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糟糕，冲我来的
思来想去，她也没想出有什么可以挽回颜面的办法。
困意却卷上心头。
她眼睛一合，干脆抛开烦恼，安安静静睡个午觉。
这一觉，就睡到了下午三点多。
直到听见大门外有两声沉重的落地声。
栀北初才似被吵醒，揉了揉眼睛坐起身来。
窗外的天光还亮着，只不过渲染上了一点微黄。
午觉不宜睡太久，容易脑子混沌。
栀北初刚一下床，就站在原地懵了片刻。
耳边似乎还有人的怪叫声。
她鸡皮疙瘩都立起来了。
要不是明白正殿供奉着母巫娘娘，她还以为庙里招惹了不干净的东西。
正当她想着拿出手机联系方文梵的时候，耳边那抹古怪的叫声越来越清晰。
“……”
好的。
庙里来不了牛鬼蛇神，但肯定是来了人。
开什么玩笑！
栀北初都没来得及穿好鞋子，就慌忙推门出去。
庙里要只有她也就算了。
还有罐罐呢。
还有无忧呢。
这两个哪一个不是弱势人群。
就她是个正常且年龄合适的成年人，很有义务保护他们。
结果急匆匆一出门。
她就被场面给震撼到了。
道观大门敞开着，有两个陌生的男人倒在门外一米的位置。
抱着自己身上的各个部位，没出息的哎哟哎哟的直叫唤。
远远看伤痕判断，应该是被什么东西抽打了。
仔细听，这些人的惨叫，就是栀北初刚刚听见的怪叫声。
而她担心弱势群体……
一个趴在躺椅上看戏，一个手拿着一根柴火棍直直站在那里。
凶器……
应该就是那根光滑的柴火棍了。
“……”
眼前这一幕过于炸裂。
栀北初像是被人泼了一身凉水，刺激的脑子都清醒了不少。
反应过来后，她歪了歪头。
指着地上的人，不太确定的向无忧问道：“你……这是你打的？”
这受伤的两个人壮如牦牛。
要不是只有无忧好好站在她面前。
手里还拿着个棍。
她绝对不会往无忧身上想。
无忧一向单纯的小脸，难得染上了几分怒气，眉头皱的深深的，“嗯，是我打的。”
“……”
还挺敢作敢当。
就是有点憨。
栀北初闭上眼睛，震惊单纯小孩也有血腥暴力的一面。
却深知打人是不对的。
叹了口气，又语重心长地问：“为什么打人？他们是谁？来抢劫的？不管怎么样，咱不能随便动手，有什么事都得好好商量对不对？”
“不是，他们是来要债的。”
要债？
听见这两个字，栀北初条件反射似的瞪大眼睛。
想起当初拎着大锤上门，恐吓她还钱的那群人。
教育的声音也戛然而止。
取而代之的，是铿锵有力的夸赞。
“打的好！”
“？”
倒在地上的人牙都快咬碎了。
他们今天算是见识到了什么叫做厚颜无耻。
但话说回来。
栀北初绝对不是鼓励小孩使用暴力。
激情夸赞过后，她又赶紧往回找补。
“你有这份帮我的心，我很欣慰，不过你下次尽量不要为我动手了，打残了还得赔钱，不值当，知道吗？”
无忧一脸茫然点了点头：“知道了。”
栀北初笑笑，看着无忧的眼神都柔和了。
心情十分愉悦。
没看出来，这小子还挺护短的，不枉她给无忧吃给无忧穿。
无忧老实的眨了眨眼睛，话风又一转：“但我不是为你打架，他们是冲我来的。”
“嗯？”
栀北初笑容凝固在脸上，抬眸望向无忧：“什么意思，你家老道跟我说你从没下过山，怎么会有人来找你麻烦？”
“他们嫉妒我住在道观里，能第一时间收债，想敲打警告我，我说了，你的钱得先还我师父，他们不同意，就跟我打起来了。”
结果那都不用说。
肯定就是没打过无忧。
想欺负小孩，自己却被小孩打的屁滚尿流。
栀北初嘴角微抽。
这算什么，债主内讧吗？
真是一言难尽。
不说她都差点忘了，无忧也是个来讨债的爹。
门外的两人见没人管他们。
叫唤的声音更大了。
其中一个拿着斧头的人坐起身子来，指着栀北初说道：“栀北初，还钱！”
多么熟悉的开场白。
栀北初都听腻了。
她站起身，向两人走去，和颜悦色的说道：“两位，我手上是真没钱。”
多么熟悉的推辞语。
讨债哥俩也听腻了。
他们瞪了无忧一眼，干脆耍起了无赖，“不管，你还欠我们一百二十万，你不还钱，那就给我哥俩医药费，不然我就报警了，说你们欠债不还钱，还动手行凶。”
其实他们哥俩也不想这样的。
实在是穷能逼死人。
他们是吃墓穴饭的，一朝富，一朝穷，还容易得罪人。
最近跑山都扑空了，手里早就没钱花了。
栀北初也不想纠缠，一百二十万她真没有，但医药费她还是付的起的，人是无忧打的，到时候她再跟老道要呗！
“我给医药费，你们想要多少医药费？”
哥俩异口同声道：“一百二十万！”
栀北初：“……。”
好好好，这么玩是吧。
她微笑了一下，转身就要去关门。
哥俩立马掏出手机，拨号的声音大的很。
不仅如此。
两人还嘀嘀咕咕的，说什么“大不了就进去吃牢饭，总比在外面被追杀饿死强。”
真是狠人啊。
栀北初脚步一顿，回头看着两人已经拨通了号码，屏幕上110三个数字散发着刺眼的光。
没事。
都是小问题，她不害怕。
才怪！！
她心头一颤，立马转身抢过手机挂断通话，然后掏出了自己的手机，苦口婆心对两人说道：
“来来来，报你们的银行卡号，我只有八十万，是准备还刚刚那个小孩哥的，但我看你们也不容易，我做做主，先背着他还你们，后果我自己担。”
兄弟俩一听，其中一个年纪大一点的，脸上真露出了笑容：“行，还得是你栀半仙讲义气，那人看着对你不错，应该不会打你吧？”
栀北初又叹了一口气，“谁知道呢，钱这东西，最能放大人性的丑恶了。”
“这……”
兄弟俩一愣，眼中有同情。
纷纷开口说道：
“那你快点转，我们拿完钱就回去了。”
“对对对，我们兄弟俩最不喜欢凑热闹。”
栀北初：“……。”真的，她想报警了。
困意却卷上心头。
她眼睛一合，干脆抛开烦恼，安安静静睡个午觉。
这一觉，就睡到了下午三点多。
直到听见大门外有两声沉重的落地声。
栀北初才似被吵醒，揉了揉眼睛坐起身来。
窗外的天光还亮着，只不过渲染上了一点微黄。
午觉不宜睡太久，容易脑子混沌。
栀北初刚一下床，就站在原地懵了片刻。
耳边似乎还有人的怪叫声。
她鸡皮疙瘩都立起来了。
要不是明白正殿供奉着母巫娘娘，她还以为庙里招惹了不干净的东西。
正当她想着拿出手机联系方文梵的时候，耳边那抹古怪的叫声越来越清晰。
“……”
好的。
庙里来不了牛鬼蛇神，但肯定是来了人。
开什么玩笑！
栀北初都没来得及穿好鞋子，就慌忙推门出去。
庙里要只有她也就算了。
还有罐罐呢。
还有无忧呢。
这两个哪一个不是弱势人群。
就她是个正常且年龄合适的成年人，很有义务保护他们。
结果急匆匆一出门。
她就被场面给震撼到了。
道观大门敞开着，有两个陌生的男人倒在门外一米的位置。
抱着自己身上的各个部位，没出息的哎哟哎哟的直叫唤。
远远看伤痕判断，应该是被什么东西抽打了。
仔细听，这些人的惨叫，就是栀北初刚刚听见的怪叫声。
而她担心弱势群体……
一个趴在躺椅上看戏，一个手拿着一根柴火棍直直站在那里。
凶器……
应该就是那根光滑的柴火棍了。
“……”
眼前这一幕过于炸裂。
栀北初像是被人泼了一身凉水，刺激的脑子都清醒了不少。
反应过来后，她歪了歪头。
指着地上的人，不太确定的向无忧问道：“你……这是你打的？”
这受伤的两个人壮如牦牛。
要不是只有无忧好好站在她面前。
手里还拿着个棍。
她绝对不会往无忧身上想。
无忧一向单纯的小脸，难得染上了几分怒气，眉头皱的深深的，“嗯，是我打的。”
“……”
还挺敢作敢当。
就是有点憨。
栀北初闭上眼睛，震惊单纯小孩也有血腥暴力的一面。
却深知打人是不对的。
叹了口气，又语重心长地问：“为什么打人？他们是谁？来抢劫的？不管怎么样，咱不能随便动手，有什么事都得好好商量对不对？”
“不是，他们是来要债的。”
要债？
听见这两个字，栀北初条件反射似的瞪大眼睛。
想起当初拎着大锤上门，恐吓她还钱的那群人。
教育的声音也戛然而止。
取而代之的，是铿锵有力的夸赞。
“打的好！”
“？”
倒在地上的人牙都快咬碎了。
他们今天算是见识到了什么叫做厚颜无耻。
但话说回来。
栀北初绝对不是鼓励小孩使用暴力。
激情夸赞过后，她又赶紧往回找补。
“你有这份帮我的心，我很欣慰，不过你下次尽量不要为我动手了，打残了还得赔钱，不值当，知道吗？”
无忧一脸茫然点了点头：“知道了。”
栀北初笑笑，看着无忧的眼神都柔和了。
心情十分愉悦。
没看出来，这小子还挺护短的，不枉她给无忧吃给无忧穿。
无忧老实的眨了眨眼睛，话风又一转：“但我不是为你打架，他们是冲我来的。”
“嗯？”
栀北初笑容凝固在脸上，抬眸望向无忧：“什么意思，你家老道跟我说你从没下过山，怎么会有人来找你麻烦？”
“他们嫉妒我住在道观里，能第一时间收债，想敲打警告我，我说了，你的钱得先还我师父，他们不同意，就跟我打起来了。”
结果那都不用说。
肯定就是没打过无忧。
想欺负小孩，自己却被小孩打的屁滚尿流。
栀北初嘴角微抽。
这算什么，债主内讧吗？
真是一言难尽。
不说她都差点忘了，无忧也是个来讨债的爹。
门外的两人见没人管他们。
叫唤的声音更大了。
其中一个拿着斧头的人坐起身子来，指着栀北初说道：“栀北初，还钱！”
多么熟悉的开场白。
栀北初都听腻了。
她站起身，向两人走去，和颜悦色的说道：“两位，我手上是真没钱。”
多么熟悉的推辞语。
讨债哥俩也听腻了。
他们瞪了无忧一眼，干脆耍起了无赖，“不管，你还欠我们一百二十万，你不还钱，那就给我哥俩医药费，不然我就报警了，说你们欠债不还钱，还动手行凶。”
其实他们哥俩也不想这样的。
实在是穷能逼死人。
他们是吃墓穴饭的，一朝富，一朝穷，还容易得罪人。
最近跑山都扑空了，手里早就没钱花了。
栀北初也不想纠缠，一百二十万她真没有，但医药费她还是付的起的，人是无忧打的，到时候她再跟老道要呗！
“我给医药费，你们想要多少医药费？”
哥俩异口同声道：“一百二十万！”
栀北初：“……。”
好好好，这么玩是吧。
她微笑了一下，转身就要去关门。
哥俩立马掏出手机，拨号的声音大的很。
不仅如此。
两人还嘀嘀咕咕的，说什么“大不了就进去吃牢饭，总比在外面被追杀饿死强。”
真是狠人啊。
栀北初脚步一顿，回头看着两人已经拨通了号码，屏幕上110三个数字散发着刺眼的光。
没事。
都是小问题，她不害怕。
才怪！！
她心头一颤，立马转身抢过手机挂断通话，然后掏出了自己的手机，苦口婆心对两人说道：
“来来来，报你们的银行卡号，我只有八十万，是准备还刚刚那个小孩哥的，但我看你们也不容易，我做做主，先背着他还你们，后果我自己担。”
兄弟俩一听，其中一个年纪大一点的，脸上真露出了笑容：“行，还得是你栀半仙讲义气，那人看着对你不错，应该不会打你吧？”
栀北初又叹了一口气，“谁知道呢，钱这东西，最能放大人性的丑恶了。”
“这……”
兄弟俩一愣，眼中有同情。
纷纷开口说道：
“那你快点转，我们拿完钱就回去了。”
“对对对，我们兄弟俩最不喜欢凑热闹。”
栀北初：“……。”真的，她想报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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