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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一十一、重重围困

    “少狼主”简妮有些紧张地看着罗柏,“抱歉,我身边的西境人都这么称呼您。”

    罗柏看着右肩上白色的绷带,药膏的味道钻进他的鼻孔。

    “你给我包扎?”罗柏看着简妮的心形脸蛋,内心微微怦动,“咳,小姐。”他尽量保持着礼节。

    这位年纪轻轻仅有十六岁的少狼主见惯了腥风血雨,但倒很少与女孩独处。

    简妮低着头,看着罗柏微微挪动受伤的手臂与肩膀,急切地出声,“公爵,您最好不要乱动。”

    她微抿着嘴唇,手指抬起,指向罗柏的肩膀,“才刚刚包扎好,公爵。”

    简妮靠近罗柏的床头,半蹲在年轻的少狼主面前,“这绷带有些松.我应该.”她的神情像是比受伤的罗柏还要紧张,简妮细细喘着气,眼神里写着请求。

    “当然,我.”罗柏明白了她的意思,“你会医术,我该听你的。”他轻轻点头,故作放松地将头摆在另一边,不去看她。

    “谢谢。”简妮轻声说,两手触摸绷带,轻轻扯弄。

    “伱是,维斯特林家的简妮?”罗柏问。

    “是的。”简妮回答道。

    简妮褐色的卷发散发着轻轻的香味,罗柏用着余光打量着这个女孩,小巧漂亮的脸,身子半靠在床上很是苗条。

    “我想,”罗柏咽了口口水,“这些事应该由峭岩城的学士来做。”

    简妮微微愣神,她棕色的眼眸与罗柏对视。

    “学士?我很抱歉,公爵,丹尼斯学士在您来之前就裹挟着财物逃出了峭岩城,”简妮回过神,扎好绷带,“但我,跟随过学士学过些医疗方面的知识,所以.”

    “抱歉小姐,”罗柏挥挥左手,“我只是在,呃,我没有质疑你的能力,我只是,”罗柏看着简妮认真倾听自己的模样,那双棕色眼睛总让人联想到母鹿,“我只是问问,没有别的意思。”

    简妮听到后松了口气,她冲罗柏微微一笑,“我”

    她正想回答,房门却被推开,简妮急忙站了起来。

    “罗柏,”席恩·葛雷乔伊站在门口,有些诧异地看着眼前的简妮,他脸上微微露出笑容,“也许我该.”他指向门口。

    “不用,”罗柏知道自己的好兄弟在暗示些什么,“你在这说吧。”

    简妮低着头从席恩面前向门外走去,“抱歉,我不打扰您。”

    席恩看着她离开的背影,不经意间挑起眉毛,“你看到没?”他惊讶地和罗柏说。

    “什么?”罗柏皱起眉,他猜到不是什么好事。

    “她的臀部,”席恩关上门,“这么大?”

    “七层地狱啊,席恩,”罗柏无奈地说,“你来这不会就是说这个吧?”

    “你昏迷了两天,我以为你要死了,”席恩摆正木椅坐了上去,“不过陌客似乎不打算收服你。”

    “我是北方人,席恩,”罗柏摇摇头,“我不信南方的七神。”

    席恩的微笑似乎从不收敛,他点点头,“那我得告诉你一些南方人的消息,来自金牙城。”

    罗柏的神情立刻转为肃重,“告诉我。”“不必紧张,”席恩说,“史戴佛·兰尼斯特的军队趁夜突袭了金牙城,都是好手,甚至翻越城墙,差点一度攻占了城楼。”

    “哈瑞斯·霍伍德伯爵?”罗柏急忙询问。

    “他死了,”席恩说,面带严肃,“被流矢射中了喉咙,不治而亡,我很遗憾,罗柏。”

    罗柏闭上眼,“哈瑞斯伯爵是第一批响应我号召的封臣,”他嘴唇微微抖动,“结果如何?”

    “金牙城的河间地军是第一批溃逃的,该死的南方人不可信任.”席恩盯着罗柏的双眼。

    “结果,是怎样?”罗柏紧锁着眉头。

    “克雷顿·雷德佛的谷地骑兵冲袭了西境的大军,史戴佛·兰尼斯特差点儿死在了谷地骑兵的铁蹄下,”席恩说,神情放松,“我们守住了金牙城,没被对方钻了空子。”

    罗柏微微吐出一口气,“不幸中的万幸,我以为三千河间地军足以守护金牙城,是我判断的问题。”

    “河间地人不会轻易听从一个北方人,”席恩说,“况且,这不算你的问题,这是河间地人的问题。”

    “替我写信,”罗柏想要下床,席恩连忙上前,“写给克雷顿·雷德佛爵士,感谢他的所为。”

    “更大的问题不止于此,公爵大人。”瑞卡德·卡史塔克站在门口,冷不丁地说。

    席恩自觉地站在一旁,望着出声的卡史塔克伯爵。

    “请您指出,瑞卡德伯爵。”罗柏说。

    “烙印城被达冯那个兰尼斯特杂碎给重新占领,我们没了退路,公爵。”瑞卡德神情凝重,很是忧虑地看着自己的封君。

    “派出斥候,往东部的西境山地.”罗柏没有因为这件事而手足无措,反而冷静地回答,但是却被瑞卡德打断。

    “达冯·兰尼斯特从凯岩城调来了一万新训练的西境新兵,在我们攻入西境的时候就早早建造的营寨封死了我们的退路,斥候探查过了,几处山路也被岩石或营寨封死。”瑞卡德·卡史塔克道出了令人不安的消息。

    “这是今早刚得到的消息,恕我直言,深入西境就是个错误,公爵。”瑞卡德深吸一口气,摇头轻叹。

    席恩紧紧皱眉,“你应该听公爵说完,瑞卡德伯爵。”

    “我还轮不到一个铁民颐指气使,葛雷乔伊家的混蛋。”瑞卡德厌恶地看向席恩,恶狠狠地说。

    “瑞卡德伯爵,”罗柏表情变得严肃,“席恩与我亲如兄弟。”

    瑞卡德憋回了话语,“恕我多嘴,罗柏公爵,不过我们需要快些决断。”他站起身,微微瞥向席恩,转身离去。

    罗柏沉默片刻,嘴角轻笑。

    “这么紧张的局势,你在笑?”席恩不解地说,他少有的没有笑容。

    “达冯·兰尼斯特果然聪明,”罗柏轻声说,“但也过于自信了。”

    席恩摇摇头,“我们的退路全是山地,骑兵的优势完全看不出来,达冯·兰尼斯特只要严防死守我们的退路,我们就等于被困在这里,毫无出路。”

    “是啊,”罗柏看向自己受伤的臂膀,“骑兵的优势此前我只打算与大琼恩汇合再回到河间地,徐徐图谋泰温的军队,”他眼神里出现极难掩饰的喜色,“但现在,我们有着一个旧神赐予的战机,若是错过,就相当于是自损一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