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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七、反应

    “天杀的,奈德,你知道你的妻子干了什么事吗?”劳勃大步流星地在房里踱来踱去,整个卧室的地板上发出“咚咚!”的声响。

    艾德沉默不语,他低头看着劳勃那雕刻有宝冠雄鹿的精致酒杯,上面镶着三颗宝石,金、银、蓝三色辉映,他记得这是莱安娜在南方安排木匠给劳勃制作的礼物。

    劳勃皱眉看着艾德,指着桌上的酒杯,“老兄,你发什么呆,要是喜欢这个,我回头让工匠给你做上几百个!还可以雕刻成冰原狼的狼头。”他摇着头重重地坐在床上,惹得床板猛地一颤。“咯吱”的声音乱响。

    “旁边最好雕刻上玫瑰,冰雪玫瑰。”艾德记得莱安娜喜欢在临冬城的长桌上画叼着玫瑰枝的冰原巨狼,跟家人们说这便是自己,冬雪中的玫瑰,花丛中的奔狼。

    劳勃愣住了,微张着嘴,千言万语都咽入咽喉,他叹了一口气,“你说的对。”国王这才想起这个酒杯意义非凡。

    劳勃和艾德二人对坐着,突然变得沉默不语。

    艾德终于出声,“我知道凯特琳干了什么,她是.......是奉我的命令逮捕提利昂。”艾德对劳勃说,劳勃只是微微皱着眉头,没有理睬他。

    “说起来,我还没给莱安娜准备过礼物。”劳勃沮丧地说,艾德知道自己唤起了伤心的雄鹿。

    艾德长吁一口气,他不想打扰劳勃,只是在一旁静坐,有点后悔自己和劳勃提起莱安娜曾经赠送给劳勃当礼物的酒杯。

    劳勃肥硕的大脸晃着,他的神情伤心透了,“该死,奈德,你就不该在我身边,史塔克就不该在我身边,总让我联想到莱安娜,该死,你该下七层地狱,奈德!”

    艾德有些抱歉唤起劳勃的伤心往事,只能尝试打趣道:“劳勃,你是国王,浩浩荡荡南下找我帮忙,再难受也得吞下这个苦果。”

    劳勃一愣,“哼哼”的笑声逐渐从劳勃口中发出,他敞开嘴大笑,“哈哈哈哈!奈德,我带你来南方是对的,北方太冷了,冷到你都不怎么开玩笑,哈哈哈哈!”

    劳勃的笑声极具感染力,艾德对此可是感触很深,从鹰巢城一起生活,再到战场上一起作战,劳勃总比他更受欢迎,他昨日还可以拿起战锤与敌人浴血奋战,今日就可以和敌人把酒言欢,除去血统,这也是为什么大家对劳勃登上铁王座都算服气的一个原因,太多敌人变成朋友,而朋友却愈发紧密地联系在劳勃身边。

    门却在此时打开,瑟曦王后怒气冲冲地闯进来,“史塔克,你赶走了我弟弟!”她的身后御林铁卫面带无奈地跟进来。

    “陛下,我很抱歉,和王后说了国王不见别人......”

    “不见别人,劳勃,那你就和这个驱赶我弟弟的叛国贼坐在一块?”瑟曦怒不可遏,尖细的嗓音响彻国王的卧室。

    劳勃抿着嘴,眼睛瞅着艾德,“瞧瞧,这可是我的妻子。”

    艾德沉声道:“弑君者当街围住我,想要杀御前首相的手下,这难道不是叛国?”

    “别以为你暗地里做了什么好事,你先抓了兰尼斯特,我要警告你,兰尼斯特有债必偿!”瑟曦用手指着艾德,怒斥道。

    “小恶魔有犯重罪的嫌疑,凯特琳是在我的命令下逮捕他,他需要接受王国的审判。”艾德冷静地回应。

    “劳勃!”瑟曦尖叫道。

    劳勃挥挥手,“好吧,好吧,我的老天,你两个人都让异鬼抓走算了,七层地狱啊!”他转向艾德,“听着奈德,你得让你的好妻子把提利昂放了,你们的那些指控,得了吧,简直开玩笑,无冤无仇怎么会杀布兰?”

    “劳勃......”艾德还想再说。

    劳勃急不可耐地跺地,“够了,奈德,这是你的国王的命令,我已经派人去奔流城主持调和,该死,这些事原先应该是首相帮我做的,你得学着点琼恩,听明白没?”

    艾德无奈地站起身,“你是国王,我当然听你的,不过弑君者不能放过......”

    “得了吧,奈德,这件事凯特琳有错在先,老天,要是弑君者绑了你,我才会和他没完,国王都会这么做,何况一个不知荣誉的弑君者?”劳勃摇摇头,对艾德说。

    瑟曦冷声说:“我的弟弟才不是不知道荣誉,他只是厌恶蠢货......”

    劳勃反手给了她一巴掌,说:“滚,蠢女人!你也配说蠢?”

    瑟曦半边脸再次变红,她恶毒地瞥了艾德一眼,转身离去。

    过了许久,劳勃才压下心中烈火,他转身和艾德说:“你看看,我有个多么好的妻子。”

    艾德刚想说话,劳勃补了一句,“我们不愧是兄弟,你的凯特琳.......”

    “该死!”艾德骂道,“她是奉我之命......”

    “喔喔喔!奈德,可别说什么奉你之命了,我可不想和蠢货当兄弟,哈哈哈哈哈!”劳勃大步离去,留下独自郁闷的艾德。

    ......

    派席尔起身看着床上一片狼藉,女孩裸着上身轻轻躺在软枕上。

    大学士活动活动筋骨,此时的他无比精神,卧室里充斥着香水味,闻起来有点像里斯人的特产。

    “孩子,你该走了。”派席尔对女孩亲呢地说。

    女孩轻轻甩了甩慵懒柔顺的长发,丝滑地从被窝里抽出身子,“报酬,大人。”她说。

    “你第一次来,还不懂规矩,”派席尔温柔地对女孩说,“我通常是月付的,孩子。”

    女孩抱怨地摇摇头,“没有这个规矩了,大人,”她穿上衣服,“就算是国王,也没有月付这个说法。”

    “怎么会没呢,贝里席大人......咳咳!我明白了,抱歉,孩子。”派席尔大学士很是遗憾地对女孩说。

    派席尔磨磨蹭蹭地在卧室里转悠,翻箱倒柜,“咳咳!”大学士的咳嗽声愈发变大,以至于女孩都捂住自己的口鼻。

    “抱歉,我需要找找。”派席尔给女孩一个歉意的微笑,但在女孩看来与大多数欠债者都没有区别。

    “您今天能给我钱吗,大人?”女孩开始有些不耐烦了,当她问在妓院的前辈,红堡的大人钱怎么赚,结果全部被告知的都是慷慨的劳勃国王和谁碰谁倒霉的吝啬鬼派席尔大学士,她倒并不信邪,觉得既然是御前重臣,不至于拖欠逛妓院的钱,说出去多么不齿?

    女孩今天才知道真的有这样的不齿之人。

    “抱歉,明天你再来吧,我到时候一起给你。”派席尔笑着对女孩说。

    女孩急忙收拾衣服,匆匆离开了卧室,心里发誓再也不踏进这个地方。

    派席尔见女孩远离,舒展着筋骨,坐在书桌上。

    艾德大人今早向自己索要了曾经琼恩·艾林首相翻阅的书籍《七国主要贵族之世家谱系与历史》,派席尔只是说这本书籍早已不在自己身边,而是送返到了学城。

    派席尔虽然身体看起来颤巍,脑子从不迟钝,他大概猜到新任首相在调查什么,再加上艾德大人最近在妓院门口被詹姆爵士拦住,与前首相的路线几乎一致。

    他长吁一口气,知道自己必须又要到王后那里向兰尼斯特表明此事,但他想到身边没有詹姆的瑟曦王后便觉得并不靠谱,决定将消息写成信件寄给西境的泰温大人。

    派席尔非常清楚王后与詹姆爵士之间的不伦之事,他也非常清楚泰温大人恐怕也早早就知晓,毕竟泰温大人与其弟凯冯爵士如同形影,始终信息与情报都保持着共享,而恰巧的是,这位凯冯大人就知晓瑟曦与詹姆的事情。

    想到这,派席尔停下笔,“写给凯冯爵士最稳妥。”他再次提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