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改练腿法
屋子里杂乱无章，油刷随意的摆在桌上，漆桶堆了一地，地板上铺了一层厚厚的尘埃，贝萨流士从中经过留下了一片脚印。
楼梯转角的墙壁上挂着维克托父亲的油画，继续向上还会看到他的祖父和曾祖父，都是赫赫有名的枪械大师。爱与和平也是百年老店了，星罗棋布的开遍魔能大陆的每个角落。
兰德尔用手帕捂着鼻子，木屑和油漆混合的味道让他极为不适，让他想起了小时候在骑士团的痛苦往事。
“你这个店铺地点选的不错，隔壁就是黑色权杖，领完任务出门直接来你这买个顺手的武器就可以上路了。”贝萨流士拿着店铺位置开涮。
维克托还在记恨刚才的事，本来明天就可以把心仪的那一套展柜带回家了，这样一来只能退而求其次了。他看着幸灾乐祸的贝萨流士愤愤地说：“你的商队武器保养的价格要变一变了。”
他实在是搞不懂为什么水到渠成的剧情顷刻间就瞬息万变，他看着兰德尔想从他身上得到答案。
“那个小妞究竟有什么问题？”
兰德尔探头看着门外，拍卖码头连个鬼影都没一个，收回脑袋把门闩插好回答着维克托的问题。
“不是她有问题，是我有问题。”他摸着手上的戒指向地下室走去，贝萨流士和维克托紧随其后。
“越漂亮的女人我就会越防备，她们如刀尖上的毒药，混沌世界的虚空生物，一不留神你就会命丧黄泉。”
他突然转头如鹰隼一般凝视着维克托，后者没想到他会突然停步与他撞在一块。
“你忘记我身上血淋淋的教训了吗，如果你忘了那么你下次输的就不是金币了。”
维克托瞠目结舌，想起了布伦艾尔的有关于他的传说，不禁毛骨悚然。
贝萨流士接过话茬：“那不都是谣言吗？”
“谣言止于智者。”兰德尔用手指了指脑袋。
地下室有一张木制圆桌，上面铺着庞克和赛尔多港口的详细手绘地图，它们之间的关系说来话长，上古时代第三纪元混沌纪的时候，庞塞本来是魔能大陆最繁荣辉煌的城市，无数种族的汇聚之地，因为永恒矿井的爆炸，这个城市顷刻间灰飞烟灭，巨大爆炸所产生的冲击波直接将天空炸了个窟窿，天上的窟窿随着辐射和异能的蚕食越来越大，逐渐形成了一条裂隙，直至今日裂隙还在不断扩展。而地表则更是夸张，就像是肚皮被炮弹砸中一样，一个圆形的大坑格外醒目。
昔日繁荣无比的庞塞从那以后只是一个深渊巨坑而已，本来就满目疮痍的地表在上古时代第四纪元众神纪时又惨遭毁灭，圆形的巨型深坑被硬生生的分割为两瓣，传说是有一个种族所有的族人献祭自己的生命召唤出来的一只怪物，它手持巨刃想把这个星球一击毁灭，可惜生命力燃烧殆尽时也没能支撑这个怪物将那一刀的威力发挥出来，强大的冲击在刚接触到地表的时候随着生命力的消失攻击也戛然而止。
尽管如此这一击还是让整个大陆发生剧变，海里的火山群喷发引起的巨大海啸让整个魔能大陆宛如人间炼狱一般，地壳的大迁徙让曾经一整块大陆一分为二，值得一提的赫拉蒙斯利托海峡就是在那个时候浮出水面的，新世纪的大航海时代黄金岛一直是每个海盗心中的向往，同时也是他们的墓地。
曾经的庞塞在大陆的分割线上留下了对称的半圆，一半在如今的庞克，另一半则是岸对面的赛尔多。
两座城市表面风平浪静其实暗流涌动，它们互不干扰贸易往来却十分频繁。
兰德尔用手指着地图庞克港的一处码头。
“海尔的獠牙已经显露，他知道我的商队已经在此滞留了四十多天，如果再打探不到猩红玫瑰的消息，我只能与虎谋皮了。”
相同的处境还有贝萨流士，他的商队在赛尔多的码头也停滞不前，也有一个多月了。
从猩红玫瑰开创麦田守护者的时候，这两位就一直与她合作，到如今也快十个年头了，如今她生死未卜，生意也进展不下去，两位只能亲临赫拉蒙斯利托一探究竟。
贝萨流士双手撑在桌面，眼光炯炯思忖着当下局势，他留着修剪齐整的八字胡，搭配着金丝眼镜显得格外睿智。
“不能再等了，不然我真的没法和家里交代，先让船队动起来吧，如果靠岸后还没有消息我们再从长计议。”
兰德尔也赞同他的说法，如今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他看着维克托开口询问想知道他的答案。
“如果她不在了，你的枪械铺还开吗？”
“如果她那么轻而易举就死了，我还过来凑什么热闹。”维克托笑着回答，彷佛他们的担忧根本就不存在一样。
“更何况我答应了妹妹的事就一定能做到！”
维克托一提到自己的妹妹，双眼之中就闪烁着炙热的光芒，这一点兰德尔和贝萨流士早已见怪不怪。
贝萨流士将纸条卷好装进木制的圆柱体匣子中，整个容器大概有半截手指大小，他将信匣子绑在鸽子腿部固定好，喂了她一块鱼肉，它吃完以后从窗户飞出在月色中翱翔。
兰德尔羡慕之心全写在脸上，他下定决心也要弄几只信鸽。
海尔的办公室设在船坞后边的三层小楼里，船坞里停泊着冥王号，以往这个时间他早就回公寓了，但是明天是祭海仪式，还有许多事情等着他处理。
海尔读着韦斯交给他的发言稿乐得合不拢嘴。
“韦斯，这是谁写的？”
看着海尔心情大好韦斯也是颇为得意，这一切都要归功于自己的眼光。
“老大，是我才招的会计代笔，他以前在屠宰码头做活，我看他为人八面玲珑就让他来替我们做事了。”
海尔看的直拍大腿，发出啪啪的声响。
“好，写的太他妈好了。”他指着发言稿开心的说：“韦斯，你看他写的，他把老子比喻成枭雄，和所罗门大帝相提并论。”
“赏他十枚金币让他去藏宝图醉生梦死去吧。”
在剑与郁金香还没在赫拉蒙斯利托立足之际，藏宝图酒馆一直是城市中最热闹的存在，每天光顾的人如过江之鲫一般，其实现在也差不多，就算没有剑花那样的豪华装潢，但也没有那么多的规矩。
海尔敛起笑容对着韦斯吩咐。
“明天我不想看到有任何的意外情况发生，更不想在老子发言的时候下面坐着一群醉鬼！”
“放心吧老大，我这就去办。”
当韦斯出门后在走廊和维尔丽打了个照面，他根本没有在她脸上发现哭过的痕迹，就和平常一样，干净利落的短发里裹着精致的妆容。
克莱尔把维罗妮卡跟随天胤回到船上的事汇报给海尔。
“让她把迷雾之海的秘密套出来，我可以考虑还她自由。”
克莱尔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期待，但理智让她瞬间冷静下来。
“我会转告她的。”
发言稿所带来的欢喜瞬间荡然无存，海尔的心中只有滔天怒火。
他将克莱尔的表情尽收眼底，而且过分解读。
上位者的身份让他长久以来已经历炼出了遇事面不改色的本事。
一只棕红色的粗壮触手从海尔的身后伸展开来，触手下的吸盘一字排开，粗壮狭长的触手缠绕着克莱尔的腰肢把他带到海尔面前。
“如果她没能完成任务，我会让她生不如死。”
海尔现在的表情让克莱尔想到了过去惨不忍睹的情景。
触手从克莱尔的身上滑落，湿滑黏稠的液体所经之处浸湿了她的晚礼服。
当转身离开走出海尔办公室的那一刻，眼眶里的泪水再次涌出，这些年她以为事情都已经过去了，但是当伤疤被揭起的时候，疼痛瞬间填充身体的每一处罅隙，无所遁形，挥之不去。
她咬紧嘴唇不让自己哭出声音，走廊里只有高跟鞋踩踏在理石地面的回音，直到她消失在走廊的尽头，佩琪才从阴影中现身。
靛蓝色的礼服长裙勾勒出她匀称的身材，她把鞋子脱掉随手扔在一边慵懒的窝在沙发里，点燃细长的烟卷吞云吐雾，她并没有说克莱尔在走廊哭泣的事，女人向来不为难女人，反正她是这种女人。
自从马尔蒂娅的麦田守护者粮食铺关门以后，城里的人们只能去扒手市场里的大胃王商铺进行购买，整个市场都是克林顿在管理，大胃王也是他的产业。
沃克本是麦田守护者的一名伙计，也是克罗尔的弟弟，机缘巧合下认识了克林顿，当克林顿将沃克介绍给惠灵顿认识的时候，惠灵顿和他约定好会带克罗尔回来，很显然最后惠灵顿食言而肥，但沃克还是当上了大胃王商铺的店长。
现如今马尔蒂娅以前停泊瑰丽号的船坞也好，还是麦田守护者的粮仓都是空空如也，就连她的公寓也是无人居住，她的失踪每个人都心知肚明只是闭口不谈而已。
马尔蒂娅没有自己的帮派，跟她吃饭的除了水手就是靠着粮仓过活的苦力，这也是大家爱戴她的原因，也是她落寞的必然因素。
夕颜回到青龙号上和小梅疯了一会以后就回到船舱之中，她躺在床上计划着未来，手中不自觉的卷着头发，很显然黑头发让她爱不释手。
甲板上笃竹开导着小梅。
“你说你从小习武直到如今，八卦掌让你打的能让祖师爷把棺材板都给掀翻咯。”
他走到小梅身旁捏着她大腿的肌肉。
“不错不错，大腿圆长健。”笃竹捏完在一旁嘀咕。
小梅条件反射本能的向后一退八卦掌蓄势待发，但笃竹眼眸清澈让她又觉得自己是不是小题大做了。
“你跑什么！”
笃竹跟过去继续捏着小梅大腿的肌肉，一脸的惋惜深深叹了口气。
“你听我的，悬崖勒马尽早收手，改练腿法。”
“虽然起步已晚，但你先天条件太好必能成器。”
笃竹在一旁给她讲解腿法和掌法之间的不同，和各自的优势，滔滔不绝犹如江水一般。
只可惜小梅压根就没听几句，还在想着清澈见底的深邃眼瞳和方才短暂的肌肤触感。
笃竹一脸无奈质问着小梅。
“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
小梅如小鸡啄米一般，笃竹的话让她又想起了爷爷，一阵心悸好不难过。
“我打小就学掌法，也是爷爷的期望，我不会半途而废的。”
“你可以两者兼施啊，与其现在你的乾式没有突破，倒不如换个套路，说不定还能冲出掌法的桎梏呢。”
“可我对腿法一窍不通啊，”小梅一双丹凤眼眼含俏含羞。
“我可以教你啊，但也只是一些皮毛，我回去倒腾倒腾看看有没有腿法的秘笈心得什么的。”
楼梯转角的墙壁上挂着维克托父亲的油画，继续向上还会看到他的祖父和曾祖父，都是赫赫有名的枪械大师。爱与和平也是百年老店了，星罗棋布的开遍魔能大陆的每个角落。
兰德尔用手帕捂着鼻子，木屑和油漆混合的味道让他极为不适，让他想起了小时候在骑士团的痛苦往事。
“你这个店铺地点选的不错，隔壁就是黑色权杖，领完任务出门直接来你这买个顺手的武器就可以上路了。”贝萨流士拿着店铺位置开涮。
维克托还在记恨刚才的事，本来明天就可以把心仪的那一套展柜带回家了，这样一来只能退而求其次了。他看着幸灾乐祸的贝萨流士愤愤地说：“你的商队武器保养的价格要变一变了。”
他实在是搞不懂为什么水到渠成的剧情顷刻间就瞬息万变，他看着兰德尔想从他身上得到答案。
“那个小妞究竟有什么问题？”
兰德尔探头看着门外，拍卖码头连个鬼影都没一个，收回脑袋把门闩插好回答着维克托的问题。
“不是她有问题，是我有问题。”他摸着手上的戒指向地下室走去，贝萨流士和维克托紧随其后。
“越漂亮的女人我就会越防备，她们如刀尖上的毒药，混沌世界的虚空生物，一不留神你就会命丧黄泉。”
他突然转头如鹰隼一般凝视着维克托，后者没想到他会突然停步与他撞在一块。
“你忘记我身上血淋淋的教训了吗，如果你忘了那么你下次输的就不是金币了。”
维克托瞠目结舌，想起了布伦艾尔的有关于他的传说，不禁毛骨悚然。
贝萨流士接过话茬：“那不都是谣言吗？”
“谣言止于智者。”兰德尔用手指了指脑袋。
地下室有一张木制圆桌，上面铺着庞克和赛尔多港口的详细手绘地图，它们之间的关系说来话长，上古时代第三纪元混沌纪的时候，庞塞本来是魔能大陆最繁荣辉煌的城市，无数种族的汇聚之地，因为永恒矿井的爆炸，这个城市顷刻间灰飞烟灭，巨大爆炸所产生的冲击波直接将天空炸了个窟窿，天上的窟窿随着辐射和异能的蚕食越来越大，逐渐形成了一条裂隙，直至今日裂隙还在不断扩展。而地表则更是夸张，就像是肚皮被炮弹砸中一样，一个圆形的大坑格外醒目。
昔日繁荣无比的庞塞从那以后只是一个深渊巨坑而已，本来就满目疮痍的地表在上古时代第四纪元众神纪时又惨遭毁灭，圆形的巨型深坑被硬生生的分割为两瓣，传说是有一个种族所有的族人献祭自己的生命召唤出来的一只怪物，它手持巨刃想把这个星球一击毁灭，可惜生命力燃烧殆尽时也没能支撑这个怪物将那一刀的威力发挥出来，强大的冲击在刚接触到地表的时候随着生命力的消失攻击也戛然而止。
尽管如此这一击还是让整个大陆发生剧变，海里的火山群喷发引起的巨大海啸让整个魔能大陆宛如人间炼狱一般，地壳的大迁徙让曾经一整块大陆一分为二，值得一提的赫拉蒙斯利托海峡就是在那个时候浮出水面的，新世纪的大航海时代黄金岛一直是每个海盗心中的向往，同时也是他们的墓地。
曾经的庞塞在大陆的分割线上留下了对称的半圆，一半在如今的庞克，另一半则是岸对面的赛尔多。
两座城市表面风平浪静其实暗流涌动，它们互不干扰贸易往来却十分频繁。
兰德尔用手指着地图庞克港的一处码头。
“海尔的獠牙已经显露，他知道我的商队已经在此滞留了四十多天，如果再打探不到猩红玫瑰的消息，我只能与虎谋皮了。”
相同的处境还有贝萨流士，他的商队在赛尔多的码头也停滞不前，也有一个多月了。
从猩红玫瑰开创麦田守护者的时候，这两位就一直与她合作，到如今也快十个年头了，如今她生死未卜，生意也进展不下去，两位只能亲临赫拉蒙斯利托一探究竟。
贝萨流士双手撑在桌面，眼光炯炯思忖着当下局势，他留着修剪齐整的八字胡，搭配着金丝眼镜显得格外睿智。
“不能再等了，不然我真的没法和家里交代，先让船队动起来吧，如果靠岸后还没有消息我们再从长计议。”
兰德尔也赞同他的说法，如今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他看着维克托开口询问想知道他的答案。
“如果她不在了，你的枪械铺还开吗？”
“如果她那么轻而易举就死了，我还过来凑什么热闹。”维克托笑着回答，彷佛他们的担忧根本就不存在一样。
“更何况我答应了妹妹的事就一定能做到！”
维克托一提到自己的妹妹，双眼之中就闪烁着炙热的光芒，这一点兰德尔和贝萨流士早已见怪不怪。
贝萨流士将纸条卷好装进木制的圆柱体匣子中，整个容器大概有半截手指大小，他将信匣子绑在鸽子腿部固定好，喂了她一块鱼肉，它吃完以后从窗户飞出在月色中翱翔。
兰德尔羡慕之心全写在脸上，他下定决心也要弄几只信鸽。
海尔的办公室设在船坞后边的三层小楼里，船坞里停泊着冥王号，以往这个时间他早就回公寓了，但是明天是祭海仪式，还有许多事情等着他处理。
海尔读着韦斯交给他的发言稿乐得合不拢嘴。
“韦斯，这是谁写的？”
看着海尔心情大好韦斯也是颇为得意，这一切都要归功于自己的眼光。
“老大，是我才招的会计代笔，他以前在屠宰码头做活，我看他为人八面玲珑就让他来替我们做事了。”
海尔看的直拍大腿，发出啪啪的声响。
“好，写的太他妈好了。”他指着发言稿开心的说：“韦斯，你看他写的，他把老子比喻成枭雄，和所罗门大帝相提并论。”
“赏他十枚金币让他去藏宝图醉生梦死去吧。”
在剑与郁金香还没在赫拉蒙斯利托立足之际，藏宝图酒馆一直是城市中最热闹的存在，每天光顾的人如过江之鲫一般，其实现在也差不多，就算没有剑花那样的豪华装潢，但也没有那么多的规矩。
海尔敛起笑容对着韦斯吩咐。
“明天我不想看到有任何的意外情况发生，更不想在老子发言的时候下面坐着一群醉鬼！”
“放心吧老大，我这就去办。”
当韦斯出门后在走廊和维尔丽打了个照面，他根本没有在她脸上发现哭过的痕迹，就和平常一样，干净利落的短发里裹着精致的妆容。
克莱尔把维罗妮卡跟随天胤回到船上的事汇报给海尔。
“让她把迷雾之海的秘密套出来，我可以考虑还她自由。”
克莱尔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期待，但理智让她瞬间冷静下来。
“我会转告她的。”
发言稿所带来的欢喜瞬间荡然无存，海尔的心中只有滔天怒火。
他将克莱尔的表情尽收眼底，而且过分解读。
上位者的身份让他长久以来已经历炼出了遇事面不改色的本事。
一只棕红色的粗壮触手从海尔的身后伸展开来，触手下的吸盘一字排开，粗壮狭长的触手缠绕着克莱尔的腰肢把他带到海尔面前。
“如果她没能完成任务，我会让她生不如死。”
海尔现在的表情让克莱尔想到了过去惨不忍睹的情景。
触手从克莱尔的身上滑落，湿滑黏稠的液体所经之处浸湿了她的晚礼服。
当转身离开走出海尔办公室的那一刻，眼眶里的泪水再次涌出，这些年她以为事情都已经过去了，但是当伤疤被揭起的时候，疼痛瞬间填充身体的每一处罅隙，无所遁形，挥之不去。
她咬紧嘴唇不让自己哭出声音，走廊里只有高跟鞋踩踏在理石地面的回音，直到她消失在走廊的尽头，佩琪才从阴影中现身。
靛蓝色的礼服长裙勾勒出她匀称的身材，她把鞋子脱掉随手扔在一边慵懒的窝在沙发里，点燃细长的烟卷吞云吐雾，她并没有说克莱尔在走廊哭泣的事，女人向来不为难女人，反正她是这种女人。
自从马尔蒂娅的麦田守护者粮食铺关门以后，城里的人们只能去扒手市场里的大胃王商铺进行购买，整个市场都是克林顿在管理，大胃王也是他的产业。
沃克本是麦田守护者的一名伙计，也是克罗尔的弟弟，机缘巧合下认识了克林顿，当克林顿将沃克介绍给惠灵顿认识的时候，惠灵顿和他约定好会带克罗尔回来，很显然最后惠灵顿食言而肥，但沃克还是当上了大胃王商铺的店长。
现如今马尔蒂娅以前停泊瑰丽号的船坞也好，还是麦田守护者的粮仓都是空空如也，就连她的公寓也是无人居住，她的失踪每个人都心知肚明只是闭口不谈而已。
马尔蒂娅没有自己的帮派，跟她吃饭的除了水手就是靠着粮仓过活的苦力，这也是大家爱戴她的原因，也是她落寞的必然因素。
夕颜回到青龙号上和小梅疯了一会以后就回到船舱之中，她躺在床上计划着未来，手中不自觉的卷着头发，很显然黑头发让她爱不释手。
甲板上笃竹开导着小梅。
“你说你从小习武直到如今，八卦掌让你打的能让祖师爷把棺材板都给掀翻咯。”
他走到小梅身旁捏着她大腿的肌肉。
“不错不错，大腿圆长健。”笃竹捏完在一旁嘀咕。
小梅条件反射本能的向后一退八卦掌蓄势待发，但笃竹眼眸清澈让她又觉得自己是不是小题大做了。
“你跑什么！”
笃竹跟过去继续捏着小梅大腿的肌肉，一脸的惋惜深深叹了口气。
“你听我的，悬崖勒马尽早收手，改练腿法。”
“虽然起步已晚，但你先天条件太好必能成器。”
笃竹在一旁给她讲解腿法和掌法之间的不同，和各自的优势，滔滔不绝犹如江水一般。
只可惜小梅压根就没听几句，还在想着清澈见底的深邃眼瞳和方才短暂的肌肤触感。
笃竹一脸无奈质问着小梅。
“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
小梅如小鸡啄米一般，笃竹的话让她又想起了爷爷，一阵心悸好不难过。
“我打小就学掌法，也是爷爷的期望，我不会半途而废的。”
“你可以两者兼施啊，与其现在你的乾式没有突破，倒不如换个套路，说不定还能冲出掌法的桎梏呢。”
“可我对腿法一窍不通啊，”小梅一双丹凤眼眼含俏含羞。
“我可以教你啊，但也只是一些皮毛，我回去倒腾倒腾看看有没有腿法的秘笈心得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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