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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杂志封面上的画社

    在仇冈生前的住所停留的这几天,酱紫小姐的电话一直处于关闭状态。

    原本搜查不动产这件事应该通知并得到她的支持,可是她一直杳无音讯,警局也只好先以案子为主。

    期间,警员找到正在接受治疗的松口惠美,得到的答案也是出人意料。

    她只知道酱紫小姐住在画社,而真正的位置却是并不十分了解。

    用松口惠美的手机尝试给酱紫小姐打了几通电话,依旧显示电话关机。

    事情到此情形,变得复杂起来。

    原本已经沉迷于阁楼旧书的华谷,不得不将视线重新转移到仇酱紫身上。

    搜查进行中的第三日,他走进医院,以看望朋友的名义,找到松口惠美。

    这次,他带了一支红玫瑰,放在病房中一小片花丛的角落上。

    “谢谢华谷警员,让您破费了。”

    半躺在病床上的松口惠美,脸色有些苍白,五官依旧精致,长发散落在洁白的枕头之上,形容依旧美艳,只是更像脱了色的哑光蝴蝶。

    “希望您早日康复!”华谷思考了一会儿,不大好意思地开口问,“还记得酱紫小姐跟您最后一次通话的时间吗?”

    “这是我的手机,您自己看吧。”

    接过松口惠美的手机,华谷在电话号码目录上找到了仇酱紫的电话号码,时间是上周二凌晨六点半,通话时长为三分四十二秒。这与后台查到的电话记录吻合。

    “她跟您具体说了什么,有特别的地方吗?”

    “说了房子出售的定金和收款账户。为了支付定金比例,还和我掰扯了一会儿。一开始她要求全款。最后,按照小林君的意思,先支付百分之四十,这周三再支付百分之六十。”

    “也就是说,小林和你去看房子那天,已经支付了全款,是这样吗?”

    “是的。这有什么问题吗?”

    “没问题。那么,她收到所有房款之后,跟您联系过吗?”

    说到此处,松口惠美摇了摇头,眼神很坚决。

    “还有一个问题,您跟我说她住在画社,具体地址能提供给我吗?”

    “这个问题,您的同事已经问过了,我确实不知道画社的具体位置。”

    “没关系,我们会继续调查。”

    气氛变得有些严肃,松口惠美看上去精神愈发不好。

    病房的门虽然紧闭着,但是哭喊声还是会传进来。

    松口惠美紧张地瞄着门口。

    “松口小姐,慢慢会好的!”

    此时的华谷,社恐的本性快要暴露。他脸上挂着假笑,双手不停地揉搓膝盖,腿脚不自主地想要逃离。

    “是的,会好的。”松口惠美微笑地看着华谷,语速极缓地说道,“哦,她好像送过我一本杂志,上面或许有画社的介绍。”

    “哦?杂志!”

    “可是,我想不起来放哪儿了,这真是糟糕!”

    “没事,您好好想想,哪个杂志社,哪个版面?”

    这个问题从华谷提出到松口惠美回答,一共经历了三十分钟。

    这段时间里,华谷为了避免尴尬,一直在学习削苹果皮,几乎将松口惠美桌上的十余个青苹果,全部肉皮分离,并在摆在果盘里。

    或许只有这样,他才能暂时忘记躺在身边的是松口惠美。

    “我想起来了,那本杂志的封面是一处无名的山谷,据酱紫小姐说,就是她的画社。照片我没有,如果你能找到,我肯定能认出来。”

    这个答案,倒是有些出乎意料。

    别人的画社都在城市的显著位置,而她却放在了不知名的山谷。

    “好的,非常感谢!”

    原本华谷嘴快,已经说到了结束语。

    按照平时的套路,俩人寒暄几句,这次探望就算结束了。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松口惠美像是才清醒过来一样,主动说了一些听上去比较重要的疑点。

    她说,仇酱紫最近老关机,不太能联系到,确实和之前认识的她不大一样。

    她还说,仇酱紫在仇冈的住所里找不到卫生间的位置,还问了她。

    “您的意思是,在您社出售房产的,也就是参加仇冈葬礼的人,很可能不是仇酱紫本人?”

    “不!葬礼上那个应该是的,我敢肯定。”

    此时,松口惠美表现得疑神疑鬼的,看起来非常慌乱。

    “您别慌!出售房产是不是仇酱紫找的您?”

    “我们是朋友,她给了我一个简讯,我就给她张罗了。”松口惠美开始抽泣,“华谷警员,我会不会被骗了?罪名是私自变卖酱紫的房产,害得小林君损失那么大一笔钱!”

    “天底下不可能有长得一模一样的人,你放心,肯定是有原因的。”

    “那她会不会出事了?”

    面对松口惠美如梦初醒般的分析和哭泣,华谷更想弄清楚仇酱紫到底为什么断绝和外界的联系。

    那么,找到她,成为最为迫切的目标。

    “松口小姐,您还好吗?我有一个很重要的问题,需要您如实回答。”

    她点了点头。

    “我已经了解到,酱紫小姐和一些人来往。我曾经问过您,她是否还有其他男朋友。您说,他有比这层关系还要紧密的朋友。我很想知道,您指的是谁?”

    “其实是她的老师和同学,我只是跟你开了个玩笑。抱歉!误导你了。”

    原来,仇酱紫的社交很单纯,除了男朋友尤加,父亲仇冈,还有就是研究生班的老师和同学。

    这恐怕不对,好像不够连续。

    画社又是和谁一起办的呢?以她现在的资历,最多租个场地,办几场画展。

    于是,华谷继续问。

    “酱紫小姐的画社是和谁一起创办的?”

    “这个,我不清楚。她和我一般聊聊化妆和穿搭,很少聊学习和工作的。”

    “还记得我们一起搬东西那天吗?房间的绿植是谁搬出来,您知道吗?”

    “听她说是几个朋友。我也没再问,只是当天她又对你说是我安排的,我也很好奇。这件事,我问过她,可她并没有回答。”

    从松口惠美的言语中,华谷大致了解了她与仇酱紫的关系,并不是非常紧密无话不谈的关系,而是泛泛之交。

    “她是什么时候开始接近您的?”

    “大约一年前,那时,她是以租客的身份来我这边找房子,和他男朋友尤加一起。”

    “租房子?可是,据我了解尤加和酱紫小姐各自都有房产,还不止一套。”

    “对,他们也这么说,大概是想离上班的位置近一些吧。”

    “最后,租在哪里?”

    “没有谈成,但是一直联系。”

    不知不觉两个小时过去了,松口惠美看上去有些疲惫,华谷安慰了几句之后,才依依不舍地离开。

    据医生介绍,松口惠美脚上的伤势并无大碍,关键在于癌症。好在发现得及时,通过治疗能延缓存活的时间,具体能延长多久,主要看愈后。

    恐怕,她再也不能像之前一样,做一只美丽的花蝴蝶了。

    听到这样的话,华谷的内心突然有些酸楚。

    起初走进华谷的视野,还是五年前。

    她独自坚强地活着,虽然有时候不够光彩,但是自食其力,和贫瘠之地的草一样,野蛮生长。

    没想到,这样的女人,也需要保护。华谷希望她能早日康复,有个幸福的家庭。

    按照松口惠美的描述,华谷和警局的同事查遍了各大杂志社,并未见到和口述相符或者相近的杂志封面。

    只好电联松口惠美,得到同意的答复后,进入她的家,在书架上翻到一本一年前的杂志。

    D社出版,按照出版数据查看,并未在D社备案登记,更没有出售记录。

    这本杂志,分明就是私自印刷的版本。

    里面的所有文章和画报均来自仇酱紫个人的手笔。

    关键是杂志的封面并不在r本国内,而是在海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