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那个男孩
顾景，是个大傻子！
……
顾景，是个娘娘腔！
……
顾景，是个死人妖！
……
幼稚、却又很伤人的脏话，回荡在顾景的耳边。
恍惚间，他仿佛回到了十多年前，他还是那个被肆意嘲笑，肆意欺凌的学生。
那个时候的他，就算上了初中，还是小小的一个。
入学的第一天，他认识了一个长得很好看的小男孩，皮肤白皙，面容精致，就像一个天使出现在他的面前。释放着善意、
他性格内向，喜欢安静，总是一个人静静地坐在位置上看书。
小男孩性格外向，喜欢打闹，身边总是凑满了同学，仿佛与他在一起总有数不尽的欢乐。
许是小男孩见他总是一个人，开始带着他一起出去玩。
他认识了很多人，结交了一些朋友，但他和男孩是最最最要好的。
他是这么认为的。
之后，他们玩在一起，吃饭在一起，就连出校比赛也是一起的。
男孩的学习成绩一直是班上第一名，除了身高比他矮，男孩真的什么都很好。
他经常有不会的问题就问男孩，男孩也很热心的回答他的问题。
很快地，他的成绩进步了，从全班中游的水平，迅速到了全班第二，紧紧追着男孩的成绩。
男孩第一，他第二。
……
男孩第一，他第二。
……
他第一，男孩第二。
……
他第一，男孩第二。
不知什么时候开始，男孩开始不喜欢回答他的问题。
……
不知什么时候开始，男孩开始不和他一起玩。
……
不知什么时候开始，他身边的人开始不和他玩。
……
他又回到了原来的样子。
一个人坐在位置上看书。
静静的。
他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静静的。
他，好像还是适应一个人的世界。
除了成绩，没有人会再关注到他。
这样平静的日子一直持续到那一天，男孩说出了那几句脏话，将他再次拉入了全班所有同学的目光下。
有第一个这样说他的人，就有第二个，有第二个就有第三个……
一开始，他们只敢在他的背后默默地说，他懒得理会。
后面，他们以为他不在乎，到他身边小声的说，他还是没去理会。
到最后，他们肆意的在他面前说，在全班面前说，甚至在其他班同学那边说。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全校的人都知道5班有一个傻子、一个娘娘腔、一个死人妖。
走在学校里，很多人在他身后指指点点。
一开始，他是不在意的，可是越来越多人这样，他也无法不在意。
最后，他甚至觉得路边的商贩看他一眼都是在说他。
他开始不喜欢上学，不喜欢学校，不喜欢和学校有关的所有人，甚至不喜欢别人看他的目光。
他在走过斑马线时，脑子里不止一次出现这样的想法。
如果有一辆车将他撞死，是不是也挺好？
嘭！
顾景从思绪中回来，望着眼前的记号笔，他才知道原来这么多年，他还是没有放下这一段过去。
他笑了，露出八颗洁白的牙齿。
“好啊，我们试试看啊，谁厉害！”
男孩见小孩顾景欣然答应，面上一喜，“那我先做给你看！”
和以前一样，男孩将记号笔顶在了自己的唇瓣上，很滑稽的样子。
“你看——”
男孩嘟着嘴，示意顾景看清楚，待他看明白之后，就轮到他了。
“哦——”
小孩顾景靠近，仔细瞅着男孩嘴上的记号笔，旋即点点头，“明白了！”
从男孩手中接过记号笔，指尖落在笔盖和笔杆相连接的地方。
“那我开始咯！”
再次露出八颗牙齿的笑容。
“虽然晚了十多年——”
“什么？”男孩没有听清小孩顾景的话。
小孩顾景摇摇头，“我说，明明我比你高，比你力气大，为什么会被你欺负呢？”
一脚踹在男孩的肚子上，将男孩踹倒在地。
扑身而上，一屁股坐在男孩身上，拉开记号笔的笔盖，直接朝男孩的脸上画去。
“让你画我！”
“让你画我！”
小孩顾景在男孩的嘴巴上画下一只大乌龟。
“你个矮冬瓜，自己那么多毛病不知道说非要盯着别人看，你脑子有毛病！”
“顾景，你疯了，放开我！”
啪！
小孩顾景一巴掌打开男孩的脸上，大声喝道：“闭眼！”
男孩被打的一愣，听到顾景说闭眼，立马闭上眼。
小孩顾景嘴角扬起邪恶的角度。
记号笔落在男孩的脸上，涂涂画画，一点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似乎要将他心中压抑了那么多年的情绪一次性全部释放出来。
记号笔上的力道越来越大，笔墨越来越黑。
男孩那张精致可爱的脸已经没有了原本的模样。
“呼！”
当最后一笔落下，小孩顾景吐出一口气，手中的记号笔直直插在男孩的眉心。
手腕用力，记号笔穿眉心而过。
“你从来不知道，你的这么一个举动，对我造成了多大的影响。”
那种影响，直到现在都一直存在。
随着记号笔穿过眉心，嘭！男孩似气球般炸裂，化作一团纯粹的能量回到了他的体内。
喀喀喀！
双手、双脚不断变大变长，最后恢复成原来成年顾景的模样，体内能量再次充盈。
这时，妲己的声音在他心底响起，“大人，你没事吧？”
听到妲己的声音，顾景心中莫名松了口气。
“没事，你呢？”
妲己有些意外，她好像还是第一次听到顾景关心她，关心她这个什么也不是的烙印。
“大人没事，妲己就不会有事，大人该清楚的。”
顾景哑然，他竟忘了。
休息片刻后，顾景起身。
迷雾散去，迷宫消失，顾景的脚下是一阶一阶的台阶。
踏着台阶，顾景离开一楼，向二楼走去。
狭窄的楼道里，每走一步都会在楼道里发出回响。
阴冷的风，潮湿的气，安静到只有他走路的声音与这声音在楼道内的回响。像极了恐怖片中的场景。
楼道内的感应灯，忽明忽暗。
他走，灯暗。
他停，灯亮。
每次感应灯亮起，他都会迅速记忆一下剩余的台阶步数，然后快步走上去。
这样转了一个弯，又一个弯，楼道内二楼的标记始终没有出现。
顾景停下脚步，感应灯亮起。
他回头望去。
他走过的台阶正在一阶一阶的消失。
下一块消失的台阶正是他脚下那块。
又来！
……
顾景，是个娘娘腔！
……
顾景，是个死人妖！
……
幼稚、却又很伤人的脏话，回荡在顾景的耳边。
恍惚间，他仿佛回到了十多年前，他还是那个被肆意嘲笑，肆意欺凌的学生。
那个时候的他，就算上了初中，还是小小的一个。
入学的第一天，他认识了一个长得很好看的小男孩，皮肤白皙，面容精致，就像一个天使出现在他的面前。释放着善意、
他性格内向，喜欢安静，总是一个人静静地坐在位置上看书。
小男孩性格外向，喜欢打闹，身边总是凑满了同学，仿佛与他在一起总有数不尽的欢乐。
许是小男孩见他总是一个人，开始带着他一起出去玩。
他认识了很多人，结交了一些朋友，但他和男孩是最最最要好的。
他是这么认为的。
之后，他们玩在一起，吃饭在一起，就连出校比赛也是一起的。
男孩的学习成绩一直是班上第一名，除了身高比他矮，男孩真的什么都很好。
他经常有不会的问题就问男孩，男孩也很热心的回答他的问题。
很快地，他的成绩进步了，从全班中游的水平，迅速到了全班第二，紧紧追着男孩的成绩。
男孩第一，他第二。
……
男孩第一，他第二。
……
他第一，男孩第二。
……
他第一，男孩第二。
不知什么时候开始，男孩开始不喜欢回答他的问题。
……
不知什么时候开始，男孩开始不和他一起玩。
……
不知什么时候开始，他身边的人开始不和他玩。
……
他又回到了原来的样子。
一个人坐在位置上看书。
静静的。
他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静静的。
他，好像还是适应一个人的世界。
除了成绩，没有人会再关注到他。
这样平静的日子一直持续到那一天，男孩说出了那几句脏话，将他再次拉入了全班所有同学的目光下。
有第一个这样说他的人，就有第二个，有第二个就有第三个……
一开始，他们只敢在他的背后默默地说，他懒得理会。
后面，他们以为他不在乎，到他身边小声的说，他还是没去理会。
到最后，他们肆意的在他面前说，在全班面前说，甚至在其他班同学那边说。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全校的人都知道5班有一个傻子、一个娘娘腔、一个死人妖。
走在学校里，很多人在他身后指指点点。
一开始，他是不在意的，可是越来越多人这样，他也无法不在意。
最后，他甚至觉得路边的商贩看他一眼都是在说他。
他开始不喜欢上学，不喜欢学校，不喜欢和学校有关的所有人，甚至不喜欢别人看他的目光。
他在走过斑马线时，脑子里不止一次出现这样的想法。
如果有一辆车将他撞死，是不是也挺好？
嘭！
顾景从思绪中回来，望着眼前的记号笔，他才知道原来这么多年，他还是没有放下这一段过去。
他笑了，露出八颗洁白的牙齿。
“好啊，我们试试看啊，谁厉害！”
男孩见小孩顾景欣然答应，面上一喜，“那我先做给你看！”
和以前一样，男孩将记号笔顶在了自己的唇瓣上，很滑稽的样子。
“你看——”
男孩嘟着嘴，示意顾景看清楚，待他看明白之后，就轮到他了。
“哦——”
小孩顾景靠近，仔细瞅着男孩嘴上的记号笔，旋即点点头，“明白了！”
从男孩手中接过记号笔，指尖落在笔盖和笔杆相连接的地方。
“那我开始咯！”
再次露出八颗牙齿的笑容。
“虽然晚了十多年——”
“什么？”男孩没有听清小孩顾景的话。
小孩顾景摇摇头，“我说，明明我比你高，比你力气大，为什么会被你欺负呢？”
一脚踹在男孩的肚子上，将男孩踹倒在地。
扑身而上，一屁股坐在男孩身上，拉开记号笔的笔盖，直接朝男孩的脸上画去。
“让你画我！”
“让你画我！”
小孩顾景在男孩的嘴巴上画下一只大乌龟。
“你个矮冬瓜，自己那么多毛病不知道说非要盯着别人看，你脑子有毛病！”
“顾景，你疯了，放开我！”
啪！
小孩顾景一巴掌打开男孩的脸上，大声喝道：“闭眼！”
男孩被打的一愣，听到顾景说闭眼，立马闭上眼。
小孩顾景嘴角扬起邪恶的角度。
记号笔落在男孩的脸上，涂涂画画，一点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似乎要将他心中压抑了那么多年的情绪一次性全部释放出来。
记号笔上的力道越来越大，笔墨越来越黑。
男孩那张精致可爱的脸已经没有了原本的模样。
“呼！”
当最后一笔落下，小孩顾景吐出一口气，手中的记号笔直直插在男孩的眉心。
手腕用力，记号笔穿眉心而过。
“你从来不知道，你的这么一个举动，对我造成了多大的影响。”
那种影响，直到现在都一直存在。
随着记号笔穿过眉心，嘭！男孩似气球般炸裂，化作一团纯粹的能量回到了他的体内。
喀喀喀！
双手、双脚不断变大变长，最后恢复成原来成年顾景的模样，体内能量再次充盈。
这时，妲己的声音在他心底响起，“大人，你没事吧？”
听到妲己的声音，顾景心中莫名松了口气。
“没事，你呢？”
妲己有些意外，她好像还是第一次听到顾景关心她，关心她这个什么也不是的烙印。
“大人没事，妲己就不会有事，大人该清楚的。”
顾景哑然，他竟忘了。
休息片刻后，顾景起身。
迷雾散去，迷宫消失，顾景的脚下是一阶一阶的台阶。
踏着台阶，顾景离开一楼，向二楼走去。
狭窄的楼道里，每走一步都会在楼道里发出回响。
阴冷的风，潮湿的气，安静到只有他走路的声音与这声音在楼道内的回响。像极了恐怖片中的场景。
楼道内的感应灯，忽明忽暗。
他走，灯暗。
他停，灯亮。
每次感应灯亮起，他都会迅速记忆一下剩余的台阶步数，然后快步走上去。
这样转了一个弯，又一个弯，楼道内二楼的标记始终没有出现。
顾景停下脚步，感应灯亮起。
他回头望去。
他走过的台阶正在一阶一阶的消失。
下一块消失的台阶正是他脚下那块。
又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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