你能不把人骂哭就不错了。”话锋一转，他看向汤露：“至于你，在工作时间私自离开岗位，对别人大呼小叫，滥用职权，你说该怎么办？”
汤露被吓得不轻，眼泪都在眼里打转，说话都开始结巴：“不是的，北总，我……北总，你听我解释。”
北陌寒那双深色的眸子划过一抹凉意：“按照公司规定，收拾东西走人吧。”
“不不不，北总，你别开除我，我错了……”汤露声音都在颤抖：“求求您不要开除我。”
好一出小绿茶卖惨戏码，直接开除可就没意思了，不仅要留下，还要每天在她面前晃悠。
不一定要杀人，但一定要诛心，要让她看得到，也要让她得不到。
眼见着汤露就要跪下，秦悦九眼疾手快把她一把拉起来，这小绿茶是真够厉害的，超短裙还敢直接就跪。
“别啊，这么狠心就直接开除了？依我看，不如让她留下吧。”秦悦九侧头看着北陌寒。
北陌寒秒懂，转身走到办公桌前：“交给你处理吧。”
去留是秦悦九一句话的事，人狠嘴毒的秦悦九小姐把她安排到最底层的保洁，告诉她一步一步升上来，过几年说不定还能做秘书。
明晃晃的挑衅摆在面前，汤露却无能为力，她也只能暗暗咽下自己的不爽。
高高在上的总裁秘书被降至最底层的保洁，会有几个人会愿意干下去，可汤露偏偏就是这几个人中之一，她的野心可不是一般大，只要拿下他，这些又算什么屈辱。
秦悦九自然知道她心想的东西，不点破，既然注定要希望落空的东西，就让它进行地彻底。
说实话，味道还行，只是某些让她心怀叵测的事情……
秦悦九心想：呵，我何德何能，还能和高贵的北陌寒、北影帝在一块。
她吃饭的时候，北羽一点不安分，手里很忙，但不知道在忙什么，洗个碗擦个桌子也要套点话。
在他第八次过来擦桌子时，秦悦九终于没忍住开口：“桌子要换新吗？要擦破洞了。”
北羽尴尬一笑，挠挠头：“Queen，你和老大成没成？”
这要不成，下午就得到厕所给他“收尸”了。
秦悦九挥挥手示意他靠近，北羽很听话，屁颠屁颠就靠过去，期待着得到一个肯定的回复。
下一秒：“小孩子别打听太多。”
北羽：“……”
北羽：“我不是小孩子，我今年满十八岁了！我成年了！”
“哦，”秦悦九不慌不忙：“比我小的都是小孩子”
北羽不是很开心，擦灶台的力气都大了不少。
心情不美丽，哄不好的那种！
秦悦九吃完，好心地把碗拿到洗碗池里，冲北羽挑了挑眉：“辛苦你洗个碗谢谢。”
她转身之际，北羽瞅见了她脖子上的隐隐红印。
哟，这是草莓印吧？哟，战况激烈啊！
北羽心情莫名好了。
越想越杂乱，北羽抹布一扔，蹦蹦跳跳跑客厅去了。
不出意外的话就要出意外了，北陌寒回来的时候，这件事情已经是公之于众的秘密了。
秦悦九回自己房间躺着，进浴室照镜子的时候才发现脖子上的遮瑕膏被蹭掉了些，红印子能隐隐约约看到一些。
啧，这东西什么时候才能消啊，天天往脖子上涂真难受，不涂吧，全世界都该知道这件事了。
尤其是那几个嘴巴不严实的家伙。
但她不知道的是，楼下八个人已经坐门口嗑瓜子“聊天”了。
北羽：“诶，我跟你们说，昨天晚上战况激烈，你们有没有看见Queen脖子上的红印，我天，老大这手下的，啧啧啧。”
北宫：“真的假的，少奶奶不是下来吃早餐就上楼了，没见她走路姿势不对劲。”
北徵：“是不是老大技术不行啊？”
北商一把拍在他脑袋上：“你怎么可以这么说老大？老大年纪大了，你就让让他呗，瞎说什么？”
今天不知怎的，北陌寒在公司办公室坐着一直打喷嚏。
工作服、黑丝标配的美女助理来送文件，甜甜地说：“北总，这是一会儿开会要用着的文件，请您过目，如果没有问题的我现在去打印。”
北陌寒一目十行看完：“嗯，没问题。”
助理接过文件夹，才发现老板的神情变得温柔许多，和平日里完全不同。
老板这是……
秦悦九下楼，一眼看见一排小崽子搁那儿聊天。
秦悦九悄咪咪走过去，不说话，就站他们后边，看他们能说出什么八卦。
秦嘉宁：“不能吧，你说姐夫就这么按耐不住？他昨天晚上不是没喝酒，我姐不是千杯不醉吗？昨天晚上他们是在脑子很清醒的情况下那啥的？”
北羽作为昨天晚上最清醒，且干活干到最后的人，此时此刻他最有发言权：“千真万确，Queen醉没醉我不知道，但老大可是真的一杯没喝，他连烤肉都没吃两串。”
沈歇若有所思：“那距离抱孩子是不是快了。”
秦悦九：“？”
好好好，每次谈八卦必要扯上结婚和孩子是吧？
没完了是吧？
昨天晚上，好像……没做防护措施……
秦悦九：“……”
能不能聊点别的，搞得她都有点害怕了。
北陌辰：“快了吧，不是说聘礼已经送过去了，啥时候结婚啊他们？”
看看看，她说什么来着？
怎么结婚他们比她还上心？是想抢婚吗他们？抢谁？北陌寒？
秦悦九悄无声息地飘到他们后边，蹲下：“早着呢，不着急。”
六个字，把坐在台阶上的七个人吓了一跳，集体跳起来。
“我靠，吓死我了。”
“Queen，你什么时候还搞偷听这一套？”
秦悦九耸耸肩：“怪我咯，你们说这么大声不是生怕我听不见吗？”
我哪有偷听？我光明正大的听好吧。
“北陌寒去哪儿了？”
北徵狐疑了片刻：“公司开会去了。”
沈歇装着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贱兮兮的：“少奶奶这是去……视察工作，还是念夫了？”
秦悦九笑：“我啊，闲的。”随后，又冲北宫说：“能送我去趟公司吗？”
北宫原本还在竖起耳朵听八卦，突然被cue到：“啊？哦，好。”
秦悦九和北宫到车库去，剩下六人在原地——
“你们有没有发现，今天起来，他们俩都变了不少。”
“说来听听。”
“一个不到七点起来做饭，一个……”沈歇在脑海里搜刮形容词：“越来越媚了。”
怎么个媚法？
“你看她刚才那个笑，比平时媚多了。”
秦嘉宁在旁边思考人生，他姐……
“可是，她本来就是狐狸精啊。”
媚而不俗，一只单有“媚”这一项的狐狸精。
公司楼下，北宫给她指了路：“电梯一直上到八楼就是老大的办公室。”想了想，补充道：“会议室也在八楼。”
“谢了。”
秦悦九带着墨镜坐上电梯。
一路直到八楼，有不少人小声嘀咕着什么。
八楼。
秦悦九随手拉住一个拿着一叠文件夹的小姑娘：“你好，问一下总裁办公室在哪儿？”
小姑娘上上下下打量她，迟疑问：“小姐是来找北总的吗？”
“对。”
小姑娘道：“北总现在还在开会，您来找北总是有什么事吗？可以告诉汤秘书，让她转告给北总。”
小姑娘朝不远处一个坐在工位上敲键盘的年轻女人一指。
秦悦九道了声谢，看向小姑娘说的那个“汤秘书”，超短裙加黑丝，来上班穿这套衣服合适吗？
秦悦九开始怀疑起了这家公司究竟是不是北陌寒的。
秦悦九给北陌寒发了个消息，便在八楼这一层转悠。
转到一间很大的房间门口，在外边听见了一个熟悉的声音，声音越来越近，随后门被打开，出来一个化着浓妆的女人。
“诶！Queen！你怎么在这儿？”
秦悦九解释：“我来找北陌寒，你呢？”
许文茜兴奋：“我签了北老师的公司，前公司的合作到期了，刚到期就来了！”
许文茜拉着她到化妆间，跟她唠之前的种种：“我天，我可终于摆脱前公司的控制了，什么破公司，资源都没有几个，还要挑别人剩下的！”
“还是这儿好，北老师太大恩大德了，让我资源接到手软！还给我换了新的助理和经纪人。”
秦悦九不太好插嘴，有一搭没一搭地附和两句。
许文茜却误以为另一种意思：“你别多想，我对你男朋友真其他没意思，我来这里是单纯因为在北老师人好，这里可以拿到不少好资源，仅此而已，没其他意思，真的。”
秦悦九看她坚定的样子略微感觉好笑：“没有啊，我相信你。”
许文茜松了口气，继续和她聊天，聊到一半，突然话锋一转：“不过那个汤露你得防着点，她好像对你男朋友有点意思哦。”
秦悦九抬眼：“怎么说？”
“她看北老师的时候那种眼神，跟放电一样，”许文茜：“公司好多人都知道她爱慕北老师，可惜啊，人都心有所属了，更何况还是个绝世大美人，她哪能比？根本就是比不了一点。”
汤露。
——“北总现在还在开会，您来找北总是有什么事吗？可以告诉汤秘书，让她转告给北总。”
汤秘书。
“你看她天天穿着超短裙，也不知道来上班还是来勾引人的，好好的工作服硬是给穿成了夜总会的跳舞裙，我天呐，你得赶紧让你男朋友换秘书了，我真受不了一点。”
许文茜说的秦悦九听进去了。
她确实不是单纯对她有意见，而是，事实确实如此。
会议室里讲完开会内容的北陌寒让底下发表看法，抽空看了眼消息，收到消息，北陌寒回了她句“去我办公室等我”。
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秦悦九进北陌寒办公室的时候都偷偷摸摸的。
很不巧，偷摸着进北陌寒办公室的秦悦九还是被眼尖的汤露看见。
不，更准确的是，她一直盯着北陌寒办公室看，生怕什么有一只苍蝇飞进去她就要被辞退一样。
汤露皱了皱眉，起身跟上去。
秦悦九径直走到北陌寒的办公桌前，一屁股就坐在他的办公椅上。
哟，小日子过得还挺快活。
“这位小姐，这里不是你随便进来的地方，麻烦你出来。”
秦悦九这才发现门口站了一个人。
短裙、黑丝——汤露。
管的挺宽嘛，都管到总裁办公室来了。
既然这么想当总裁夫人，那……
秦悦九装作一副惊慌失措的样子：“不好意思，这位小姐，这是哪儿啊？”
汤露高高在上地说：“这可是总裁办公室，闲杂人等请出去。”
“真不好意思，我不知道这里是总裁办公室，”秦悦九：“方便问一下你是？”
汤露越发盛气凌人，趾高气扬：“我是总裁的助理，这里的事情由我管理，你是新来的？还是来面试的？面试的地方在三楼，你走错地方了。”
那既然这位异想天开的总裁秘书都给她找台阶下了，那总不能辜负人家一番苦心。
秦悦九心里冷笑一声。
“谢谢啊，不过我想知道秘书什么时候还能管总裁了？”
“你什么意思？”汤露被噎了一下，不悦：“你一个来面试的这么话这么多？让你出去你就照做就行，我是总裁的秘书，小心我辞退你！”
“那我，好怕哦。”秦悦九一字一顿，也不恼，重新坐回办公椅上。
“秘书权力这么大吗？那这个秘书让我当当如何？汤小姐没意见吧？”
汤露没想到对方会不按套路出牌，或者更好的解释就是，面前这个女人，来者不善。想靠魅惑上位的女人哪个不聪明，汤露也不例外，她不傻，但这个人又是谁？
她从来没有听说过北陌寒有女朋友，他是明星，他不可能轻易交女朋友的！
所以，眼前这个人多半是在诈她，汤露把所有可能性都想了一遍，甚至认为她是北陌寒的姐姐，来视察工作的，就是不愿把她往北陌寒的女朋友这一类角色想。
“你在干什么？”汤露后面传来声音，这声音不用想也知道是谁。
汤露装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指着秦悦九控诉道：“北总，这个人赖在你的办公室不走，我劝过好几次了，她不仅不离开还骂我。”
北陌寒看了眼靠在办公椅上嚣张得跟大爷一样的秦悦九：“她为什么要离开？”
汤露表情瞬间就跨下去：“您……您说什么？”
“我说，她为什么要离开？”北陌寒不耐烦地皱眉：“你不在自己工位上，跑这来干什么？”
汤露吃了瘪，紧握拳头，不甘心般看着北陌寒，似乎想得到一个解释：“北总……”
得到的却是北陌寒冷冰冰的话语：“回自己的工位去。”
汤露的一切小动作秦悦九都看在眼底，就在她即将转身走出办公室时，她叫住：“等等。”
北陌寒不解看着她。
秦悦九不慌不忙地看着在门口僵住的身影，手撑着脸：“汤小姐，我听说你爱慕北总很久了，对吧？”
北陌寒俊眉忽而一蹙。
汤露下意识地想要解释：“不是……我……”
“哦，对，还有刚才汤小姐一言不合就骂人的样子好霸气，这个秘书的位置职权蛮大的嘛，”秦悦九：“北总介不介意让我做几天你的秘书呢。”
汤露算是终于明白，来者何止不善，这个人不只是和北陌寒关系匪浅，或者已经无法用关系匪浅这个词来形容。
北陌寒突然笑了一声：“你什么时候还能被人骂？你能不把人骂哭就不错了。”话锋一转，他看向汤露：“至于你，在工作时间私自离开岗位，对别人大呼小叫，滥用职权，你说该怎么办？”
汤露被吓得不轻，眼泪都在眼里打转，说话都开始结巴：“不是的，北总，我……北总，你听我解释。”
北陌寒那双深色的眸子划过一抹凉意：“按照公司规定，收拾东西走人吧。”
“不不不，北总，你别开除我，我错了……”汤露声音都在颤抖：“求求您不要开除我。”
好一出小绿茶卖惨戏码，直接开除可就没意思了，不仅要留下，还要每天在她面前晃悠。
不一定要杀人，但一定要诛心，要让她看得到，也要让她得不到。
眼见着汤露就要跪下，秦悦九眼疾手快把她一把拉起来，这小绿茶是真够厉害的，超短裙还敢直接就跪。
“别啊，这么狠心就直接开除了？依我看，不如让她留下吧。”秦悦九侧头看着北陌寒。
北陌寒秒懂，转身走到办公桌前：“交给你处理吧。”
去留是秦悦九一句话的事，人狠嘴毒的秦悦九小姐把她安排到最底层的保洁，告诉她一步一步升上来，过几年说不定还能做秘书。
明晃晃的挑衅摆在面前，汤露却无能为力，她也只能暗暗咽下自己的不爽。
高高在上的总裁秘书被降至最底层的保洁，会有几个人会愿意干下去，可汤露偏偏就是这几个人中之一，她的野心可不是一般大，只要拿下他，这些又算什么屈辱。
秦悦九自然知道她心想的东西，不点破，既然注定要希望落空的东西，就让它进行地彻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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