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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狩猎祭的前奏

    王城发生的事情洛暂时对此一无所知,如今的他依旧沉浸在自己和希的训练中。莫里尔斯给的时间并不多,仅仅一个周期,洛必须争取在这个周期内完成击中莫里尔斯的目标。

    毕竟现在已经是第三周期了,在夜之季的第四个周期,各种生物都会十分活跃。在瓦尔哈拉的古代的时候,人们就习惯于在这个周期进行狩猎了。

    尽管随着时代的变迁,人们已经不需要在这个季节为了食物而狩猎,但是狩猎的习惯保留了下来。虽然没过多久这个习惯也被禁止了,普通的居民只能参加狩猎祭活动而不是真正地前去狩猎,但是贵族们还是需要的。

    在锻造之季前一天,所有的贵族都必须将自己的猎物运到王城外展示,在将最好的猎物现场献祭给战神后剩下的猎物会进入城内处理。不仅如此,有时候战神的化身还会亲自前来参加,这也成了王城最重要的祭典。

    尽管洛无法亲自进入王城,但在十二岁后一直都是和荣一起参加了王城外的狩猎祭。虽然已经参加三年了,但是一次都没有见过战神的化身亲临。

    据他们所说,战神化身降临的年份从来不是固定的,有时候一年来一次,有时候几百年都没来过,不过这依然无法撼动狩猎祭的重要地位。

    洛思考着狩猎祭的准备,今年他已经十五岁了,教会学校教授的知识已经全部学习完毕。现在艾莉牧师和莫里尔斯轮流给他单独开小灶教学各种知识,今年上半年结束就要进行最后的测试。

    虽然对于洛这种贵族进入王城的大学进一步学习是妥妥的,但是没有四阶怎么进入王城?

    那自己要在考试结束后留在白银城等到升入四阶的话,不是等同于留级吗?

    想到这里,洛的心中不得有一丝害怕,他看向了柜台后正哼着什么奇怪小调的希尔雅问到。

    “希尔雅,有没有什么办法让我快点进四阶的吗?”

    柜台后希尔雅的动作不得一顿,然后一脸奇怪地看了洛一眼。

    “你惦记这个事情做什么?进阶提升实力这种事情,就要一步一步来慢慢走~”希尔雅从柜台后的抽屉里拿出一些药粉,直接称取了定量后放入了小锅中。

    “但是一步一步慢慢走的原因是因为灵魂跟不上吧,我的灵子强度都3.9了!”洛立刻反驳对方,希尔雅眨了眨眼,“话是这么说,但是食物还是要一口一口吃的。”

    她的魔力化为了热能开始慢慢加热小锅,药粉在水中开始慢慢溶解。

    “如果你越极端地追求力量,那么你离真正的力量也会越来越远。”希尔雅一边说着一边投入另一些粉末状的物质,“你要对你自己的天赋有信心啊领主大人,虽然你不像我一样直接出生在王城,但是你自己的努力已经抵达了大部分人的终点了,进入四阶不过是时间长短的问题。”

    “再说,王城大学有什么好的,炼金大学腐朽不堪,几乎全是只会阿谀奉承大师的蠢材;教会大学知识过广,许多平民考进去后因为全都想学最后什么也学不会;贵族大学就更不用说了,三天一聚会五天一宴会,哪里是大学不过就是贵族们的联谊会罢了。”希尔雅数落着各个王城大学的缺点,她面前的锅内开始剧烈反应起来,一个个黑色的杂质直接浮现在了锅内。

    “那按你这么说,王城大学干脆全部解散算了,我这就写信给陛下,向他阐明是非。”洛冷哼道,“顺便大师身为瓦尔哈拉教育部名誉领袖,本人就在炼金大学里居然不明察秋毫,肃清学校风气。我定然要告他一本。”

    “真的假的?”希尔雅的嘴角勾起了弧度,随即魔力涌动把锅内的黑色沉淀慢慢筛选出来。“赶紧去赶紧去,要是你真参了大师一本,那可太有意思了。”

    “是啊,我也这么觉得。到时候陛下问我有何证据,我就说是伟大的炼金术士希尔雅亲自查证的,倘若陛下不信,可以让王国情报部门亲自将这位高级炼金术士带回去询问。”

    希尔雅笑容瞬间凝固,随即急忙摇了摇头,“算了吧算了吧,殿下,我不该无动于衷的。您还是放过在下吧,如果被大师知道肯定不是逐出王城那么简单了。”

    魔力涌动,她将锅内的杂质全部除去,随即她全身魔力都被调动起来注入锅内,这就是所谓的炼金术。

    肉眼可见的,洛看着一些物质在浓郁的魔力中缓缓出现,随即被希尔雅加入了锅内。随着希尔雅的魔力被消耗一空,锅内也开始进行缓慢的反应。

    洛眨了眨眼,希尔雅虽然不太靠谱,但是好歹也曾经是大师的得意弟子。六阶的实力在军队里都可以担任军团长了,凭借强大的实力,希尔雅在炼金术上的道路也是一般的炼金术士永远无法触及的领域。

    希尔雅长吁了一口气,随即从空气中抽取了一些魔力稍微恢复了一下。魔力再次涌动,这次则是迅速降低温度,锅内的液体快速冷却了下来。

    “喝下去。”希尔雅将锅内的液体装入干净的药剂瓶,随即递了过来。

    “这个有什么用处?”洛一口灌了下去,随即感觉仿佛一团火焰在体内开始熊熊燃烧起来。

    “各种营养成分都有吧...”希尔雅沉思了一下,“反正对你有好处就是了,别管那么多。”

    “我吃餐饭也是什么营养成分都有啊。”洛吐槽道,随即试图抽取了一些储备的能量,出乎意料的是调度魔力的速度明显快了点。不仅如此,将细胞内进行能量储存的速度也快了很多。他惊讶地抬头,“这又是什么成分?”

    “膜的通透性啦,算了,和你说也是白说。”希尔雅似乎心情变好了不少,她转身在柜台开始翻找起来,“有用就行,其实以你的进度一年内绝对可以升四阶的,但是你追求的是今年幸福之季前进四阶。那就只能勉为其难地帮帮你喽。”

    洛正要感谢对方,但是隐隐约约总感觉哪里不太对劲,他稍微思考了一下,随即开口道。

    “希尔雅,你这个药剂之前做过吗?有人用过吗?”洛盯着对方的背影,“或者说,这个药剂之前出现过吗?我希望你如实回答,其实我有一个天赋是能判断是否说谎的。”

    有些人天生就有着常人无法理解的天赋,当然洛并没有这种强大的能力,只是稍微吓唬一下对方而已。

    “真的假的?我之前可没听你提起过这个。”希尔雅手里拿着一个奇怪的仪器转过身来,随即和洛对视着。

    良久,她移开了视线,“当然是...我刚研究出来的啦。大师有这个想法,但是用到人身上还没进行实验,我就先抢先一步了。”

    “你是真不把人命当回事啊。”洛叹了口气,虽然说复活术实在是太简单了,但这也造成了在和平区的人们基本对于死亡没有太大的观念。每年都有人忘记‘复活反应’还没结束就再次死亡以至于死亡的,这种行为甚至甚至有了种专业的名词叫做“忘死症”。

    “你手里的是什么?”洛看向对方手里的仪器,希尔雅之前就说要给自己一个惊喜,因此自己才专门来了一趟南城区。大概就是她手上的这个东西?

    “这个啊,这可是我的得意之作!”希尔雅略显陶醉地看着手中的蓝色仪器,仪器上面还有一块水晶面板,不知道是用来显示什么的。

    “你每次拿出来的东西都说是你的得意之作...”洛拿起仪器看了看,这个东西并不重也不是很大,就算铭刻法阵也铭刻不了多少,也不知道到底有什么用。

    “那不是说明我的得意之作太多了,每个都不同凡响吗?”希尔雅微笑着说道,洛将魔力注入仪器后,水晶面板慢慢亮了起来。

    “你说得对,所以成人用品也是你的得意之作,确实不同凡响。”洛闭上了眼,通过这个仪器他的感知范围居然有了极大的提升,能感知的距离也十分远了,无视地形居然有三千米了。

    “这个可是综合了各个学科的探测仪器,将来可是要放到”希尔雅说着一边指向水晶面板,只见面板上出现了南城区的高空俯瞰图,她随意地划了划,范围之大让洛看着都有点眼熟。

    “这不是侦查之眼法术吗?”洛抬起头,希尔雅也回应了一个肯定的眼神,“那当然,可不仅仅只是侦查之眼,各种探测方式我都加进去了,这可是炼金术的伟大产品!”

    洛拿着仪器慢慢感受了一下,点了点头,“确实很全面,热能和光线等方式都有考虑到啊...所以说你要把这个给我去搜索猎物?”

    “那当然!今年你不能和大主教一起去狩猎了吧!用这个肯定不会有问题,相信我。”

    希尔雅似乎很得意,但是洛无奈地摇了摇头,“算了吧,狩猎这种事情,最重要的就在于偶尔遇到猎物的惊喜感。如果一开始就知道猎物的位置那又有什么意思呢?你还是不太理解我啊...”

    话虽如此说着,但是洛还是将仪器收下来,“不过之后也许会用到,我就拿走了。”

    “唉!贵族...”希尔雅叹了口气,“慢走不送。”

    洛出门后没多久,一个士兵看到他后便靠了过来。

    “殿下,大主教大人正在找您,请您尽快到神殿去。”

    士兵行了一礼,说出了洛意想不到的话语。

    “我知道了,你继续你的工作吧。”洛点了点头,明明今年自己并不会和大主教一起去狩猎,大主教还找自己有什么事情呢?难道说是别的事情?

    熟练地穿过两个教会卫兵看守的神殿大门,白色的巨大神殿内,荣跪在宏伟的战神像前。阳光穿过神殿的穹顶落在神殿中间隔开了二人。

    “洛,你来了。”荣缓缓起身,他停止祈祷转过身来,面容在阳光下显得格外温和。

    “有什么事情要我去完成的吗?”洛并未靠近对方,神殿内规矩太多,比如不能在战神神像前大声说话,还是不进去比较好。

    “关于狩猎祭,今年的狩猎祭你和我一起出席吧。”大主教温和地露出一个笑容,洛有点微微错愕,这个出席并非指狩猎祭一同狩猎,而是城市内部的狩猎祭开幕式。

    这种事情不都是教会负责吗?和自己有什么关系?自己为什么要出席?

    难道是传统的规矩?说实话瓦尔哈拉在“白银之翼”前最后的王室外实权封地贵族都得追溯到神战历之前了,如果不是他的祖父成为传奇根本不会再有实权封地贵族。

    何况王室的封地都不能传给子嗣,虽然他们的也不能直接传,必须一代代削一级,但是要削到普通的爵士也要到洛的玄孙去了。

    “好的,我明白了,我要做什么准备吗?比如服装?”洛的祖父和父亲就没在白银城待过多久,洛的礼仪里也没学习这方面的知识,如果要有一个人知道的话,那只能是眼前的大主教了。

    “里面穿着礼仪服,外面穿着教会的开口衣服即可。”荣满意地点了点头,“还有一件事...下个周期你的狩猎祭的目的地就不要去白云山那边了。”

    “不去那边吗?”洛愣了一下,白云山内有着多种多样的气候,在山上不但有着各种生物,而且山顶就是狮鹫团的驻扎地。虽然好像第三狮鹫团最近不知道怎么回事被调走了,也不知道现在山上驻扎的是哪支狮鹫团。

    “嗯...直接去矿那边吧。”

    听到这句话洛不得睁大了眼睛,白银城为什么叫白银城?不就是因为自古以来就有一座永久白银矿吗?天然的构造使那里可以源源不断地将虚空中的能量转化为矿石,在很久以前白银城就是一座矿业城市。

    随着人类王国削藩收回白银矿,再到战神登神统一瓦尔哈拉,白银矿就一直在战神教会的严加看守之下,洛甚至都不知道里面是什么样子。

    自然的,被设为禁区还有一支狮鹫团加白银城军团驻守的白银矿所在的丘陵生物可以说更加丰富了,没想到荣居然会让他进去?

    “真的可以吗?不是你的没有询问上级就一时兴起?”洛也不在乎自己的话语用词了,反正荣和他的关系本来就不错,大概也是不会告诉艾莉牧师来训他礼仪的。

    “当然不是...”荣拿出了一张卡片,“这就是白银矿的通行证,持有此证可以携带最多四人进入矿区。到时候你就拿着这个进去吧。”

    “我一定会夺得今年的狩猎祭头筹的!”洛接下通行证,视若珍宝地立下了自己的誓言,荣点了点头,转身继续跪在了战神像前。

    洛满心喜悦地出了神殿门,荣这个通行证交到洛手里也没啥什么时候还,那就不好意思了。

    想到终于可以参观自己心心念念的白银矿,洛就兴奋的不行,刚走出神殿门后就终于抑制不住自己的笑容了。

    “真是太好了啊!我可以去白银矿了。”

    “听上去很开心嘛。”一道温柔的女声从耳边传来,洛听到这个声音发自内心地全身颤抖了一下,立刻回头对着声音的主人行了一礼。

    “下午好艾莉牧师,战神护佑着您,您的外貌越来越美丽了。”洛低着头躲开对方的视线,“您是什么时候来的呢?”

    艾莉牧师微笑着看着洛,此时她的笑容在洛面前宛如巨龙一般令人畏惧,“你刚进去的时候我就在听了哦?”

    “是这样的吗?”洛用魔力擦了擦额头的汗水,艾莉牧师摇了摇头,“洛,你对大主教大人也太没礼貌了,我是这样教你礼仪的吗?你就暂时别四处闲逛了,今天下午我给你好好补一下礼仪课。”

    “好的,艾莉牧师。”

    洛在心中暗暗叹了口气,没想到好不容易把那些东西全部学完后居然还得再上一遍...

    在洛和艾莉牧师离开后,荣跪在战神像前依旧一动不动,仅仅祈祷着什么。直到一个和荣同样衣着的老修女从神像后走出,站在了荣的面前。

    “这就是你说的那个洛吗?”年迈的白衣修女缓缓开口道,“虽然确实有一定潜力。不过你真的相信他能走到那一步吗?白银大主教。”

    “如果不相信,那就是在质疑我们的信仰...”荣抬起头,注视着对方身后巨大的战神像,战神的面容并未被雕刻出来,无法从中看出战神的神态。

    “相信每一个战神派信徒是我们应该做的,难道不是吗?还是说你安逸的太久了呢,已经忘记教义的内容了...”

    “王城大主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